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1)

男主的弟弟不正常 君子生 5172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8章

  半个时辰后?,来自?云中的迎亲队伍到达了琴川。

  岁轻也拿过绣着鸳鸯的红盖头往木兮枝头顶一盖,再扶她起来:“我?们是时候出?去?了。”

  红盖头遮挡视线,她只好随岁轻也牵着自?己走出?去?。“吱呀”一声,贴有双喜字帖的门被琴川弟子推开了,她们跨过门槛。

  岁轻也让木兮枝小心?台阶,房前还有几级台阶。

  奏乐声萦绕着整个琴川,是从上空传开的,木兮枝猜云中是花大价钱买了百灵鸟,让它们齐齐飞至半空,发出?形似奏乐的叫声。

  她们走了一小段路,还没走出?这个院子,岁轻也就停了下来,将木兮枝的手递给另一个人。

  木兮枝垂着眼,透过红盖头的缝隙能看见伸过来的那只手。

  白皙,修长,骨肉匀称。

  牵过来时带一丝凉意,掌心?宽大,拥有介于少年与?年轻男人之间?的力量感,与?她十指相扣。

  离得近了,木兮枝又闻到了“祝令舟”身上熟悉的香味,她就这样被他牵着出?去?。快离开这个院子时,木兮枝低声喊了他一声。

  “祝谢之。”

  祝玄知忽听见木兮枝喊自?己,脚步一顿,转过头,像是要等她把话说完,再继续往外走。

  今天的木兮枝跟往日里的她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又有些不同,穿着跟他同套的婚服,红腰带束腰,不见长发,应是全挽起来了。

  木兮枝欲言又止,最后?只道:“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祝玄知牵紧了她。

  行至琴川大门,唢呐声高?亢嘹亮,掩下人群中的喧闹,木兮枝隐约能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小师妹,她都想掀开盖头看他们了。

  木千澈作?为木兮枝的父亲,自?当要过来同她说几句话的,他站在她面前良久,千言万语只化作?了轻飘飘的两个字:“绾绾……”

  红盖头之下,木兮枝仰起头,心?绪有点复杂难辨。

  “好了,你们且去?吧,莫要误了吉时,我?稍后?便到。”木千澈在琴川安排好客人后?也要去?云中,亲眼见证他们拜堂成亲。

  木兮枝走进花轿,由于琴川和云中相距甚远,所以迎亲队伍统一使用由两大家族共同施展的传送阵,不到一日就能到达目的地。

  当然。

  成亲该游的街还是要游的,他们会先在琴川游街再通过传送阵到云中行拜堂礼等相关事宜。

  木兮枝坐在花轿里有些无聊,但不能揭开盖头,撩开帘子看外面。突然,一只小鸟飞了进来,五彩斑斓的,正巧落在她手背上。

  小鸟轻轻地啄了下木兮枝,还用柔软漂亮的翅膀蹭她的手。

  “哪来的鸟儿?”

  木兮枝语气有些轻快,听得出?心?情愉悦,曲起手指挠小鸟的肚皮,毛绒绒的,手感极好。

  小鸟干脆躺在她膝盖上,敞着肚皮任她挠,木兮枝以前试过撸猫撸狗,还不曾试过撸鸟,今日一试,感觉还不赖,很喜欢。

  要不是知道小鸟爱自?由,木兮枝还挺想养下这只小鸟。

  撸鸟的时间?过得快,她感觉自?己上花轿没多?久,就到了。小鸟有灵性似的,自?个儿飞走了。

  就一眨眼的功夫,木兮枝看不见小鸟的身影了。

  云中大公子成婚的排面很大,所有弟子都到齐了,就站在山下前迎接木兮枝,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不用滴血验身份。

  没办法,客人太?多?。

  一一滴血验身份的时间?过长,而且大婚之日见血光,实在不太?吉利,唯有省去?这一步骤。

  不过云中家主为防止妖魔趁此来作?乱,在云中里布下了禁止使用灵力的阵法,以云中的灵脉做阵眼,就算是九阶妖魔也难破解。

  祝玄知撩开花轿帘子,伸手进去?给木兮枝牵住,领她出?来。

  木兮枝牵住他的手,慢慢地走出?来。不是她想慢,而是婚服裙摆太?长,容易踩住自?己的裙摆,成亲当日摔个狗吃屎就很不好了。

  云中的天气始终如一,木兮枝脚下是一条落了不少雪的长红毯,从山下直铺到山门前方。

  而祝忘卿和云中家主则站在山门之上看着刚到山下的他们。

  祝令舟也在。

  今天是喜庆的日子,祝令舟不再穿白衣,穿了一袭靛蓝色的衣袍,束发整齐,面容平和。

  世人皆以为今天去?迎亲,要和木兮枝成亲的人是他祝令舟,实际上,那人是他的弟弟祝玄知。

  就连他父亲也不知道。

  祝令舟感觉自己对不住木兮枝,他没跟她说真相,反而和祝玄知一起瞒着她,实属不该。

  可?有些错误,不是知道就能改过来,中间?要经历过不少事。

  化为链子形态戴在祝令舟腕间的灵宠替自?家主人感到不满,这桩婚事本该落到他头上的,却被那个没心?的祝玄知抢了去?。

  身为灵宠的主人,祝令舟能感受到它的情绪波动,用意念跟灵宠交流道:“你错了,他们互相喜欢,婚事不会落到我?头上的。”

