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乖,把手给我,什么也别怕。”
白哥咬唇瞪大着眼睛,她伸出手时也不知道她为何在这个时刻这样相信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心里总有一个隐隐的声音告诉她,他是如此的宝贝她,哪怕用尽他的生命。
雍亲王胤禛一下抓住白哥的左手,一把将她拽到胸前搂起,用抱娃娃的姿势把她的手脚都缠到自己身上。
“闭上眼,跟着我。”
附近四处可能出现悬崖峭壁,马肚子上似乎受了伤,疯的狂奔再制不住了,且调头匆忙,他身上连佩剑也没有带,无法斩杀马头,唯今之计只有跳车。
白哥现出了车外更加恐怖,马车狂奔夜风呼啸,刮得她丝散乱几乎站立不住,唯有紧紧抓住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双手死死的环着他颈子,双腿也夹在他腰后,她能听到他胸膛里强有力的心跳声,竟然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
雍亲王胤禛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死死搂着白哥,眯着眼睛看周围环境,山风的气息让他本能的感到危险的来临,容不得他半分迟疑,他很快松开另一只手,也以最大面积的搂掩住白哥的后脑和身子纵身跳下去!
白哥埋在他胸口里闭着眼,顿时觉得心脏一下失重了,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而转瞬即逝又滚落在地上,被惯性带的天旋地转的翻了几个滚。而奔出去的马车竟然出巨大的声响,夹杂着马匹的长嘶,轰然摔落下山崖!
落地的时候她是在上面的,翻滚的时候,脑后的大手和臂膀也一直都护着她,身下是他厚实的男性身躯,她只受了些冲击力和翻滚,混着身后传来的巨大轰鸣声,觉得头目森森然整个人都晕了。
雍亲王胤禛止住两人翻滚之势,顾不上后背及手臂的划伤,便去摸身下女子的脸,焦急的检查她全身上下,见她毫无声响,又查了她鼻息才确定她只是晕了。
不远处马蹄声混着火把的光芒接连而至,呼啸着急急勒停下来,马的嘶鸣响亮在夜空里。
马车上掀开帘子跳下一个人来,火把照映下依旧是皇子行袍,纤尘不染。
九阿哥胤禟阴森的表情在火把照映下显得异常让人怵,一步一个脚印的向雍亲王胤禛和白哥滚落的草丛走来,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奴才都退避三舍。
雍亲王胤禛眯着眼睛,一手抱着昏过去的白哥,缓缓坐起来,脸上一派雍容自若。
九阿哥胤禟走近前来,缓缓蹲下。
“四哥……为了白哥,你当真是用心良苦。”
雍亲王胤禛缓缓扬起唇角道:“老九,你们这几年费心了,但我的女人我必然要带回。”
九阿哥胤禟的脸色更加难看下去,他厉声道:
“她是八哥的人!”
雍亲王胤禛虚起双眼低低的笑了,显然比九阿哥胤禟沉稳太多。
“九弟记不记得托和齐会饮案是由什么引的?那份匿名信的主人是谁?景熙又是受谁指使?”
九阿哥胤禟在黑暗中瞪起眼睛,咬牙切齿道:“那又如何,不过是传言。”
雍亲王胤禛嗤笑一声,“托和齐会饮案是二废太子的直接导火索,为什么那么多的高级军官会在安郡王丧礼期聚众会饮呢?真的都是□□么?托和齐案揭后真正的受益者又可能是谁?”
一番话说的九阿哥胤禟的脸色苍白下去,紧紧捏着拳头。
“四哥,你说的再多也没有用,今日我必然要将白哥带回去。”
雍亲王胤禛轻轻摸摸怀中女子的,抬肃然沉声道:
“回去告诉老八,你们救她性命这一笔,我必然还给你们。你不要忘了,托和齐案是由谁审理,我手里有什么,你们心里有数。等他病好了,可以到我府里来找我。孰轻孰重,任君自选。”他顿了顿,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
“相信他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jj太抽了,澜澜挤破了脑袋才挤上来啊呜呜呜~~终于更了!求安慰求推倒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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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我们回家
白哥慢慢恢复意识的时候, 正觉得脸上有只大手摸来摸去, 身上也是, 又是摸脉搏又是掐人中, 只听耳边有人焦急道:“云烟, 有没有哪里疼?跟我说话”
白哥被闹得微微掀开眼帘, 周围黑漆漆的有些心有余悸, 气力不足。
“我还好……我叫白哥……”
雍亲王胤禛似乎自行选择只听前半句,后半句直接无视。他松了口气,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将她抱坐起来挪到不远的大树边, 靠在身后大树上。
白哥觉得被他摸过的耳边侧脸处有些粘腻感,以为是他手心的汗,就不自觉的抬手抹抹, 结果手指一抹就觉得不对,四周黑漆漆的又看不清楚, 就放到鼻前一闻。
血腥味!
白哥惊道:“你怎么了?”
雍亲王胤禛道:“我没事,你动动手脚看看有没有哪里疼”
白哥蹙眉道:“你骗人!”摸黑就抬手去寻他的手, 果然听他喉间微微吸了口气又迅压下去,手间已经是一片粘腻。
白哥心头一抽,知道他多少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忙低头想去撕自己衣摆下的布料, 手扯不动就把布料衔到牙齿边用力扯开一个口子再嚓一声撕下一片来,小心翼翼去摸他的手掌,摸黑的给他一圈圈裹上, 两人倒显得出奇的默契,仿佛与生俱来。
黑暗里,她离得他很近,低着的头几乎像靠在他怀里,两只纤细的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大手,有些微微的凉。他好像能闻到她颈间肤上的气息,那种他最熟悉的气息。奇异的是,在这样荒凉的地方,却毋庸置疑是他四年来感觉最幸福的时刻。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去摸她的辫,内心全是柔软。
“还有哪里受伤了?”白哥简易的给他包好,推下他摸着自己头的手,又问道。
雍亲王胤禛摇摇头,想起她看不见,又道:“没事,皮肉伤罢了”
白哥向四周张望一下,忽然现他们被疯狂的马车带到这荒郊野岭的漆黑一片,她就和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雍亲王爷坐在地上唠嗑这么久,觉得自己现在才开始害怕真是不可思议。
“王爷……”
雍亲王胤禛知道自家的小东西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了,因为她每次一紧张就爱叫他。
“嗯?”
白哥听他口吻仿佛还有几分从容自在,实在是大为受不住。
“我们现在怎么办?往哪里走?”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地待一夜吧。
雍亲王胤禛唔了一声状似忧心道:“喏,马车没了,这里离府里和园子都太远了也辩不明方向,乱走反而危险,如果侍卫不找到这里,我们怕是要在这熬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