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狗蛋真的…”李婶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为了不让狗蛋听到担心，她还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哎，李婶, 你最好联系一下其他十二个孩子的父母，我怕出问?题。”林瑶叹了一口气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李婶强行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珠, “林瑶, 谢谢你。”

　　“没事。”林瑶摇了摇头，她认为是个人?看见小孩有轻生意向?时，都会管这?闲事。

　　“不光是这?事，还有前几天你把雄黄粉给我们那件事。幸好你给了雄黄粉给我, 我们那天晚上窗户没关，雄黄粉我没有撒在?门口, 而是收起来放在?窗台上。”

　　“要不是有你给的雄黄粉，可能我们家也要进蛇。”李婶拉住林瑶的手?，真心实意的感谢林瑶，“这?些天家里的事太多?，等过两天瑶瑶你尝尝我的拿手?菜！”

　　“好。”林瑶笑?着?点了点头，“到时候我多?吃点。”

　　“没问?题。”李婶松开?林瑶的手?，“瑶瑶你真的是最好最好的女孩，我家小叔子实在?是配不上你, 以前的事对不起, 我真不该拉着?你介绍。”

　　“没事，以后不说这?件事就行。”只要李婶不经常给她介绍对象, 他们两家就是可以正常相处的邻居。

　　“嗯。”李婶应了下来，“瑶瑶, 我们先不聊了，你回宿舍休息吧。我得赶紧去联系狗蛋朋友的父母，这?件事拖不得。”

　　“好，李婶你快去吧。”林瑶说完后，两人?分开?，林瑶回宿舍的时候，只看到李婶急急忙忙的身影。

　　不知?道李婶怎么跟那些家长沟通的，第二天一大早，一群人?请了假。乌泱泱的一同前往公安局拉着?两个警官出来，然后到学校进行普法，顺便说明?那时的情况。

　　让学生们知?道狗蛋他们只是文化水平不高，好心办了坏事。所以小朋友们要好好读书?，还有告诉他们欺负别人?是不对的。

　　家长、老师说的，学生们可能不怎么乐意听，管用也可能是一时的。但警察叔叔来学校说的话，小朋友们却听得很认真。

　　……

　　校园霸凌事件解决了，林瑶下班后再次见到狗蛋的时候，他仰着?头露出灿烂的笑?容，高高兴兴的跟林瑶打招呼。

　　看上去一切都过去了，不过狗蛋在?内的这?十三个孩子，感觉都成长了很多?。

　　之后林瑶听狗蛋说过，虽然不再有小朋友当着?面骂他们、责怪他们，但学校里很多?小孩不愿意跟他们玩。现在?他们十三个孩子，在?学校里抱团取暖，还能过得去。

　　现在?只希望时间可以抹灭一切，毕竟现在?的社会，不可能让一个家庭随意的换工作?、换居住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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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晚上，林彤带着?一封信来找林瑶，明?显看得出来她有些不高兴。

　　“怎么了？”林瑶依旧给她倒了水。

　　“呐！”林彤直接将信塞给林瑶，端起水杯咕噜咕噜一口干了，然后一抹嘴很不满意的吐槽道，“凭什么让我们下乡我们就下乡，现在?来封信就想让我们回去？”

　　“工作?也没打算转给我们，说给我们找了好人?家，就这?样让我们回去嫁人?！他们脑子是不是有病呀！要是我们愿意嫁人?的话，怎么可能还报名下乡？”

　　听着?林彤抱怨的话，林瑶打开?信封，拿出信一目三行的快速扫描。

　　这?次的信，写的字还挺多?的，密密麻麻写了整整两页。

　　前面描写的是一家人?对两姐妹的思念，中间报了一个喜讯，胡兰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

