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骗,就有点同情我可怜我了?也对,就算是捡来的猫猫狗狗,养久了多少也会生出点感情,是吧?何况我还是只神似你前任的猫猫狗狗。”
“不是。”韩烈的脸冷得像冰块。
“对不起,不小心侮辱了你的心尖宠。”佟羌羌嘲讽十足地道歉,继而皮笑肉不笑地说:“谢谢韩先生的回答。三年前佟羌羌想要的确认已经全部得到了。”
“我走了。”佟羌羌用力挣了一下。
韩烈的手像钳子,牢牢地箍着:“继续问。还有很多事情可以问,问清楚一点,问明白一点。”
“我不觉得还有什么可问的。”反驳之后,佟羌羌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竭力平和地说,“韩烈,从一开始,我就不想掺和进你和钟家的恩恩怨怨。在我无意识间被你骗被你利用,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了,我认栽,我只怪自己蠢。”
“我惹不起你,所以我走,我躲得远远的。我很庆幸我之于你而言再无利用价值。今天遇到你,也好,算是给三年前一个了断。之后我可以安安心心地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了。”
佟羌羌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很冷静了,可不知道是哪里令到韩烈不高兴,听完他的话,他的表情反而比之前还要阴沉,阴沉得蕴着些许力气,陡然将佟羌羌的手反扣到她的身后,逼近她:“你自己的生活?你有什么自己的生活?!”
佟羌羌挣了几下没挣开,瞠目:“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身无长物天真无知的小女生了!”
“确实不是。”韩烈的视线垂落。
她的浴袍的领口,有漂亮性感的锁骨露出一截,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察觉到他目光所触,佟羌羌表情一僵,然而未及她反应,韩烈霍然将她抱起,径直朝大床走。
佟羌羌像活鱼一样在他的怀里蹦挣:“你放开我!我哪里招你了?!你这是强行拘禁私人扣押!”
韩烈丝毫不理会她,重重将她丢到床上,按她在床,朝她躬下腰来。
他的动作十分迅疾,但听“咔嚓”的清脆动静传出,待佟羌羌反应过来时,自己的两个手腕都被拷住。
她这才发现,这个房间的床在四个床脚上都安装了情趣手铐,以满足某些客人稀奇古怪的性需求。
“你想干什么?!”佟羌羌脸色大变,忽然感觉到害怕。
韩烈冷冰冰的脸近在咫尺,满是凝重的压迫感:“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你变态!”手被拷住了,佟羌羌只能拼命地蹬腿。
然而她身上穿着的是酒店的浴袍,没蹬两下她的一侧衣摆就不小心掀开。露出她白花花的大腿。
佟羌羌霎时滞住动作,以防走光得更多。
目光一挪便发现韩烈也注意到她的走光了,不仅眼睛正盯着看,而且朝她的腿伸去了手。
“别碰我!”佟羌羌目光凶狠,像只暴怒的小野猫。
是的,是小野猫。不再是小白兔了。
韩烈神情莫测,手还是继续伸了过来。
佟羌羌立即用另一只脚踹他,却根本不及韩烈眼疾手快,不仅没踹中他,还搭上了自己的脚踝被他攥紧于手掌。
踝骨突出,韩烈暗忖着她依旧和过去一般纤细,耳边传来佟羌羌的咒骂:“松开!死变态!老色狼!我告你性骚扰!”
然后她也不顾走光不走光,转而抬起光溜溜的那条腿踢他。
结果依然没能逃过他的魔爪。
“你怎么不干脆说告我强奸?”韩烈的眸光很深。像一口井,“是想我把你的脚也拷起来才肯罢休吗?”
说话间,他将她的两只脚并到他的一只手便钳住,这才腾出一只手来,帮她把掀开的浴袍拉好。
佟羌羌一顿。
韩烈则紧接着把她总算安分下来两条腿压好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沉着嗓音,有点轻哄的意味:“别着凉了。乖一点,身体不方便就老老实实休息。”
“你这样算什么?”
一边用情趣手铐把她屈辱地桎梏在床上,一边又对她表现出关心和爱护。他到底想干嘛?!三年没见,他真的变态了吗?!还是说他觉得她仍旧会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就被他虚假施舍的温柔所蒙蔽?
韩烈站在床边。俯视着她,神情莫测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淡淡道:“你大概还在气我骗你。你需要好好静一静。”
佟羌羌冷着脸:“你别自以为是!我说了我已经不在乎你是不是骗过我!我现在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韩烈的脸色特别难看,眉宇间像是有黑气在浮动,隐忍着道:“不管怎样都先跟我回家!跑了三年,该闹够了!”
说完他走去沙发,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佟羌羌急了,冲着他背影大喊:“你放开我!回什么家!这里是我的家!谁要跟你回去!韩烈你混蛋!——”
“嘭——”地一声,门重重地关上,隔绝了她的叫喊。
韩烈的手臂搭着外套,一动不动地在房门口站了片刻,尔后沿着弧形过道慢慢地走。
一直踱步到过道尽头的窗户前,他站定,轻轻拉起一角窗帘。大雨令玻璃水汽蒙蒙的,伸到窗口的梧桐树枝干落光了叶子,光秃秃地抵在玻璃上,如同在窥探他的神情和举动。
衣服口袋里,他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
锲而不舍的,像是非等到接通不可。
韩烈有点不耐烦,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瞥见是麦修泽,他划过接听键,没等说话,麦修泽率先道:“石筱告诉我你找到小侄媳?”
韩烈木着脸:“是。”
“哇靠!”麦修泽发出辨别不清是惊呼还是咒骂的叫声,快速而着急的地问:“她怎么会在悉尼?什么时候去的?她不是没带任何证件吗?怎么会跑去澳洲了?她过得好吗?”
“不知道。”韩烈凉凉地吐出三个字。
麦修泽怔了怔:“你怎么不知道?你没问吗?石筱说你们现在在过二人世界。小侄媳现在在你身边吧?让她接电话。你不愿意说我自己问。消失了三年一声招呼都不打,我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找她的,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韩烈冷然道:“她现在没办法接你的电话。”
“什么叫她现在没办法接你的电话?”麦修泽又是一愣。很快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暧昧地嘿嘿笑,“喂,兄弟,知道你们多年未见免不了战况激烈,可还是得悠着点小心身体,尤其是你啊别太凶猛再把小侄媳吓跑了可就糟糕了。”
韩烈抿抿唇,想到她如今对他的排斥,他的心口就像是有一团文火在烧,嗓音陡然愈发冰冷,交代麦修泽道,“你去我家,我的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里放着她的身份证和护照什么的。你尽快帮我寄过来。”
言毕。不等麦修泽多加追问,他掐断通话。
麦修泽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很快又重新拨过来了。
韩烈直接关了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