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来来回回的,浪费时间。”
“那……你要在外面住几天?”夏时悠心中也知道,自己左右不了他的任何决定,只能妥协,“一天?两天?”
“看情况吧。”顾仲谦说,“到时候再说。”
说罢,顾仲谦抬腿上楼去。
老爷子彻底动怒了,拐杖狠狠敲着地面,喊道:“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宅子半步,我顾望北就没有你这个儿子。”老人家气得发抖,也是恨铁不成钢,曾经他多么引以为豪的儿子啊,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顾仲谦回头看了眼,只冷冰冰道:“我也不记得有你这个父亲。”
“好了,爸,老四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顾大太太说,“老二你也是的,这种时候,你火上浇什么油?老四他失忆了,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会知道顾家?行了行了,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别站在这里,碍眼。”
“大嫂,你这回可冤枉我了。”顾仲武心中畅快,脸上却难为情,“我这不也是顾及顾家脸面嘛。是,我以前,是跟老四有些过节,可那不都是家事么?兄弟间的事情,关起门来的事儿。可这回不一样,老四他丢的是整个顾家的脸。他曾经多威风啊,可是现在……你瞧瞧他,怎么脏成这样。”
“就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总归是成年人了吧?他不能这么任性,不能做这些有损顾家颜面的事情。”
“老四,你……”顾大太太也想劝,可一回头,就见小叔离开了。
夏时悠跟着上楼,围在他身边。
“你真的要走?”她拽着他胳膊,不肯让她走,“不行,仲谦,我不让你走。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要是真走的话,我不管,我要跟着你一起走。”
顾仲谦停下手上动作,垂眸看着夏时悠。
“听话。”他说,“我不喜欢别人过分干预我的事情,以后我的事,你别管。”
“你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仲谦,你别走好不好?”夏时悠拽住他,她真的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仲谦背对着她,轻轻阖上眼睛,也是一脸痛楚。
夏时悠不管不顾,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精瘦的腰,侧脸贴着他后背说:“我要是走了,我会舍不得你。每天晚上我一个人睡觉,都觉得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仲谦,求你了,别走好不好。”
顾仲谦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拉开了她。
他转过身去,目光坚定落在女人脸上,一字一字清晰道:“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我的事情,你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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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顾氏集团昔日总裁如今沦落修车工的新闻,铺天盖地,传遍了整个H城。
缪家早饭看到了报纸,缪老先生直摇头:“真是可惜啊,可惜了。”
“老天爷瞎了眼睛,专门让好人受苦受难的。”缪晴早看过那新闻了,也是心疼夏时悠,气得牙痒痒,“那些坏人,个个都活蹦乱跳的,偏偏好人要吃这种苦。对了,那个害得顾叔叔车祸的女人,现在可是一点事情没有啊。当初要不是她,时悠能成现在这样吗?这不是守活寡么,气死我了。”
“阿晴,说什么呢。”齐桂瑛瞪女人,小声教训,“女孩子,说话太难听,什么叫受活寡。好好吃你的饭,别再说话。”
缪礼一句话没说,吃完饭,撂下碗:“我得走了。”
“嘿,小叔。”缪晴拎着包包,追了出去,“小叔,你跟顾叔叔以前可是战友啊,以前……顾叔叔就是这样的?我怎么觉得,他现在整个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像是之前认识的顾叔叔了。”
缪礼说:“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还指望他怎么样?行了,别人家的事情,你别瞎管。”
“怎么能是别人家的事情?”缪晴说,“时悠每天魂不守舍的,这么伤心,我作为她最好的朋友,自然得要想法子安慰。只是,我统共也就这么点本事,帮不上忙。你不知道,时悠昨天说,顾叔叔现在都住到修车铺去了。任她怎么拦着,怎么劝着,都是一点用没有。荒唐极了。”
“医生不是说,失忆只是暂时的?”缪礼抬手,拍了拍她脑袋,“既然顾夫人最近压力大,你就好好工作,多费点心,帮忙照顾店里。别的事情,既然帮不了忙,就别瞎想了。”
“哦。”缪晴点点头,“你说的,似乎也对。”
“行了,时间不早,上班去吧。”缪礼进了车,直接开车走了。
缪礼抽空去了趟顾仲谦所在的汽车修理行,车子停在门口,很快就有人迎了出来。
顾仲谦见到缪礼,只抬了下眼皮子,根本没有一点反应。
“顾老四,你真什么都记不得了?”缪礼双手掐腰,俊颜微沉,望着他,“我不信,这世上,真有什么失忆?”
顾仲谦说:“你是谁?旧识?”
缪礼抿了下嘴,不说话。
“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你也放得下身份。”缪礼脸色有些难看,“我认识一个名医,刚从国外回来,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介绍给你。”
“不必了。”顾仲谦道,“你们现在每个人说的话,我都不相信。车哪里坏了?”
“车没坏。”缪礼道,“我就是过来看看,看看你顾老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仲谦看了他一眼,没再搭理,只转身进去修别的车。
缪礼望着他背影,摇摇头,也就开车离开了。
躲在角落的一个小工,一直都在竖着耳朵听。等缪礼走了,他进去跟老板请假。
一个小时候,这个人就换了一身行头,出现在了荣华大厦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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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晏大神横刀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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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大厦最顶层的一间大办公室里,办公桌后面,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正手捧着报纸看。他背对着门口,只露出个后脑勺来。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敲门进来,走过去,站在一旁说:“老板,那个顾仲谦,他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前还晓得回家,最近修车铺里忙,他直接拎着行礼住进了车铺去。”
“嗯。”男人淡淡应一句,没什么反应。
那人又道:“对了,缪副厅今天亲自去找他了。他也完全不认识,他们以前,可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
“他们说了什么?”灰色西装的男人,似乎听到了感兴趣的内容,终于放下报纸,转身看过来。
汇报的人略微低了头,回答说:“缪副厅就说,想看看他是真失忆还是装的,顾老四没理他。看样子,是根本一点都不再记得他。”
“决定还不能下得太早。”灰色西装男人起身,摇了摇手,“他们两个,可不是一般人物,就算逢场作戏,又有谁知道?”
“那……您有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有,打蛇打七寸。”灰色西装男人一脸信心十足的样子,“这个顾老四,他再厉害,这辈子,也是被一个女人给扼住了命根。其它的,他可以演,也可以演得很好。但是如果,他的女人出了什么事的话……嗯?明白了?”
“我明白了。”那人说,“只是……这要怎么做?得下多重的手?”
“能下多重的手,就下多重的手。但是记住,千万别搞出人命来。”他微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