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在青楼相亲的日子0
进入房间后, 云容回身关上了门,杜夏看到两张朱红的绣榻,中间摆着一个茶几, 但是并没有立刻坐下。
云容走到对面的绣榻坐下, 以手支颐, 并不说话, 给杜夏和自己各倒了杯茶,抬手饮茶, 从衣袖垂落,从他露出的小臂上,可见有一颗小而艳的朱砂痣。
杜夏愣住了。
恭喜宿主达成任务遇见云容x2、发现朱砂痣,已解锁新剧情。
杜夏愣了一下,脑海里就卷入一段新的记忆。
星纬, 此去花菱院,你一定要保护好五皇子。
五皇子受姜党迫害, 年幼离宫,迫不得已躲入隐芳镇花菱院,是其中的一位公子,为父也不知道是哪位公子, 不过五皇子的胳膊上有一颗朱砂痣, 望你能设法找到。
不光是太傅派为父保护好五皇子,据说姜党也有人潜入了花菱院,伺机对五皇子下手,你要小心刺客, 保护好五皇子的同时也保护好自己。
如果五皇子实在有难, 你要舍身相救,你记住, 我们牧家的责任就是辅佐五皇子重返皇室。
许是看到杜夏神情愕然,云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杜夏回过神来,低声道:草民见过五皇子。
他抬头一看,就算忽然听到这样的话,云容面容也波澜不惊,只是微微顿了顿,道:哦?你是如何知道的。
听闻五皇子胳膊上有朱砂痣,草民奉命来保护五皇子。杜夏看他一副淡淡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五皇子以后切不可在人前露出胳膊,被我看见了还好,若是别人,岂不是糟糕了。
谢你提醒。闻言云容若无其事的把胳膊放下,说,有何证据证明你是来保护我的人,毕竟我和外界已多年没有来往,不能轻信他人。
他说的有道理,可是要如何证明呢,杜夏低头一看,发现父亲临走前给他的护身符还在身上,就打开来看了看,果然从里面发现一封书信。
他展开来给云容看,自己瞄了一眼,在最后看到当朝太傅的印戳,心下了然。
云容看完书信后道:看来那老家伙还在朝中好好的活着,没有死,那我放心了。
杜夏险些岔了气,不过他知道他没说错,现在定南王姜衍势大滔天,其他官员都唯他马首是瞻,亲皇的官员各个前程惨淡,太傅王腾还能自保,可见其能耐。
草民会尽力保护五皇子的。杜夏心想,既然剧情是这样,那他姑且保护一下他吧,让他被刺客杀了好像也不大好。
云容微笑看着他,说:你不必自称草民,多礼了。
于是杜夏改口道:星纬会尽力保护殿下的。
对于刺客是谁,您心里有数吗?杜夏问。
云容摇摇头,说:他藏得很深,极有可能是我的身边人。
说起这点杜夏就有些不解,如果换做是他,为了隐瞒身份,肯定不想引人注意,更不会当什么花魁,可是云容却坐上了这个显眼的位置,他不怕自己成为靶子吗。
您怎么就成了花魁了?虽然可能有点失礼,杜夏还是问道。
云容轻笑出声,好像丝毫不觉得有失身份,反问:你觉得堂堂五皇子可能是一个花魁吗?
杜夏愣了一下,摇头。
是啊,皇子=花魁,这点任是谁都想不到。而且他天生气质华贵,如果一味隐瞒,反而可能露馅,但是现在成为花魁,无论怎么出彩,别人倒不会怀疑到别的地方。
这么一想,杜夏感觉豁然开朗。
随即他想到,和云容走的太近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个刺客。
为了掩人耳目,如果我有要事向您汇报,再来与您见面,这期间我先设法找出刺客。
若说找出刺客的话,我已经有办法了。云容从榻上坐起来,将一旁架上的宝剑拔了出来,只见宝剑锋芒毕露、冷光四射,看得出是一柄绝世好剑。
他虽未挥剑,杜夏从他周身的气势,也已看出他武艺超群,心想不愧是皇子,能文能武。
什么办法?杜夏问。
让他发现我是皇子,再来行刺,我将其制伏,你觉得这个办法怎样?
这么刚的吗,杜夏犹豫着道:这是否有些冒险了?
有何可畏?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先发制人,你既然来了,我就多了一个帮手,难道我们两个还打不过对方一个。云容道。
杜夏心想有道理,不愧是皇子,这份霸气,实在让人景仰。
那您意下如何?
你以后多来与我见面,不出十日,刺客必定现身。云容道,只是你可要当心了,或许刺客会转而盯上你。
杜夏听得头皮发麻,不过想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道:星纬谨遵父命,愿为殿下两肋插刀。
你这话听得我倒不好意思起来。云容笑道。
不是的,杜夏解释道,不光是因为家父的叮嘱,您是真龙血脉,身为一国子民,我有责任保护您的安全。
云容起身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拿了一个东西交给杜夏,杜夏一看,竟然是一只弓。弩,杜夏身体骤然紧绷起来,难掩惊讶的看向云容。
云容微微侧目,说:就把此物交给你防身罢。
这怎么可以,还是您留着防身杜夏推辞道,他看着手中弓。弩,只觉得这情景与往日无限重合,神情有一些惘然。
你留着。云容的声音低低的,眸中心事一闪而过。
他都这么说了,杜夏也不推辞了,只是不禁又抬头看他一眼。
云容与他相视,莞尔而笑,说:怪道我觉得牧公子如此顺眼,原来是站在我这边的人。
杜夏正色道:愿与殿下同进同退。
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在夜里听来分外清晰,两人都不再说话了。
只听下人在门外道:牧公子,时辰已到。
杜夏对云容以目致意,表示要走了,云容点点头,杜夏离开了房间。
原来戌时到燕归堂选择贤君,子时从贤君房中离开乃是花菱院的规矩,连片刻都不能耽误或拖延。
走了一会儿,下人便离开了,让杜夏自己回房,这也没什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刺客的事,杜夏神经紧绷,不禁握紧了腕上的**。
在经过一转角时,险些撞上一片黑影,杜夏心下一惊,差点按动弓。弩。
不过他仔细一看,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穿着一身黑衣的孤鸿,不光是孤鸿,凤箫、月楼也不知为何一人倚着墙壁,一人扶着栏杆,站在孤鸿身后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夜深的缘故,杜夏觉得他们看起来和白天好像不一样,有些来者不善。
三人齐刷刷的盯着杜夏,看得杜夏心里发毛,硬着头皮道:几位公子,夜深了还不回去休息吗。
倒是牧公子,在云容房里待了这么久,不知道都在说什么悄悄话啊?凤箫好整以暇的笑问。
也没说什么,随便聊天罢了。
哦在聊天啊。凤箫拖长声音道,本来杜夏觉得他是一个开朗大气的人,这么一听有些阴阳怪气。
师父对牧公子可真是青眼有加。月楼脸上没有笑容,平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不过听了这话另外两人的眼睛一凛,孤鸿道:跟他废话什么,开门见山的说吧。
杜夏:他想不是他的错觉,和在燕归堂的时候相比,他们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