是谁?”他问着她听不见的问题,“若是有可能,我可以替代他的位置吗?”
看她每次都笃定得无孔不入的样子,显然是不可能。
他突然想到一个棘手的问题,下午他虽然以通宵加班太困倦为由躲过了叶佳眉,但晚上她一定会再来找他。
“哎呀,是不是可以换个酒店休息?”他留意起道路两旁,眼前闪过各式各样的酒店旅馆招牌,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新兴的旅游小镇酒店自然都十分发达,他挑了一间看起来颇有档次的,要了面海的房间,将车停进地下车库。
好不容易将罗深摇醒,她一脸茫然看着四周,地下车库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到了,”他隐隐地含着笑意,却又不敢表露太多,“回去再睡。”
迷迷糊糊回到房间,罗深才感觉不对劲,“总经理,不是套房的吗?我的房间呢?”
“这就是你的房间,不是很困吗?快休息吧。”他将她推到床边,“我看会文件。”
他真的走开,拿着文件坐到窗边的沙发上翻阅,目光不再向她这边瞧上一眼。
罗深顾不得许多,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一觉直到天光。
她感觉自己清醒了,但是并未立即睁开眼睛,听到有隐隐的水声,有人在用浴室。
她并非醉酒,记忆没有断片,从昨晚上的晚餐开始回忆,直到现在。然后她明白,现在所呆的地方不是夏溪假日酒店,这个房间也不是那里的套房。
她睁眼,懊恼地发现早晨出门时竟忘记带手表,只好找手机要看看时间,脑袋转了一圈发现正在床头柜上,伸手拿过来看,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关机了。
她按着电源开关,开机程序启动时突然听到一声惊呼,“别开机!”
然后一个人紧跟着冲了过来抢过手机又按下电源键关机。
莫司晨穿着雪白的浴袍站在床前,呼了一口气才低头瞧她。
罗深还在惊愕当中,才想起来要问问题:“为什么不开机?我要看时间。”
他短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有一缕垂到额前,以他居高临下的姿势,真是说不出的性|感迷人,浴袍带子系得松松的,看起来很危险。
罗深不敢看他太久,往被子里缩了缩,目光平视过去,看到另一边的床上被子凌乱,他的衣服散在上面。
唉,这是一间标准双人房,她昨夜居然与他同宿一室!而她居然毫不知觉!
她有些后怕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他瞧出了她的小动作,索性坐到床沿,抓着她的被子作势就要掀开,罗深紧紧抓住,圆睁双目瞪他。
“该看的我早就看过了,还躲什么,”他闲闲地说,一点都不惧怕她的凶相,“罗秘书是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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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以后自会有人叫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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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开手机?”她又说,“我要看时间。”
他往床头柜瞧了一眼,那里有他的手表,“才六点钟,我们约的是十点,还很早,还可以做很多事。”
这种时候,罗深听到他的任何一句话都觉得意有所指,不敢接话,把被子拉到鼻子上方,只露了两只眼睛。
“总经理,不早了,等我洗完脸,吃早餐,回到酒店时间就差不多了,我们得提前一些。”她简直是循循善诱。
他点头,“嗯。那你就起床洗脸。”
她等着,等着他自动避开。
但他却岿然不动。
他不让开,她怎么起床洗脸?此时篷头垢面怎么可以面对他?
“总经理,你可以……”她迟疑地说:“让开一点点吗?”
他抹了抹头发的水,好笑地看她,“如果,你叫一次我的名字,我或许会让开。”
他的名字很好听吗?罗深十分懊恼。
“试试看?”他鼓励道,“不要连名带姓的那种。”
她在被子下偷笑,“不连名带姓,会比较象妈妈呼唤儿子。”
他继续鼓励,眼神带着期待,“你试试看象不象。”
她收了笑,大眼眨巴几下清咳一声,“嗯,司……司晨,小晨,晨晨……”
她一连叫了三种版本,又温柔又甜腻,他每听到一个眉毛都会跟着跳一下,最后的晨晨两个字令他咬牙切齿,忍不住喊:“停!”
其实他更想做的是把她的被子揭开,用唇封堵住那些令他浑身起鸡皮的名字。
但这是一个需要克制的早晨,他们还要做更重要的事,但他又不想放过这一刻,不想让这个温暖了他心田的早晨太快地流逝。
“象吗?”她不知死活地问,“象不象妈妈?”
“象,”他强忍着,试图用什么来转换掉一直在按捺着的某种冲动,然而嘴里却不自觉地说出了相反的话:“我要求妈妈亲我一下。”他身子突然向她倾了过去。
“才不要,不要你叫我妈妈!”她哈哈笑着移往床的另一边躲开,“以后自会有人叫我妈妈。”
他没有追击,看她从床的那边跳下了地,光脚踩着地毯绕过床尾跑进浴室,呯一声关上了门。
罗深双手压着门板将带着危险气息的男人隔在外面,仍然惊魂未定,心脏怦然跳得失序。
“以后自会有人叫我妈妈”这句话令莫司晨无端地伤感,望着浴室门发了一会呆,低头看到手上还拿着她的手机,不禁自语:“以后,叫着你妈妈的,会是哪个男人的孩子?”
浴室门再次打开时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罗深双手捂着脸,站在门口苦恼地瞪他,“昨晚为什么要来这里?我护肤霜在假日酒店,怎么办,脸上好干。”
他扬眉,“天生丽质,少擦一次不会减少你的美。”
她看他那一床的衣服,再看看他身上仍是浴袍,突然觉悟,“总经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莫司晨一本正经,“万一我刚脱完你就出来怎么办?我也有需要保护的隐秘。”
罗深无言以对,让开浴室的门,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然后远远的让开。
她防备的姿态令莫司晨有些恼火,起身拿了自己的衣服走向浴室门口时看到她竟绕着他躲避,气恼地停住,然后脚步突然一转到了她的面前,“罗秘书是将我当成登徒子了吗?”
罗深很懊恼,因为她刚刚退到了一个死角,这一下出路被他完全拦住,勉强笑道:“快进去穿衣服吧,时间快到了哟。”
“其实现在我真的很想做登徒子。”他突然邪恶的一笑,空闲的那只手擒住她的下巴令她脸庞微仰,“虽然我不是你想要的男人,但我却一直想要这样做。”
他没有征求她的同意,也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头一低,用唇封住她的欲言又止。
每当这种时候,罗深总是会思维混沌,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的一只大掌突然扶到她腰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她的心里。
一阵温暖的震颤,她感觉自己站立不稳,忙乱地伸手一抓,恰好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