  “既然如此,祝玄知大可跟木姑娘坦白说自?己究竟是谁。”

  灵宠依然忿忿不平。

  祝令舟:“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执归答应过我?,最迟成亲后?,他会告知木姑娘实情。”

  “主人,祝玄知此人满口?谎言,打小就不放您在眼里,还屡次设计您于危险之地,如今不过说几句好听的,您便信他了?”

  灵宠怒其?不争道。

  祝令舟难得有生气的迹象:“好了,无论如何,我?和他都是亲兄弟,血脉相连,难道你想看到我?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

  听了他这话,灵宠咕哝道:“您就是心?太?软。”

  在他们说话间?,木兮枝和祝玄知一起踏上石阶,奏乐声不断,四周人声鼎沸,议论没停过。

  走过数百道石阶要花费不少时间?,等木兮枝到达山门已是顷刻之后?,祝玄知始终走在她身侧,自?下花轿,相牵的手就没松开过。

  今日的风雪更大,一阵一阵吹扑而来,他们是雪中一抹红。

  有一阵风雪大到能将木兮枝的红盖头吹起来,随着众人惊呼,那阵风雪好巧不巧将红盖头吹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祝令舟手中。

  祝令舟下意识看过去?。

  木兮枝虽为新娘子,脸上的妆容却很淡,跟一幅水墨画似的,不失好看,看起来真实又自?然,皮肤白里透红,唇上胭脂艳红色。

  成婚当日的发髻自?是不能与?往日那些简单的少女样式相比,更为复杂,精致,发上的凤冠璀璨,流苏与?步摇被风吹得轻晃。

  雪中红色犹如一抹过浓的笔墨,不用力也能留下痕迹。

  以前她也穿过红色衣裙,但跟绯红的婚服还是不太?一样的。婚服的红有一种虔诚,承载着对方某些诺言,表示庄重?的意思。

  她也像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惊到了,正看向?他。祝令舟拿着被风吹过来的红盖头也不是,扔掉它也不是,有点骑虎难下。

  有云中弟子道:“红盖头怎么就被风吹掉了,好不吉利。”

  “说什么呢。”

  “风雪太?大了,这只是个意外,怎么还扯上什么不吉利了,你不会说话就别再说话。”

  “对啊,这只是个意外而已,亏你还是修士呢,比寻常百姓还要迷信,什么吉不吉利的。”

  尽管云中弟子将讨论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是传了一些出?来。

  祝玄知抬眸看祝令舟。

  其?实在红盖头被风吹起来的那一刻,祝玄知本能伸手去?抓它了,但没能及时抓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盖头被风雪吹到他手中。

  说起来,不是不可?以用灵力截住红盖头的,他们都还没进入布下禁用灵力阵法的云中里面,在山门此处还是可?以用灵力的。

  可?当时那种情况,大部?分人都没能够反应过来。

  木兮枝见没人动作?,思忖着自?己要不要走过去?,将红盖头拿回来,大婚之日,红盖头落到小叔子那里,好像不太?符合规矩。

  云中家主不愧是一族之主,反应够快的,大喜日子里,语气也拿捏适当:“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些将红盖头送还给你的嫂嫂?”

  祝令舟忙不迭捧着红盖头朝他们走来,低头双手奉上。

  祝玄知没太?多?表情,也没说话,接过他递来的红盖头,重?新给木兮枝盖上,也就是这时,她才能看清祝玄知今天的样子。

  头戴银冠,腰系玉带,绯红色的婚服衬得他愈发白,肩宽腿长。少年的青涩感在婚服映照下褪去?了几分,唇红齿白,艳极近妖。

  垂下来的红盖头再次隔绝掉木兮枝视线,她又看不见他了。

  原本他们还要到缘石那里结道侣魂链的,但木兮枝提前跟他说过,成婚当日暂时不结魂链。

  祝玄知同意了。

  他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不然缘石上的名?字就是祝令舟和木兮枝的了。毕竟祝玄知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缘石动手脚。

