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个铁制的烟盒,抽出来一支细长的香烟,没有点燃,只是放在鼻子底嗅了嗅。
“嗯,我希望您可以帮助我们!”我深呼吸一口回答。
“给我个理由?我跟你非亲非故,也不是你爹你妈,凭什么要我帮助你?黄帝他们,是因为给我打工,所以我才同意把你从号子里捞出来!就是这样,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收获,首先就得付出!”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太阳并没有一口答应我,反而郑重其事的望向我问道。
“太阳哥,我也可以替你打工!求您帮帮我们吧...”我认同的点点头,实事求是的讲,太阳的话一点问题没有,“帮助我是情分,不帮我是本分!”这确实本来就是应该的。
“需要多少钱?”太阳挖了挖鼻孔,依旧朝我坏笑,这个家伙好像特别喜欢挖鼻孔,两次见面,我看到他最多的小动作就是挖鼻孔。
我秉着呼吸,咬牙问道“五万!可以么?”对我来说,五万块钱真的是一笔天文数字,可是考虑到黄帝还在住院,陈雪又需要一大笔的营养费,我厚着脸皮继续问道。
“五万啊?到是不多...”太阳无所谓的点了点脑袋,从口袋摸出来一张银行卡,在我脸前晃了晃,然后冲着我撇了撇嘴巴“不过,做为等价条件,你准备拿啥给我交换?你可以帮我做什么?”
“您需要我做什么?”我眼神炽热的望着那张银行卡,喉咙里满是唾液。
“我想想啊。”太阳歪着脑袋思索了几秒钟后,“嘿!”笑出了声“这样吧,你帮我去捅个人,这点钱就算我付给你的薪资了,怎么样?”
“好!”我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爽快!开路...”太阳没有废话,直接把银行卡丢给了我,从裤子口袋取出来把车钥匙,“滴滴...”按了两,我看到路边停着的一辆红色悍马的车灯就亮了...
“走吧,弟弟!”太阳一马当先的钻进驾驶座里,我抹了抹脸庞叹口气,坐到了他旁边,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多说话,他从上车开始就一脸甜蜜的不知道在跟什么人打电话,没羞没臊的样子,叫人看起来分外的牙痒。
汽车一路疾驰,一直开到了十七中附近的一间居民楼底,太阳才挂断电话,一手挖着鼻孔,一手指了指三楼靠窗户的一家对我说道“三楼靠近左手的那扇窗户,里面住了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叫螃蟹!你敲开门以后问清楚身份,直接给他一刀,任务就完成了,ok不?”
“有刀么?”我点点头,没有问原因,因为这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呐...”太阳从车里的储物箱里取出来一把二尺多长的三棱军刺,递给我,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句“记住了,只给他一刀就行,然后留句话,告诉他!该交租了!明白么?”
“明白!”我接过有些沉重的军刺,掖进衣服里,也幸亏王卓的外套特别宽松,要不然这么明显的一把武器,我还不知道应该藏到哪,跳车,朝着他手指的三楼跑上了楼梯。
迈腿爬楼梯的时候,我心底其实挺平静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变得这么冷漠,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只惦记自己兄弟的安危,为了我兄弟,我想让我杀人,我真的可能会毫不犹豫。
胡思乱想着,我已经走到了三楼,“咚咚..”敲了两左边边的防盗门,好半天没有人出声,从门口守了差不多快十分钟,里面依旧半天动静没有,又连续砸了两铁门,依旧没有声响,我正想着要不要去问问太阳的时候,隔着防盗门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谁啊?”
“我!”我特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你谁啊?”里面的人,微微将铁门打开一条缝隙,露出来半张脸看向我,看起来分外的警惕“你找谁?”
“我找螃蟹哥,他在这儿么?”我装成一副小弟的模样。
“你找他什么事?”躲在门口面的那个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特别的消瘦,脸色枯黄就好像是常年嗑药似得,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我大哥说欠他一笔钱,让我送过来,我不认识螃蟹哥,所以能不能请您代劳...”我装模作样的开始掏口袋,借着余光偷看那家伙,稍稍放松了一丝警惕,在他刚刚要喘气的时候,我猛地一把抓住外面的门把手,用力往外拽...
那家伙受惊吓的“嗷..”喊了一嗓子,想要关门,我赶忙把脚伸到了门缝里,卡出他的动作,与此同时两手用尽全力的“咣...”把门给拽开了。
那家伙也是真够怂逼了,门被拽开了,尖叫着扭头就跑,我紧跟在他的身后把防盗门“框...”的关上了,刚才耳朵贴着门口,我听了差不多能有七八分钟,确定里面应该没有人。
这是间普普通通的两室一厅,看屋子里的摆设应该也有些年头,昏黄的墙皮微微有些脱落。
“你是螃蟹么?”我尾随他一直走进了一间貌似是厨房的小隔间里,冷笑的问道。
那个一米七多点的中年男人,手里攥着把菜刀,哆哆嗦嗦的指向我,脸色变得发绿的对我狂吠“我不认识你说的螃蟹,你做错人了!别过来,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那没错了,就是你!”我伸头看了眼别的房间,都没有人,大步流星的冲着他就走了过去。
“别过来...我要报警了!”中年男人一脸的惊吓,不知道的人要是从门口听着,还以为我要强x他似得,距离他还有两三米距离的时候,我停了脚步,那个家伙浑身颤抖的握着菜刀就朝我脑袋上劈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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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章 卖身契
眼看中年人手里菜刀带着劲风,朝我脑袋上劈过来的时候,我抬腿一脚踹到了他的肚子上,直接将这个“玉米杆”似得家伙蹬到了地上。
他“咚...”的一声撞到了后面的灶台上,手里的菜刀也“哐当”一声跌到了地面,眼神惊恐的望向我,身子不住的往后挪移,嘴唇有些发紫的不住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
“有人让我告诉你,该交租了!”我冷漠的朝着他走了过去,摸出藏在衣服里的三棱军刺,解来外面的刀鞘,朝着他的大腿“噗...”就捅了进去,紧跟着我又猛的抽出来刀刃,一瞬间身上就被他滚烫的鲜血喷的哪都是。
三棱军刺和普通的刀匕首都不太一样,这玩意儿捅到身上完全就是一个窟窿,刀身正中心是条特别深的血槽,抽出来的时候一点都不费劲。
我捅了中年人一刀后,就往后倒退了两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掉头就走,非亲非故的我上来就捅了人家一刀,心里没有一点愧疚,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就在我转过身子的时候,瞬间听到“啊呀...”那个名号螃蟹的麻杆捂着大腿就跌坐到了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