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今天的天气很好呢。”
西格玛推开天台的门,迈步跨出去的动作一顿。
他顺着声音望过去，神?色有点复杂。
“一点都不好！”奥莉打一个喷嚏，团着?身体?揣起爪爪,冷得瑟瑟发抖。
她鼻水都要流出来了。
奥莉昂头使劲吸一吸，嗅觉都变得迟钝不少。
看见西格玛走进天台，她疑惑地?看他一眼,问道：“你?是谁？”
不认识的半分头。
但?是头发的颜色很漂亮！
奶油一样的白色和芋头浅紫，颜色对半分开,各据一边的位置。
长发齐整地?披散在身后，风一吹不同颜色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奥莉定定地?盯着?他看。
西格玛站立不安。
他局促地?看一眼太?宰治，不清楚这只颇受各方人?物关注的小猫为?何盯着?自己不放。
“好朋友！”
奥莉突然大喊一声,飞扑向天台门的方向。
西格玛一愣,侧身让开到一旁。
浅粉色的小毛团一头扎进中原中也怀里，解决掉追兵守卫的中原中也顺手接住小猫,摸一摸小猫毛,道：“没事吧？”
“没事！”她大声回答,转头看向西格玛道：“奥莉要这个！”
西格玛一愣。
中原中也皱一下眉,道：“你?要什么？”
“奥莉要这个半分头！”她兴奋到尾巴都翘起来，尾巴叶一摇一摆。
“什么半分头……”中原中也反驳一句，侧头看一眼西格玛，有点了然道：“他是敌对组织的人?,你?要过?去干什么？”
奥莉高高兴兴道：“染毛！”
染一个半分头一样对半开的时尚毛色！
“哈？”中原中也挑一下眉,搞不懂小猫崽子都在想什么,“你?现在的颜色不是挺好看的？”
还?要染什么？
区区一只小猫崽子学什么人?类染毛！
“但?是不够时尚啊！”奥莉理所当然道：“半分头的颜色就很时尚！”
西格玛局促地?站在原地?,小声开口道：“我这是天生的。”
奥莉一抖耳朵,重点看一看他的头发，再到他的脸。
人?类的脸不是很好记忆。
她转头道：“他天生这么时尚！奥莉要后天努力！”
“把你?的努力放到别的地?方去！”中原中也捏住奥莉的后颈皮,警告道：“不准染！听到没有？”
一般的染发剂都有毒性。
奥莉又喜欢舔毛，要是转头把“脏东西”舔肚子里，指不定要怎么难受。
“喵呜……好霸道，”奥莉刚抱怨一句，后颈皮立刻一紧，连忙舔舔鼻子道：“知道啦，奥莉不染半分头。”
中原中也低哼一声，松开手道：“什么颜色都不准乱染！”
她郁闷地?甩一甩尾巴，恋恋不舍地?看一眼西格玛的头发。
接收到小猫眼神?的青年犹豫一下，抬手卷住一根白发扯下，再转到另一边扯下一根浅紫色的长发，递过?去道：“你?想要这个吗……”
迎着?中原中也意味不明的目光，他声音越来越小。
伸出的手想要收回，心头窘迫得厉害，搞不懂自己刚刚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觉得奥莉喜欢他的发色就是想要他的头发？
他是笨蛋吗？
“要！”奥莉开心地?应一声。
西格玛一愣。
他下意识抬眸，浅粉色的小毛团翘着?尾巴，高高兴兴飞到他手上，毛茸茸的温暖小身体?落下来。
手指轻动一下碰到小猫软乎乎的肚皮和云团一样堆积的小卷毛。
“奥莉不叫你?半分头啦！”
她昂起头，瞳仁受到阳光的影响缩成细窄一线，大片的天蓝色比他们头顶的天空更加清透美丽。
“你?是小芋头！”她稚声稚气地?喊道，尾巴开心到高高竖起。
爱心一样的尾巴叶一晃一晃。
“……为?什么？”西格玛轻声问道。
他不知道奥莉为?什么喜欢他的头发，更不理解她喜欢给人?起外号的习惯。
只是觉得“小芋头”这样可爱的称呼似乎不太?合适他。
“因为?芋头有白色和紫色啊！”奥莉开心道：“好朋友给奥莉煮过?白白的芋头、买过?紫色的香芋味雪糕！”
西格玛是白色和紫色的。
