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迷梦安魂》;(1 / 1)

重生之天龙前传 叹向大海 8411 汉字|45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二十六章迷梦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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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版一句话道尽天龙武功大于射雕三部曲

《天龙八部》三联版原文参考资料:

本因道:“依这六脉神剑的本意,该是一人同使六脉剑气,【但当此末世,武学衰微,已无人能修聚到如此强劲浑厚的内力】,咱们只好六人分使六脉剑气。师叔专练拇指少商剑,我专练食指商阳剑,本观师兄练中指中冲剑,本尘师弟练无名指关冲剑,本相师兄练小指少冲剑,本参师弟练左手小指少泽剑。事不宜迟,咱们这便起始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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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武功形容为魔法,天龙时代其实是一个末法时代。

那么天龙后时代呢?一灯肯定是没内力学这六脉神剑了。金轮法王肯定是没资质学“无上瑜伽密乘”了,学了几个月九阴白骨爪的周芷若肯定一瞬间就成高手了,令狐冲肯定是没能力练到玄铁剑法这种大巧不工的顶级剑术了……

武功以可见的速度衰落,这是金庸武侠世界的基本原理。

关于双雕时代的《九阴真经》和《龙象般若功》

一、首先九阴被推崇为“道家最高境界和天下武学总纲”是在射雕时代,九阴的创始人黄裳本人没能力推平“连乾坤大挪移都练不好”的明教教主和手下喽罗。鉴于天龙时代就有明教,而明教在天龙时代什么都不是,所以被后世推崇的黄裳如果来到天龙时代仍然是悲剧。而九阴真经在射雕时代或许是顶级心法,在天龙时代就不能算什么了。毕竟像小无相功、八荒**唯我独尊功等神奇武学在射雕时代已经失传。

二、龙象般若功不是什么密宗至高无上心法,倒是火焰刀乃密宗宁玛派秘传绝学。金轮一脉(据祖师为“莲花生”可知,金轮也是宁玛派的)的至高无上心法是“无上瑜伽密乘”,新修版里,金轮自己也承认他太笨学不了他这一脉的至高武学。

关于独孤求败和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源自独孤求败。独孤求败早年用快剑,中年以后用玄铁重剑,然后木剑胜铁剑,晚年无剑胜有剑。所以“独孤九剑”和“玄铁剑法”哪个更好?当然仁者见仁,但在我看来,哪种武功更厉害,更高明,不言自喻。

金庸武侠世界里,年代越靠前,内力最强,内功作用越大。越靠后,内力越弱,这时招式作用越明显。

我猜测当年独孤求败早年行走江湖时内力不足,所以用独孤九剑这种下三滥偷机取巧的方法对敌,中年后内力渐长,于是摒弃了这种小聪明,采用大巧不工,无坚不摧的玄铁重剑。晚年内力越发精纯,境界也逐渐变高,于是终于上升到了天龙时代那样高手对敌从不用武器的境界。

所以独孤求败的位置我觉得在天龙四绝之下,但绝对在段延庆慕容复之上。

至于他早年的小聪明,碰上内家高手就得嗝屁——令狐冲遇上黄钟公变悲剧就是明证。

有一个小问题,就是当风清扬爷爷给令狐冲小朋友讲故事的时候,曾经说独孤求败用“独孤九剑”打遍天下,无人能令独孤求败回守一招。而在神雕的独孤求败墓里,独孤求败早年用快剑的时候只不过是在河洛地区争个雄,称个霸而已,还远没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境界。

这段其实也很好理解。一来,独孤求败已经是传说,传说自然有可能失真。二月河的《雍正王朝》里的人物讨论康熙朝的轶事之时,具体细节也与二月河自己的《康熙大帝》稍有不同。独孤求败的往事其实在神雕侠侣的时候便已经失传(杨过连听都没听过这人的名字),风清扬无论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故事版本,都肯定是在无数人的传承中失真不少了。二来,风清扬本身凭独孤九剑无敌于前笑傲时代,所以按他自己的理解,说独孤求败用独孤九剑无敌,也不是不能理解。

最后还想补充的就是,玄铁剑和最后的无剑胜有剑,因为和独孤九剑是一脉相承,代表着独孤求败武学进展的不同层次,这三种武功,算不算一种?也就是说当令狐冲内力到达一定程度后(虽然我十分怀疑以笑傲时代的水平,他的内力能增加到什么地步),会不会自动悟出玄铁剑法和木剑无剑剑法的诀窍?

