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根本没有做好准备要和她恋爱结婚,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自从认识白深深的这五六年来,我从未真正走出失恋的阴影,心里唯一认定的爱人还是白深深,谁也没法替代,她已经深入我的骨髓,可以淡化却没法消除。在这样的状态下,我已经没有力气对别的女人负责,不愿再伤害任何人,尤其是韦连云。
当天晚上,我们再次陷入极致的沉默里。
我让她睡了床,我自己则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着面前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当我又要跟她规划今天去西安旅游的行程时,她却冷冷的甩出一句,“不去了,我的赶紧回去,又有新的案子了。”
本来还挺期待的,她这么一说的确很扫兴,不管她是真的要忙工作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她的心情已经很不好了,这低落的情绪也感染了我,我不得不取消行程。旅途中,一旦心情坏了,再美的风景都没意思了。
一同回去的路上,她嘴巴始终紧闭着不发一言,要不就闭着眼睛睡觉,最多问我现在几点了,还有多久才到?不再有其他的交流,当然也没有表现出多么负面的情绪,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到机场分别的时候,我终于说了一句话打破沉寂,“要不,我送你?”
意料之中的她拒绝了,“不用,我待会儿给家里的司机打个电话来接就行。”她拢了拢耳际的头发,装作漫不经心的,“我现在是怕了我妈了,一旦看到我和哪个男的站一起,马上就到处宣扬我有男友了,要结婚了,受不了。”
“嗯,跟我妈一样。”我勉为其难的笑了笑。
看着她独自离去,我终究没有挽留没有解释,只在原地发了好久的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一直当她是普通朋友,不会在意她的喜怒哀乐,这回却敏感了好多。我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对她什么感情,只是,并不反感她,一点都不。
回到公司,各种杂事涌过来让我很快忘了跟韦连云的插曲,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当初因为白深深,我收购了杜振北的旅行社,也放弃了自己钟爱的飞行事业,潜心经营北旅,如今在我父亲的投资下,北旅进行了飞速扩张,已经做到了行业的龙头地位,业务增加了许多,分公司开到了国外,还和韦连恒的赛欧邮轮有着密切的合作。但严格来说,我充其量只能算个三流企业家,心并没有完全的定下来,若不是我体谅我父亲的事业蓝图后继无人,我还是想回归云上的世界。
因为没有结婚,我现在还是和父母住在一起,只不过每次回家都免不了被催婚,尤其我爸对我是失望透顶,大有跟我断绝父子关系的趋势,我妈总是唉声叹气,我奶奶也频频装病让我赶紧在她死之前了解她这桩心愿……总之,我现在已经成为高家的大罪人,以至于每次回家都压力山大,恨不得从路边随便拽个女的回去交差。
但这次回到家,我妈没有给我安排相亲,可脸色很不对劲。
“阿飞,我问你个事情,你必须老实回答我。”妈妈的表情很严肃。
“什么?”
“听说,你和韦家那个韦连云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意思是你们俩真的在恋爱?”奶奶也睁大了眼睛。
“有什么问题吗?”我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居然没有直接否认。
“问题大了去了!”妈妈一脸的嫌恶,抱着双手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说,“赶紧跟她分手,必须分手!”
“你们不是每天都在逼我结婚吗?”
“你还想跟她结婚?!”妈妈更加激动了,说,“阿飞,你可不能因为我们逼你,你就饥不择食,什么女人都去找啊。”
“我爸不是说了,只要是个女的就行嘛?”
“是,你随便找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唯独这个韦连云,不可以!”她态度非常坚决,搞得好像跟韦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飞飞,我们早就听说了,韦家那个姑娘是做那种工作的,每天接触的都是些脏东西,实在太晦气了,还是分手吧。”一向开明的奶奶也是非常严肃的把这件事看得很严重。
“对,”妈妈又说到,“你就算找个去胳膊少腿的,甚至是二婚的,我都可以勉强忍受,但像韦连云这种做法医的,我实在接受不了,你无论如何不能跟她结婚。”
“嗯,”我听完后,才叹了一口气,说到,“妈,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人家一好好的姑娘,根本和你儿子没一毛钱关系,你在这儿瞎操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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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高任飞
? 此后的两个星期里,我和连云都没有联系。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以我和她现在这种‘关系’,还有什么联系的必要?
可每每闲下来时,我仍旧会为华山之行的一些插曲而懊恼,心里堆积了许多对她的歉疚。
还有她所说的‘一个月男朋友’,回来后就没有下文了。
纠结了几天,我主动给她打电话,想约她见个面。她接了我的电话,语气也比较正常,听不出还在生气的感觉,还答应了我的邀约。
所以,我说她无法捉摸……好像对我满不在乎,又好像对我‘很在乎’。
那天,我们约的是一起吃晚饭。我特意推了几个重要的客户,提前去她工作的警察局接她。但到了目的地给她打电话时,她却告知我说他们局里临时接到命案了,她此时正在郊外的某某地勘察现场,让我自己去吃。
我挺失落,不死心的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我等你。反正我现在还不饿。”
“你等我啊?”她心不在焉的,说到,“随便你吧,我这里时间不确定,运气好的话7点应该可以回来,如果情况复杂就不知道了。”
“没事,我等你。”
其实我真的已经饿了,但还是干巴巴的在警局等了她一个多小时,可还是没见她回来。我又给她打了电话,“喂,你现在在哪里了,能回来吗?”
“啊?你不会真在等我吧?”她语气很惊讶。
“你说呢。”
“抱歉啊,命案现场很复杂,现在真的走不开,你去吃吧,改天再见。拜拜!”
我还没说话,她已经挂了电话。听到她那边传来挂断后的忙音,我第一次体会到被女人爽约的挫败感,心里闷闷的,想发火却发不出来。
然后,我只是在路边的苍蝇馆子吃了碗面聊以充饥。吃完以后,想到她工作的场景,这个时候还没吃饭肯定很饿了,而且那个郊区很偏,我瞬间有了开车去接她的打算,虽然……她自己或者她单位有车。
来到了她所说的命案现场附近,那里是郊区的田园里了,乡间公路旁停着警车,现场已经拉了警戒线,不少群众在远远的围观,有两三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