所以奥莉叫他“小芋头”。
他沉默一下，声音很小似是怕奥莉会尴尬，道：“市面上的香芋味食物，大概不是用芋头做的。”
它们只是叫香芋。
可真正的食材应当是别的东西。
“喵呜？”奥莉疑惑地?歪头，询问式看向中原中也，道：“是这样的吗？”
他看一眼高高兴兴飞到西格玛手心的奥莉，轻哼一声扭过?头道：“我怎么知道。”
他又不关注这些。
“好朋友生气了？”奥莉转动一下耳朵，尾巴低垂落下，晃动的幅度开始变小变慢。
她仔细观察一下中原中也的表情?，确认无疑他是不高兴了。
“好朋友不生气。”奥莉空蹬两下后腿，贴着?西格玛手心趴的小肚皮抬起，猫猫爪落在他的手腕，踩着?落下一个小猫肉垫的浅印子离开。
他低头看向手腕间的小梅花印，心情?莫名变得有点复杂。
“奥莉还?是最喜欢你?的毛毛啦！”她亲亲热热地?落在中原中也的肩头，歪着?身子挨向他搭在身前?的赭发。
小猫讨好地?蹭蹭他。
“谁稀罕你?喜欢。”奥莉软乎乎地?蹭他几下，中原中也轻哼一声，再绷不住表情?，勾起一点笑。
她踩奶一样踩踩中原中也的肩膀，喉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稚声软乎说?道：“好朋友稀罕。”
他抬手摸一摸奥莉，眉眼神?情?间的锋锐柔和几分，说?道：“下次不准再冒险了，你?能对付空间系的异能者，不代表擅长对付其他的异能者。”
要是果戈里的行动是一次诱骗，刻意引奥莉与他分开，拐去费奥多尔那里。
以小猫崽子的心眼，指不定要被怎么算计。
“知道啦。”
她乖乖应一声，舔舔小鼻子。
“时间差不多了，”太?宰治盘腿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异能辐射器】歪头研究道：“他们应该拿到大指令了。”
“他们？”
西格玛忍不住出声，道：“你?说?的是侦探社吗？”
“不。”
太?宰治勾起唇，指腹碰到【异能辐射器】的侧面，按下隐蔽的启动键，道：“我说?的是你?们的老大。”
西格玛一愣，道：“你?是说?神?威？但?是……”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慌张。
明明侦探社和他正处于劣势不是吗？
“因为?我们这边也有不输大指令的秘密武器。”
西格玛一怔。
太?宰治抬手朝奥莉的方向招一招，笑道：“这是可以玩的吗？”
“当然可以！”她骄傲地?昂起猫猫头，跳下中原中也的怀抱，几步小跑过?去打开【异能辐射器】正前?方的板盖，昂头问道：“坏人?类想抓什么？”
他认真地?想一想，道：“蟹肉罐头放不进去……可以放写上蟹肉两个字的纸条吗？”
太?宰治笑嘻嘻道：“我抓到了，小奥莉就给我买。”
“坏人?类空手套白猫！”
奥莉不高兴地?甩尾巴，道：“人?类的娃娃机都要投币玩，坏人?类什么都没有投给奥莉！”
休想骗猫给买罐罐！
“真的不可以吗？”太?宰治可怜兮兮道：“我好久没吃蟹肉了。”
“不行不行不行！”奥莉三连拒绝。
她无比坚定道：“坏人?类借用奥莉的玩具都没有支付愿望！”
他这是非法借贷愿望！
钻空子的不良行为?！
太?宰治遗憾地?叹一口气，低头朝奥莉再招一招手，示意她靠近一点。
她狐疑地?看一眼太?宰治，跳上【异能辐射器】的顶部?，道：“干什么呀？奥莉这里不赊账的哦。”
他笑着?低头凑到奥莉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小猫耳朵动一动。
“怎么样？”他勾起唇，笃定的神?情?似是确定奥莉无法拒绝他刚说?的话。
奥莉转一个身轻晃尾巴甩到身前?，纠结地?咬住尾巴，山竹似的小猫爪并在一起相?互踩了踩。
她犹豫一会，几番抬头去看太?宰治的表情?都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虽然不太?高兴，但?她还?是松口了。
