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低嫁(重生) 意己 6648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26章

  因为宋商晚心里有准备, 再加上段羡祯及时地捂住了她的眼睛。在大家都在因为昨日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的时候,宋商晚倒是尚算镇定。

  丫鬟来禀告,昭乐郡主来了。她带着白芍去了附近的凉亭。

  昭乐郡主将脑袋靠在宋商晚的肩膀上,样子不比鲁大人强多少, 她道:“商晚, 你昨日有没有做噩梦?我昨晚梦见了大皇子,梦里都是大皇子血淋淋的脑袋……”

  昭乐郡主的胆子向来比宋商晚大, 如今昭乐郡主这个样子, 看来昨日皇帝的举动确实将大家都给吓到了。

  只是不知道皇帝能否达到目的,震慑住有异心得大臣和皇子。

  宋商晚摸了摸昭乐郡主的脑袋, 道:“大皇子的事情, 说起来和我们这些女眷没有太大的关系,常言虎毒不食子, 倒是没有想到皇上这次会对大皇子如此心狠……”

  昭乐郡主听见宋商晚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她和大皇子的关系还不错,甚至这次皇帝说要去林子里捕捉祥鹿, 大皇子还说会给她带猎物。

  她想不通大皇子为什么要行刺皇帝。

  大皇子是皇帝的长子, 从前皇帝最看重的就是大皇子这个儿子。之前甚至有大臣提议要立大皇子为储君。

  只是随着其他皇子逐渐长大, 二皇子前不久又立功了,大皇子不再一枝独秀。

  皇帝的身体还康健,大皇子若是想要坐上龙椅, 还需要很多年。难道大皇子因为这些才胆大地行刺皇帝吗?

  昭乐郡主打量宋商晚的脸色,好奇道:“商晚, 你为什么不害怕?昨晚段羡祯安慰你了?”

  宋商晚:“……”

  宋商晚:“我昨晚和你一样是一个人睡的, 我也不需要他的安慰。”

  昭乐郡主:“我还以为段羡祯终于上道了, 不枉你之前低嫁给他。”

  昭乐郡主和宋商晚毕竟是好友,她看得出来宋商晚和段羡祯的婚后没有宋商晚当初想象得那般好。

  宋商晚:“当初想法天真, 以为喜欢上一个人便应该不顾一切地嫁给他。”

  昭乐郡主察觉不对劲,道:“你和段羡祯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段羡祯了?”

  说完,昭乐郡主又觉得不可能,她道:“当初你兄长和镇国公都不想让你嫁给段羡祯,你兄长天天劝你,也没见你改变想法,你和段羡祯成婚的时间也不长,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不喜欢他了。”

  宋商晚:“谁说不可能?”

  她和段羡祯这辈子成婚的时间虽然尚短,但是上辈子她用了那么久也没能让段羡祯爱上她。

  昭乐郡主怔了怔,道:“你,你不喜欢段羡祯了?”

  宋商晚点头,上辈子她已经死过一回。这辈子她本来就不应该再执着爱情。

  昭乐郡主笑道:“你想通了也好,你对那个段羡祯那么好,他却不喜欢你。若不是杜牧宣想不开和叶落樱定亲了,杜牧宣当初求娶你的态度比段羡祯诚恳多了。”

  杜牧宣和叶落樱都定亲了,宋商晚一点儿都不想再和杜牧宣有什么关系。宋商晚知道昭乐郡主提到杜牧宣,也不是想让她嫁给杜牧宣,只是随口一说。

  宋商晚自动忽略了杜牧宣的名字。她缓缓道:“曾经是不甘心过,认真回想,他也不值得我对他那么好。”

  昭乐郡主见宋商晚貌似是真心不喜欢段羡祯了,她道:“你当初为什么喜欢段羡祯?听说女子容易喜欢上和自己的亲人性子相同的男子,段羡祯和你父亲,以及你兄长的性子也不像啊。再说了,你父亲和你兄长待你多好啊。”

  昭乐郡主大胆猜测,道:“莫非你就喜欢段羡祯那种沉默寡言,让人捉摸不透的男子?”

