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的对方的眼睛,双手都交握在一起,面对面深叩到地上。
夫妻对拜。
两人执手起来,再次紧紧拥抱。
胤禛起身去转了神龛下的机关合上暗门。又从神龛下摸出一把精美的匕首。刀鞘上镶满各色夺目的宝石。
他跪下来,抽出锋利无比的匕首,从脑后拉过自己的发辫。还没等云烟惊声阻止,已经挨上辫尾,一撮漆黑微卷的发便落在他掌心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怕凡人也不得损伤,何况皇子。
他将手中匕首手柄小心放入她掌心。云烟默默的握紧,捋起自己的脸颊边的长发,刚刚挨上刀锋去,胤禛轻吹一口气,发丝已经滑落他掌心里。
云烟轻轻触摸他掌心里的两束头发,一束黑而微卷,一束微褐而细直。她轻轻将两束发丝交缠在一起,脱下手腕的红绳,将他们束好,放回他掌心里。
胤禛握紧手中结发,抬起另一只手扶着她脑后披散的发丝,拥紧在自己怀中。两人不约而同的念道刚刚喜帖上的字句:“结发为夫妻,永世不相离。”
胤禛将云烟抱起来,坐下在喜桌前。将盒内喜帖摊开。他抬起大拇指在唇边一咬,血迹已经渗出来,脸色未变的就用手指在喜帖下方深深按下去。
云烟完全愣住了,滚烫的泪都沁湿了他的前襟。胤禛轻抚着她的脸颊帮她拭泪。
“大喜的日子,还不笑个给你相公看?”他第一次用了相公这个词来称呼自己,亲切平凡而贴心的滚烫。
云烟破涕微笑,手指已经举到唇边却被胤禛抓下来。
她微微的摇头,反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拉下来放在腰间。她微微扯开唇,清澈的眼中散发着一种奇异的美。在他沉默间,云烟只重重一咬,刺痛间却觉得幸福。
她将拇指同样深深的印在他的拇指印旁,大小两只并列于下,用鲜血铸就而成,力透纸背。
云烟就坐在他双膝上,紧紧依偎在他怀中,手环在他肩颈旁。她靠着他胸口,看着满室的龙凤红烛,大红绣球,合卺酒杯,一切都像一场恢弘的迷梦。
她迟疑的呢喃:“我们……”
胤禛捏起她脸颊,郑重道:“我们已经成亲了。你若此时反悔,也来不及了。”
云烟笑了,“我不反悔。”
她将手指间未干涸的伤口又按出来,将手指置于两杯合卺酒上,挤出两滴鲜血滴入杯中。手指间的痛感再次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梦。
胤禛学的很快,他同样轻轻的滴了两滴鲜血进去。血液滴入酒杯里,在寂静的室内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两人相顾,共同举起杯来,看彼此的鲜血在酒里交融成血水。双臂交缠,仰头共饮。饮下一半时,胤禛止了云烟。将她手中酒杯换下,放上自己的。两人交换后,再次交杯一饮而尽。
带着彼此血气的合卺美酒,是鲜血的盟誓。香醇而甜美,异常的夺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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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生死同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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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她揭下火红的盖头时,慎重缓慢的像他们十年来的辗转人生。
他为她解开颈间嫁衣纽扣,两人始终五指交握,目光和唇齿依偎。
他亲吻着她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点伤痕,都轻唤一声她的名字。
她躺在柔软的喜床上,躺在他宽阔的胸膛下,仰头凝视他的面容。
她为他衣衫尽褪,青丝披枕,辗转于他的亲吻与爱抚间动情轻喘。
她为他完全展开自己,玉臂交缠,在他的轻唤下回应着他的名字。
欢喜之佛,爱**之萌。红烛高照,生死同衾。
胤禛巨大坚硬的滚烫抵上来的时候,两人都同时浑身战栗。
他们之间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对方,直到彼此完全结合。
爱与痛,无以复加。情与**,直至爆裂。
云烟泪湿双眸却始终凝视着他,与他紧紧相拥间唇齿交融。
他巨大的火热一次比一次更强有力的充分占有,无需言语。
这也同样是场用鲜血铸就的盟誓,只属于彼此的恢弘盛宴。
云烟在朦胧**时泪如雨下,微微睁眼看他,心和呼吸都为此凝滞——
这个男人冷俊眉间那种仿佛被佛意所沁的封印似乎不知在何时被解开,他体内那一只之兽已经破土而出,眉目间的性感如菩提子一般流溢着万种光华,整个人彻底焕发出可以征服一切的倾世魅力。
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抵挡他这种倾世魅力,及他给予的巨大疼痛和极致疯狂。
他们如一人般揉化在一起,无法离开彼此分毫。在他身下,在他身上。
耳鬓厮磨,水乳交融。肌肤紧贴,心意交缠。
他压在她身后欢爱时,仍旧与她十指交缠,不断亲吻。让她一次次哭叫不止。
有一种女人,是为□而生。
云烟在欢爱□时半合半闭的瞳眸,似水波荡漾,双颊蔓延至胸前的粉红,丝丝喘息嘤咛。
竟美的惊人!
几乎能颠倒众生。
胤禛不过看了一眼,便失了魂,着了魔。
爱到极限,无穷无尽。
长夜漫漫,却嫌短暂。
云烟一次次在哭叫痉挛里意识模糊下去,一次次又敏感疼痛的被胤禛的冲击唤醒。
胤禛在她身体里深深辗转不得天明,云烟在他的疯狂中难以承受。
他一次次的教她唤胤禛,唤相公。
他在她耳边激烈低喘时魅惑道:“只要错喊成一声四爷,加一次。”
天空破晓的时候,他仍然在她体内最深处。她哭喊的求饶,一阵阵不由自已的失控收缩夹缠却迎来他更加疯狂的猛烈冲刺。
喜室里已经没有白天黑夜,她在一次次昏迷与清醒间反复,在巨大的疼痛和欢愉里挣扎,在无法克制的呻吟和哭叫间辗转,在无边地狱和翱翔天堂里徘徊。
无论何时,他总是紧紧的抱着她,几乎没有怎么离开她体内。
两人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天和黑夜交替多少次。
他无法餍足,她无力承受。睡睡醒醒,没有尽头。
在宽阔的大帐内,已经狼藉成一片爱的火海。云烟记不得他用了多少种不同的方式,只能无力的被他紧抱,或者哭泣的搂着他。每当她模糊昏厥过去,以为是最后一次,却总在醒来时又被亲吻着占有。
他要的,他给的,都是最好的。
他是床帏里的帝王,当之无愧的可以主宰一切,拥有一切。
最后高峰的时候,他战栗的死死握着她环在腰间的两条白嫩大腿,低吼着留下深深的五指印,云烟同时哭叫着承受到极致近乎疯狂的□,彻底昏死过去。
大红色的喜帐内一片旖旎,挥散不去的欢爱气息,宽阔的床铺及锦被上凌乱点缀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