“你?说?到的一定要做到哦。”
她从?空间取出一张白纸，猫猫爪一挠撕开成数张小纸片，递给太?宰治。
“嗯嗯。”他笑着?连连应声，兴致勃勃地?自己写纸条上的奖励。
中原中也皱一下眉，道：“你?们到底说?什么了？”
不是要启动【异能辐射器】消除吸血鬼异能的影响吗？
怎么还?玩上了？
“这是秘密。”
太?宰治神?秘兮兮地?把纸条都塞进【异能辐射器】的透明内箱，关上半透明的硬化玻璃前?盖。
悬挂在内箱里的小铃铛前?后晃动，荡起清脆的铃响。
无色的增幅力量向外扩散。
太?宰治的右手落在“娃娃机”的操控杆，无效化异能力得到强化增幅，不断向外扩散辐射。
【异能辐射器】无锁定，能力全开。
无效化的力量如一层轻纱覆盖中原中也和西格玛，隔绝开他们对自身异能的感应。
力量如巨涛一层一层涌向四面八方，扑向全世界的异能者与异能物品。
“……”
中原中也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他张握一下五指，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太?宰治。
“我可是很擅长玩抓娃娃机的哦？”太?宰治一手包住操控杆，鸢色的双眼紧紧盯着?玻璃板后的小纸条堆，嚣张道：“小奥莉准备好请我吃一个月的蟹肉大餐吗？”
奥莉歪一下头，认真道：“坏人?类要是抓到了，奥莉去另一个世界给你?买。”
不花好朋友的钱。
另一个世界的钱钱，奥莉有很多。
“好！一言为?定！”太?宰治高兴地?拍下【确定】键。
【异能辐射器】内的小爪钩晃动几下，慢吞吞下行张开扒拉一下什么都没抓到，安静无声地?回归原位。
太?宰治沉默一下，低头道：“小奥莉，你?的钩子是调过?的吗？”
他以为?单纯的小猫咪不会干调整爪钩力量的恶劣行为?。
奥莉抬起后腿，蹬一蹬脖子道：“人?类不是都喜欢有挑战性的游戏？”
她无辜又诚实道：“奥莉只是小调一点，坏人?类抓不到是坏人?类不行。”
“谁说?我不行的！”
太?宰治半较真地?撸起袖子，重新投入抓纸条大作战。
西格玛抿一下唇，道：“你?们不去追陀思妥耶夫斯基吗？”
他们的同伴不是还?在战斗吗？
为?什么太?宰能这么悠闲在这里玩游戏？
“你?还?没察觉吗？”中原中也瞥他一眼，道：“我们身上的异能被无效化了，陀思妥耶夫斯基逃不了多远。”
西格玛一愣。
他的异能不同中原中也，不发动的时候都处于静默状态。
就算无效化的力量作用于他，只要西格玛不使用异能，他都不会有所察觉。
“这是……怎么做到的？”他有点迷茫道：“无效化不是太?宰的异能吗？但?是他……”根本没有触碰他们。
中原中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迈步走向奥莉，蹲下身打量完全解锁的【异能辐射器】道：“这是真正启动它的方式？锁定状态下没有这么多繁琐的步骤？”
上一次使用【异能辐射器】的是魏尔伦。
他只是简单触碰一下，兰波留下的【彩画集】直接出现外显。
与这一次的情?况大不相?同。
“是需要放东西进去，”奥莉昂头，乖巧蹲坐道：“但?是不玩也可以。”
她轻晃一下尾巴，道：“这里面的纸是奥西莉亚纸，45号魔界出产的契约与梦幻之纸，具有改变物品性状的能力。”
太?宰治又一次失败以后，饶有兴致问道：“契约与梦幻之纸？它的名字和本身作用听着?没有多大关系。”
“不是这样的，”奥莉歪头思考一下，要如何解释道：“奥西莉亚纸需要通过?契约行为?才能发挥本身的作用喵呜……用坏人?类和奥莉的约定举例，坏人?类抓到写上蟹肉的纸条，奥莉要遵守约定买来坏人?类想吃的蟹肉罐罐或是螃蟹！”
她轻晃一下尾巴，稚声说?道：“当坏人?类把纸条放在奥莉买回来的蟹肉上，蟹肉的味道会变得超级超级美味！这就是梦幻之味！”