  他们的父亲云中家主跟木千澈表示以他们的意愿为先,也不勉强他们到缘石结道侣魂链。

  因为以前也有修士成亲后?不结道侣魂链的先例。

  最重?要的是“祝令舟”身体差,作?为父亲的云中家主能理解,木兮枝喜欢他,愿意与?他成亲是一回事,但总不能将性命也压上。

  木兮枝不知道云中家主脑补了这么多?,只知道自?己如愿了,放一百个心?地跟“祝令舟”成亲。

  进山门后?先行拜堂礼。

  拜堂礼结束,木兮枝被云中弟子带去?一座新殿,这是云中家主早早便为新婚的他们准备的。

  一开始,木兮枝还算安分地坐在榻上等祝玄知回来,后?面听见外边似乎下起了雨。雪在他们拜堂时就停了,没想到还会下起雨。

  雨声像催眠曲一样,木兮枝听着往旁边一倒,想睡觉。

  一往侧边倾斜,凤冠就摇摇欲坠,她在倒下去?前赶紧直起身子,如此循环往复几次,到最后?一次,木兮枝被一只手托住了侧脸。

  不知何时,祝玄知进婚房了,还走到她面前,无声无息,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魅兴许都比不上他,木兮枝完全没听到开门声。

  祝玄知扶正她后?,从旁边拿起玉如意,缓缓地揭开红盖头。

  红盖头落下,目光交错。

  木兮枝目光不躲不闪地看着祝玄知,随着距离拉近,她更能看清他,眉眼如画,容颜秀美,长得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不少。

  叽里咕噜,木兮枝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饿了。

  祝玄知牵她起身,走到摆满了菜肴瓜果的桌子前,木兮枝哪里会跟他客气,立刻坐下大快朵颐。祝玄知看着她吃:“木兮枝。”

  “嗯?”

  他说:“我?们成亲了。”

  木兮枝咽下口?中的鸡肉,忍不住怼道:“你这不是废话?我?又没失忆,刚和你拜过堂。”

  他又说:“我?很开心?。”

  这话说得,叫木兮枝不知道怎么回了,回一句“我?也是”?

  不过她开心?么?木兮枝不确定自?己开不开心?,只确定有点紧张——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正当木兮枝考虑回什么才不会被他阴阳怪气时,祝玄知抬手为她取下沉甸甸的凤冠:“木兮枝,我?希望你不会后?悔和我?成亲。”

  木兮枝那快被凤冠压弯了的脖颈终于得救:“谢了。”

  “你刚说什么来着?”

  她没听清。

  祝玄知把凤冠放在一旁椅子上,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道:“我?希望你不会后?悔和我?成亲。”

  木兮枝继续吃饭,填饱自?己的肚子:“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是成亲太?紧张了?也不对,我?看你也不像是会紧张的人啊。”

  他但笑不语。

  窗外雨声淅沥,风沿着门缝钻进来,又被火盆吞噬掉寒意。

  用过饭,木兮枝去?洗了个澡,祝玄知用她用过的水也洗了个澡,他们先后?回到铺了大红被褥的榻上,木兮枝的头发还湿的。

  祝玄知过去?撩起她的长发,裹在帕子里,汲去?水分。他坐在木兮枝身后?,能看到有滴水沿着她洁白后?颈滑落,很快要没入衣领。

  他弯下腰,在木兮枝后?颈落下一吻,顺便将那滴水吻了去?。

  木兮枝忍住不回头看他。

  祝玄知的气息落在她耳垂上,温香却沿着鼻腔侵入肺腑,“你……喜欢上现在的我?了么?”

  木兮枝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他,却被祝玄知垂首吻住,堵住了想说的?*?话,他的白色长发散落,有几缕拂过她的脸,柔,痒。