  宋商晚:“段羡祯性子无聊和沉闷,我怎么会喜欢他那种性子?他当初能够吸引我的也只有那张脸……”

  宋商晚回想段羡祯说过她和他不相熟的话。她和段羡祯成婚前,接触的时间确实不算很长,她从前最讨厌的也是段羡祯的沉默寡言,让人捉摸不透。

  宋商晚想着,她当初就是被段羡祯的脸给欺骗了,才会一头栽了进去。

  宋商晚和昭乐郡主说着话,没有注意到缓缓靠近的段羡祯。

  段羡祯原本欲走向宋商晚的脚步顿住,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

  宫人见段羡祯一个人回来了,没有见到宋商晚,道:“段大人不是去见段少夫人?段少夫人怎么没有和您一起回来?”

  段羡祯:“她和昭乐郡主在一起。”

  宫人眨眼,她知道宋商晚和昭乐郡主现在在一起啊。但是段羡祯不是专门去见宋商晚的吗?

  不过段羡祯和宋商晚毕竟是主子,她自然不敢多问。

  宫人忍不住又看了段羡祯一眼,感觉段羡祯的脸色有些不好。

  算算时辰,宋商晚应该也快回来了。希望宋商晚回来后,段羡祯的脸色能够好很多。

  谁成想一个时辰后,宋商晚派了人回来,说她去了昭乐郡主的宫殿,让他们不用给她准备午膳。

  然后伺候的下人发现段羡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段羡祯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大多数段羡祯哪怕心里不悦,基本上也看不太出来。但是段羡祯如此明显的不悦,实在是少见。

  药童帮段羡祯换药后,等走出屋子,忍不住向段羡祯信任的小厮请教。

  “我刚刚是不是没有做好,惹段大人生气了?”

  段羡祯现在救了皇帝,皇帝又一副回京后要对段羡祯升官的架势,行宫里的人现在自然不敢得罪段羡祯。

  全辛:“不关你的事,大概是少夫人今日陪伴昭乐郡主,大人心情不佳。”

  药童天真道:“原来段大人和段少夫人的感情如此好,段少夫人离开一会儿,段大人就如此思念。”

  这话听得全辛心虚。像鲁大人说的那样,段羡祯待宋商晚算不上体贴,也不温柔。宋商晚对段羡祯付出更多。

  但是段羡祯现在的表现确实和宋商晚脱不了干系。

  全辛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药童的话。

  全辛和药童站在屋外说话,却没有察觉他们二人的话皆被屋内的段羡祯给听见了。

  段羡祯沉默地坐在桌边,耳边又响起刚刚听见的宋商晚说的话。

  “段羡祯性子无聊和沉闷,我怎么会喜欢他那种性子?他当初能够吸引我的也只有那张脸……”

  段羡祯知道自己的性子算不上好,先前鲁大人让他待宋商晚要温柔和体贴,话里也有暗示他的性子不招人喜欢。

  当时他想着宋商晚如此爱他,不顾家人的反对也要嫁给他。之前宋商晚受了委屈,也宽宏大度。

  宋商晚的唯一要求如果只是想让他喜欢她,他也不是不能够……

  可是当他想像鲁大人说得那样做出改变时,却在靠近亭子时听见宋商晚说了这样的话。

  宋商晚嫌弃他无聊和沉闷,之前对他表现热络也只是因为他外貌出众。

  段羡祯端着茶盏的手用了些力气,眉宇间浮现一抹怒意。

  不知道是气他误会了宋商晚之前的行为,以为宋商晚真的对他用情很深;还是气自己明明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当初宋商晚要嫁给他,他明明心中没有太多的想法,想着宋商晚能让他省事些就好,最近这段时间他却不知不觉在宋商晚的身上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

  宋商晚太将婚姻当儿戏,当初仅仅被他的脸吸引就能够嫁给他?

  若是当初她看中的人不是他呢?