太?宰治眼前?一亮。
原本只是随便?玩玩打发一下时间，瞬间打定主意要把里面的纸条全部?抓出来。
“要是我写上无痛死亡的毒药，再放到毒药上！”太?宰治兴奋道：“是不是真的能获得无痛死亡的毒药？”
奥莉歪头盯着?他看。
她搭在猫猫爪上的尾巴轻动一下，稚声道：“可以，因为?是契约与梦幻之纸，就算奥莉不能弄到真正无痛死亡的毒药，奥西莉亚纸也会把奥莉带来的毒药变成太?宰所希望的性状。”
他静静地?听着?。
中原中也皱起眉。
太?宰治低低叹息一声，松开握住操控杆的手，失却所有兴致地?抱住【异能辐射器】下巴搁在顶部?的位置压着?。
他歪一下脸颊，压得脸颊肉都挤出来，嘟嘟囔囔道：“小奥莉好坏哦，这么好用的发明不早一点告诉我，早知道我不全部?写蟹肉了。”
奥莉轻晃一下尾巴，稚声说?道：“坏人?类要是写了毒药，奥莉会挑出来的。”
因为?事关契约，事后要毁约，代价会很大。
奥莉不轻易使用奥西莉亚纸。
“奥西莉亚纸对使用的条件比较苛刻，”她昂头向中原中也解释，道：“要是用这个给好朋友准备生日礼物，奥莉不能保证自己凑到数。”
【契约与梦幻之纸】对公平的要求很强。
奥莉不能用自己的发明作弊。
太?宰治一直没抓到纸条，不仅是因为?奥莉调整过?爪钩的力量，更是因为?【契约与梦幻之纸】本身的因素。
这不是会让渴求者轻易得到的存在。
“没关系，”中原中也摸一摸小猫头，无所谓道：“我也没喝过?极品红酒，对梦幻不梦幻的没什么所谓。”
奥莉昂起头，硬质的小角蹭过?他的手心。
她有点纠结道：“要不我们悄悄加一些红酒进去？”
【契约与梦幻之纸】奥莉的空间里还?有不少。
之所以一直没用出去，全赖这东西启用的麻烦条件。
“竞技”、“挑战”与“高难度”，需得集这几个要素在一起，启用的奥西莉亚纸才有“契约”效用。
“真的不用了。”
中原中也失笑，道：“带着?陀思妥耶夫斯基逃走的那小丑，你?能找到吗？”
奥莉舔一舔鼻子，乖乖回答：“奥莉有偷偷给他放空间坐标。”
时空魔力凝结的空间坐标。
不是具体?的某一样东西，而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魔力光点。
奥莉可以借着?发明，摸过?去魔力光点的所在。
“好朋友要去对付他们吗？”奥莉有点担心，尾巴都贴到地?面扫来扫去，道：“但?是你?现在没有异能。”
中原中也应一声，平静道：“但?他们也没有。”
单纯比较体?术。
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喵呜……”
奥莉纠结到咬住尾巴，转一圈又转一圈像个没有头脑的小猫陀螺。
太?宰治歪头枕着?【异能辐射器】道：“让他去吧。”
“喵！”无意识转着?走完十六圈的奥莉停下时，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感觉，爪下不稳歪着?走两步，道：“坏人?类一点都不担心吗？”
头重爪轻的恶魔小猫歪着?身子一倒，躺在冰凉凉的地?面差点直接跳起来。
“好冷！”
她抱怨一句，尾巴都蔫耷下来。
“只会动用武力的蛞蝓有什么好担心的，”太?宰治八爪鱼一样抱住【异能辐射器】吃吃地?笑，道：“倒不如担心一下他的敌人?会不会被蛞蝓的黏液恶心到。”
中原中也重重地?嗤一声，道：“奥莉，太?宰用过?的发明回收以后，记得重点清洗一下，不然青花鱼那股臭死人?的味道要污染你?的空间了。”
“中也在胡说?什么？我和某些只懂打打杀杀，经?常弄得身上到处都是血和汗臭味的笨蛋可不一样，”太?宰治低哼一声，道：“我可是相?当注重清洁的。”
中原中也挑高眉头，嘲讽道：“你?说?的注重清洁是指跳进河里看能不能淹死自己吗？”
“我那是清爽又毫无负担地?入水！”
