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地捻了捻,道:“现在是否更加明显了?”
“嗯嗯嗯。”萧鳞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这就叫针感了,人体内汇聚着无数的气,平时你感觉不到,那是因为气在正常状态下是分散开来的。如同空气一样。你看不见也摸不到,但是没有空气人就活不了。人是自然的一部分,所以人体的气也是差不多的状况。”
炎征耐心地解释道。
中医的基础理论源自于天书一般神秘莫测的《易经》,后来在春秋战国时代脱胎衍生出中医最初也是最核心的理论经典《黄帝内经》。
这样衍生出来的博大精深而又朴实无华的理论对被形而下的西方科学改造了头脑的现代人来说完全抽象而难以理解,在此过程中,华夏人自己抛弃了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形而上的思维方式,让人痛惜不已。
他已是尽量用萧鳞能听得懂的语言来进行描述,希望她能听明白。
好在萧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旋又俏脸一红道:“我现在感觉很舒服,都不想睁开眼睛。一点没有紧张的感觉,一点都不想和你斗嘴,而且那处还有点酸酸涨涨的,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发育时候的感觉。”
炎征停止捻动银针,笑道:“本来我还以为说完后你又要拿你西医学的解剖知识来反驳我呢。”
“怎么会,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萧鳞微笑道。
炎征为她轻轻地盖上毯子,柔声道:“好吧,你很大气,可以了吧?既然你都不想睁开眼睛,那就乖乖睡一会儿。半个小时后我给你起针。”
萧鳞点了点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不去睡会?”
几分钟后,萧鳞听到手机来短信的提示声音而被惊醒,睁眼看到炎征还在自己床边,奇怪地道。
“我怕你睡相不好,翻身的时候会压到银针,要是针断了就不好了。”
炎征镇定地道。
其实这只是他坐在这里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没说的原因就是他看着萧鳞动人的样子入了迷。
“谢谢。”
萧鳞的眼睛蒙上一层极淡的雾汽,嘴巴动了动道。
半小时后,萧鳞睡得很香甜,炎征纯熟地取下了她身上的银针。
“嘟嘟嘟嘟嘟嘟~”
本来他不想吵醒萧鳞,奈何不识相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喂,你好。哦,萧叔叔啊,什么事情?”
……
“好的,我这就过去。”
萧鳞被铃声吵醒,讶道:“是我老爸找你?有什么事情?”
“他说他有个朋友中风了,叫我赶紧过去救人。”炎征把用过的银针都收起,放进一个纸盒子里道。
萧鳞一听,翻身而起道:“是在钱塘哪里?我开车带你去。”
炎征按住她的香肩把她轻轻的按回去,笑道:“不用了,你好好睡个下午觉,我打的过去就行了。”
言罢还把毯子给她盖上。
萧鳞其实很想睡,也就不勉强,打了个哈欠,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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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征打了一辆出租车,十分钟后就停在一个叫“红枫”的小区门口。
谁知他前脚刚下车,萧权那辆奔驰s紧跟着也开到了。
“萧叔叔,中风的是什么人?”炎征赶紧问道。
“是我一个发小,他跟我一块长大的,后来他回钱塘老家当了公务员,现在已经是江南省教育厅厅长了。”萧权边说边带着炎征往他朋友的房子小跑着走去。
红枫小区的楼道宽敞干净,是近几年新造的建筑。
萧权在一道绿色的防盗门前用力地敲了敲,很快地,一个打扮得体的中年妇人便把门打开了。
“萧大哥!你要救救李问啊,他不行了。”
中年妇女先前显然是忍着,这下见到救星立刻憋不住哭了出来。
“小娟别怕,我带了一个神医过来,没事的,我自己这条老命也是这位神医给捡回来的。”
萧权一边进屋一边向中年妇女简单介绍了炎征。
“炎医生,请您一定要救救我老公。”
中年妇女听到萧权心跳停止都被这年轻的神医给流了回来,忙拉着炎征的手激动地道。
“阿姨你先不要急,我先看看,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炎征一边以言语劝慰中年妇女,一边松开她的手,蹲下身查看病人的情况。
躺在客厅地板上的中年男子李问身材矮胖,皮肤泛着不健康的油光,显然是平日生活优越,吃得多而好,运动却严重不够带来的结果。
此刻,他的嘴巴紧紧闭住,喉咙中发出阵阵闷响,四肢呈现一个大字型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炎征伸手按住他的左手寸关尺三处,按后发现脉象极缓,似有若无。又换了右手按了按,也是同样的脉象。
脉缓而似有若无,急危重症!
炎征再抬了抬他的手臂,完全没有任何知觉,如同死人一般。
“小炎,怎么样?”萧权急切地问道。
“很严重,是中风里最麻烦的一种。”炎征肃容道。
所谓的中风本是中医学名词,是表现为:猝然昏倒、不省人事、伴发口角歪斜、语言不利、半身不遂甚至全身麻痹为主要症状的一类疾病。
由于此病发病率高、死亡率高、致残率高、复发率高以及并发症多的特点,所以医学界把它同冠心病、癌症并列为威胁人类健康的三大疾病之一。
中风的成因十分复杂,西医学对病因作出了将近10种推论,比如高血压、颅内小血管病变、血液流变学异常、血液成分异常、动脉夹层病变、感染性动脉炎等等,但是相应治疗的方法却十分匮乏而低效。
在中医学上,对中风也有多种分法,炎征所学到的,就是按照中风程度的轻重高低,将之分为:中经络、中血脉、中脏腑三个档次。
其中中经络最轻,中血脉次之,中脏腑最重。
前两者多是外感风邪引发,常见的前期特点就是口眼歪斜,很容易发现,而且还算比较容易治疗。而这最后一种中脏腑却是由内风生邪,即:肝火引发,极难救治。
中年妇人一听很严重,立刻情绪崩溃,大哭起来。
萧权也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炎征一见如此,忙取出银针,宽慰道:“虽然很严重,但是并不是没治了,至少我有把握能将他的命先救下来。”
中年妇人一听有希望,这才哭声渐止,还捂上嘴巴,生怕惊扰医生。
炎征手捏银针作势,正要刺下时,突然一个高大的男子闯入进来。
“那个谁,住手,给我滚开。”高大的男子骂骂咧咧地道。
“李斌斌你这个畜生,快走开!你爸爸快要被你气死了,你还要干扰医生救他!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中年妇女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冲了过去,撞向高大的男子。
谁知李斌斌竟然一把把中年妇女推开,还放声狂笑道:“好啊!好啊!死得好,这老东西死了我就可以拿他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