关于《易筋经》

任我行的吸星**总体上来看比北冥神功差很多,吸完内力后能不能100%利用也是一个很大的疑问。而方证的内力我觉得同样不宜高估。首先金庸武侠世界武功随年代而下降的定理摆在那里,方证的层次首先就高不到哪里去。二来易筋经虽然被称为佛家内功无上心法,没有证据表明这玩意儿练了之后,除了能给自己疗伤外,对内力增长有多么大的效果。没有一本书的顶级高手通过练易筋经练得内力大增的。

证据一:神雕时代,少林方丈(名字忘了,就是给杨过当走狗的那个和尚)内力弱得一塌糊涂。他不可能没练易筋经,或者知道易筋经没什么太大作用所以不练。

证据二:何足道这个废柴挑战少林寺的时候,少林寺里练易筋经的内家高手都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让觉远这个练九阳的书呆子过来撑场面?

证据三:少林九阳功啊,少林九阳功。有易筋经在,少林方丈何苦还要偷听觉远死前的呓语,再发挥自己想象创造少林九阳功?顺便说一声,少林九阳功就是一个悲剧,由此去看易筋经……就惨不忍睹了。

证据四:任我行吸不到方证内力,不是因为方证内力比他高,而是因为练习易筋经后“内力凝结,不容易吸到”;令狐冲学易筋经更不是因为它是什么“无上内功心法”,而是因为它是“无上疗伤心法”。

唯一反例:游坦之的内力在天龙属顶级,但游坦之一来有冰蚕这个bug相助,不能直接将这个功劳归于易筋经;二来新修版里游坦之练的不再是易筋经了。

综上所述。易筋经其实就是个名大于实的悲剧。由此推出,方证其实同样是个悲剧……

关于天下武功出少林

我一直说少林寺的东西胜在滥,不胜在精。

而有人居然把少林寺和逍遥派相提并论,说“平分秋色”。我完全不能理解这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在我的印象中,少林寺在金庸世界里例来就是空架子。看上去很牛逼,实际上就是团面。

证据1:《天龙》里被鸠摩智挑过,不是虚竹和扫地,少林寺脸就从嵩山丢到阿尔卑斯山去了;

证据2:《射雕》干脆就没机会上场;《神雕》里少林派掌门是杨过的走卒;

证据3:《倚天》里少林就更加不堪了。除去张三丰和张无忌两个bug不说,少林先是被火工头陀干得欲仙欲死,随后就被何足道(多烂的一货……)打得心服口服;再着是阳顶天这个乾坤大挪移才练了三层的废材揍得屁滚尿流;最后还被赵敏弄个一锅端。

证据4:《笑傲》里稍微好那么一点,方证还算个当世高手,只可惜令狐冲带着一群小流氓来砸场子后立马就怂了。关于方证,可见我前面写的《关于〈易筋经〉》。

证据5:到后来的《鹿鼎记》就牛叉了。神龙教教主手下一个废物胖头陀,少林寺众僧就“阿弥佗佛,单打独斗不是对手”了。

说白了,少林寺和尚里面,唯一一个能拿得出手来的人就是天龙的扫地僧。不过这人我曾经说过,他是不是少林寺的和尚都不知道。萧峰闯少林,带走扮止清的阿朱后,玄慈将少林寺所有的和尚都点名点了个遍。结果后面扫地僧出来,少林和尚居然没一个认识他的……这个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要知道,以觉远和尚这样的死宅,少林方丈还知道名字呢。扫地僧若真是少林和尚,在少林一待几十年,少林僧人无人认识他?开哪门子玩笑呢!听扫地僧自己说,他不知道来藏经阁多少年了,只知道他先来,接着是萧远山,再接着是慕容博……看看,这三人明显是一路货色嘛!

