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捉虫）

　　林瑶笑了笑没回话。

　　事情经过简单, 做笔录的?时间当然也不长。白景安将笔录本收起来，看着林瑶说，“林瑶同志, 你的?笔录做完了。现在时间太?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白警官，王麻子那边的?笔录好久能好？”林瑶问?道?, 她还真好奇王麻子今天晚上来偷窃的?原因。

　　“我去问?问?。”白景安一听, 直接起身往询问?室走。

　　过了不到三分钟, 白景安就回来了，“王麻子那边还要一会?，可能二十分钟左右。”

　　“那我等等吧，我想知道?王麻子来偷窃的?原因。”林瑶说道?, 是报复吗？

　　“好，那你坐着休息一会?, 我去给你接杯热水。”白景安说话的?时候，已经起身从自己?桌子上拿着搪瓷杯出?去了。

　　过了一会?，他?端着水回来递给林瑶，“杯子我洗了两遍，也用热水烫了一遍，你放心喝。”

　　“好，谢谢白警官。”林瑶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说了这?么多?话, 她的?嘴巴确实渴了。

　　等待的?时间, 两人也不能大眼瞪小眼干等着。所以两人顺着小偷这?话题，聊了一会?。林瑶问?红旗县的?治安情况, 白景安回答他?工作遇上的?事。

　　直到赵敬和老李回到公安大厅。

　　“咦？老白，你没送林瑶同志回去？”赵敬惊奇的?看着白景安, 不应该呀，看他?那模样?像是春心萌动了，都二十多?岁的?人，这?有?目标还不找机会?出?手？

　　“林瑶同志想了解一下王麻子偷窃的?原因。”白景安回。

　　“对对对，要是疑惑没解开?，回去后恐怕我脑子里全是这?件事。”林瑶说道?。

　　“我还说明天再让老白通知你案情原因，现在告诉你也行。”赵敬笑着继续说道?，“王麻子偷摸跟着另一伙人赌博，把自己?的?存款全输了，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

　　“他?拿不出?来钱还，也不想让他?娘知道?。正好前段时间他?娘想让你们俩相亲，所以他?知道?你的?情况。”

　　“在红旗县无?依无?靠的?正式工，他?觉得你一个女生?一个月也用不了多?少钱，你的?工资肯定大多?数都存下来了。而且你宿舍只有?你一个人在，所以他?才打算把你存款偷出?来还债。”赵敬三言两句就把情况讲解出?来的?。

　　无?语是林瑶的?表情。“我知道?了，麻烦三位警官忙活这?么久了。”

　　“对了，王麻子之?前为什么装失忆，警官你们有?问?吗？”林瑶好奇的?问?。

　　“害，还不是前段时间有?个群众被车撞失忆了，他?想到自己?的?头也被你敲了，所以试试能不能蒙混过去。”赵敬无?奈的?摇了摇回答道?。

　　“自从那个群众因为失忆得到一笔很大的?赔偿后，我们局里出?警带回来不少“失忆”的?。”老李插嘴说道?。

　　“结果经过一查、一诈，全是装的?。”赵敬拍手后两手一摊，接着吐槽道?，“给我们增加了好多?工作量，烦死了。”

　　“就是就是。”老李在旁边连连点头。

　　见公安工作也有?这?么多?烦恼，林瑶忍不住笑了一下，“不是听说没有?赔偿，给的?是彩礼吗？”

　　后续消息，依旧由季建国同志提供的?。说是王韬对象跟他?分手后，霍敏跟王韬订婚了。然后这?件事就变成一家人的?事，厂里那边也没有?开?除王韬，只是把王韬调离了司机的?岗位。

　　“哈哈哈，对对对是彩礼，不是赔偿。”赵敬直接笑出?声，“反正从那以后，好多?“失忆”的?。”

　　“哎，你们真的?太?辛苦了。”林瑶忍不住说道?。

　　“害呀，为人民服务嘛。”赵敬笑着回，然后拍了拍白景安的?肩膀，“老白，把林瑶同志送回去呗，都这?么晚了，她一个女生?不方便。”