  段羡祯将茶盏放在桌面上,在桌边坐了许久。

  ……

  宋商晚和昭乐郡主玩到黄昏时才回来。

  宋商晚迈进殿内,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在殿内伺候的下人的视线明里暗里落在她的身上。

  宋商晚眨了眨眼,发生了何事?

  全辛走过来,恭敬:“少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宋商晚随口道:“昭乐郡主被昨日的事情吓到了,我今日多陪了她一会儿。有好事?你这么高兴?”

  全辛:“……”

  宋商晚终于回来了,段羡祯的心情兴许能够好转,也算好事。

  “少夫人,公子在里面等您。”全辛指了指内间,冲宋商晚道。

  无论段羡祯和宋商晚之间发生了何事,他都希望宋商晚和段羡祯能够说清楚。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也能够好过些。

  宋商晚:“哦,知道了。”

  宋商晚让下人找来一个花瓶,她将她和昭乐郡主今日采摘的荷花在花瓶里插好。她才朝内间走去。

  ……

  段羡祯在看书。听见动静,他朝宋商晚看了一眼,道:“回来了?”

  宋商晚:“嗯。”

  段羡祯又继续专心翻阅手上的书籍。

  二人结束了短暂的对话。

  宋商晚在段羡祯的面前站了一会儿,确定段羡祯没有第二句话了。她朝外面看了一眼,全辛刚刚在骗她?看段羡祯的样子,段羡祯不像是有事和她说的样子。

  宋商晚随手拿了一本书,她走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一边吃糕点,一边翻开手上的书籍。

  段羡祯朝宋商晚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

  半个时辰后,宫人走进来,说是晚膳准备好了。宋商晚和段羡祯才放下书,走出去。

  全辛暗暗打量宋商晚和段羡祯,宋商晚和段羡祯没有说清楚?还是宋商晚和段羡祯已经和好了?看着不像啊。

  宋商晚和段羡祯用完晚膳,两人又开始各干各的。

  宋商晚欣赏了一会儿她今日采摘的荷花,兴致勃勃地和白芍观赏了好一会儿月亮。

  直到快歇息的时候,段羡祯才开口道:“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还是搬回主殿。”

  “你若是介意,像在段府时一样,在屋内放一张罗汉床。我睡罗汉床。”

  宋商晚想了想,她和段羡祯毕竟身处行宫,一举一动都有可能传到皇帝那儿。段羡祯应该是不想因为她产生不好的影响。

  睡在主殿,还是睡在偏殿,宋商晚没觉得有什么区别。

  闻言,宋商晚便对段羡祯点了点头,同意了。

  段羡祯还有伤在身,宋商晚自然不敢让段羡祯睡罗汉床。

  反正主殿内的床榻足够宽敞,宋商晚和段羡祯又不是第一次睡一张床榻。

  见宋商晚同意了,段羡祯吩咐下人将宋商晚的东西挪回主殿。

  全辛听见段羡祯的吩咐,最激动。宋商晚和段羡祯都搬回同一间屋子居住了,宋商晚和段羡祯明显是和好了啊。

  白芍将热水提到浴室,准备给宋商晚沐浴。

  浴室里水雾弥漫,给宋商晚增添了一份朦胧美。

  白芍一边给宋商晚擦背,笑道:“奴婢瞧着小姐又白了不少,真是肤如凝脂,奴婢看着,都要流口水了。”

  宋商晚:“有吗?我倒是觉得最近日头太毒,将我都晒黑了。”

  白芍笑道:“才不是,小姐明明美若天仙。”

  宋商晚笑道:“你这妮子,净打趣我。”

  说着,宋商晚用手舀了一捧手,朝白芍的身上泼去。

  见状,白芍配合地求饶道:“小姐,奴婢错了。”

  二人的欢笑声在浴室里响起,连外面的段羡祯都听见了。

  段羡祯本来想继续翻阅之前没有看完的书,他朝浴室看了一眼,收回手,按了按眉心。

  ……

  宋商晚没将刚刚她和白芍的玩笑放在心上,自然更不知道她和白芍的动静被段羡祯听去了。

  从浴室出来,宋商晚坐到梳妆台前,拿帕子擦被打湿的乌发。

  白芍:“小姐来行宫有好几日了,需不需要给镇国公府寄封信?”