少林寺另外一个拿得出手的是《易经筋》。关于这本破玩意儿我之前已经提过,这里就不说了。

最少少林寺能拉出来亮相的就是九阳神功。这的确是本奇书。不过我仍然有一个问题:它算不算少林派的武功?练习九阳的几乎全都是少林寺以外的人,而少林寺练九阳的,除了觉远这个没用的家伙以外,其余的……比觉远更没用。就算九阳神功源自少林,把它算在少林头上也太牵强了吧?少林九阳功倒是货真价实的少林功夫,可惜那是个大悲剧……

少林寺武功不厉害,少林七十二技已经由萧远山、慕容博和玄澄三人手上证实了不可能成就出绝顶高手。想靠练七十二绝技练出绝世高手,首先就要做好内伤残废的心理准备。但是少林寺武功有另一桩神奇之处,在于它的“滥”。修行门槛低是少林武功的优点,也是江湖二三流废材们趋之若骛的原因。连柯镇恶这种废柴也可以随手使出“伏魔杖法”,由此可见少林武功的“滥”。

因为少林寺武功太滥,太容易学,加上少林历代方丈喜欢当叫兽,好为人师,所以少林寺年年收俗家弟子。几十上百年后,少林寺的武功就遍布天下,这才有“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句话。就像康熙朝的“明选”,雍正朝的“年选”一样。当然,“明选”和“年选”不是什么好话,但“天下武功出少林”却并不是坏话。

当然。话得说回来,这少林武功的确很madeinchina,但俗家弟子们学的武功,比如柯镇恶的“伏魔杖法”,和萧远山在藏经阁找到的“伏魔杖法”,是不是完全一样呢?我觉得还是有区别的……

关于超越时代的人

这世上当然有超越时代的人,武功退化论与主人公无关。但是在武功退化的总体趋势下,这些超越时代的人(比如扫地,比如王重阳,比如张三丰,比如东方不败)能超越前面时代那些超越时代的人吗?

我不认为。

所以方证可以很厉害,但能厉害到哪里去,我表示怀疑。那个易筋经无人练习我也表示怀疑。

关于萧峰“降魔掌”与都大锦“降魔掌”;萧远山“伏魔杖法”与柯镇恶“伏魔杖法”。

有一个“剃刀原理”,在学术上指,如果研究某一个现象时,繁不如简,多不如少。也就是如果金老没写文说明这两人的武功不是同一套路,则视作同一套路。

萧峰武功出自少林,都大锦乃少林俗家弟子,这两人的降魔掌为同一套武功,完全不稀奇。一来武功在不断退化,北宋时代的降魔掌与倚天时代是否完全一致不可考;二来都大锦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俗家弟子,他真的学到降魔掌精髓了吗?我很难这么认为。所以两者武功虽然是同一门,但却不可同日而语。

二、护法神功与镇教神功是不同的。

《神雕》一书说过,《龙象般若功》乃是密宗“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我认为,这护法与镇教,还是有所不同的。

鸠摩智与金轮相比,佛法远不可同日而语。从对比角度“一灯约等于金轮”来看,鸠摩智的武功也是近乎秒杀金轮级别的。

有一点我不太清楚,但是金庸世界里,佛法的理解程度,与佛教武功的修练能力是成正比的。且不说这“无上瑜伽密乘”是否远优于“龙象般若功”,即便“无上瑜伽密乘”只是佛法,无法理解上层佛法的金轮,在佛教武学上又能走多远呢?“龙象般若功”他是练到极致了,但这门功夫,在密宗里面估计也是超低门槛类武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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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存稿

如某些眼尖的朋友们所说,我的确有到第六卷的存稿,但不能全发是有原因的,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首先,我码字的速度,一直以来都是每天一章,而且不能保证。一旦有事,我就更新不了。像这两天,因为日本地震,核泄漏的事,我就足足有三天没有更新,刷新滚动新闻了。而且每个礼拜都有一到两天会去朋友家,或朋友到我家里玩——我这里说的玩,基本就是从第一晚上玩到第二天早上,那种情况下也根本完成不了更新。这就是为什么我必须要有一堆存稿:我必须保证在我无法完成更新的情况下,我仍然能保持每天都有章节上传。如果我今天更一大堆,从明天起天天断更,那朋友们又会怎么想呢?