  “痒。”木兮枝推开他。

  祝玄知脑海里忽然浮现白天里,红盖头被风雪吹到祝令舟手上的画面,患得患失的感觉又来了,怎么看都是老天爷给她的提醒。

  为什么,凭什么?祝玄知藏好这些情绪,将注意力拿回来。

  朱雀异香散开。

  异香带着雨天的潮湿擦过木兮枝的脸,耳垂,白肩,像是要给她又洗一次湿气十足的澡。

  木兮枝躺下,尽量将手脚舒展开,让无处不在的异香涂满自?己,她慢慢抬起双脚,仿佛要做拉伸,搭在还坐着的祝玄知的肩上。

  现在的木兮枝就像一个散漫躺着,敞开肚皮等睡觉的懒人。

  她垂眸就能看到他的手。

  祝玄知双手无疑是秀丽的,他是一个爱走邪门歪道的修士,经常修炼一些极邪的阵法,用的便是这双手来画阵法,作?符。

  常年画阵法,作?符导致祝玄知的指腹带薄茧,触碰木兮枝时,有轻微粗粝,摩挲感。他越过几层布料,捻住她藏得很好的粉珠子。

  祝玄知之前吃过木兮枝这颗粉珠子,所以现在还记得。

  借着烛火,他端详片刻,用指尖轻轻刮过,发现它能变色,颜色越变越艳红,还泛起水光。端详着,祝玄知弯下腰凑近看。

  木兮枝踹了祝玄知一脚,仿佛要翻身起来跟他打架似的,想让他不要再觊觎她藏在下方的宝贝,却被祝玄知握住了脚踝,拦下。

  “祝令舟”身体弱,木兮枝又不敢用力打他,便随他去?了。

  祝玄知将粉珠子吃进嘴。

  木兮枝推了他一把,粉珠子回归她身上,也不能说回归到她身上,那本就是她的东西,即使被他暂时拿着或吃,也离不开她的。

  “我?饿了。”木兮枝口?不择言道,生怕祝玄知还要继续捻、揉、搓、含只属于她的粉珠子,所以说自?己又饿了,想中止这件事。

  祝玄知很清楚她在想什么,没吭声,将自?己拥有的给她吃。

  木兮枝不可?置信地看他。

  那么措不及防,跟怕她反悔似的,木兮枝一不留神就被撑住了:“你是不是想我?死啊?”

  她现在好像不是修士,而是有两张嘴的妖了,一张嘴骂祝玄知,一张嘴在吃他的东西,因为木兮枝有足够的水,吞吃起来也不干。

  “抱歉。”祝玄知跟她道歉,可?动作?却不是那么回事。

  祝玄知还在喂木兮枝吃,她到后?面扶住吃撑了的腰/腹,喊停,知道他是故意歪曲自?己意思的:“我?不饿了,我?不饿了!”

  她真的吃撑了,都见底了,实在吃不下,他还使劲塞进来。

  祝玄知像是没听到。

  “我?去?你的,你再给我?来一下,我?踹死你。”木兮枝抬起脚又想踹他,却见他身子颤着,眼尾红得不行,像下一秒就要落泪了。

  木兮枝扶额,这样子看着像她欺负了他,一脚踹不下去?了。

  然后?又被祝玄知塞了进来,木兮枝吃得更撑了,她摸了下鼓起来的小/腹,认命了,反正都这样了,吃多?少次不是吃?随便吧。

  此时此刻,强烈的晕眩感几乎要将祝玄知吞没,他快速地掐住自?己掌心?,不让自?己晕过去?。

  因为木兮枝不停地在吃,所以她的肚皮也不停地在颤。

  “木兮枝,你为什么不想和我?结魂链。”祝玄知扬起下颌,不想落泪,可?完全不受控制,眼泪滴答滴答地落下,全砸她身上了。

  他当然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落泪的,落泪的原因跟以前一样。

  烫得她哆嗦:“……”

  木兮枝没空回答。

  木兮枝想给祝玄知擦眼泪,但又顾忌他不太?喜欢她提及落泪的事就没上手擦,只是看着。

  他长得好,落泪也是梨花带雨的,实属容易叫人心?软。

  不过关她屁事。

  木兮枝才不会为此心?软,原因是她知道他为何会落泪,用一句来形容,得了便宜还卖乖。去?他的,明明吃撑的是她,他哭个屁。

  还一边落泪一边拦着她,不许她离开这里半步。说实话,木兮枝想打人,但是吧,看着他这张脸,确实又有点下不去?手。

  而且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木兮枝的确不该对他动手。

  还有就是,木兮枝也知道祝玄知不是故意落泪的,他是控制不住自?己才会如此,没法改。

  外面很冷,里面烧着炭倒是热得慌,他们都出?了汗,尤其?是祝玄知,他今天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太?过激动,出?的汗更多?。

  香烛明亮,木兮枝看见他眼角的泪痣随汗滴落而逐渐消失。

  她瞪大眼。

  看错了?木兮枝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发现他眼角的泪痣就是逐渐消失了,朱砂的颜色被汗冲淡,最后?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泪痣是他点上去?的?

  云中家主担心?妖魔会趁此作?乱,往云中布下了禁止使用灵力的阵法,假的泪痣无法通过灵力幻化成,便只能用朱砂点了。

  真正的祝令舟有泪痣是毋容置疑,用不着弄颗假泪痣,可?他若不是祝令舟,那他会是谁?

  ……祝玄知。

  木兮枝脑袋一片空白,直接将人踹了下去?,刹那间?分离,吞吃东西的水声骤断,反而显得外边的雨声很大,她难以置信看着他。

  “你是祝玄知!?”

  祝玄知长发凌乱地垂在腰间?,被踹下地也不动。木兮枝的力气还是蛮大的,居然能踹动他,也可?能是他没设防备。

  他抬头看木兮枝,泪痕犹在,眼底清冷,却隐有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