　　“好。”白景安点了点头。

　　“对了老白，你送林同志回去以后，顺便去王麻子宿舍拿一套衣服裤子来。”老李吐槽道?，“做笔录的?时候他?浑身发抖，我只好拿了我放在局里，备用的?衣服暂时给他?穿，得把我衣服换回来呀。”

　　“行。”白景安一口答应下来，然后跟着林瑶一同离开?公安局。

　　天色昏暗，白景安拿着手电筒照在路上，两人边走边聊。

　　白景安还把林瑶送到宿舍门口，看着她进去后才轻声告别，“林瑶、同志晚安。”

　　“白警官晚安。”林瑶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将门关闭，把宿舍里的?电灯打开?。

　　房间里的?地上有?一大摊水，林瑶拿出拖把把地上的水收拾了以后，就瘫躺在床上。

　　【三三，今天谢谢你提醒我～】林瑶在脑海中感?谢系统。

　　【三三：不客气。】

　　【对了三三！】林瑶突然想到一个事。

　　【三三，既然你可以扫描周围的?危险，怎么前段时间那个霍敏在树林的?时候，你没有?提醒我呢？】林瑶好奇的?问?。

　　【三三：以宿主半径十米为系统扫描范围，但此功能只可用于?宿主保障安全，不可挪作他?用。】

　　【原来是这样呀。】林瑶笑了笑，劳累一天的?林瑶实在是撑不住了，最后给系统说了一句话后，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三三，有?你真好，晚安～】

　　【三三：宿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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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瑶第二天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听到声音后，林瑶不想起床，她把被子拉了一下，捂住自己?的?脸继续睡觉。今天都请了假啦，她要睡到自然醒！

　　结果门口的?声音不停，一直敲门，“瑶丫头、瑶丫头，快起来！”

　　是隔壁顾婶的?声音，好烦呀！林瑶被吵得不行，烦躁的?爬起来，打开?了门，“顾婶你干嘛？”

　　结果一开?门，除了顾婶，门口还有?一个跪在地上的?妇女。

　　一看到门开?门，女人连忙爬着想去抱林瑶的?大腿，“林瑶知青，求求你放过我们家王麻子吧！他?真的?是第一次，以后肯定不会?再犯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儿子，放过他?吧！”

　　林瑶看着女人爬过来的?动作时，下意识躲开?。王妈见没抱住林瑶，直接跪在原地一个劲的?磕头。那姿势跟昨天王麻子的?举动一模一样?。

　　“瑶丫头呀，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损失，要不然就给王麻子一次机会?嘛。”顾婶帮腔道?，门口不远处还有?一群屠宰厂员工的?家属，他?们眼神都看着林瑶门口的?热闹。

　　“就是就是。”另一个人继续说道?，“王麻子他?娘都在你门口跪了好久，一直不让我们敲你门，想不打扰你，实在是顾姐看不过才敲门叫你的?。”

　　听旁边的?人都在帮她说话，王妈的?眼神都亮了，一脸期待的?看着林瑶。

　　“王麻子赌博，欠了一大笔钱，现在因为他?偷窃，厂里肯定留不下他?。到时候债主追到你们家里，你确定王麻子呆在家里比去农场改造好？”林瑶看着王妈问?道?，要知道?能在县城组赌局的?，如?果没一个好背景早就被举报了。

　　王麻子家里就王妈一个亲人了，他?没工作没钱，债主能放过他?才怪！林瑶觉得王妈还不如?让王麻子去改造，自己?在家像往常一样?糊纸壳子生?活。

　　“不会?的?，不会?的?……”王妈听见林瑶的?话后连连摇头，她太?着急了，还没想到债主那边。现在经林瑶一提起，马上反应过来，王麻子留下来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但农场多?苦呀，她又不是不知道?！王妈既不想让王麻子去农场，又不想他?留在县城。王妈去公安局问?过王麻子了，他?足足欠了五百块！

