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的叫屈更添了信服力。
孟绍霆略一想,就差不多相信了,原本曼君心思单纯,他和傅静知牵扯不断,她有不满从不曾表露,也未在父母跟前闹出一点点的不快,况且,她病着一直卧床不起,他是知道的。
再者就是,他相信安城。
“你出去吧。”孟绍霆有些疲累的挥挥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安城看了看他,低下头,转身出去了,曼君却站在那里依旧动也不动,直到安城关上门,她方才走到他的身边来,一双眼睛早已哭的红肿了,看起来煞是楚楚可怜。
孟绍霆心中叹息,又想到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心中终究还是愧疚,曼君不比别人,他极了解她,两人又是自小相识,若不是阴差阳措做了夫妻,他们指不定就是极好的朋友,但是现在……
他必然是要离婚的,哪怕现在爸爸拿静知的安危威胁他,他无法行事,但是,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把粥拿来吧。”他心中喟叹一声,对曼君说话的声音,下意识的软了几分。
曼君一怔,并未想到他会忽然改了态度,但她只迟疑了片刻,就高兴起来,将他的床微微升了一些,又跑去重新盛了热粥,然后才坐在他的床边,但她仍旧有些怯怯的,不敢动作。
孟绍霆虽然对她有些许的愧疚,但也不愿意她来喂他,因此只让曼君把粥递过来,他用没有受伤的右手端着喝了小半碗,方才搁下来,对曼君说道:“你也回去休息吧,病刚好,以后就不要再过来,好好在家养着,我这里自有护士照顾,也用不上你。”
“绍霆……”他难得的关心,让曼君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忽然控制不住的趴在他的身上,哀哀的哭了起来:“绍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若是你不要我,我以后怎么办?我跟在你身边七年,七年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办?我虽比不得她那样娴静可人,可是绍霆,我会慢慢学,我已经会做饭了……”
孟绍霆心中乱糟糟的,心下不免一阵烦躁,你怎么办?我还想知道,我该怎么办?
曼君,你还是不了解我,确切的说,你根本不了解男人,如果喜欢她,只是喜欢她的外在或者一手好厨艺,他干脆可以取一个选美冠军或者是厨师。
“你回去吧,我累的很,让我休息一会儿吧。”他使力推开她,拉好了被子闭上眼睛。
曼君的哭声还没有停住,但他只是充耳不闻,片刻之后,哭声渐渐的止住,然后就是离开的脚步声,房间安静下来之后,他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在漆黑的夜色里睁开眼睛,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在他的心底弥漫开来,若是静知知道他出车祸,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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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破的宁静(四千字+ 花花月票加更)
在漆黑的夜色里睁开眼睛,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在他的心底弥漫开来,若是静知知道他出车祸,会怎样?
他在心中设想千百种,却在最后都化作无力的苦笑。(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_书_网 _)
两人都已经把话说清楚,从此天涯海角不会再见,他也不想拿车祸做幌子骗得她的同情心,这样只会让他越发受不了,他也更不想拿静园逼她回心转意,若她心有不甘,他就算是得她在身边,又有什么意思?懒
将静园重建,不过是他为傅家为她做的仅有的补偿,他们孟家人犯下的过错,他在知道真相之后,就不曾避讳和否认,虽然他极力的弥补,但在自己父母身上却也清楚的明白,他们自始至终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也绝不肯,对那件事妥协。
是啊,在他们眼里,向来只是成王败寇,人走茶凉,你若是没能力,被人逼走欺压死,也只是你自己倒霉,他们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仁慈,比那些踩上几脚的人,已经算是菩萨心肠了。
他没有能力操控父母的想法,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尽量的弥补。
静园的事,他也不会出面,也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但那又如何,他对她补偿的这一些,总归比不过失去亲人的痛苦,还是他欠着她,一辈子都还不清。
只是今天那漫长的岁月,又该怎样去度过?她若是嫁人,他又能不能忍得住让自己不去在意?虫
孟绍霆渐渐觉得烦躁,他忽而后悔自己不该这样轻易放手,忽而又暗骂自己心思龌龊,这样折腾半夜,到天将明的时候才昏沉沉的睡去,而白天就觉得身子撑不住,伤口也有了发炎的迹象,开始昏昏沉沉的发起烧来。
曼君得知之后,干脆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住在隔壁专心致志的照顾他,他虽时有昏沉,断断续续发着低烧,但好在身子底子好,病势虽不稳,但也一日一日缓慢的复原着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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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已过一个月,相思的身子在静知无微不至的调养下,终得痊愈,清秋担心沈北城那边的事,早早就回去了,但时不时的还会来看相思,她对孟绍霆出车祸的事情守口如瓶,从不曾在静知面前透露一句。
说起来也是因为她自己心中愧疚,她上次好心办了坏事,这一次,是再也不肯插手别人的事情了。
相思住院一个月,何以桀事后来过几次,但她从不肯说一句话,对他也没有一点点的笑脸。
何以桀向来独断而又骄傲,可以耐着性子纵容一次两次,但在相思如此“给脸不要脸”的举动之下,他终究是彻底的厌烦。
而柳悦在相思的偶然的授意下,现在调入她的病房做护士,自然就多了和何以桀接触的机会。
所以,当何以桀第四次来看相思的时候,不过是在病房里打了个转,就和柳悦前后脚的出去了。
相思看在眼里,心中骤然的松开,而紧接着,却又有说不出的难受从心脏的深处开始弥漫,她知道何以桀是个无情绝情的男人,可是如今清楚明白的再次看到他的行事,她还是忍不住的一阵刺心。
但这样也好,也该彻底的清醒了,对他若有似无的一点点的牵绊,终是彻底的放下。
若她能够无声无息的离开,从此以后销声匿迹做一个普通人,那就是再好也不过了,就算往事想起来颇觉得有几分的辛酸,但也好过日日挣扎在地狱之中。
她虽然柔弱无助,天大地大她身边没有依靠只是个死了父母的孤儿,但她闻相思骨子里的倔强也不容小觑,她忍了他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