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是那么大嘴巴的人吗?虽然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但是我从来不跟他说太隐秘的事情的。”
杰克唇角一抽,定定地看着穆远,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一样。
穆远一脸小白莲的无辜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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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7章 我们重新来过好吗?2
“小远……在船上的时候,我问过你一句话。”杰克轻喘,他顿了顿,稳住自己的情绪和心跳,鼻尖轻轻地碰着穆远的鼻尖,“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错过,都能久别重逢,有的人错过一次就再也不会遇见了。
这世上,也并不是所有的久别重逢,都会怦然心动。
他不想再错过穆远。
穆远沉默着,此情此景多像年少时求爱的穆远,他追着心上人,缠着心上人,要他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可杰克,从不许他一生。
那时候,穆远并不懂得他们之间的天差地别,也不懂得他们的感情需要跨越多少荆棘才能云开月明,他他义无反顾随心而走,走着走着,他们就走散了。
十二年了,当年不肯许他一生的人,却反过来要他一个承诺。
穆远心情悲苦,“我以为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都不会说出口。”
他也好,杰克也好,他们都给不起彼此承诺。
所以,不如就装傻充愣,得过且过,偷得一日欢,便是一日欢,争朝夕不争长久。
杰克高大坚硬的身子,像是失去了支撑,宛若随风飘的浮萍,他的眼光一寸寸地黯淡下去,冰蓝色的眼眸像是藏了暴风雨,又恢复了宁静。
穆远心如刀割。
杰克蹭着他的鼻尖,鼻息间都是他们彼此熟悉的味道,又多了一些消毒水的气息,杰克轻声说,“对不起,我过界了。”
他们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维持着一种相爱相守的假象,是也不愿意过界,戳破这一层美好,不管他愿不愿意,穆远伤好后,终究要归队。
他无力阻挡。
“没关系,你只是病了。”穆远善解人意地说,“等你病好了,你就恢复理智。”
杰克倏然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身下的他,穆远这话甚是诛心,可他竟说不出一句辩白的话来,杰克躺下去,有一种无法抒发的无力感。
“嗯,我病了,等病愈了,我就好了。”
穆远缓缓地闭上眼睛,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这样……甚好。
杰克一夜无眠,起得比较早,他习惯了整宿整宿无法睡觉,四点就起来了,一个人轻手轻脚地下楼,这一夜翻来覆去想了许多事情。
他想的,都是未来没有穆远的声音。
越想,越心慌。
杰克撑着窗台,双手开始发抖,头痛欲裂,他撞撞跌跌上楼去找自己的药,又开始服用大量的药物,一阵阵心烦心悸耳鸣失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下楼时,夜陵拿着一盒牛奶在喝,两人点头之交,打了招呼,一个打算出去运动一个打算睡回笼觉,夜陵倏然说,“安德森中校,要聊一聊吗?”
“聊什么?”
夜陵淡淡说,“我有二十多年的精神病史,我是权威,有发言权。”
杰克一怔,拒绝了陪聊,“不必了。”
他出门,背起门口的负重肩包,开始跑步。
夜陵若有所思,回了房间。
除了夜陵能睡回笼觉,谢静桓也是五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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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8章 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谢静桓也是五点起来,叼着一盒牛奶喝完也开始一边听新闻一边跑步运动,夜陵如今重心转移,且有钟燃保护,各种暗卫,自己本身也强,除了保持一周四次的正常训练,已不像前几年天天都训练。
大多数时候,他更愿意抱着沈千树睡懒觉。
谢静桓跑步也不空闲,除了听新闻,还要听电话会议,听晨报,还要听科研中心的最新成果,一大早忙的很。
他时间规划特别好,什么时间段做什么事情,明明白白,所以生活和生意一直都安排得井然有序,这十余年渐渐地变成全球首富期间,还多读了一个博士出来,相当的自律。
路上,碰见了在河边抽烟的安德森中校。
谢静桓目不斜视,跑了过去,中途听完了晨报,把这一天的工作几乎安排下去后,他基本就空闲了,他有一个职业经理人团队,一共七个人,每一个人的相互监督,相互制衡,权力差不多,共同负责寰宇科技的各类决策。
谢静桓的重心更在科研这一块,管理这一块放权得很厉害,收拢人心也有一套,所以寰宇科技许多事情他不必一一过问。
他也有一个专门的调查团队,负责记录这几名经理人的决策,一个月一分析,不达标就下去,下面有的人是人顶上来。
所以,他这个大总裁算是一个另类,时间比较自由,他大多数都只是发号施令,只要结果,我给你一个任务指标,做不到,卷铺盖走人,做得到,升职加薪,就这么简单粗暴。
他跑回来时,正在听一首法语歌,看到杰克还在河边抽烟,谢静桓摘了耳机,看了片刻,走了过去,“还有烟吗?”
杰克丢给他一包烟,被抽得只剩下一支烟了。
谢静桓也席地而坐,点燃最后一支烟。
“我告诉你一个小远的秘密,你听不听?”谢静桓吹出了一个烟圈。
“什么秘密?”
谢静桓低头一笑,“两年前的纽约军事交流会,你是不是喝了一杯有料的酒。”
杰克,“?”
他怎么知道?
谢静桓眨一眨眼,“小远放的。”
杰克,“……”
他下意识反驳,“胡说,他才不会做这种事。”
那杯酒,给他下了足量的催情药,无色无味,喝下去一点感觉都没有,五分钟后开始有反应,他就知道不对劲了。
“哎呀,真话也没人信。”谢静桓戏谑说,“当然,他不是对你藕断丝连,就是单纯的看你不爽。”
杰克,“……”
杰克想起来了,那场交流会上,他用美人计去攻略一名比利时的女军官,在她身上放了一件东西,整场宴会都一直和那名女军官跳舞热聊。
一直到他中招,他还怀疑是人家女军官太豪放下药,白白让人家背锅这么多年。
“他真是什么都和你说!”这种事,正常人都不会和第二个人说起的,他倒好,什么都和谢静桓说,“你告诉我干什么?”
“哦……”谢静桓深沉地说,“小远要是看到女装萝莉,看在我告诉你一个黑料的份上,记得给我美言几句。”
杰克,“……”
他又一次怀疑,为什么小远会和谢静桓成为好朋友?
他们之间,除了穆远,几乎没有别的话题,谢静桓和他说起了这几年小远的一些趣事,杰克这几年也没刻意去打听穆远的事情,谢静桓讲故事很有一手,说得人身临其境,杰克听着入神,那股烦躁和焦虑的情绪竟奇迹般的被压下去了。
他的情绪慢慢地变得平和,谢静桓说,“小远最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