“你?那分明是随机吓死一个路人?！”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一人?一句小孩子一样争吵起来。
奥莉的耳朵左转一下右转一下，听到最后耳朵都压下来，猫猫头埋在爪下，有气无力道：“你?们不要吵啦……”
言语的阻止完全不起效果。
她低头从?空间扒拉出几件发明，后腿蹬着?推给中原中也，道：“好朋友快去吧！奥莉的发明借给你?！”
不要吵架了。
猫不喜欢听人?吵架。
一双微凉的手轻轻落下，罩住奥莉的猫猫头，压住她的耳朵。
她疑惑地?抬头看上去。
只见西格玛动作有点局促地?蹲在一旁，双手拢着?她的耳朵，声势微弱道：“不要在孩子面前?吵架。”
奥莉贴着?地?面的恶魔尾巴轻动一下。
中原中也长长地?出一口气，低头看向奥莉，道：“吓到你?了？”
他声音低下几分，带着?点歉意。
奥莉顶着?西格玛的手小幅度摇头，软乎乎道：“你?们不要吵架，奥莉知道坏人?类刚刚是要帮好朋友。”
虽然说?话的方式不太?好听。
中原中也低应一声，平静道：“我也知道。”
太?宰那家伙就是说?不出好听的话。
“这里有追踪魔力光点的发明也有保护好朋友的发明，”奥莉推一推散落在地?的几件小东西，尾巴叶贴着?地?面扫动两下，道：“好朋友知道怎么用的。”
他应一声，拿起奥莉的发明道：“我去了，很快回来。”
【光点追击八十八号】启动。
中原中也的身体?慢慢淡化，以一种雾态的“零散”方式转移向数十公里外的空间。
“好朋友！”
奥莉跑过?去勾住他的裤腿，昂头大声道：“回来一起吃蛋糕！”
他轻愣一下，笑道：“好，回来一起吃大餐。”
中原中也消失转移去别处。
奥莉的爪子落下，低头看向自己的爪爪。
“叮叮叮——”
一旁的【异能辐射器】娃娃机模式，再次启动。
太?宰治又开始抓纸条了。
“你?……”
西格玛犹豫一下，想要安慰奥莉。
“没事！”小猫精神?奕奕地?抬头，道：“好朋友超级厉害！一定没事！”
她给好朋友的发明都是好东西。
全世界的异能者都不能使用异能的情?况下，他们的先决条件都一样，后天外挂有奥莉给！
“奥莉还?给好朋友解离回溯吊坠外挂版了！”
她坚定无比，道：“好朋友一定会没事！”
四月二十九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她要开始布置好朋友的家！把气球、彩带和礼物全部?放出来！
“小香芋给奥莉帮忙！”她抬爪勾住西格玛的衣服，拉着?他飞向太?宰治，道：“坏人?类，奥莉要回去横滨啦！你?回不回？”
太?宰治百忙之中抬头看一眼奥莉，道：“回去准备中也的生日？”
他一脸嫌弃道：“我不去。”
“你?不帮忙也要跟着?一起来！”奥莉一边爪子勾住西格玛，一边扭身子以“倒车”的动作，抬起后腿晃两下摸索着?搭在太?宰治的肩膀，发动时空魔力转移回到中原中也的家。
她理直气壮道：“不能把坏人?类和奥莉的发明都放在冰凉凉的监狱里！”
天台似乎已经?不能算是监狱内部?。
西格玛欲言又止。
“这些气球给你?！”奥莉掏出一袋子气球和一个充气泵给西格玛，郑重道：“小香芋给奥莉帮忙，奥莉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他低头看向手里的气球和充气泵，困惑与怀疑的表情?来回闪过?。
无法理解奥莉对于自己的信任。
他低头说?道：“我应该是你?们的敌人?。”
这样真的好吗？
大大咧咧毫无防备地?把敌人?带到家里。
“喵？”奥莉歪头，疑惑道：“但?你?不是和好朋友一起走吗？”
他要是坏人?。
好朋友不是直接打倒他了。
“不是的……”
西格玛捏着?气球袋子，纠结着?低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和中原中也一起行动，不是因为?他们认识或是关系好。