　　“而且赌博这?东西，沾上了的?人，轻易松不了手。如?果王麻子留下来，会?不会?再去赌博？那时候你还能给他?兜底吗？”林瑶看着王妈可怜的?样?子提醒道?，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赌鬼说以后肯定不会?再赌的?话，都是骗人的?。

　　王妈嫁给王麻子爹之?前，家里是农村的?。她见过村里赌博的?人，是怎么把家里搞得家破人亡的?。所以王妈知道?林瑶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王妈沉默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万一她儿子真的?改了呢？麻子以前又勤快又老实，这?次只是被人骗了，他?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了…吧…

　　王妈心里涌来一阵绝望感?，她以后怎么办？

　　旁边围观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看着王妈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林瑶见王妈绝望的?样?子，继续说道?，“何况现在也不是我能做决定的?事了，公安那边已经备案，你还是收拾好东西，去送王麻子一程吧。”

　　王妈听完林瑶的?话后，默默起身。她起来的?时候，由于?跪太?久腿麻了，差点摔倒，幸好堵着墙稳住了。

　　然后她默默转身，行尸走肉一般向楼梯走去。本来王妈来时，是抱住林瑶不同意原谅王麻子，她就一直跪在门口逼她原谅，但现在林瑶将目前的?情形一点一点剖解给她听后，王妈现在迷茫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王妈离开?后，林瑶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关上门，把想八卦的?顾婶关在门外。

　　这?起案件结案得很快，短短过了两天，王麻子的?判决就下来了。

　　因为王麻子是盗窃未遂，所以被判处农场改造三年。因为是初次偷窃，这?刑期算是比较轻的?处罚了。

　　王麻子被送走那天是周天，林瑶没有?去看，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像往常一样?依旧按照她的?节奏来生?活。

　　这?两天王妈都没有?来打扰林瑶，但王麻子被送走的?当天下午，王妈一个人再次来到林瑶的?宿舍门口。

　　开?门后林瑶看见是王妈，立马在脑海中呼叫三三。

　　【三三、三三，她身上带了武器没？】林瑶有?点紧张，生?怕王妈突然掏出?刀来捅她。

　　【三三：经扫描，该女性未携带武器。宿主放心，有?危险进入宿主周围十米范围内时，三三都会?提醒宿主。】

　　【呼，谢谢三三，有?你真好～】林瑶松了一口气。

　　【三三：不客气～】

　　跟三三的?对话，就在短短两秒中结束。在王妈看来，林瑶看见她后，只是愣了一下而已。

　　看着王妈憔悴的?模样?，林瑶直接问?道?，“有?什么事吗？”

　　“能进去说吗？”王妈说。

　　“嗯…进来吧。”林瑶侧开?身体，让王妈进入宿舍。

　　见林瑶毫不犹豫的?让她进入房间，王妈反而愣了一下。走进宿舍后，王妈被林瑶带到桌子旁的?板凳上坐。

　　而林瑶则坐到王妈正对面的?板凳上。

　　“你现在可以说你找我什么事了。”林瑶没有?给王妈倒水，她不太?欢迎王妈。

　　王妈目不转睛的?看着林瑶，然后开?口讲出?见面后的?第二句话，“你不怕我掏出?刀杀了你吗？”

　　“你不会?。”林瑶笑了笑，她有?三三呢～

　　王妈看着林瑶的?笑容后苦笑了一下，“你胆子真大。”

　　林瑶没回话，而是继续看着王妈。

　　“前天晚上赌场的?人找到我了，他?们说就算麻子去农场改造也不能赖账。要不然我家麻子回不回得来就不知道?了。”王妈接着说，“但我家的?存款只有?一百六十多?，离五百还差得远。”

　　“他?们告诉我，麻子的?工作至少可以卖四百五，还了他?们的?账我还可以剩很多?。”王妈说到这?的?时候，笑了一下，但她此时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果然第二天，厂里的?人给我说，让我赶紧找到能接手麻子工作的?人。厂里虽然没开?除麻子，但不可能把工作给他?留三年。”说完后，王妈就这?样?看向林瑶。