　　然后就是诉苦，虽然林母的胳膊、腿已经拆夹板了，但照顾月子和两个新?生儿，实在?是力不从心，幸好有胡兰的母亲来帮忙一起照顾。

　　让两姐妹请假回家看林家的下一代，顺便一起相亲，他们帮忙找了几个家庭，都是附近知?根知?底的。

　　这?么多?字，林瑶浓缩成三段。如果用一句话概括，家里要照顾的人?太多?，快回来嫁人?，嫁人?后也要照顾家里。

　　总结，回去当冤大头。

　　“这?么生气干嘛，上次回去他们的表现就很明?显了，这?次信最多?露骨一点。”林瑶一脸无所谓的将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我们的户口早就不在?林家，他们又?做不了主，难道你要回去？”

　　“当然不回去！”林彤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只是有些难过……”

　　“明?明上次回去姐你给她们说了这么多?，走的时候我真以为妈她想通了，结果现在?…”林彤跟林瑶这半路货不一样，那是她的亲爸亲妈亲哥，所以她伤心难过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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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年思想，被我几句话说服，我才会觉得奇怪。”林瑶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说这?扫兴的事了，今天晚上在?我宿舍睡吧，明?天我隔壁的李婶要做耙耙肉。”

　　“她说跟她外婆学的，算是她最拿手?的菜了，明天你也尝尝。”林瑶说。

　　“耙耙肉？好啊好啊，我记忆中只坐席的时候吃过一次，分量还很少，一人?一块就没了。但那味道可好吃啦！”林彤想到记忆中的味道，就忍不住流口水。

　　“这?周你还要跟秦水生约会吗？”林瑶笑?呵呵的看着?林彤八卦道。

　　“不约会。”林彤摇了摇头，“这?周他要回家，我又?不打算回去。”

　　“而且我们都还欠着?钱，每次约会吃点、买点、用点，都要计算着?来，这?样好累呀。”林彤嘟着?嘴继续说，“还是少约会，多?存钱！”

　　“这?样也行，手?上有钱心才不慌。”林瑶笑?笑?说。

　　“对了姐，有件事你帮我参谋参谋。”林彤想到件事，连忙开?口说道。

　　“你说。”

　　“前几天水生跟着?商量，我们要不要提前结婚。”林彤的脸微微有些红，就算她再活泼大方，说起自己的婚事，还是会害羞的。

　　“你才十八，这?么着?急干嘛。”林瑶皱着?眉头说道。

　　“水生今年二十三了，早就到结婚的年龄。我也满十八，说是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对身体?好，身体?会恢复得很快。”林彤低着?头转述秦水生的意思。

　　“我们结婚后，秦家就分家。欠的钱直接从分家的钱里扣，我们的压力就不会很大。这?样我们平常吃的、喝的、用的这?些都不用像现在?节省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林彤没有说。

　　如果结婚后秦家分了家，不用还那一百块，林彤她可以今年就把欠姐姐林瑶的钱还了，无债一身轻，这?样多?好，

　　“信他的话，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林瑶冷笑?一声，“秦家一个普通农家能存多?少钱？秦水生买工作?整整花了五百八十二块，不是几块钱！”

　　“他这?几个月上班还的钱，又?拿出来借了你一百块。那他们家现在?还能有多?少钱？”

　　“几百？几千？这?不可能吧！”

　　“如果还能有一百多?，就算分了家，你们也只是从欠公中的钱变成欠秦家大房、二房的钱。”

　　“本来你所有欠账只有二百四十块，非要结婚趟这?浑水干嘛？等两个人?把欠账还了，手?上再存点积蓄再考虑结婚的事不好吗？”

　　“还有，你们结婚，难道秦家彩礼不出？你们婚后继续住在?各自的宿舍里？”林瑶看着?林彤认真的问?道，“那你结婚是扶贫的吗？要不，你也把脑子的水给倒干净后再想想？”

　　“姐！我…”林彤听到林瑶这?么直白的话后，羞愤交加！秦家怎么能这?么算计她！“姐，我这?就跟秦水生分手?！”

