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小屁孩,你冷静点!医生还在里面抢救,现在具体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楚,别这样...”张潇予也走过来,递给我一支香烟“你抽根烟,冷静!混社会不就是这样嘛,你死我亡...”
“混他妈个逼社会,一天到晚混混混,混的我兄弟都躺在里面了,如果勇哥有事,咱们就解散吧,以后各干各的...我玩不起了!”我颓废的咬着烟嘴,蜷缩着身子靠在墙角,身体感觉从未有过的冷,怎么也想象不到,有生以来第一次跟死亡距离这么近会是我的兄弟要走了...
“小四,你还在发烧!回去休息吧,别说什么胡话,勇哥不会有事的...”潼嘉和王卓过来搀扶我,“滚!别碰我,我想的很清楚,勇哥如果真有事,咱们就散伙!老子不玩了,玩不起...我害怕...”我推开他们俩人,像是一摊烂泥似得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勇哥,我他妈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挫败,失落,后悔,痛苦,各种负面情绪交叉在一起,猛烈的撞击着我的心口,我觉得自己现在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喘息着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像是个懦夫一样,任由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张竟天,你给我站直了,我的男人,就是输得一塌糊涂,被人打断了手脚,趴在地上,也得挺直了腰杆...”陈雪脸上挂着泪花,把手伸向我“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我都陪着你,但是你必须站直了...”
我慢慢冷静来,握住她温暖的小手从地上爬起来,使劲擦了擦眼角的泪痕reads();。
我刚刚站稳身子,“张竟天,我*!我勇哥好好的跟着你出去,现在变成这个样,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就在这个时候,从走廊的顶头急冲冲的跑进来一个身影,走到我面前,一拳头重重的砸在我的鼻梁上。
把我给砸躺到地上,他抬起腿狠狠的踏在我的脑袋上,一边流眼泪一边指着我大喊“如果我勇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妈就弄死你,给他陪葬...”
“阿宗你够了,不许碰小四一个指头!”陈雪扑过来,一巴掌甩到阿宗的脸上,抱着我拿后背挡住阿宗,红着眼圈抽泣“你以为就你难过,小四不知道疼么?他满身是伤的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问勇哥怎么样?你们是兄弟,难道勇哥和小四不是兄弟么?如果他不拿小四当兄弟,会豁出命的去保护小四么?发生这种事情,小四比你心里难受的多,你凭什么打我家小四?为了你们这伙人可以在红灯区站稳脚跟,他知道他有多久没有认真吃过一顿饭,多久晚上没有好好睡过了么?”
“媳妇,别说了!我该死...如果不是因为我,勇哥就算受伤,也不至于这么厉害...”我像个孩子一样无声哽咽着,真的!我内疚,我现在后悔的恨不得拿刀子狠狠的捅自己两,我恨不得现在躺在急诊室里的那个人是我...
“张竟天,我不想跟你说废话,勇哥没事就算了,他有事我肯定第一个弄死你!”阿宗瞪着两只遍布血丝的眼睛,咬牙切齿的指着我冷笑。
“你敢碰他一指头,我就敢杀了你全家!”就在这个时候,一条身穿绿色的军装的人影急冲冲的从走廊顶头走了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眼神冷漠的一手搂着我,一手指向阿宗“我不管你们谁是谁,爱哭哭爱闹闹,动我兄弟不行!”
“哥...我们被人偷袭了,勇哥受伤严重...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看到来人,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像是决堤一般涌了出来,委屈的趴在他的肩头痛哭流涕起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还在部队服役的黄帝,此刻我根本没时间考虑他是怎么从军队里跑出来的,只想着能够有个依靠。
“傻狍子,哥在!有我在,谁他妈也别想让你掉一根头发!”黄帝把脑袋上的军帽摘,风尘仆仆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他解开自己外套的领口,眯着眼睛看了眼阿宗,拍了拍我的后背道“我去打个电话,放心吧...会没事的!”
一个多小时以后,几个穿军装的中年人,在医生的陪同,闯进了急诊室,黄帝紧随其后的走了回来,呼出一口浊气,拨拉了两我脑袋上的头发满不在乎的笑着说道“放心吧,那几个是我们领导邀请过来的军医,医术高超!救谢泽勇应该没多大问题,不过我得走了...”
“去哪?对了,哥你是怎么跑回来的?”我这才猛的想起来重要的事情。
“我受训的军校是s市的陆军指挥学院,本来想着给你们个惊喜的,现在看来又得重新开始了,估摸着过年也够呛能回来了,小雪照顾好他...”黄帝把军帽重新戴在脑袋上,整理了衣服,洒脱的冲我一笑,转身朝楼道口走去,我看到楼道口站了两个荷枪实弹的军警,正满目威严的站在那里等候黄帝。
“哥...”我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了,好好混!”黄帝潇洒得转过身子朝我伸出大拇指,慢慢消失在楼梯口...
“逃兵是得上军事法庭得...”王卓抱着手机“噗通”跪到地上,哭出声来“帝哥给我打得电话,是我告诉他咱们情况的...我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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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八 心交朋友,钱交狗!
谢泽勇抢救过来了,不过需要在医院住很久,伤筋动骨一百天,况且他还险些伤到了肺叶,经过那天以后,黄帝彻底失去了消息。
后来我上网查询了很多资料,看看军队是怎么惩罚逃兵的,众说纷纭也没有个具体的说法,不过好在期间接到了一个自称是黄帝战友人的电话,他说黄帝回去以后,认罪态度良好,加上领导青睐,没有受到太重的处罚,关了几天紧闭,然后就撵到弹药库去当看守了。
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清楚,黄帝的损失到底有多大,全都在心里憋着口气,发誓要好好混,不能让他的损失没有结果reads();。
从医院又住了几天后,我就出院返回了学校了,偷袭我们的人,也被野狗给弄清楚了,是李宝做的,至于那个最后被谢泽勇扑倒的俘虏,野狗是怎么处理的,我没有问,野狗也没有说...
只是很久以后某天看本地新闻的时候,看到一则新闻是说郊区得小商河里发现具被人用石头绑住双腿双脚沉进去的尸体,当时野狗抚摸着巴窃窃私语“看来次得用鱼线绑人了...”
阿宗和苏铭带着几个混混从九中附近现在也算臭名远扬了,很多学生都知道有那么一群混混专门从学校门口收人保护费,不光要钱还经常打人和调戏女生,不过学生就是学生,天生对社会青年有种畏惧心理,很多人嘴上骂的恨不得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