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自己脑门。
“张竟天,你能不能成熟点,别他妈胡闹了,你想让全天门的兄弟都给你陪葬么?”野狗愤怒了,咬着烟嘴转过身子朝我吼叫起来。
“别跟我讲道理,我只想去救我兄弟!”我摇了摇脑袋,“咔擦”一声扳动了手枪保险“狗哥,我求你了!带我去救潼嘉!不然我会一辈子内疚的!”
“你会一辈子都内疚的!”野狗脸上的肌肉不停抽动,最后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俩字“开车!”
接下来的路程,我们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路过一家五金杂货店的时候,王行下去买了一把大铁锤和几把西瓜刀,以及一些透明胶带。
接着他分别递给我和野狗一人一把西瓜刀,让我们用透明胶带将手和刀把捆绑起来,又往前走了几分钟以后,“四爷,你看那是嘉爷他们的车”小米突然指了指一辆横停在街边的面包车,对着我说道。
与此同时,我口袋的手机也响了,是毒药打过来的,我赶忙接了起来,毒药声音压的特别低道“赶紧掉头!”
“潼嘉怎么样了?”我焦急的问道。
毒药沉默了几秒钟后,重复道“四哥,听我的,马上掉头!”
“毒药,尼玛币!我问你潼嘉怎么样了?”我心底那抹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甚至有种悲痛的感觉。
“四哥,听我的!快点掉头好么?”毒药的声音有些着急,看我不出声,毒药接着道“别冲动,要不然你会玩死我们的”
“潼嘉是不是已经”我心底一阵绝望,眼睛开始发涩,鼻子更是陷入了酸楚。
“毒药,”电huà那头隐约传来一声喊叫声,毒药“啪”的一下把电huà挂断了。
“小四,我被人追捕了半辈子,警惕心比大部分人要强很多,对于一些危险的感觉更是敏锐很多,这一次我感觉特别危险!继续前进,咱们可能会有人丢命”野狗紧绷着脸看向我。
“那潼嘉”我犹豫了,我不想拿兄弟们的生命去冒险,可是潼嘉生死未卜,又让我心浮气躁,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什么是江湖?江湖就是人情世故!保留最dà的利益和多数人的利益。”王行语重心长的从口袋掏出那半小瓶白酒递给我道“撤吧”
“四爷,茶楼里出来人了!”猛不丁驾驶座上的小米伸手指向“东胜茶楼”的门口位置。
我抬头看去,只见茶楼的门口呼呼啦啦出来好些人,一群穿黑西装的青年连拉带拽的拖着几个浑身是血的混混丢垃圾似得甩到了门口的台阶上,那几个混混的手腕和脚踝关节的位置全都是斑斑血迹,身体没有节奏的痉挛着
“真他妈狠,手筋、脚筋全都被挑了!”野狗眯着眼睛看向几个趴在台阶上的青年,低声说道。
“是大伟他们,嘉爷就是带着他们来办事的!”小米倒吸一口凉气,为难的回头看向我“四爷,怎么办?”
我拧着眉头,望着不远处的“东胜茶楼”心底不停的犹豫着
这间茶楼建立在一条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马路边上,周围所有的建筑都是二三十年前的风格,坑坑洼洼的路面,已经关门而且门面窄小的沿街商店,商店背后就是那栋五层楼高的方形茶楼。
此刻潼嘉带来的那六七个人,全都歪七竖八的躺在台阶上,茶楼的门口十多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保镖似得站成一横排。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一件黑色的夹克从楼底上轻飘飘的落了下来,是潼嘉的衣服,我慌忙从车里跳了出来,仰头朝着楼顶看去,只见茶楼楼顶的位置**个人,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唐杰正朝我挥舞着手臂。
两个年轻人抓着潼嘉,把他的半个身子推出楼沿外面,随时一丢手潼嘉就可能摔下来。
“唐杰,我操你姥姥!放了我兄弟”我伸手指向楼顶上的唐杰吼叫。
唐杰拿起个手机朝我晃了晃,我口袋的电huà响了起来,我慌忙接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咒骂道“唐杰把我兄弟放了,有什么冲我来!”
“张竟天,你挺会玩啊?从我的地盘鼓动我的人捅我,本事怎么这么大那?”唐杰嘲讽的隔着电huà对我吹口哨。
“别废话,放了他!有什么事冲我来!”我深呼吸一口,尽量调整好自己的语气冲他说道。
“注yì你说话的态度!这是在求人么?”唐杰“桀桀”怪笑着。
“杰哥,拜托了!把人先放了!我上去换他有什么您冲我来!”我压低声音,朝着电huà低声哀求道。
“对嘛,好弟弟!来,你自己一个人上来,你上来我就放了他!还有把你手上的破片刀扔了,我这个人不喜欢看反光的东西!”唐杰嚣张的哈哈大笑着,朝我勾了勾了手。
“小四,摆明了圈套!别去潼嘉估计已经”我把缠绕在手臂上的西瓜刀解下来,然hòu拔腿准备走过去,野狗和王行一起抓住我的胳膊,野狗摇了摇脑袋。
“狗哥,他是我兄弟!哪怕明知道前面是火坑,我也得往里跳,换成是你在上miàn,我也一样会这么做的!”我咽了口吐沫,朝着野狗摇了摇头,迈步朝茶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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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四 手足之痛
手足之痛
“小四...”王行张嘴还要说什么,野狗摆了摆手,拦住了王行,冲我说道“你去吧,如果你回不来我就屠城,想办法让整个老城区都给你陪葬!”
“狗哥...我心里难受。”我语塞的看向了野狗,嗓子眼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得,格外的难受。
“我本意确实是不支持你去的,但是你非要去,我能做的就是替你报仇,走吧!”野狗叹了口气,点燃一根烟,塞到我嘴里,同时不漏痕迹的放到我手心一个薄薄的刀片。
我点点头分别看了野狗和王行一眼,深呼吸两口朝着茶楼走了过去,茶楼门前,那几个穿黑色西装的青年仔细的搜了下我的身,将手枪和匕首全都扣了,幸好野狗给我的那块刀片特别的薄,我夹在两指之间没有被发现。
跟随两个青年迈步走进茶楼,穿过老式的舞台,踩在“吱嘎作响”的木质台阶上面,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向着满天神佛祈祷“潼嘉,你可千万别出事...”
终于来到了茶楼的楼顶,我现在楼梯口距离唐杰他们不足五米的距离,这才看的清清楚楚,两个青年将潼嘉按到楼沿边,潼嘉的半个身子耷在楼外面,只要那两个青年松手,潼嘉绝对就摔下去了,五层楼高,摔下去的话,绝对有死无生。
而且我看到潼嘉的身上血迹斑斑,特别是两条脚腕的位置更是鲜血淋漓,显然让唐杰把脚筋给挑断了,他耷拉着脑袋趴在栏杆外面,好像陷入了昏迷。
“哟,弟弟!你来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