其次,起点的机制也不允许我一次全发,起点6小时以内的发文不会显示在作品的首页,像我这种裸奔形书,更新进首页是唯一在首页上露脸的机会了。我也不能如朋友们所说一下子全部更新,那样对这本书的成绩也不好。

综上所述,我实在有苦衷,希望朋友们不要逼我发存稿。在书评区关于这方面的留言我都已经删除了,并非恶意,只是不希望书的成绩被影响到。希望各位朋友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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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出场龙套登记

猫儿——balorcat;

龙天斥——龙天斥;

王昴——王昂;

江岚——江峰;

李谅延——李亮延;

陈吹雪——陈雪;

杜经纬——杜伟;

王书游——自游书女;

胡八万——西风胡杨;

杨汾——yangfen;

萧迷石——小迷失;

楚烈风——烈日吹冰;

洪荆棘——红色荆棘;

戴颂传——传送带的人生;

唐谷峰——惊宇;

罗寄傲——寄傲剑魂;

一空——一空到底;

云烟——云烟惊;

叶方回——夜方回;

艾露恩——艾露恩;

卓别林——冰·文轩;

月舞霜——惊宇;

申夔——狼头‘裤.x;

岳天雄——惊宇;

圆圆——元元;

灼夜天君——**;

宁采臣——洒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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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草——草昧;

风清竹——风中清竹;

风无情——??;

处真子——被推倒的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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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停更说明(2011/6/21)

明天研究室文献seminar,我需要发表,今晚拼着不睡觉要把它弄好,所以实在是没时间码字了。虽然十分抱歉,但不得不停更一天,望大家见谅!

谢谢“卧室斋”大大的评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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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停更

非常抱歉。

今天本来是计划更新的,但临时有事。明天需要交论文的结果部分,今天晚上要通宵搞学术(哭……)

欠更的章节,我会尽快找时间补回。

实在抱歉,还请大家能够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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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最近的欠更(十分抱歉)

眼见博士将要毕业,现在是忙最后的实验,博士毕业论文、答辩,以及找工作最忙的关头。我已经很久每天睡觉没超过6小时了。

目前的计划是尽量多看ad,多发履历。11月份预计会回国去上海面试一次,虽然生化细胞所有意向,但是因为专业脱得离谱,所以非常不好说(交通费泪目)。其他地方也在陆续试投中,但结果十分难料。发现博士后的工作真的很难找啊(郁闷)。

目前仍保持欠更状态,但一旦这段时间宽松下来,我一定会补完这本书。btw,这本书磕磕碰碰的并不容易,现在也快到结尾了,希望同学们不要放弃下架,因为我不会让它这样无疾而终的,我需要的只是更多一点的时间。

谢谢大家的理解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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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章 青楼历险记(上、下)

“我曾幻想过如果有朝一日,我回到过去,我会怎么怎么做。幻想过振臂一呼,千骑卷平岗;幻想过舌灿莲花,博弈于天下;也幻想过左搂右抱,携美共渡良宵——但是从没想过会是这样。”

“衣衫褴褛,一贫如洗,那也算了;无名无姓,举目无亲,我也认了;满大街没一个人从前见过我?我原来这人会隐身术么?还有为什么我这么饿,这是几天没吃饭了?如果这副身体不是造物主故意变出来开我玩笑的话,我不得不说,这身体的原主人实在是个可怜到极点的可怜虫。而当穿越变成北宋时代的野外生存训练时,一切乐趣便都消失殆尽了。”

“现在用一个字形容我的感受,就是‘饿’;两个字,‘很饿’;三个字,‘非常饿’;四个字——我已经没力气去想四个字的形容词了。”

