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9 章(1 / 1)

半世清情 涧澜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跟我说,父皇在决定赐死年羹尧前曾经震怒摔了乾清宫御案上最喜欢的一个笔洗!那压死年羹尧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现了年府上的一个小妾,抚远大将军年羹尧的宠妾!我还记得他当时的神情,他迟疑的看了看我说,有七分像。很像云烟姑姑你。这奴才简直是狼子野心其心当诛!我听完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脑子里很乱很乱,与我们纠缠半辈子的年氏兄妹的脸在我脑海里略过,背后还有多少故事,我想不明白。雍正偏执的爱已经到了让我成为年羹尧心中皇权的符号了吗?

这一生,我从来没问过雍正爱不爱我,会爱我多久。

他这一生,有过很多女人,只是过眼烟云的多。年轻时宠过李氏,后来又宠过年氏。从丫鬟宫女到皇后妃子,甚至还有前朝的绝色公主。我知道的,应该还有我不知道的。他不希望我知道这些,我也几乎从来不问。说我对此毫无芥蒂,这又如何可能。所以我对于和他那一方面总是能省则省,能避则避,甚至往往并不愿意,他心里一清二楚。可是他的占有欲和感情非常喜欢用这方面来表达,这方面的压迫感非常强。

吹捧他的臣子说他清心寡欲,这不对;诋毁他的文人说他荒淫无道,这也不对。

他总是说永生永世和我不分开。但永生永世我没有想过,甚至没妄想过他爱我一生不变。这话,我没对他说过,也不敢说——

爱新觉罗胤禛,若苍天有怜下辈子再相遇,愿彼此不再云泥之别,愿我能自由平等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沉浮多年,半世清情也已经完结很久了,感动的是依然有很多读者给我留言在反复的阅读。再次感谢大家对半世这样长情的喜爱!这两天忙里偷闲写了点番外,算是弥补一些当初伏笔和秘密的缺憾,希望大家能喜欢。不知道大家对年羹尧的番外有兴趣吗?

。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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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番外之四爷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在乎她。

自从大清朝入关后第一个皇帝, 我的祖父顺治帝为了一个女人, 他最爱的女人放弃一切后, 最爱就成了一个禁忌的字眼, 在我还不知道爱是什么的时候。这个紫禁城里成长的所有阿哥都被灌输着雨露均沾、开枝散叶的观念, 而皇家的女人则就该是安分守己、贤惠大度的。

我的皇额娘可能是个异类, 她24岁才入宫嫁给我的皇阿玛, 这几乎是大清朝的奇谈,足足比正常女子的婚嫁年龄迟了至少1o年。而几岁的我,是常常见到那威严的皇阿玛在景仁宫里的笑颜,他看着皇额娘眼睛里的光。听过我那后宫三千的皇阿玛口中诉说的, 爱。他低低的说,朕下辈子决不让你等。而皇额娘总是那么安静温暖的笑。不知为什么,那笑容里总让我觉得有一种疼痛。她会给我念诗, 教我习字,那可能是我童年中最美好的时光, 宁静,温暖。她生命的最后, 甚至感叹说无法亲眼看见儿子会爱上什么样的女子,那个时时戴着的凤眼红宝戒子,她说留给儿子最爱的女人。之后的我,才知道我的亲生额娘, 还在。而她对我,比起十四弟来说,总是像隔了层纱。我甚至能感到自己的心渐渐冷下去, 却必须习惯孤独,习惯掩饰孤独。

后来,我十三岁了,皇阿玛给我安排了侍妾,教引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是我第一次看清女人的身体,却许多次后都没有记清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释放过后留给我的总是一种陌生的空荡,我开始习惯在这之后独自入睡。

再后来,皇阿玛说四阿哥该娶嫡福晋建个府了,便给我娶了费扬古的独女做嫡福晋。室内的月光下,她的皮肤很白,腿很修长,比宋氏丰腴,没有李氏娇艳。随着一个又一个女人的进门,我会自然而然的审视起来,哪怕知道她们身份有别。行房时我从不点灯,但其实每个女人承欢的反应都不完全一样,而我每次结束后感觉又没有什么不同。

皇阿玛教导我们要尊重嫡福晋,雨露均沾,我就抬举纳拉氏,她小小的年纪却也被母家提点的大方,贤惠。哪怕我有时不自觉的多去床上表现更柔媚的李氏房里,纳拉氏也表现得很得体。开枝散叶的后院里,与所有的阿哥一样,让皇阿玛放了心。

在先皇忌日时,每个人都对当年的故事讳莫如深,其实太宗皇帝独爱海兰珠在满清八旗里也早不是个秘密。我开始有了儿子,有了女儿。我已经记不起儿时听过的爱,也没想过。我只知道,大清的山河吏治还有太多太多需要整治的地方。而我在这皇家里,每一步都不容有错。

我有很多奴才,不管是府里,还是旗下。我从来没有注意过多一个,少一个。想由奴才变主子的丫头我也见过很多,甚至幸过。从前在永和宫里额娘身边照顾我的丫头通了房后,也就收了放在后院,后来也渐渐忘了。我不喜欢费心,不喜欢身边人太多。开牙建府后,我只有三个贴身奴才,非常安分非常忠诚。

唯一的贴身丫头救过我和纳拉氏的嫡子弘晖,但她甚至从来不主动抬眼看我。很久很久,她就像那些我最习惯的物件一样,安静的在我手边。她平静、单薄、很少讲话,习惯性半低着头,我甚至没仔细看清过她的长相。每当我夜里幸完回到书房时,她也是那样安静的端上热水,恭敬的给我洗浴,俯跪在地上给我轻轻的洗脚,连一句话,一个目光也没有。随着时光,她身上有种叫我安心的东西,我以为,是安分和忠诚。

直到木兰的熊袭狼战,我见她毫无生机的躺在老八的怀里,被他紧紧抱着。我才终于看见她的脸。清秀、柔软,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下有一抹淡淡的泪痕。我竟周身忽然紧张的连握弓箭的手都在颤抖。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又有什么在胸口堵塞,一个奴才,我最安静又忠心的贴身奴才被我的弟弟紧紧的抱着。那么单薄的身子肋骨也断了,手臂也断了,人人都说她为我赴汤蹈火是忠奴。只是忠诚吗?

我试探的寻找过答案,她帮我扣里衣时说奴才不疼。我看着她睫毛的剪影,那低垂眉目下的谦卑语气,却让我感到了多年没有感觉到的,疼痛。我不知道何时越来越注意她,不愿她离开我的视线。可是,我却现她丝毫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