　　说完林彤站起来，现在?就要去找秦水生说清楚。

　　“坐下。”林瑶说。

　　“姐～”林彤跺了跺脚，但还是一屁股重新?坐回板凳上。

　　“老一辈的思想，处对象肯定会结婚。可能秦家认为你和秦水生早晚是一家人?。这?样你们俩提前成婚，对他们秦家是好事，对你们也不是坏事。”

　　“姐，怎么不是坏事！要…”

　　林彤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瑶打断，“你先听我说。”

　　“哦…”林彤乖乖安静下来。

　　“如果你们成亲就分家，工作?的事秦家大房二房就惦记不着?了。要是等钱全部还完再分家，恐怕不好分。每个月公中稳定收入十几二十块，比一家人?种?地的收入都多?。”

　　“秦家大房二房，怎么可能愿意放手?。除非帮他们也搞定城里工作?，但怎么可能嘛，你们这?两份工作?都是运气好碰上的。哪有那么多?好运气还能帮他们找工作?。”

　　“那姐你的意思还是成亲？”林彤有些迷糊，怎么结婚也不是，不结婚也不是呀。

　　林瑶朝林彤翻了一个白眼，这?脑子长来干嘛的？

　　“秦家的事跟你现在?没有关系，以后你得要求结婚前分家，说什么婚后分家都是不确定的事，不能赌。”

　　“还有你的户口还在?秦家村，秦水生的爹是大队长，你们不能闹得太难看。如果你能转正，村里卡你手?续，你的转正就只能泡汤。”

　　“哎，怎么这?么麻烦！早知?道不答应秦水生对他对象了！”林彤抱怨着?说。

　　“可能当时脑子进水了吧。”林瑶插刀，秦水生的工作?还是林瑶帮忙搞定的，要不然现在?秦水生还只能村里干农活，以后有没有成就都是未知?数。

　　“呜呜呜～姐，我错了～”林彤望着?林瑶乖巧认错。

　　“反正不能答应现在?成婚，等账还完、他们分家以后再说。你才十八，现在?也是欠钱的，结婚这?事不着?急。”说完林瑶扫视了一下林彤，“要是你不听就不算了，记得还我钱就行。”

　　“听听听！我都听姐你的！我现在?只有姐你了…”林彤赶紧表态，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都还带着?一点哽咽。

　　“别，你有你自己，自己才是最爱自己的。”林瑶赶紧打住林彤的感动，虽然现在?还算看的惯林彤，但她可不打算把林彤当成亲妹妹。工作?消息只是上次她生病林彤照顾她的酬劳而已。

　　至于这?次帮林彤分析，只是看不惯秦家对一个小女孩的算计而已。就这?样就想绑定一个有工作?但无依靠的女孩，还能给他儿子分担债务。算盘打得太好了。

　　要不是当时林彤缺爱，傻兮兮答应秦水生当对象，现在?哪会出现这?些事。

　　本来都跟她说了，会帮忙留意工作?的事，结果还是把自己跟大队长儿子绑定。如果林彤没处对象，现在?她能选择对象的范围多?多?了。

　　“哼，我有自己，也有姐！”林彤撅着?嘴反驳道。

　　“你别把所有感情寄托在?我身上。”林瑶看着?林彤说，“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你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人?生，我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林瑶说的是真心话，现在?才七三年，距离高考恢复还有四年。如果林彤跟秦水生一直在?一起，等四年后，说不定林彤都有孩子了，那时候她会不会参加高考，这?事真说不准。

　　第一届高考，录取率只有4.74%。本来林彤的成绩只能说中等，要是这?些年她不放松学习，可能有机会。

　　林瑶提醒过她，让她多?看书?学习。现在?又?没住在?一起，也不知?道她听没听…

　　要是林彤没有参加高考或者没考中，那她的以后真说不准是什么样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时林瑶不会在?她身边了。

