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点雀为凤:殿下不省心 梦中说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婚事!”

她几次三番把皇帝抬出来,沈御离不好当面辩驳,心下不免愈发憋屈得厉害。

这时陈令婉哭得轻了些,哽咽着拽住林才人的衣袖:“娘娘,您就别骂他了……我知道的,一百个我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绕林……”

“谁?!”林才人大惊,“绕林?他不是已经被陛下处死了吗?”

陈令婉和沈御离同时露出惊异之色,各自疑惑。

林才人已如临大敌,忙叫左右宫女上前来挡住沈御离的去路,凛然道:“这可就不是‘不懂事’能解释的了。四殿下,一会儿您少不得要在陛下面前分辩几句!”

沈御离眼见后面去路已被十多个宫女堵得严实,知道走不掉了,只能暗暗着急。

一路无可奈何进了贵妃居住的鸣凤殿,皇帝很快也风风火火地来了,陈令婉的眼泪犹自未收。

一屋子嫔妃公主们争着劝,陈令婉抽抽搭搭起身向皇帝行了礼,又哭倒在地上。

皇帝不耐烦听人哭,气得直揪胡子:“又怎么了又怎么了?好好的赐你们成亲,怎么哭上了?”

“陛下!”陈令婉挣扎着俯伏在地上,咚咚磕头:“臣女斗胆,求陛下收回成命,赐臣女与庆王殿下和离吧!”

“岂有此理!”皇帝和几个嫔妃一齐怒吼出声。

叶贵妃忙上前抱住陈令婉,用手帕按着她的额头不许她再磕,流泪劝抚:“新婚夫妻摸不准性子,偶尔拌两句嘴也不算什么。若是都似你这般动不动就说和离,岂不是伤了父母长辈的心?”

“可是,”陈令婉又伏在叶贵妃膝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庆王对陛下不敬,臣女不愿与之为伍!”

此话一出,殿中众女各各惊疑。

皇帝捻着胡须,抬头问:“他如何对朕不敬?”

陈令婉挺直脊背,抬头说道:“庆王殿下不喜欢臣女,昨晚洞房花烛执意不肯进新房,又指使奴才吃光婚床上的莲子,故意寻晦气……臣女还听人说,庆王私下跟人抱怨,说陛下为父不慈,非但把他丢在荒园十几年不管,还……还赐给他一个老女人为妻……”

“嗯?”皇帝听到“为父不慈”四个字,立刻就沉下了脸色。

却听陈令婉又补充道:“今日一早,臣女想着要赶早进宫拜见陛下和诸位娘娘,就遣了房里使婢到书房去问信,没想到……没想到丫头回来说,庆王自称还要读书,不愿与臣女一同前来!婢女稍稍劝了一两句,庆王便说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自然不懂得大丈夫要以天下为己任、要为君王分忧,读书习武样样都不能落下……”

“哎哟!”林才人掩口惊呼了一声,“小小年纪,志气倒不小啊!”

沈御离被迫跪在殿中,神色却并无多少惊慌。他抬头看看林才人,之后又仍旧看向陈令婉:“不愧是世代书香门第的才女,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无中生有。”

此时叶贵妃也回过神来,忙推开陈令婉,站起来沉声呵斥道:“陈氏,庆王府并非只有你一人,里里外外几十名下人都是人证。你若敢信口开河,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臣女不敢欺君!”陈令婉大哭,“但那王府是庆王的,里里外外几十个奴才都只听他的话,他们若要颠倒黑白,硬说臣女无中生有,臣女也只好认罪……那些人是连陛下亲谕杀的人都敢当主子供奉起来的,还有什么不敢……”

皇帝没听明白这后半句话,正在皱眉,林才人已追问道:“你是说那个绕林?他果真没死?果真被庆王救出去养在府里了?”

陈令婉哭得几度凝噎,再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磕头。

皇帝哗啦一声推桌站了起来:“你说什么?那个混账东西,他还没死?”

陈令婉的一个婢女哭道:“陛下,我们家小姐可被那个死太监欺负惨了!先前说的吃光了婚床莲子的就是他,他还当面辱骂我家小姐,说了一大串难听的话!庆王闻讯赶来也不训斥他,反而还责怪我家小姐不懂事……我家小姐成婚当日就被一个娈宠欺负得几乎活不下去,一大早又被殿下训斥一番……我们在王府实在是没有立足之地啊!”

等那婢女哭诉完,陈令婉便擦泪接着哽咽道:“臣女知道绕林在殿下心中的地位,不敢相争,所以……所以求陛下开恩,准臣女与庆王殿下和离!”

“那个狗奴才,果真还活着?”皇帝怒视沈御离,“好,你做得好啊!宫里的侍卫争着来跟朕说幸不辱命,说他们第二天就把那狗奴才抓来打死了,他们还给朕看了一具尸首,说是不但打死了、而且打烂了!原来——”

“原来”后面是什么,殿中众人都在猜。

皇帝嘭地一拍桌子,声如惊雷:“原来你不单收买了朕的朝臣上蹿下跳,还把手伸到宫里来、算计到朕的头上了!羽林卫都在你手上,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造反了?”

“儿臣没有。”沈御离抬头,“父皇,一切都是陈氏凭空捏造。她昨日未进府门便想给儿臣一个下马威,夫妻不偕已是注定。儿臣避她如蛇蝎,若真有大逆不道的心思,又怎敢在她面前出狂悖之语!至与她说的绕林——儿臣最近忙于读书和筹备婚事,并未听过他的消息,不是说已经死了吗?”

他脸上的神情是真真切切的茫然,任谁也看不出一丝掺假来。

陈令婉半是惊愕半是愤恨看着他:“你是说府里没有绕林?那昨晚的太监……”

“昨晚何曾有什么太监?”沈御离一脸惊愕,“王妃,你莫不是在发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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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挑个好的来当皇帝

趁众人尚在发怔,沈御离膝行上前两步,急切地道:“父皇,昨日迎亲花轿初至王府,陈氏便口出狂言、自行下轿,此事乃百余宾客与满城百姓所共见,绝非儿臣信口污蔑!鉴于此举大异寻常,儿臣认为陈氏身患癔症言语颠倒,其所言所行不能作为论罪凭据,请父皇明察!”

昨天庆王府门前的那场闹剧,宫里自然是知道的。

皇帝黑着脸想了半天,盯着沈御离问:“你给朕一句实话,那个奴才到底在不在你那里?”

沈御离顿了一顿,低下头,咬牙道:“绕林已被父皇下令赐死,儿臣深知父皇苦心,不敢衔怨。”

“你说谎!”陈令婉扯着嗓子叫了起来,“那个狗奴才昨日明明就在府里,今日一早才失踪了,你刚刚在夹道里还向我质问他的下落,污蔑我弄走了他……”

沈御离立刻反问:“怎么,我刚刚在夹道里不是在嫌你年老、要杀你吗?”

陈令婉本来是在以哭为武器博取同情的,这会儿真的闹了满肚子委屈,一时却又哭不出来了。

沈御离一点也不慌,偏过头去认真地看着她,完全没有不许她说话的意思。

明明两个人都说了一堆谎话,这会儿拼的就是谁演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