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壁层。
“司徒无功?”
没有回应。他好像消失了。那小子到底去哪里了?现在我们是在墙里面,难道还能走去别的地方不成?问题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走出墙外去。我试着把手往石壁里面伸去,摸起来很坚硬,看样子根本就不可能从这里面出去的。
我摸着这石壁往前走去,这下面极大,所以虽然从上面看这里应该是一个圆形的,这么大的圆,现在我沿着它走起来依然在感觉里面像是在走直线。黑暗中,我摸到了有些不同的地方。某些地方摸起来格外松软,而且手还能探进去。
我吃了一惊。这看起来像是地道一般,弯着腰往里面走去。这个时候我倒有点怀念外面光明的世界了。
起初这地道很大,而越往里面走,就有缩小的意思。说不出像什么。
而这时,我终于听到了一个脚步声。我不禁停下了脚步。而此时却响起了司徒无功的声音:“你也要过来吗?”
这是一个奇怪的立场。照理说我跟司徒无功应该是敌对的,但在此时此地却又像是朋友一般。这时在一个方向亮起了一个微光。果然是司徒无功。那小子手里拿着一个灯正转身看着我。
我轻咬着牙弯着腰向他走过去。
他看起来却丝毫也没有提防我,在我接近时,竟然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继续往前走去。
“你看这里像什么?”他忽然问。
我怎么知道这里像什么?如果说像迷宫的话我倒也相信的。因为从我走过的地方来看,这里岔道很多,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地道网络一般。刚才下来的时候我就数过了,这里到地面有十八层之高。奇怪的是这里的温度并不高,反而还很阴凉。而且空气也很清新,呼吸起来就像是在原始森林一般。
他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似乎有点失望。他举灯照了照地道的壁。这时我才注意到这地道看起来倒像是木质的一般,还能看到木头的纹理。
“树根?”我不禁一怔。
“呵,”他笑了一声,“是啊,树根。我第一次见到这里时,也感到万分惊讶。这分明就是一棵树。”
“一棵树?”
我们是在张良的身体里面,而在他的身体里面竟然真的存在着一棵树?张良应该是一个人类吧?一个人类的身体里面怎么可能种下一棵树呢?我当然也相信我的眼睛,这地道看起来真的很像树根。不过,是不是也可以说是血管呢?
谁知道。
反正在这个世界似乎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因为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里根本就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司徒无功说道:“是啊,一棵树。难怪他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没有马上死去,而且身体还活了这么久。这就是一棵树,一棵种在身体里面的树。”
“树妖?”
“是的,树妖。这也许只是树妖的一个分身而已,不过已经跟你的身体融为一体了。”
我还是有点抵触就是我把自己困在这里的。情感上怎么也接受不了。而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司徒无功不断往深处走去。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而此时,终于开始变得有些热起来。好像真的是到了地底深处一样。
一股暗红色在前面涌动着。看起来像是一颗心脏还是什么东西,在我们面前显得极为庞大。
司徒无功静静地看着那个东西,再然后,他往那边走过去。他的身体竟然融了进去。
果然是一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与无数的树根一样的地道相连着。现在这树根看起来倒真的有点像血管了。只不过真正的血管不会这么跟心脏相连的。我有一种感觉,与其说我是一个吸血鬼,还不如说这棵树才是真正的吸血鬼。或许它生长在这身体里面,正是吸收着那心脏的养份。
我猜想着这是一种寄生的关系。而当寄主生意外的时候,它又保护着他不死。
想一想就感到头皮麻。
司徒无功的身体消失,眼前只有那个暗红的东西。我一迈步,想要跟着司徒无功进去,而正这时,这里却震动了起来。
这棵树似乎有些想拔地而起了。地道来回地震动着,以我的实力都几乎有些立足不稳。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而正这时,地道把我甩了出去。我好像立在了虚空之中。无数的树根状的地道疯狂地舞着,看起来是想要把那暗红色的东西紧紧缠住一般。
这当然是司徒无功搞的鬼。要不是他进来的话,这里应该还是会很平静的。而现在他进来了就生了这样的意外。
我在这虚空之中连连闪开那些树根状的物体的袭击。但那颗心脏却猛地跳动了一下,就像是受了强力的电击一样。刚才它跳动是很平缓的,而现在这猛地一跳,体积都变大了好多,外壁刚好撞在了我的身上。我如受重击,倒飞而出。
现在我才真正明白这玩意儿的强大。
而且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注意到,它看起来倒像是半透明的了。而且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它的里面竟然还有东西沉睡着,看起来像是胎儿一般。不过那当然不会是什么胎儿,而是两只小动物而已。
相对而言,那两只小动物显得太过渺小了,不过看到它们时我真正的吃了一惊。因为那正是我见过的那两只诡异的小动物。现在它们看起来正在沉睡。也许在这个世界它们算是真正不死的,所以那个断手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杀了那只猫,看实际上也只是让它们沉睡一段时间而已。
我吃惊不已。
这里已经出了我的想象。也不知道等下司徒无功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翻了个身,飞向了那颗心脏,想跟司徒无功一样融进去,只不过我做不到。这外壁摸起来相当坚硬,根本就进不去。
“司徒无功?”
没有人回答。
而那些树根状的舞动终于也开始慢慢平复下来。它们重新连接到了心脏的上面,看起来完全就是吸血的存在而已。
而这些树根是从那十八层的建筑延伸出来的。我不由得感到头皮麻。因为那十八层的建筑看起来应该就是树干了。
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建筑,而只是一棵树而已。
我站在一根树根的上面,这四周都黑暗一片,司徒无功也不见踪影。一时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好。
外面那些人要不要去杀?还有那个张良又到底是不是我呢?而他到底会不会死呢?我又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呢?
我不禁坐下暗自沉思起来。而直到感到有些倦意时,我才注意到司徒无功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