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想过继续坚持,可是我没有任何坚持的理由,我多希望他告诉我,林林跟他无关,施乐跟他也无关,那么无论事实是怎么样子的,我都毫不犹豫的选择继续坚持。
我要的不过是一句话,一句让我坚持的话而已。
之后几天,林靖深没再来过工地,我们之间也不再有任何的联系。
如果不是那一纸证书的存在,或许我会以为我们其实已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我将自己的精力全部投进工作中,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每一天的工作量都十分的满。
我还住在岑溪哪里。
已经住了快十天了,她已经开始赶我了。
就在今天早上我出门上班的时候,她一脸幽怨地看着我说:“汤言,你还要在我家住多久?你吃我的睡我的喝我的,就连男人也是看我的,你再不走我都要破产了。”
而我却只是笑了笑,我说:“我不舒服,你也别想舒服,所以别想赶着我走!谁叫你这里住着舒服呢?”
“你要是喜欢我这里,我送给你。”
“不行,我要留着你陪我。”
岑溪说,她在没有男人滋润快要活不下去了,她跟傅远东最近都是白天在办公室解决需求,她已经受够了这种随时都害怕会有人敲门的感觉了。
所以当我来工地后,我便已经开始考虑要搬走了。
住了这么多天,也打扰够了,而我心里似乎也没有那么空落了。
我仿佛已经习惯了。
也就在当晚,我便搬离了岑溪家,回了市区自己的公寓。
自己一个人住,仿佛又恢复到了以前,一切都觉得还好,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
“小言,我们可以聊聊吗?”这是事情败露后施乐找我说的第一句话。
这天,我正在工地跟向子成看成品设计图,是向子成刚从叶寒声哪里拿来的。
而设计图正是出自施乐之手。
我公私分明,不得不说,她画出的设计图我很满意,也相当喜欢,特别是以后的高尔夫球场部分,是我喜欢的风格。
当我正跟向子成夸赞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她的声音。
她的话说完后,她就那么定定地站在哪里等着我的回复。
我抬眼对视着她,她脸色苍白,仿佛没有血一样,我不是为难别人的人,所以自然不会对她怎么样。
我朝她微微笑了笑:“好啊!”
说罢,我站起身朝她走去,与她一同走到工地外面的空地。
我看着她,先开口说:“施乐,你今天专门来找我就是聊聊这么简单吗?”
我对上她的眼睛,目光微笑着询问道。
我浑身散发着沉静凛然的气息,仿佛带着一丝压迫的感觉。
施乐抿着唇,她深深吸了口气才说:“汤言,对不起,有些事情,我真的没办法对你全盘托出,我有我的苦衷,我有我的不得已,但是整件事情靖深是没有错的。”
“你今天来这里,就是来告诉我林靖深没有任何错?”我轻笑道。
施乐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对,靖深没有任何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我.....”
“男aa欢女ai而已,谁又能说得清是谁的错呢?”我笑着:“你跟林靖深从小一起长大,你陪他的时间比我认识他的时间还多,他又以你为重,你所有的喜怒哀乐他都在乎,就连我这个做妻子的都觉得你们很适合,所以你来这里找我也是多余的。”我的声音轻缓:“施乐,你们既然已经有了孩子,又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问出这句话,我的心里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久久都无法平静下来。
我的话却惹来了施乐的不悦,她双眼凝聚着我,她坚定地口吻说道:“靖深他是我的弟弟!汤言,你跟他才是夫妻。”
“是吗?”我扪心自问,她说的确实是事实,可在这事实里面藏着什么谁又知道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说:“我跟他虽是夫妻,可你不还是他最重要的人么?”
“不然他又怎么可能三番两次为了你欺瞒我呢?”
“施乐,你说对吗?”
“你又敢说在你心里,你一直都是将他当做弟弟看待?”
“如果是,那么你们彼此所做的事情,为什么早已超出了姐姐跟弟弟的关系?”
我步步紧逼追问,心里原本压下去十几天的愤怒顿时再次升起,这口气,我始终没有发泄出来,我每晚都用一颗安眠药才能入睡,鬼知道我都经历些什么?
我紧紧盯着施乐的眼睛,我冷笑了一声,我说:“施乐,我已经提出了离婚,但林靖深没答应,不过你放心,法律有规定,夫妻若是分居两年,那么就会判定自动离婚。”
“你们终究还是会在一起的。”
“汤言,你在胡说些什么?”施乐突然大声喝道,她用力咬了咬牙,一脸凝重地表情看着我,她说:“我跟靖深只是姐姐跟弟弟的关系,我们之间怎么可能在一起?”
“汤言,你才是他的妻子,这是无法改变的,包括我。”
她一口气说完,轻轻吐了口气,整个人像是放松下来一样,她的声音也跟着轻了,她说:“汤言,林林是我的孩子,是我一个人孩子,跟林靖深没有任何关系!”
施乐的话,犹如一个玩笑一样,让我忍不住笑了笑。
我说:“施乐,你不必安慰我了。”我叹了口气:“那天的情形你不是没看到,林靖深的态度那么坚定,他都当着大家的面儿承认了,你现在又何必来糊弄我呢?”
“汤言,我说的都是真的,林林真的只是我的孩子,跟靖深无关,其实,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有些事情,可以隐瞒一时,但隐瞒不了一辈子。”
“靖深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能够在因为自己的事情让他的婚姻跟妻子都渐渐离去,汤言,希望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靖深对我好只是因为我照顾过他而已!”
“我们只是姐弟关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
“不信你可以找靖深来对峙。”
“施乐,我不是小孩子,我并不会找他来对峙,如果我找他来跟你对峙,那么他大概又会对我发怒吧?”我幽幽地说道:“如果让林靖深知道今天你来找我说了这些话,他会不高兴的,所以我不想再掺和你们的事情了。”
说完,我便转身想走,施乐见状,她加重声音喝道:“汤言,你就这么不信他吗?你认为他是那种人吗?”
施乐的话,让我停下了脚步。
她再次重申:“汤言,靖深没有做任何对不住你的事情,请你信他一次吧!”
施乐见我固执说不通,她无奈的离开了。
而我却一直定定地站着,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有点儿慢半拍。
我想到,林靖深也说过,他没骗我,让我信他一次,可是他明明都亲口承认了。
他大可不用承认,只需要告诉我,林林跟他没关系,哪怕就三个字我也足够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