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锈斑斑佛头挂件装入包中,转身又向另一个摊位出发。
就这样,苏齐在大厅辗转,转遍了所有摊位。
不管入手什么,绝对不会朝过十秒,只要摊主一报价、感觉合适也不还价,立刻付钱成交。
偶尔一些砍价,也是干脆利落,精准的恰好了市价,不让摊主多占一分钱便宜。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苏齐、志强两个背包里两百万现金,已经变成十几件物品、将两个军用双肩包塞得满满,看的许多人膛目结舌。
毕竟苏齐扫货速度太快,除了询价还价付款外,整整在每一件藏品上花的时间,还不到三十秒;这种速度,便是大厅里南古北柳两人,也远远比不上。
王致和远远见到这一切,有心想去看看提醒一番,却又怕古长风父子二人闲言闲语。
一直也关注的柳长生笑道:“致和啊,苏老弟倒是个妙人,我看他挑东西虽然不怎么看,但神情眼神却自信无比,好像他挑的每一件都是虫儿一样,先不说东西有没有走眼,单就是这份自信镇定,你我都没有啊!”
“苏老弟一直深藏不露,我也看不透他。”
王致和苦笑一声,叹气道:“不过这次比斗是输是赢,还要等双方挑出的东西比过后才知道,毕竟古老钻研古玩几十年,功力非一般人所能比啊。”
“致和,先别悲观!”
柳长生微微一笑,眸子透着精明道:“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能感觉出来苏老弟那人绝不是莽撞之人,既然他敢赌这场比斗,而且彩头又是一千万,又怎么会打无把握之帐呢?”
王致和一愣,旋即笑了起来:“我倒是关心则乱,苏老弟的确不是莽撞之人!”
一见时间不多,苏齐剑眉微蹙,来到约定地点。
过了几分钟,也挑好藏品的古长风、古子方父子二人,一起赶了过来。
两人时时刻刻都在注意苏齐情况,一见苏齐依从头到尾都是疯狂扫货、好似没看过一样,古长风古大师背负双手、神情胜券在握,颇有些嗤之以鼻。
古子方则拖着包裹,神情洋洋得意、开口冷嘲热讽道:“小苏啊,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待会要是比数量,我们肯定是比不过你。但古玩这个东西,不是数量越多就越值钱,只要淘到一个虫儿,就能抵一屋子藏品,你还年轻输了一次没关系,以后你还是多学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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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第四十三章:峰回路转
苏齐微微挑眉,冷笑道:“古先生,这场比斗是我跟你父亲比,还是跟你比?”
古子方仰头傲然道:“小苏你糊涂了吧,在路上咱们都说好了,你和我父亲切磋一场,谁在半个小时内,选的东西价值高,就算谁获胜!”
实在不耐烦这家伙,苏齐脸色一板:“既然这样,那古老还没开口,哪有你这个小辈开口的份;还不老老实实在旁呆着,别在这当跳梁小丑、惹人碍眼!”
“你……”
古子方气急败坏,立刻就要发飙。
苏齐一挥手,志强立刻瞪眼堵上去,古子方一赌子气话咽了下去,憋得气呼呼。
“苏老弟开玩笑的,大家别伤了和气!”
一见场面不对,王致和立刻站出来和稀泥:“既然时间一到,那大家把藏品亮出来吧,来分出个胜负吧;古老你是前辈,你先请!”
古长风双手背负身后,白眉微挑道:“子方,既然咱们先开始,就将咱们淘到的小玩意,先取出其中最差的一件吧。”
狠狠瞪了苏齐一眼,古子方立刻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包,而后一层层打开,露出半个手掌大小、色泽乳白温润、气息古朴的玉牌,摊在了手心里。
这玉牌一出,王致和、柳长生立刻眼睛直了。
见了两人表情,古长风额头微抬、眉角上扬,一脸老怀大慰,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古子方更是一瞪眼,直接嚣张无比看着苏齐、志强,一副城里人看乡巴佬一样,咄咄逼人问道:“小子,知道这是什么,见过吗?”
志强蹙着浓眉,一脸疑惑看着发小。
苏齐唇角微挑,冷冷一笑:“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是一块子冈玉牌而已!”
在宙眼里,苏齐早已看到这枚子冈玉牌。
不过摊主要价太贵,他身上只有两百万现金,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买,是以并未去询价买下来。
否则,也轮不到父子二人献宝。
“还一块子冈玉牌,你知道子冈玉的大名吗?”
古子方气呼呼,本想给这乡巴佬解释一番那陆子冈多牛逼,但一想又发现肚子里也没多少东西,当即玉牌往前一递,傲然道:“致和,你和长生两人鉴赏一下,顺便给这土包子讲一讲,子冈玉究竟有多牛逼!”
“这是新疆和田玉佳料:玉色美、玉质佳、玉性好,大小适中、方圆得度、刀工精美、字体挺拔,地子平浅光滑光滑,正是陆子冈的隶书!”
王致和爱不释手把玩,翻过玉牌边角一处细细一看,又有两个细小隶书子冈,当即长叹一声:“又有子冈二字为证,真正的子冈玉牌,价值不菲啊!”
“正品子冈玉牌,大开门的珍品不多见,的确价值不菲!”
柳长生接过一看,当即给下了定论,又下意识长叹道:“玉不琢、不成器,三分原料、七分刀工,有了陆子冈的昆吾刀、平面减地技法,这块子冈玉牌才有了生命,才价值一百万啊!”
“一百万!”
一听这个数字,场中唯一一个不清楚这一块小玉牌价值的志强,立刻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不敢想相信啊?”
古子方阴阳怪气,不住催促两人,冷嘲热风道:“致和、长生,你们谁就给他们两个讲讲,这块玉牌为什么值一百万,也免得他们以后出去了,连子冈玉牌都不知道,还是你们两人的朋友,这不是连你们也颜面无光。”
王致和、柳长生微微蹙眉,神情有些不悦。
两人早已过了这种低俗炫技,何况还是踩朋友炫耀的无知自得阶段,这古子方表明了挑事。
“王哥、柳哥,没事!”
苏齐笑笑,诚恳道:“既然赶到这了,你们倒是给小弟讲讲,让小弟也长长见识,也免得小弟以后不懂装懂,即便遇到了大开门的真品,也是棒槌一个辨不出真假。”
“这臭小子,又在揭老子伤疤!”
古子方气的牙痒痒,却又无话可说;毕竟那事还没传出去,他要是一接话头,说不定今天就传出去了。
“既然老弟你要听,那我就说说吧!”
看出苏齐真想听,王致和摇了摇头,神情充满惋惜道:“陆子冈,明代嘉庆年间雕刻家,是一个极有个性的人,他有一个习惯,在所有作品不为人注意的地方,留下‘子冈’二字,后人也称之为子冈玉牌。
陆子冈制玉牌极有讲究,玉色不美而不治,玉质不佳而不治,玉性不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