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开口便道:“她的孩子我认下了。”
沉着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一字一寸,迅速震惊佟羌羌的每一根神经——他昨晚不是还一副不愿意人的样子吗?现在是要玩什么?
钟远山更是愕然,表情一阵变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韩烈却是淡静:“如果你没听清楚,我可以再说一遍。”
钟远山用力拍了拍桌子,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佟羌羌:“羌羌你先出去。”
“不用了。”韩烈握紧佟羌羌的手,用和钟远山刚刚一模一样的口吻,“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钟远山的脸色登时难看。便也不顾及佟羌羌的在场了,“昨天的亲子鉴定只证明孩子不是文昊的,可没证明孩子是你的!我说过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不要着急着揽责任!”
韩烈清汤寡水地说:“我的话就是证明。我也不是在揽责任,而是在负责。”
“你——”钟远山的脸色难看至无以复加,“这事不是你说了算!我会让羌羌再去做一次亲子鉴定!”
佟羌羌脊背僵直,听着韩烈冷笑道:“这个孩子姓韩不姓钟,做不做亲子鉴定是我来决定不是你来决定。”
钟远山像是又被吊了气,捂住胸口。指着佟羌羌问韩烈:“你知不知道她是你什么人?她是你侄子的老婆!不管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一旦你认下,在外人眼中你就是勾搭了自己的侄媳!你的脸面都不要了是不是!”
韩烈勾了勾唇:“外人也很少有知道我是钟家的儿子的。伤不到钟家的脸面。”
这一句俨然将火药味推至最高点,钟远山像是被一道电劈进心里,脸色铁青,如果不是因为不良于行,他此时怕是已经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韩烈也像是和钟远山置气一般,不顾他一触即发的恼怒,“这样你也不必浪费时间再找人调查。反正孩子我已经认下来,其他的你们怎么想就怎么想。以后我大概不方便再来陪你下棋了。否则殃及了钟家的声誉,我难辞其咎。”
“对了,既然如此,文昊和羌羌的离婚手续尽快给办了吧。”说完,韩烈拉着佟羌羌转身就走。书房的门顺手就被带上,钟远山只能坐在轮椅上干瞪眼,但听一旁的孙勰忽然出声说:“太像了……”
钟远山心中一顿,扭头看孙勰:“像什么?”
“连我都这么觉得,你怎么会感觉不到?”孙勰笑着给钟远山递了杯水:“眉眼,神韵,都像是雯慧在世,不是吗?”
钟远山接过水,感叹:“老孙,大概也就只剩你能和我一起回忆雯慧的模样了。可是他实在是……”
“他心里对你有怨。”
钟远山惊疑:“你也看出来了?”
“这不是很正常?毕竟当年是你对不起他们母子。如果他毫无芥蒂地回钟家,才是有问题的吧?”
钟远山认为孙勰分析得很中肯,也正分析到他心中所想:“一开始我还觉得他的性子太过沉稳,可在这件事上,倒是窥见了他的真脾性。”
孙勰但笑不语。钟远山略一忖,又问道:“所以这事你怎么看?”
“你前脚刚委托我帮忙调查,我哪里能马上给你答案?”孙勰笑了笑,“我知道你担忧他被这件事拖累。瞅着他刚刚和羌羌的样子,我感觉……算了,调查结果没出来之前,我还是不先入为主。”
钟远山听到一半被吊足了胃口,状似缅怀地摇摇头:“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
***
佟羌羌晃回神来时,自己已经被带出钟宅坐上了车。缓两秒,她僵着脖子偏头看韩烈。韩烈正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地开车。
她思来想去,始终不确定,韩烈到底是几个意思。她倒是宁愿真去医院再做一次的亲子鉴定确认孩子的父亲,也好过现在被卡在中间人不人鬼不鬼。
佟羌羌就这么一直盯着韩烈,直到在十字路口遇到红灯,韩烈停车,才转过脸来正视她。未及她开口,他率先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别总是摆出傻乎乎的表情,影响胎教。”
“小、小叔……”
“嗯?”
佟羌羌咬咬唇:“你为什么要认?”
韩烈要笑不笑的:“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认?”
佟羌羌感觉自己的喉咙特别干:“可是你昨晚不是说你也不清楚?爷爷说的对,亲子鉴定只证明孩子不是文昊的,并没有——”
韩烈打断她:“你昨晚不是说,只要我说,你就信?”
佟羌羌:“……”
绿灯亮起,韩烈转头看回前方,轻踩离合,慢慢地压过人行道,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将眼底的幽深遮盖得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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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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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开去的是他和麦修泽的公司。%d7%cf%d3%c4%b8%f3
太久没来,佟羌羌有种陌生感。办公室里除了那四位元老级的同事,终于又新招进来两位市场专员和一位年轻漂亮的前台妹纸。
麦修泽像是一直在等韩烈,一见他便立马把他往会议室招。佟羌羌觉得自己就是顺便被韩烈带到这里来的,一时也没事情可做,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安鹿的情况,便走去茶水间给安景宏打电话。意外的是,安景宏的手机关机了。
佟羌羌便给安景宏编辑了一条短信,希望他开机后能给她回给电话。走出来时,其他六个人也已经被叫进了会议室,只剩佟羌羌和那位前台妹纸留在外面。发现她原先工位似乎并没有人用,佟羌羌无聊也是无聊,就打开电脑,从百度网盘里把自己初具雏形的论文下载下来。
最近糟心事太多,搞得她连毕业论文都没法安下心来好好写。文档上所显示的最新修改时间还是一个多礼拜前。教授最新给她的修改意见,她都还没有认认真真地考虑过。
正浏览着文稿,那位前台妹纸突然凑上来,颇为惊喜地问:“姐,你也是荣大的?”
声音乍响于耳畔,佟羌羌吓了一跳,与她保持开距离,瞅着她粉嫩的桃花妆和头顶的蝴蝶结,眨巴眨巴眼睛:“嗯,是……”
本以为听她的意思。下一句就该来个“这么巧我也是荣大的”然后顺理成章地认校友,结果她紧接着说的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