　　“我知?道，以后你也要结婚生子。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身边还有你…”林彤颇为感性的说道。

　　林瑶见林彤误会她的意思，但没有解释，四年后会恢复高考的事，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不说这?些了，彤彤你现在?稿子写多?少了？我这?有几万字，明?天就要寄出去。”林瑶转移话题问?道。

　　“我就是今天去寄稿子的时候，顺便拿到这?封信的。”说起稿子，林彤的小脸变得委屈巴巴，“我这?段时间才写万把个字，住集体?宿舍太不方便了！”

　　“我想安安静静写稿的时候，她们都会发出其他声音。一会聊聊天、一会弄弄桌子这?些，烦死了！”林彤很是无奈，“要不是我手?上没钱，我真的想出去租房子住。”

　　“这?确实是问?题，那你写稿可以挪到周六周天，到书?店去写，书?店挺安静的。”林瑶出了一个主意。

　　“是可以，但要是每天不写点，灵感容易没，周六周天也写不了多?少。”林彤软骨子一样趴在?桌上，林彤感觉她的室友人?不怎么样。

　　一个傲娇自大、以自我为中心。一个天天闷着?头不说话，但背地里偷偷用林彤的东西，要不是有一次林彤提前下班回去，也不会发现自己雪花膏用这?么快的原因。还有一个是第一个室友的小跟班，她天天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转，让她干嘛就干嘛

　　第一次去宿舍留言让她们清理床上东西的时候，她们都不老老实实配合，还是第二天中午林彤直接当着?她们的面，打算把床上多?余的东西扔下床的时候，她们才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收好。

　　本就是应该的事，她们还说因为林彤打扰她们午休才不愿意主动搬离物品。当时林彤就跟她们吵起来了，林彤提前一天留了言，要是她们好相处，自觉把床上的位置腾出来，林彤第二天放了东西，肯定不会马上收拾打扰她们。

　　这?是她们不仁林彤不义，她们中午没休息好，林彤和秦水生中午饿着?肚子收拾好才去吃午饭。主打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哎，要是像姐你一样，分给我的是单人?宿舍就好了～”林彤想起糟心的室友就难受。

　　“等你转正后，看看能不能重新?申请。”林瑶安慰林彤。

　　“应该不行。”林彤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宿舍有两个人?都是正式工，她们也没有分到单人?宿舍。”

　　“那怎么办？”林瑶一时也想不到好方法。

　　“只能忍忍了，就像姐你说的周六周天到书?店写吧。”林彤无奈的说道。

　　“目前只能这?样了。”林瑶说。

　　两人?又?聊起其他话题，至于林家的事，她们早就抛之脑后了。

　　第二天，林瑶两姐妹兴致勃勃围观李婶做大餐。

　　原来看起来这?么简单的耙耙肉，做工这?么复杂。

　　李婶先炸了一些酥肉，装了一小盘出来让众人?吃。狗蛋的小嘴巴，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

　　然后又?把一块肥肉相间的猪肉剁成馅，分多?次加入从葱姜水，直到馅成肉泥那样的状态。

　　接着?肉里混着?鸡蛋清、葱花等多?种?调料混合，把肉放在?锅里蒸半个小时，中途在?肉上均匀淋蛋黄。

　　这?只是把肉准备好而已，出锅后还在?切成片。

　　又?要拿一个大碗，铺上酥肉、木耳、切好的肉片等食材，最后倒上一点煎鸡蛋汤，再蒸二十分钟。

　　这?样一道耙耙肉就算是完成了，总共耗时近两个小时。

　　看起来简单，但做法复杂，不过味道非常棒，很鲜。

　　“哇！李婶你这?手?艺绝了！”林瑶朝李婶竖起大拇指，“跟我记忆中的味道一样好吃。”

　　“哈哈，要是鸡蛋汤换成用骨头熬的高汤，那味道更棒。”李婶笑?着?回，她锅里蒸了两份耙耙肉，把其中一份帮忙端到林瑶宿舍。“我面也发好了，再蒸点馒头，等会也端一盘给你们，瑶瑶你们中午就可以不用做饭了。”

