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1 章(1 / 1)

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 平方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危,等她清醒过来,她只会更加记恨他、排斥他。

到那时,他也许就真的完全失去了挽回她的机会。

钟如臻闻言许久无声,盯着佟羌羌的狼狈和韩烈的坚持,心下悄然叹息。

担心再冻下去佟羌羌的身体会吃不消,不多时韩烈起身拿过浴巾将佟羌羌裹住,从浴缸里抱起,走出浴室,把她放到床上,用浴巾擦干了她的身体,扯过被子盖住她。

佟羌羌缩在被窝里,不住地扭动身体,口齿不清地咿唔,眼睛不再睁着,而是毫无意识地微微地眯着,散发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娇媚劲,仿佛换了一个人。

给她擦身体的时候韩烈就发现了,她身上明明被冰块冻得冷冰冰,脸颊上的潮红反而愈加热烫,分明表示着他刚刚帮她降温的举动没有作用。

情况颇为异常,沉吟数秒,他交代钟如臻:“出去和麦修泽说准备好车,可能还是得送医院。我帮她穿好衣服马上就走。”

钟如臻连忙应和着开门出去。

韩烈去柜子里翻了两件衣服,不过一扭头的功夫,佟羌羌就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全部掀开了,兀自在床上翻滚。素雅的灯光照在她未着寸缕的**上,清晰地映出她肤色里不正常的红。她急促地呼吸着,竟难耐到开始用自己的手。

韩烈的表情一沉,眉头紧紧地皱起,立即压制住她的手脚,刚一碰上就发现冰块的寒气已然迅速地挥散没了,她的四肢恢复滚烫,烫得仿佛快要烧出火来。

不对劲,是真的不对劲。朱锦华用的催情药怎么会这么厉害?

“小叔,”钟如臻在这时重新推门进来,“孙叔让你出去一趟,他有话和你说。”

“你先帮忙看着她。”韩烈将佟羌羌暂且交给钟如臻,这才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孙勰和麦修泽两人站在过道的尽头好像在交流着什么,韩烈走上前询问:“怎么了孙叔?”

“你是不是想通过物理方式给羌羌散药性,但是失败了?”

韩烈微微颔首:“嗯。现在只能送去医院了。”

“来不及。而且去医院也不一定管用,”孙勰摇头,“你再耽误下去羌羌怕是要爆血管了。”

韩烈一怔:“什么意思?”

孙勰摊开手里的那只小药瓶示意韩烈,神色凝重地说:“我没想到朱锦华竟然还记得这个东西,而且还从老爷子的书房里给翻出来了。这药不是一般黑市里卖的催情药,是以前老爷子机缘巧合之下从金三角一带得到的,是当地的人专门用来惩罚不贞节的寡妇用的。给寡妇喂下药,然后将其扔进一笼子的囚犯堆里和他们野合,或者就是不给她男人,让她欲火焚身,最后爆血管死掉……”

无论哪种,都是极其没有人性的侮辱方式。

孙勰的话音落下后,韩烈愣了好一会儿。这意思换言之就是,要么和佟羌羌做,要么就让佟羌羌死。

虽然这个药的由来和功效听起来真的特别可笑,但人命关天之下,也只能遵循它这种可笑来处理。麦修泽庆幸韩烈和佟羌羌之间并非外人。

而且讲真,韩烈一开始没碰佟羌羌才是令麦修泽意外的,他还真不晓得韩烈是什么心理,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浪成那样也能忍得住?现在倒是不错,至少麦修泽认为这是能让韩烈和佟羌羌和解的大好机会。

意外的是,麦修泽并未在韩烈的脸上看到任何的松一口气的迹象,看到的只有他的愈发沉凝。

“给我一支烟。”韩烈突然向麦修泽伸手。

麦修泽掏出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然后他看到韩烈接过去之后隐隐有点手抖,抽了两次才抽出一根烟。刚点着,韩烈只吸了一口,钟如臻从房间里探出脑袋来远远地询问:“你们倒是商量出什么结果没有?我看羌羌真的是……”

钟如臻的表情有点尴尬:“我看不住她了……”

齐刷刷地,几个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韩烈身上。

韩烈略一顿,将烟塞回到麦修泽手里,沉默着走回房间,把钟如臻换了出去。

药效大概正到最浓烈的时候,他离开的这几分钟内,佟羌羌身上的汗多得又像是刚出水里捞起来。她哆嗦着揉着自己的胸,气喘吁吁,吐息一下比一下剧烈。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被子的一角,揪得指节发白,好像无意识地在和自己身体里的冲动抗衡。

韩烈走到床边,坐了下去,扣住了她快要把自己抓破皮的手。佟羌羌顺势便借着他手上的力气,坐了起来,将手搭在了韩烈的肩上,紧紧地贴了上来。

她胡乱地摸着他。

韩烈扒了扒她汗湿的碎发,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鼻尖、脸颊、耳珠。

佟羌羌立即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摩挲着他的后颈,浑身发软地趴在他的身上,发出舒服的轻叹。

“小、小叔……”

极轻的咿唔毫无预兆地从她的唇齿间溢出,一经入耳,韩烈遽然滞住动作,有点不可思议地抬眸凝定佟羌羌。

“你叫我什么?”韩烈托住佟羌羌的后脑勺。

佟羌羌扭了扭脑袋,似乎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人。

然而韩烈看得分明,她半睁半阖的眼睛像是笼着一层雾,迷蒙而没有实质性的焦距,显然依旧处于毫无自我意识的状态。

他不知道,这一声多年未闻的叫唤,是因为他唤起了她的身体对他的回忆,还是她的潜意识里深刻地记住了他。

无论是哪一种,都令韩烈感到欣慰,亦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他不再犹豫,立时叼住了她的唇,用力地吻她,开始狂野。

睽违三年,亲密无间。

怀里的佟羌羌弓着身子打颤,指尖像是要嵌进他的皮肉里,脚趾也条件性地蜷起来。韩烈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半是痛苦半是欢愉的神色,身心都舒畅无比,唇线勾成温柔的弧。

紧接着他却发现她的眼角有泪水缓缓地流出来,而她的唇瓣微微嚅动,极轻极轻地呢喃:“晏西……”

一声之后,继续的是她零碎的喘息和娇吟,身体下意识地攀附着他,眼角的泪水却还悄无声息地流,无止尽一般,像是无意识地在为什么事感到难过。

韩烈深着浓黑的眸色,一眼不眨地盯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须臾,他环住她的腰跪坐起来,双臂有力地抱紧她,在她耳边近得不能再近的位置哑着嗓音低语:“羌羌,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外面的风很大,玻璃卡在窗框里震荡着砰砰砰,混杂在室内情与欲酣畅淋漓的挞伐屠杀中,久久飘散。

厅堂里,麦修泽、钟如臻和孙勰各据一角。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谁都没有离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