　　“然后呢？”林瑶问?，她可不想接这?烫手山芋。

　　“债主那边催得急，所以我想把工作卖给你。”王妈果然打的?是这?主意。

　　“我不要，你去问?别人吧。”林瑶果断拒绝，以她现在跟王家的?关系，她吃多?了才买这?份工作。

　　“你为什么不要？这?可是屠宰厂的?正式工！”王妈顿时有?点急了，她认识的?人都不能马上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再加上大家都知道?她家出?事了，想买工作的?人都来压价。

　　一份屠宰厂的?正式工，居然出?价最多?的?也才四百块，还想分批给。

　　家里的?一百六十多?存款，前天全部被赌场的?人收走了，她得赶紧把工作变现才能还账，而且她还要拿钱在农场那边打点一下，要不然王妈怕她儿子坚持不了。

　　“我也不多?要，这?份工作我只要五…四百块！但必须全款。”王妈本想要正式工的?市场价中间价五百，但她想尽快出?手，而且有?自己?的?小心思，所以直接降到比市场最低价还低的?价格。

　　“我没这?么多?钱呀！”林瑶双手一摊，“你们为什么都认为我有?这?么多?钱？”

　　“本来我这?份工作，都欠了债的?。才刚还完不久，哪还存得下这?么大一笔钱？”林瑶说的?当然是假话了。

　　“你没有?？”王妈抬起头满脸震惊，“如?果你没钱，怎么能隔三差五吃好的?？我住在这?里的?那一个月，天天闻到你身上的?肉味！”

　　“难怪你之?前一直那么锲而不舍的?找人撮合。”林瑶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知道?这?时候大家吃肉少，鼻子都灵。所以吃肉都找了理由的?，没想到王妈居然还不知道?。

　　“因为我每个月都把发的?肉票份额中，一半的?肉，都来拿做成肉干。每天只吃两条解解馋，偶尔太?馋了或者有?好事才做顿肉。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份额都被我一个人吃了，所以你才闻得到肉味。”林瑶边说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牛皮纸袋，“看吧就是这?个。”

　　说完，顺手往自己?嘴里丢了一条肉干。

　　“还有?，我吃好的?不就表明我更没存住钱了嘛。我钱都拿来吃好的?、穿好的?来了呀，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误会?我能存住很多?钱。”林瑶嚼着肉干含糊不清的?吐槽道?。

　　这?年头，谁家不是用多?余的?钱来吃穿。王妈还以为林瑶写稿赚了很多?钱，才能这?么大手大脚的?消费。哪成想林瑶原来是这?样?做的?呀！

　　早知如?此，她才不会?托人撮合。王妈心想如?果王麻子不知道?林瑶“有?钱”这?事，会?不会?不偷窃了？

　　要是林瑶知道?王妈的?想法，肯定怼她几句，让她认清现实。王麻子赌博欠债可不关林瑶的?事，只要发生?了欠债这?事，就算王麻子不偷林瑶的?钱，也会?偷其他?人的?。结局都是一样?的?，说不定还会?更糟糕。

　　“你真的?没钱吗？你认识的?人呢？不是说你妹妹还在农村，你不想给她找到工作？这?可是屠宰厂的?正式工。”王妈不甘心的?追问?道?。

　　林瑶连连摇头，“没办法，我们没这?么多?钱呀。你也说了这?是屠宰厂的?正式工，你肯定能找到要接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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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瑶她才不想再跟王家产生?交集，她把王麻子送到农场，如?果又接手他?的?工作，到时候王麻子回来又是麻烦事。

　　主要原因也有?王麻子只判刑三年，三年后她应该还在红旗县。要是王麻子被判刑十年八年的?，说不定林瑶就让林彤接手工作。

　　三年嘛，就算了吧。为了林彤的?事，她没必要给自己?添麻烦。

　　“王妈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只有?这?事，你还是去问?问?其他?人吧。”林瑶客气的?赶人了，浪费她这?么多?时间，她今天定的?写稿目标还没完成呢！