而是……
而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中原中也要留下他，交给太?宰治或是交给别的什么人?审讯。
“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困惑地?歪起猫猫头，稚声道：“但?奥莉觉得小香芋不是坏人?。”
毛茸茸的小猫咪飞过?去蹭一蹭他的脸颊，软乎乎道：“不管你?叫小芋头还?是小香芋，你?都不是坏人?。”
“……我的名字是西格玛。”
他低声闷闷道。
太?宰治轻笑一声，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西格玛抬头看向他。
他抿紧唇，有点生闷气道：“哪里好了？我是你?们的敌人?！”
西格玛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好似不只是告诉他们。
更是在告诉自己。
“真正的敌人?不会说?这样的话。”太?宰治悠闲地?再次启动爪钩，晃晃荡荡调整位置去抓纸条。
只有无法坚定自己立场。
心生动摇的人?才会一遍遍地?复述这样的话。
“你?不妨相?信她，”太?宰治侧头看向他，鸢色的双眸盈着?微光，笑意平和道：“小奥莉说?的话，可比陀思妥耶夫斯基管用。”
至少奥莉不会给西格玛一个天际赌场，又用自己的计谋去毁掉它。
“……”西格玛沉默。
奥莉抱着?一捧彩带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子里飞来飞去，不知道要挂什么地?方，大声喊道：“坏人?类快来帮忙！”
“我不要。”他淡定道。
蒙头乱飞的恶魔小猫停在他身边，目光炯炯道：“坏人?类要是来帮忙，奥莉可以教你?怎么容易一点抓到纸条。”
“哦？”太?宰治眼前?一亮，道：“真的吗？”
她坚定地?点头。
太?宰治开始犹豫。
他向后一仰上身倒地?，抱住【异能增幅器】滚来滚去，道：“超级无敌美味的蟹肉和给中也布置生日派对……啊啊啊，不想选不想选，就不能又吃到超级美味的蟹肉又不用帮忙吗？”
“不可以。”
奥莉残忍地?拒绝。
他幽怨地?看向扇动小翅膀飞在头顶上方的恶魔小猫。
“好坏哦好坏哦好坏哦！”他大声嚷嚷道：“小奥莉真的太?坏了！”
奥莉甩一下尾巴，道：“坏人?类要是不想帮忙，奥莉送你?去名侦探那里了。”
别在这里碍事。
他哀哀地?叹一口气，道：“我要是帮一点忙，抓到纸条的成功率会提升多少？”
奥莉歪头思考一下，道：“从?0.000000001％到0.5％吧。”
太?宰治一下坐起身，控诉道：“0.000000001％和零有什么区别！”
“有的哦。”
奥莉相?当认真道：“零是绝对不可能，0.000000001％是还?有一丝丝的希望。”
太?宰治再次无力躺倒。
他哀哀说?道：“我只是想尝试一下梦幻美味的蟹肉，这是我一生中只有一次的请求，这都不可以吗？”
“正是因为?奥西莉亚纸的力量很强大，所以实现目标的要求才会格外困难啊！”奥莉理所当然道：“世上又没有白得的好事。”
太?宰治举着?【异能辐射器】趴倒在地?。
脸颊埋在地?面好一会。
他一下弹跳起身，道：“要是在通往美丽的三途川以前?，不能吃一次极致美味的蟹肉！我的人?生将会毫无意义！”
西格玛在一旁给气球打气，小声吐槽道：“只是吃一次蟹肉，这就能让人?生变得有意义起来吗？”
“请告诉我吧！”
太?宰治单手抚在胸前?，单膝落地?压着?【异能辐射器】无比郑重道：“怎么能让你?的爪钩变得有力一点？”
“把奥莉请坏人?类吃蟹肉改成坏人?类自己买。”
她如此说?道。
太?宰治再次陷入纠结的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