叶念思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在大街上,默默地胡思乱想着。刚才他见街角边有一堆乞丐在要饭,想过去凑个伙,没想到那为首的乞丐张口就是一句黑话。叶念思当时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对答。这伙乞丐见他答不上来,便像仇敌般狠狠地瞪着他。叶念思当时吓得头脑一片空白,掉头就跑,还好那帮乞丐也没追过来。

“怎么办?”叶念思茫然地看着大街。这北宋的东京不愧是当时世界第一繁华的所在,街道两边是一望无边的屋宇:茶坊、酒肆、肉铺、餐馆,栉比鳞次;珠宝斋、绫罗店、说书场、百草堂,紧密相连。马路旁耍把戏卖艺、看手相算命、理发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道之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时不时有路人从自己身边擦过,却对自己看也不看一眼,仿佛他与眼前的一切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上一般。

“我会死在这里么?”想到这里,叶念思觉得有些滑稽。

“王老板,好久不见了,彩凤姑娘已经等了您好几天了!快快里面请!”清亮爽利的声音像闪电一般划破了叶念思昏昏沉沉的大脑。叶念思抬头一看,他竟然顺着食物的香味,不知不觉走到一家妓院前面。

“这位客官……你是来找姑娘的,还是来要饭的?”妓院的伙计,或者不好听点儿叫龟公走到叶念思面前,一脸狐疑地问。

“你说呢?”叶念思挺了挺胸膛,挑衅般地看了伙计一眼。虽说咱是来要饭的,可也不能丢了尊严!叶念思这样想。

“哎哟,您看我这嘴贱……客官里边儿请!”伙计愣了一下,立即换了副笑脸。

“那……那好吧。”叶念思迷迷糊糊地跟着伙计往妓院里进。虽然明知此事不妙,但箭在弦上,错了,是食物在眼前,便是断头台叶念思又哪里顾得了?

“我们这儿有四大公主,四大郡主,个个精通凌辱拷打之绝艺,客官您一定会非常喜欢这儿的服务。不知客官需不需要我为您一一介绍?抑或是客官已有中意的姑娘?”伙计猥猥琐琐地朝叶念思眨眨眼睛。

“呃……好吧。四大郡主都是哪四大?”叶念思硬着头皮问。四大公主就别去问了,明显规格比郡主更高,要价也肯定更贵。虽说自己横竖没钱,但欠钱总归是越少越好。

“我们这儿有晚风,霁月,彩霞,秋水四位郡主。晚风姑娘擅长……”伙计正要滔滔不绝地讲下去,叶念思忙打住了他的话头:“那个什么……秋水姑娘吧。”四大郡主排名最后,从广告学角度来考虑,总应该是最便宜的一位。

“客官您真是好眼力!秋水姑娘是咱们楼新推出的头牌。她来这儿才不到两个月,就力压其他七位公主郡主,成为这里的女王殿下!连名满天下,奉旨填词的柳三变大人都对秋水姑娘的色艺赞不绝口!更为难得的是,秋水姑娘……客官!您怎么了?”伙计说着说着,只见他的客官脚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忙一把扶住。

“没什么,最近酒色过度,身体有点虚……”叶念思勉强地朝伙计笑了笑。

“原来如此!秋水姑娘卖艺不卖身,当然最适合客官不过!”伙计作恍然大悟状。叶念思这边则是哭的心思都有了:一般妓女欠欠费也就罢了,顶多是抓出去当几天苦力。谁想到自己随便一挑,居然挑到头牌,还是那种卖艺不卖身高雅装逼型的头牌。完蛋了,估计今天会被拖出活活打死的。

“客官,秋水姑娘的房间到了。我就先失陪了。”伙计暧昧地一笑,弓着身,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叶念思硬着头皮在房门外干咳了一声,推门而入。

