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指上的羊脂白玉扳指,略有些冷硬的说道。
十阿哥胤誐怔愣了一会,无言的看看九阿哥胤禟。只见胤禟示意性的微微摇了摇头,让他作罢不要再劝。
九阿哥胤禟心知兄弟一起长大几十年,八哥唯一一次要一样东西,要一个人。
“罢了,便是要锦绣河山,弟弟们不也齐心协力吗,何况是一个奴才”胤禟拍拍胤誐的肩膀,转向胤禩勾着唇说道:“总有时机、总有办法”
康熙四十七年,四贝勒胤禛越很少回府,侧福晋李氏才知晓,四爷竟是办差途中遇见了个绝色美人成了好事,在外恩泽雨露宠幸非常。李氏将王府书房四宜堂里的贴身丫头云烟和厨房小厮小戚叫到院里,准备做配。哪晓得胤禛忽然回府,又逢遇刺,一夜之间,从前宠冠王府的侧福晋李氏被禁足,之后几乎彻底失宠。
她在四贝勒胤禛封了雍亲王后被解了禁,人已经变得少语,只是专心的带着阿哥格格,打扮也朴素起来。偌大的王府里厨房消失了一个小厮,就像消失了一只蚂蚁般没有波澜。
府中关于侧福晋李氏禁足失宠缘由的传闻不是没有,但一旦有人问起李氏院里的人,也是无人敢讲。嫡福晋那拉氏就像没事人一般,从来不问也不提起。
书房四宜堂越成为了一个禁忌之地,雍王府里的下人只敢在四下无人时才敢零星说起几句,但凡知道些内情的人听了都是瞠目结舌。
后来再有了宠冠王府的侧福晋年氏,有了那场大火,也没见侧福晋李氏再吱过声。阴郁的雍亲王胤禛越喜怒不定,年侧福晋的不解,嫡福晋那拉氏和侧福晋李氏的波澜不惊。
贴身奴才青环曾问过侧福晋李氏,为何眼看着年侧福晋受宠却毫无反应,几乎连宠爱也不争。李氏曾道:“我选秀女时就听人说过爱新觉罗家男子一生总有一个痴心人,比如太宗为宸妃,世祖为董鄂妃。后来我伺候了四爷,他冷峻刚强又极清醒严厉,待我却是不坏。府里的女人越来越多,他却一直来我院里是最多的。我父亲不过是个知府,他也扶我上位做了侧福晋。我给他生了三子一女,谁都不能和我相较,我以为我就是那个他这辈子的痴心人。可是我还是错了,我这一生连他睡着时打不打鼾都不知道。我又如何可能是他的痴心人?嫡福晋从未受宠,看得比我更明白,所以坐得安稳。年氏走的和我年轻时也不过是一条路,说到底我们这些女人在他心里大抵差不多罢了。只除了,那一个。他为了那个奴才,什么事都做得出。”
后来的年氏,耗尽了青春和生命,才明白为何当初每次面对四爷的反常,嫡福晋那拉氏和侧福晋李氏都是不言不语,整个王府的人几乎看起来习以为常。
爱新觉罗弘晖曾经在雍正皇后那拉氏弥留之际问她是否嫉恨那个人。那拉氏道:“你皇阿玛为天下共主,君王至尊,性格又最是刚强骄傲。自古但凡为帝王爱至痴狂之人,往往命运多舛,结局凄惨。年轻时我只试探一次,他却向她低头,我便知他此生毫无转圜。她一介蝼蚁之躯,被帝王看重,折煞非常。而母后这一生都是你皇阿玛的嫡福晋、雍正皇帝的正宫皇后,比起她和其他女人来,母后一生凤冠霞帔母仪天下,算是应有尽有,功成圆满。”
历史不会记载,那个冷酷刚强、阴郁严苛的雍亲王爷,那个海雨天风独往来的雍正皇帝,有个命一样的奴才。
她让不知情人嫉妒,却也让知情人唏嘘。她一生都没有名分,没有子嗣,没有荣华富贵,只有生死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背后一些零散的小故事,是不是也让大家更了解配角们的心路历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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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番外之四爷日常
雍正沉着脸看着端上来的青花药碗, 眉头已经微微蹙起来。
苏培盛见状勉力小声道:“万岁爷……太医说药要趁热喝。”
雍正闻到药味, 硬挺的眉目蹙得更很道:“朕不要喝。”
苏培盛一下苦了脸, 正不知如何是好——
“谁不要喝什么?”一只纤手拨开帘子, 窈窕的身影绕过来, 清浅的声音已经响起。
“咳……还不是十三……对, 就是十三。这不是最近变天了, 他那个身体你也知道,最是受不得寒凉,一下就咳了起来。今儿派太医去看了也开了方子,结果他说不用。”端起桌上的茶盏灌了一口压住喉咙的刺痒, 雍正赶紧缓和脸色,整个人显得泰然自若。
“十三爷病了?可我刚还在外面跟他说了会子话,没看出有何不妥啊?”随手把团扇放在小几上, 云烟疑惑的皱眉。
“这十三,定是怕你说他, 才故意表现得一派轻松。”又吟了口茶,雍正放下手中一直握着的奏章就要起身, “拿什么过来了?”
“膳房那边送来了巧果,想让你也尝尝。哎,苏培盛,你端着什么?”云烟看向苏培盛。
苏培盛正寻思怎么回话儿, 两边都不得罪,还能哄得正闹别扭的皇帝高兴点,就听雍正焖嗽了下嗓子, 抬手指向窗外,“苏培盛,去,看看十三爷走是没走。”
苏培盛忙应了一声,望着手里的汤药心下飞转,雍正又接一句:“带着这碗药,让他喝了再走。”
云烟抬了眼看看苏培盛的表情,默默走到雍正身边来,手也扶到他宽阔背脊后的辫子上,轻轻道:“你这药跟他的可不对症,若是喝坏了他,你今晚上还要不要歇息?”
“他若喝坏了,朕还成太医了不成?”
雍正微整身型,靠在她手上,回眼时染了笑,声线低了几分,
“朕只医你。”
云烟脸颊一下飞上红云来,手下往他肩头上一拧。“苏公公还在呢,你……”
雍正被拧了一下却是受用的很,大掌也握她纤细手腕把她拽到自己大腿上坐,笑道:
“夫人来了,他再没眼力价也不敢戳在这点蜡”
云烟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好侧坐在他大腿上,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嗔他,秀气的颈子上已经染了红晕。“你再不听话好好吃药,我就恼了”
雍正把脸颊往她粉腮上贴,声音低哑轻柔道:“朕错了,夫人莫生气”
云烟见他如此温软柔情,不禁侧过脸抵着他高挺笔端轻声道:“还万乘至尊天下共主呢,跟孩子一样,不吃药病怎么好”
雍正一边用鼻端蹭她粉颊,一边用薄唇轻啄她唇角,低柔暧昧笑道:“夫人教训的极是——病不好,朕最怕夫人不给上床可怎么好”
云烟听了一下红了脸,搁在他肩头的纤手不住捶他要从他腿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