　　“你真的?没朋友需要这?份工作吗？”王妈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林瑶斩钉截铁的?说道?。

　　王妈最后只能不甘心的?离开?，本来她还打算三年后王麻子回来，以买工作给的?钱太?少为理由，让他?想办法赖住林瑶。反正买工作这?个事是违规的?，到时候有?个把柄能捏住林瑶。

　　现在看来这?个打算是没戏了……

　　林瑶还不知道?因为她的?谨慎，让她免受一场风波。

　　王麻子这?件事成了屠宰厂员工的?新话题，中午吃饭的?时间，林瑶都听到大量讨论这?个话题的?吃瓜群众。

　　时不时还有?人指着她在讨论，为了逃避，林瑶中午都不出?现在窗口打菜。她这?些天中午的?时候都在后厨提前收拾厨房。

　　王麻子的?岗位没两天，就被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生?给接手了。在他?接手的?第二天，中午牛虹来屠宰厂宿舍找林瑶了。

　　“虹姐，你这?是又有?好消息告诉我？”林瑶给牛虹倒了杯热水，笑眯眯的?看着牛虹问?道?。

　　“肯定呀！你姐我靠谱吧！”牛虹同样?笑呵呵的?，这?次她找到的?工作合适女生?，林瑶的?妹妹肯定会?买，这?三十块介绍费不就又可以到手了嘛。

　　“靠谱靠谱，这?才短短几个月，虹姐又带来好消息。虹姐的?关系网真的?太?牛了！”林瑶朝牛虹竖起大拇指，好话说说不费事，还让人听着开?心。

　　“嘿嘿嘿～”牛虹笑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这?份工作在纺织厂，就坐在车间里踩踩缝纫机就行了，虽然是份临时工，但你妹妹去也挺合适的?。”

　　“纺织厂的?临时工？还可以，那边要多?少钱？”林瑶问?。

　　“三百三，市场价，不错啦。”牛虹回答，然后她继续说道?，“说起来这?次也是运气好，才工作机会?露出?来。”

　　“三百三呀，能不能再便宜点？”林瑶讲了讲价，接着好奇的?问?，“怎么运气好？”

　　“如?果你确定要这?份工作，晚上我带你去他?家当面谈谈。”牛虹回，然后又讲解道?，“你们屠宰厂不是出?现一个小偷嘛。”

　　“那小偷的?工作要转出?来，我邻居的?亲戚买下来了。她儿子成正式工了，那他?原本的?临时工岗位就空出?来，就是纺织厂这?份工作。”牛虹说起这?事的?时候还有?点心疼，怎么买工作的?不是她亲戚呢！为了让邻居介绍，牛虹只能承诺分一半介绍费出?去，又少赚十五块。

　　“……”林瑶沉默了，转来转去还是跟王麻子一家搭了点关系。

　　这?次的?工作转了一手，虽然价格高了一些，但没有?跟王麻子一家有?直接关系，还是能接手过来。

　　“对了，大家说小偷是在你们屠宰厂宿舍捉住的?，被偷的?是那个倒霉蛋呀？”牛虹八卦的?问?道?。

　　“我这?个倒霉蛋……”林瑶轻声回答。

　　“谁？”牛虹瞪大了双眼。

　　“……”林瑶再次沉默。

　　看着林瑶面无?表情的?样?子，牛虹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瑶、瑶瑶，纺织厂这?个工作你妹妹要吗？”

　　“再便宜点，应该要的?。”林瑶说道?，“我下午请假回疙瘩村先给她商量一下，如?果有?想法，我们晚上直接到虹姐你家来。”

　　“好，没问?题。”牛虹说道?。

　　“对了，虹姐。屠宰厂的?工作你知道?他?们买成多?少钱吗？”林瑶有?点好奇的?问?。

　　“听说是四百五。”牛虹回，她邻居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了，不聊了。我该回邮局上班了。”

　　“行，我也得去厂里请假。”林瑶将牛虹送到门口。

　　“再见，小倒霉蛋～”牛虹临走前，还调侃了林瑶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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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持沉默，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