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这家伙不会就这样挂了吧?他万万没想到,他还没有救完我,自己就先去了?想想这个事实还够让他感到悲剧的啊。
他那么强硬,而且恢复能力那么强,应该会好转吧?
我忽然发现,我倒是有点认同他了。在这学校里面我并没有其他的朋友,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我才没有朋友吧。
想想其他的同学都在军训,只有我跟他一直混在一起。所以我的生活圈子就变得极其小,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什么人。最多就是认得一个变态的倒三角眼张志伟,至于班里面其他的同学嘛,算是有点交情的也就是一坨屎和李紫了。
至于其他班级的同学,那就只认得一个女汉子,只不过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如果硬要加上那个司徒无功的话,估计也能凑个数。只是那司徒无功明显跟司徒是有关系的,我倒是想离他远一点,万一他要是从背后捅我一刀我完全不会感到意外的。
在不久之前,我还在心里面嘲笑女汉子太寂寞,原来真正寂寞的是我啊。
不对,应该是蒙蒙才对,他的手机里面竟然只有我一号码。连他说的那个喜欢的女汉子的号码都没有存起来。
那是怎么样的生活啊!
不过看样子这些都是他自找的。一个重生的人,心理方面都有点变态才对吧?所以他会嘲笑其他一板一眼正常过日子的人是傻逼。他应该有着他这个年龄所没有的沧桑才对。
我感觉我忽然有点理解他了。
他向着他的目标义无反顾地前进着,他丝毫不会在意其他的。道德?在他看来估计也只是个摆设而已。
然后我就想到了刚才那医生的电话。
等等,“刘哥”?
“喂,我不会是打电话给刘天心吧?”
那医生也坐在一旁的座椅上,显得有些落寞。
“诶?你认得刘哥?”
“靠,不会吧?真的是刘天心?”
“当然是他,他是我们市里面最好的医生,我没有办法,只能找他帮忙。怎么,你对刘哥的医术有所怀疑?”
“我不是怀疑他的医术,我只是怀疑他的人品。”
“人品?刘哥的人品当然是没话说的。”
“你确定他不会公报私仇?医德高尚到连杀父仇人都会去医治?”
那医生一愣。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室友当然没坏到那种程度。”
“那坏到了哪种程度?我现在怎么觉得应该打110呢?”医生好像有点怕了。
我倒是愣住了。他妈的,我这张贱嘴,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有意思。”旁边忽然响起了第三个声音。
听到这声音我就感到全身一抖,这家伙怎么像猫一样,来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转头我就看到刘天心那张臭脸——那脸上的表情确实挺臭的,就好像我欠他很多钱一样,更加让我感到好笑的是,那家伙的左眉毛竟然被剃了,不过看样子并没有理发嘛。难道是他自以为这样很有个性?
“里面那个是你的那个室友?”刘天心冷冷地问。
我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我刚想否认,不过那医生已经说:“是他室友。”
“那就好,取一把刀来,快一点的。”他对那医生说。
我不禁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靠!你公报私仇啊!有种等他好了你去跟他单挑啊!”
“哼,他欠我的,我要加倍还给他!”刘天心又转头看着那医生,“取把刀来。”
那医生都怕了,说:“刘哥,万事不要做绝,他毕竟是病人。杀人是犯法的。”
刘天心又指着那医生说:“那你动手。”
那医生的脸当时就变成了猪肝色,“这……这……”
刘天心再一转指头,说:“算了,你动手。”
靠!要杀人还要我动手?而且对付的还是我的室友?
我真恨不得带了枪,现在就给他来一枪,然后我就逃跑。
“你自己想好,如果你不动手把他两条眉都剃了,我就不动手治他!”刘天心恨恨地说。
啊?剃眉毛?!
------------
26,事出反常
看来刘天心跟蒙蒙交手的结果是吃了亏,而且一条眉毛还被蒙蒙削了。
看来蒙蒙果然厉害,身体状态明显不好,竟然还能削了刘天心的眉毛,要是在全盛时期,要搞个刘天心还不是玩儿一样?
剃眉毛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只不过我是不会动手的。
我还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只挂着剃眉毛的名义而是要杀死蒙蒙呢,只好在一边看着。
他果然守约,只是剃了蒙蒙两条眉毛,然后就舒心一笑,“没什么大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
“嗯,就是有点重症营养不良……”
听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
“……再加上一点重度血栓……”
我靠,这还不是大问题?
“……还有一点就是脑部血管破裂……”
这是要死人的节奏啊!还没有问题?
“哦,对了,看来他还有一个脑瘤。”
脑瘤是这样就能看到的吗?你真是透视眼不成!
他妈的,这家伙到底是神还是鬼啊!
好吧,看来我只能回去给蒙蒙立个牌位了,只是不知道上面到底是写“罗泽之位”还是“蒙蒙之位”呢?估计刘天心这家伙还会送来一副挽联吧,一写死有余辜,一写死不足惜。
那医生问出了我想问的话:“刘哥,那你看这人还有救吗?”
刘天心淡淡地说:“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当然没得救了。”
医生松了一口气,说:“刘哥你出马,死马都能医活了,更别说他了。”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估计他还能活个几年吧。”
“啊?”
蒙蒙当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以前还说我的恢复能力只是普普通通呢,那么他的恢复能力应该比我更强大才对。
只不过,蒙蒙只有几年的命了?
听起来不乐观啊。要是真这样的话,那他不会很快就挂了?他不是还要等我当上市长,然后再过几年还要……
等等,好像我的思维有点混乱了。
难道是因为这样的生活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先给他挂点糖水和氨基酸就行了。”刘天心如此说。
这也太不负责了吧?怎么听都有点像公报私仇借刀杀人啊!刚才把病情说得很么重,现在就只挂点糖水之类的,会不会太儿戏了一点?
说完这一句刘天心就走出了重症室。
我是真的很想跑出去问他个明白,只不过我又怕到时候旁边没人,他会对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我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他可是三更半夜跑去了我们宿舍的家伙啊。
“你出来一下。”刘天心忽然叫了我一声。
“我?”
“就是你。”
他妈的,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这个,能不能就在这里说?”
“悄悄话,当然要悄悄说。”
我也是倒霉,这次出门竟然没有带武器出来。
打量一下医院走廊,似乎除了灭火器之外并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