  宋商晚抿了抿唇瓣。在别人的眼里,宋老将军现在还病着,她也想知道祖父他们如今怎么样了……

  段羡祯从浴室出来时,宋商晚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宋商晚坐在床榻前,继续用帕子擦头发。

  等宋商晚的头发干了,朝床榻走去时,段羡祯已经在床榻上躺下了。

  宋商晚站在床榻前,道:“夫君能否将双腿弯曲一下。”

  之前都是她睡在床榻的里侧,今日段羡祯也将床榻里侧的地方给她留下了。只是之前都是她在段羡祯的前面上床榻,现在段羡祯在外面躺好了。她想要越过段羡祯去床榻的里侧,有些难度。

  段羡祯从床榻上坐起来,让宋商晚先上床榻。

  见状,宋商晚连忙除了鞋袜,段羡祯朝宋商晚看去,见宋商晚跪在床榻上,乌发散在她纤细的腰背上,衣袖和裤腿朝上提了一些,露出白洁的手腕和脚踝,美不胜收。

  在宋商晚刚刚在床榻上躺好时,段羡祯的身子突然朝她这边压了过来。

  段羡祯的动作太突然,他眼睛里照出宋商晚茫然失措的模样。

  感觉到段羡祯的脑袋离她越来越近,宋商晚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脸蛋染上红晕。

  她和段羡祯是夫妻,有夫妻间的敦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重生后她也想过以后她和段羡祯会不会有夫妻间的房事。后来她见段羡祯对她十分冷淡,哪怕二人躺在一张床榻上,段羡祯也没有碰她,宋商晚便将此事给抛到脑后。

  但是此时她和段羡祯离得这么近,段羡祯的动作都在明晃晃地提醒着,他们下来有可能发生什么。

  在段羡祯的唇瓣距离宋商晚非常近时,段羡祯却停了下来,他没有吻上宋商晚的唇。

  段羡祯道:“害怕?”

  宋商晚睁开眼睛,道:“没有。”

  她刚刚更多的是惊讶,段羡祯的身上的伤毕竟还没有完全痊愈,她想不通段羡祯怎么会突然想碰她了。

  在段羡祯看来,宋商晚刚刚的反应不像是没有害怕的样子。

  她还挺嘴硬。

  段羡祯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笑意,他理了理宋商晚脸颊旁的碎发,温和道:“在你没有想好接受我前,我不勉强你和我发生什么。”

  看来还是天真的小姑娘,想事情也简单。

  段羡祯摸了摸宋商晚的脑袋,重新躺了回去。

  宋商晚听着身旁段羡祯略不稳的呼吸声,眨眨眼。段羡祯又不碰她了?

  什么叫作在她没有想好接受他前,他不勉强她和他发生什么?在段羡祯看来,他不是应该不喜欢她黏着他吗?

  宋商晚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

  ……

  因为昭乐郡主说她因为皇帝杀大皇子的事情做噩梦了,宋商晚担心昭乐郡主,第二天她又去昭乐郡主的宫殿见她。

  谁料宋商晚走到昭乐郡主的宫殿,殿内的宫人却道:“郡主去荷花池那儿摘莲子去了,需要奴婢将郡主叫回来吗?”

  宋商晚道:“不必,我直接去荷花池那儿寻你们郡主。”

  宫人福了福身,恭送宋商晚。

  宋商晚身后的白芍道:“小姐,我们也去摘些莲子,做莲子粥。”

  宋商晚道:“好啊,只是不知道昭乐郡主去了多久,采摘了多少的莲子。”

  宋商晚和白芍说着话,一边朝荷花池走去。

  这时旁边的树丛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影,手执匕首,朝宋商晚冲来。

  “你个贱人,你和昭乐郡主合伙算计我,让我落到如此地步。”