房屋里意外地安静。叶念思悄悄地走了进去,只见一扇誊有范宽溪山行旅图的巨大屏风将房间隔开。叶念思顺着小路绕过屏风,却见路尽处又是一扇百鸟朝凤的屏风,竟似是这间房间的主人用屏风将整个房间划成了一个之字型的回廊。

“不是我这人不爱附庸风雅,主要是再多走几步路,我可能就得饿死了。”叶念思嘴里嘀咕着绕过第二道屏风。只见第三道屏风与第二道屏风的过道之间,居然有个小茶几,茶几上还放着一壶茶,一盘小点心。食物啊!叶念思看得当场热泪盈眶。

这些点心都是由东京巧匠精心制作,甜而不腻,清爽可口,可说是糕点中的极品。可惜叶念思眼下已经是饿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哪里有心思去细细品尝?叶念思一个箭步冲到茶几面前,一手抓了三四个小点心便送到嘴里大嚼起来。由于吃得急,叶念思没吃几个便被噎得眼泪直流。一眼扫到茶几上的茶壶和杯具,也没空多想,伸手抓过壶便对着壶嘴猛吸起来。

这茶水一进嘴,叶念思又流泪了。这分明是开水刚泡出的茶啊!说起来人家头牌接客,理所当然会泡上上好的热茶——可是为什么他喝之前会没想到?叶念思一边强忍口中的痛疼,一边“哇”的一声把嘴里的茶水点心全都吐了出来。手中的茶壶一不小心磕在茶几上,茶盖翻了。滚烫地茶水从茶盖的地方倾泻而下,全淋在他的裤裆里。

于是叶念思终于忍不住哭了……

秋水姑娘正静静地坐在房间的最深处拂摸着琴弦。丫环刚刚告诉她,今天来的客官喜欢受折磨,并给她拿来了公主服,麻绳,皮鞭,蜡烛等备用的东西。或许是士大夫们越来越养尊处优的缘故,这年头犯贱的有钱人也越来越多——她总不可能拒绝别人花钱讨罪受吧?

不过在内心里,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恩客。那些家伙在被虐待时脸上露出的那种……痛并快乐着的表情,让她每次想起都会觉得一阵恶心。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她份外地思念她的师哥:思念他风度翩翩的气质,英俊秀美的脸庞,他那琴棋书画无所不会,无所不精的才艺……想到这里,秋水姑娘的脸上便浮起了一丝笑意。

这丝笑意立即被屏风后面的一串叮咣响声给惊走了。秋水姑娘皱了皱眉,站起身来,身影一晃便来到了案发现场。只见茶几上茶壶杯具打翻了一地,茶水茶叶撒得满地都是。在遍地乱滚的杯具之间,她的客户把自己的下身脱了个精光,一眼望去便见两片大腿处烫得红艳欲滴。见她的眼光扫来,她的客户立即双手捂住羞处,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仿佛是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哟,这位公子,您……看来性子很急啊。”秋水姑娘掩口轻轻一笑,踱着莲步走到叶念思的身前,曼声道:“我这还没用刑呢,您这就为自己上上了。”

“杀了我吧。”叶念思万念俱灰。

秋水抿嘴一笑:“会的,我会好好地,慢慢地‘杀’您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吧,当我什么都没说。”叶念思垂头丧气地道。

秋水姑娘微微一笑,站在叶念思的眼前轻轻地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您可喜欢我这样?”

叶念思看了秋水一眼,然后回过头去看打翻在地上的点心。凭心而论,秋水姑娘或许是每个男人梦中的完全形象,不过他现在饿得两眼发花,雄性激素这玩意儿就算有,估计也被体内回收成能量了。

“喜欢我,还是我的衣带,还是这地上的点心?”秋水姑娘伸出纤纤玉手,轻柔地抚摸着叶念思的脸,说。

“呃……点心。”叶念思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说。

“你没有假扮成灾民,你本就是灾民。饿得不行了就来我这里骗点心吃。吃着吃着,你噎着了,想喝茶却又被茶烫着。接着一不小心打翻了茶壶……我可猜得没错?”秋水姑娘笑盈盈地问道。