　　“好，谢谢李婶。”林瑶笑?着?说。

　　老天爷的脸色变得好快，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一转眼轰隆隆的雷鸣声响起。

　　风声、雨声、小孩们的嬉闹声在?筒子楼响起。

　　天变得黑压压的，沉重的雨滴顺着?风落在?走廊里。

　　狂风暴雨袭来，路上的行人?赶紧跑到能避雨的地方躲雨。林瑶他们这?栋楼的楼梯上，都挤了几个躲雨的行人?。

　　“瑶瑶！别在?树下躲雨，快回来！”听见这?个话的时候，林瑶差点还以为在?跟她说话。不过下一秒就反应过来，这?话不是给她说的，她还在?家呢。

　　“好～”楼下传来一个女声。

　　轰隆隆！

　　粗粗的闪电瞬间劈了下来。

　　“啊！”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我去，闪电劈到我们楼下的那颗树上了！”

　　“什么？！”

　　“瑶瑶没事吧？”顾婶的声音传进林瑶的耳朵里。

　　“树下看起来没人?，还有刚刚在?楼下的，不是我们这?栋的林瑶，而是隔壁那栋的王瑶瑶。”孙叔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婶松了一口气，差点她想让她家男人?到楼下看看。

　　听到邻居的关心，林瑶出声道了谢，“谢谢大家关心，我没事。对了，家里有小孩的要注意，跟他们说一下，雨天不能躲在?树下的事。”

　　“好好好，谢谢瑶瑶提醒。”李婶的声音响起，“听到你瑶瑶姐姐说的没？”

　　“听到了！林瑶姐姐我记住了，以后下雨的时候不能到树下躲雨！”狗蛋的声音传来，自从上次上次那件事后，狗蛋现在?特别愿意学习，什么事给他说一遍，他都会记住，现在?变得特别懂事。

　　“小狗蛋真棒！”顾婶隔着?房间夸奖。

　　“哈哈哈～”走廊里都是众人?欢快的笑?声，

　　“姐，你们宿舍的氛围真好。”林彤很是羡慕的望着?窗外说。“又?是给你做肉吃的，担心你的人?也多?，刚才你说的那个孙叔，冒雨都要把头探出走廊看看楼下是不是你，真好呀～”

　　“害，你是看现在?我们的邻里关系还不错，你不知?道的是，我刚搬过来的时候，大家伙可没有这?么热情。”林瑶笑?着?摇了摇头。

　　“啊？这?样吗？”林彤有些吃惊。

　　“当然呀，就算是现在?跟我相熟的也没几个。”林瑶说。

　　“??好吧，那姐你怎么跟大家关系变好的？我也想跟你一样，有这?么多?人?关心。”林彤扭头看着?林瑶的脸问?道。

　　“嗯，其实没必要学习。”林瑶耸了耸肩，“我是帮了他们忙，有良心的自然会感谢、关心我，没良心的再怎么帮他们也没用。”

　　“不要为了想得到他人?的认可、感谢委屈自己，像这?样得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自己爱自己，一生中总会遇上几个，志趣相同的伙伴。没遇上也不要着?急，自己关心自己也是不错的生活。”林瑶知?道林彤其实有些缺爱，这?跟成长环境有关，但这?只能自己想通。

　　“好…”林彤趴在?窗台上，“姐，我有你真好，只有你给我讲过这?些。”

　　“动动嘴巴的事而已，要是你还是以前那熊样，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林瑶跟林彤是同样的动作?，趴在?窗台上，听着?天空中的雨滴打在?地上的声音。

　　“嘿嘿～”林彤咧开?嘴笑?出声，“姐，我感觉你变了好多?呀，以前的你一直闷声不说话。”

　　咯噔！林瑶的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