  男子面露凶狠,居然是曾经想对昭乐郡主不轨的韦澄达。

  “小姐,是韦二公子。”白芍尖叫道。

  行宫守卫森严,宋商晚和白芍只是两个弱女子,根本没有想过有人会在行宫里伤害她。

  而且现在韦澄达应该被关押着,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此时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眼看韦澄达手上的匕首要落到宋商晚的身上。

  白芍拉着宋商晚拼命躲避韦澄达,韦澄达毕竟是力气大许多的男子,韦澄达现在又对宋商晚满是仇恨,一心想着杀了宋商晚。躲避间,韦澄达的手上的匕首还是落在了宋商晚的胳膊上,血珠顺着韦澄达的匕首滴落。

  胳膊上传来疼痛,宋商晚白了脸蛋。

  “小姐……”白芍慌张道。

  眼看韦澄达手握匕首,还要朝宋商晚刺来。韦澄达被人踹了一脚,倒在了地上,匕首也掉落到地上。

  白芍看见来人,惊喜道:“姑爷,小姐受伤了。”

  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周围侍卫的注意力,侍卫走过来,禁锢住了还欲反抗的韦澄达。

  段羡祯走到宋商晚的面前,扶住宋商晚,目光落在宋商晚的胳膊上,道:“疼吗?”

  此时宋商晚脸色惨白,冷汗将她的头发都打湿了,看起来像生了极大的病。

  韦澄达有侍卫处理,段羡祯弯腰将宋商晚给抱了起来,朝他们居住的宫殿走去。

  白芍瞪了韦澄达一眼,快步追上宋商晚和段羡祯。韦澄达之前想对昭乐郡主不轨,今日又伤了宋商晚。

  ……

  宋商晚被段羡祯抱起来的时候,才想起来段羡祯的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她道:“你将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走。”

  她受伤的是胳膊,双腿没有问题。

  段羡祯见宋商晚要挣扎,只好将宋商晚给放了下来。

  “我让人去请太医了,我先帮将伤口附近的布料处理了。

  段羡祯比她懂这些,宋商晚忍着疼,朝段羡祯伸出手。

  段羡祯看向宋商晚,女子疼得嘴唇都泛白了,却还是将胳膊举着,不退缩。他的心中升起一抹怜惜。

  “韦澄达应该是因为你提醒昭乐郡主的事情,记恨上你了。”

  因为疼痛,宋商晚的眼眶红红的。前世韦澄达被气愤的昭乐郡主杀了,也就没有今日这一遭,今日是她大意了。

  等宋商晚回到自己的宫殿,太医帮她处理过伤口,昭乐郡主也得知消息,赶来了。

  “商晚,那个韦澄达居然敢伤你,都是我不好,当时我就应该将他给杀了。”

  昭乐郡主看见宋商晚受伤的胳膊,顿时落下泪来。

  宋商晚道:“这怎么能够怪你,明明是韦澄达有害人之心。韦澄达已经被捉住了,你不必再去找他了。”

  她之前多次提醒昭乐郡主,让昭乐郡主小心韦澄达,就是不想让韦澄达害了昭乐郡主。现在她也不想让昭乐郡主因为韦澄达,下辈子凄惨。

  昭乐郡主道:“我不相信皇伯伯和皇祖母,上次皇祖母就说会让刑部的人惩治韦澄达,结果还让韦澄达跑出来了。这次皇祖母和皇伯伯会不会又不舍得惩治韦澄达?”

  因为身处行宫,刑部的人暂时只是将韦澄达关押着,情有可原。但是以行宫的森严,韦澄达不应该能跑出来,更别说是像今日这样伤害宋商晚了。

  如今行宫的守卫由韦家人负责,宋商晚,段羡祯和昭乐郡主都能够想到,韦澄达能够跑出来明显是关押韦澄达的人有意松懈,又或者是顾忌着韦家,不敢真的对韦澄达怎么样。

  现在宋商晚伤成这样,昭乐郡主自然不想放过韦澄达。

  段羡祯看出昭乐郡主的想法,道:“不会放过韦澄达的。韦澄达手持匕首在行宫伤人,今日幸好没有碰见皇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昭乐郡主眸光一亮,对啊,韦澄达今日敢在行宫伤害宋商晚,他日就有可能伤害皇帝和韦太后。涉及到自身安全,皇帝和韦太后一定不会再偏袒韦澄达。