“我不喜欢被人质问。你老板在哪儿?我要找她投诉。”叶念思吃惊地张开嘴又立即合上,色厉内荏地回瞪着秋水姑娘说。

接下来的一幕叶念思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觉得白影一闪,与此同时,他的双手被狠狠地反铐在背后,一股阴劲从手上传来,叶念思只听得“咔嚓”一响,双手脱臼了。

“嘶”叶念思忍不住哼了一声。

“我保证您会喜欢这招。”背后的人儿将头靠在叶念思的肩膀上,轻轻地舔着他的耳朵说。

“如果不弄折我双手的话,我保证会更喜欢……”叶念思痛冷汗直流。

“不,我说的是这招。”背后的人轻轻一笑。

叶念思只听得背后微风舞动,接着一个大力从反铐的双手上传来。叶念思只觉得臂关节处一阵钻心的疼痛,等他缓过劲时,他已经被高高地凌空高吊在了房梁之上。秋水姑娘笑盈盈地转到叶念思的面前,轻轻地扯了扯流仙裙上的衣带。衣带很长,一头连着秋水姑娘的裙子,一头绕过屋顶的房梁,将叶念思的身体吊了起来。

“哦,这才是你宽衣解带的原因。你看我,成天都想些什么龌龊事儿。”叶念思艰难地朝秋水姑娘裂嘴一笑。这声音不用问,当然比哭还难听。

“还敢犟嘴?”秋水姑娘笑靥如花。

“好吧,再也不犟了。不过……你能帮我把裤子给穿上么?我这人很害羞的。”叶念思说。

秋水姑娘看着叶念思直发愣。显然这男人涎皮赖脸的水平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并不知道的是,长时间的饥饿和严重外伤使得叶念思整个人早已处于半昏迷状态。现在叶念思犟嘴,不过是他平常潜意识里的个性使然。而令他仍然保持半清醒状态的,则是持续不断地从双臂处传来的痛楚。

秋水姑娘微微一笑,单手成环,轻轻地套住叶念思下身的那个玩意儿:“给我一个不捏碎它的理由。”

这下叶念思是完全清醒过来了。吓醒的。

“等等等等……”叶念思结结巴巴地叫道。

“我数三下。一,”秋水姑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诶我说,你真的是卖艺不卖身吗?”其实叶念思原本指望处女能更加羞涩一点的。

“二,”

“好好好!呃,我和你是多年前失散的亲戚……”

“三……”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莲舟!”叶念思大声叫道。

“啊?”秋水姑娘一怔。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啊!您就饶了我吧!”

“等等。你,你再说一遍?”秋水姑娘被叶念思喊得一愣一愣的。叶念思的词,听格调是《一剪梅》,诗意盎然,虽然听得不清楚,但绝对是难得的佳作。只是自己从未听过,莫非竟是眼前这臭要饭的做的?

“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队成逑。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啊!”

“啊?”秋水姑娘这时候已经被叶念思机关枪一样的诗词给念晕过去了。手一松,叶念思百来斤的身体咣当一声落了下来。接着便传来叶念思的一声惨叫。

“你刚才说什么?”秋水姑娘上前一把揪着叶念思的衣领拎了起来,问。

“我说……我刚摔茶壶上了……”叶念思弓着身子,一脸痛楚地说。

秋水姑娘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拍叶念思的面颊:“刚才的话,有种你再说一遍?”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只要你放了我,这些破玩意儿都是你的了。连版权费我都不收你的。”叶念思有气无力地念道。

“你……这些诗词,你哪来弄来的?”秋水姑娘怔怔地听着叶念思的词,又惊又喜。

“我说我偷的你信啊?”叶念思呻吟道。

“大宋朝重士大夫,这些词若是你所写,你早已名扬天下,又岂会连穷得连吃饭的钱都没有?”秋水姑娘皱着眉头问。

叶念思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想翻白眼,却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败家子你没见过啊!”叶念思气若游丝地道。

“为什么我不信你?”秋水姑娘依旧不屈不挠。问完后半天没听见对方回答,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头升起。一探鼻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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