  “商晚,我去见皇帝,让皇帝一定要严惩韦澄达。”

  昭乐郡主和宋商晚说了一声,走了。

  宋商晚看向段羡祯,刚刚段羡祯明显是故意提醒昭乐郡主,以皇帝处置大皇子的行为来看,皇帝若是知道韦澄达有可能持刀面向他,韦澄达的小命怕是不保了。

  对于韦澄达的下场,宋商晚自然不同情。

  不过让宋商晚奇怪的是,段羡祯和韦澄达有仇吗?还是段羡祯和韦家有过节?

  包扎过伤口后,宋商晚的脸色仍然苍白,看起来虚弱。段羡祯看向宋商晚,道:“你休息一会儿,我送太医出去。”

  宋商晚点头,目送段羡祯离开。

  等到了外间,太医将一张方子递给段羡祯,道:“除了我刚刚用的药,段大人让人按照这个方子抓药,然后熬煮成汤药给段少夫人喝,一天喝一回。”

  段羡祯看着方子的黄莲,道:“能否将汤药的苦味减少?”

  太医摇头,道:“这自然不行,若是减少了某种药材,效果也会受影响。段大人劝劝段少夫人,莫因为良药苦口,就不愿意喝。”

  段羡祯:“刚刚是我随口一言,非内子的想法。”

  太医更诧异了,之前段羡祯忽视自己的仕途为宋商晚求诰命,大家都知道段羡祯对宋商晚的看重了。

  本来以为段羡祯这样做,是看在宋家的份上。现在段羡祯居然为宋商晚做到这个地步。

  等太医离开后,段羡祯想了想,前往鲁大人和鲁夫人居住的宫殿。

  他记得鲁大人说过,他和鲁夫人曾经吃过镇国公府的糕点,后来鲁夫人还向于嬷嬷请教过做法。

  宋商晚之前那么喜欢于嬷嬷的糕点,镇国公夫人还特意派人送到段府。现在宋商晚这么多日没有吃到于嬷嬷做的糕点,想来是想念了。

  ……

  段羡祯和太医离开后,宋商晚本来想休息一会儿,可是胳膊上的疼痛让她无法入眠。

  宋商晚坐在床榻上,心情不佳。

  “小姐,镇国公府给小姐来信了。”

  白芍走进来,兴奋道。

  宋商晚昨晚还想给镇国公府写信,镇国公府倒是先给她写信了。

  听见白芍的话,宋商晚连忙让白芍将信拆开,她将信拿了过来。

  居然是祖父给她写的信。

  之前皇帝在林子里遇刺的事情,祖父也知道了。祖父很担心她在行宫的情况。

  除了关心宋商晚在行宫的情况,宋老将军还提到了梨霁,说想念和先帝在梨霁的日子了。

  梨霁是当初先帝起兵的封地,也是宋老将军长大生活的地方。

  宋商晚知道宋老将军不会无缘无故提到梨霁,她想到外面关于宋老将军病情的流言愈演愈烈,她之前见宋老将军时,宋老将军心事重重的模样……

  宋商晚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又不敢相信……

  宋商晚拿着书信,久久未语。

  宋家人都很疼爱她,如今她和宋家人分开几日,她便控制不住思念。她不敢想象,她和他们若是分开更久,她该如何度过……

  段羡祯提着食盒进来,便看见宋商晚坐在床榻上发呆。他拧眉,将食盒放在桌面上。

  宋商晚回神,将手上的信递给白芍,吩咐白芍收起来。

  段羡祯将食盒打开,正要将里面的碟子拿出来。宋商晚先开口了。

  “我们谈谈吧。”宋商晚道。

  段羡祯将碟子放回去,他看向宋商晚,道:“你要和我谈什么?”

  宋商晚看着段羡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可是话到嘴边,就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段羡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和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