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男主的弟弟不正常 君子生 5336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5章

  瓷碗破碎后,大殿一片安静,云中家主皱眉:“怎么了?”

  祝忘卿漫不?经心地抿了抿酒杯:“无非是不?小心摔了碗罢了,还能怎么了,换一只便是。”

  哪怕她和云中家主和离了,在云中也?有一定的地位和份量,侍奉在侧的人听?言立刻去祝玄知那里,替他换了一只完好无损的碗。

  祝玄知垂眸望着?新碗,不?再动筷,却也?没离席。

  晚宴继续。

  木兮枝这才?将口中的肉咽下去,多数云中人爱喝酒,用来驱寒,饭桌上一般备有一壶热酒,她也?倒了杯来试试,烈酒烫喉。

  不?过?这一杯烈酒入肚,木兮枝感觉身体是暖和了不?少,美滋滋地想早点吃完这一顿,回去沐浴,躲进暖烘烘的被?窝里睡个好觉。

  慢着?,她差点忘了祝令舟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

  木兮枝拉了下他衣袖:“你还没回答我呢?今晚要不?要和你待在同一个房间?我去你的房间,或者你来我的房间都可以。”

  云中的守卫虽森严,但?也?不?是绝对安全,他们?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不?仅可以让他不?胡思乱想,还能让她不?用那么担忧他的安危。

  一举两得。

  祝令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不?知所措,但?没有表露出来,声音压低一个度,语气较像祝玄知:“同一个房间。”

  等晚宴结束,他们?应该就会互换身份了,到时回他宫殿的人将是祝玄知,祝令舟便想先答应着?,不?必在这件事上惹木兮枝怀疑。

  木兮枝边点头边吃饭。

  她突然问道:“祝谢之,你这两天的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祝令舟险些?没反应过?来木兮枝喊的祝谢之是他,祝谢之是祝玄知自己取的名字,让她这样喊?

  眼下不?是他该管这个的时候,祝令舟答道:“尚可。”

  木兮枝若有所思:“是么,我看你这两天都不?怎么说话,以为是你身体不?好,不?想说话。”

  如果身体不?舒服,木兮枝也?不?怎么喜欢说话,想安静待着?。

  祝令舟垂在衣袖里的手紧张得动了动,脸色不?变,淡淡道:“是有一点,但?还好,不?碍事。”

  木兮枝“嗯”了声,又喝了一杯热酒,瞬间感觉不?披披风也?不?冷了,喝到后面喝上瘾了,一杯又一杯地喝,脸颊因此染上薄红。

  她倒是没醉,酒量还是可以的,只是喝多后憋着?一股热气。

  云中家主忽提起木兮枝,向众弟子介绍她是何?人,琴川家主之女,木兮枝,在不?久后将是祝令舟的道侣,让他们?记得她。

  此话一出,众弟子齐声高喊:“弟子见过?少主夫人。”

  从前祝令舟是云中大公子,如今收下家主信物,理所应当成为云中少主,他们?要改口唤他少主,木兮枝就是少主夫人了。

  被?他们?齐刷刷地喊了声少主夫人,木兮枝惊到打了个酒嗝,却又不?得不?站起来给他们?回礼。

  祝令舟怕木兮枝一个人站着?尴尬,也?站了起来。

  众弟子看着?站在一起的他们?,更觉得郎才?女貌了,小声议论道:“你还别说,少主和这位木姑娘瞧着?真般配,檀郎谢女。”

  “可我们?少主自小体弱多病,木姑娘不?介意?”

  “你傻啊,要是木姑娘介意此事,还会跟我们?少主回云中?当然喜欢我们?少主喜欢到不?介意他体弱多病才?跟着?回云中的。”

  “也?对哦。”

  “还有就是木姑娘绝对不?会是贪图少主的家世钱财才?要与他成亲的,琴川家主之女,什么都不?缺,除了真心喜欢还能是什么?”

  “好像是这么回事。”

  有弟子开玩笑:“不?贪图少主的家世钱财,可以贪图少主的美色,少主长得好,远近闻名,很少有女子不?喜欢这等长相。”

  另一个弟子反驳:“你这话说的,二公子跟少主长得几乎一样,如果贪图美色,也?可能喜欢上二公子啊,肯定不?是,别瞎说。”

  “我就开个玩笑嘛。”

  “再说了,二公子怎么能跟少主相提并论,谁不?知道二公子他自小不?受宠,还是条疯狗,小时候就能做出推兄长下水之事……”

  “嘘,你想死?啊。”

  提起祝玄知推祝令舟下水的弟子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刻闭上嘴,不?忘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稍远处的祝玄知。

  他坐得离他们?这么远,听?不?见才?是,弟子心往下放。

  祝玄知听?没听?到不?知道,木兮枝倒是听?到了,因为这些?弟子就坐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祝令舟也?听?到了,他眼神变得复杂。

  木兮枝没过?问。

  云中家主可算给足了面子,叫长老?级别以上的给她敬酒:“你若不?能喝酒,便以茶代酒。”

  云中有十?几个长老?,轮流给木兮枝敬酒道:“少主夫人。”

  木兮枝讪笑。

  她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在琴川,大家不?那么?*?注重礼节,该喝就喝,该吃就吃,该玩就玩,很少会出现需要向“长辈”敬酒的事。

  被?这些年纪被她大上不知道多少岁的长老?敬酒,还被?他们?一口一个少主夫人喊着?,木兮枝感觉还没过二十的自己被他们喊老了。

  等这些?长老?都敬完酒,云中家主看向祝玄知:“你也?去。”

  祝玄知不?动。

  云中家主被?忤逆,面露不?满:“我叫你去给你大哥和未来的嫂嫂敬酒,你是没听?见,还是没把我这个当父亲的放在眼里?”

  祝忘卿转动着?酒杯,小声道:“你差不?多就得了啊。”

  “我管教我儿?子,与你无关,看不?惯就滚回你的蓬莱。”他的脾气向来暴躁,不?会给她面子。

  祝忘卿倾身上前,手肘撑着?桌面,掌心托脸,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唇角弯起一抹仿佛是嘲讽的弧度:“你管教你儿?子?”

  云中家主眸色微变。

  但?他笃定祝忘卿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乱说些?什么,坚持要祝玄知去给祝令舟和木兮枝敬酒。

  祝忘卿捏碎一只酒杯。

  云中家主要祝玄知深刻地认识到祝令舟未来家主的身份,还有琴川家主之女木兮枝当道侣,他背后多了一个能撑腰的琴川。

  即使祝令舟的身体不?好,将来也?没人能撼动他的家主地位,警醒祝玄知不?要再伤害祝令舟。

  云中家主显然有发怒的前兆,不?容置喙地对祝玄知说:“还不?快去给你大哥和嫂嫂敬酒。”

  祝忘卿:“蓝屹。”

  直呼其名。

  云中家主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祝玄知,丝毫不?退让。

  木兮枝被?他们?吵得头疼,眼观鼻鼻观心,斟酌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二公子他……”

  她想说可以不?用过?来。

  祝令舟也?打算开口劝云中家主,就在此时,祝玄知站了起来,他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祝玄知就是看出祝令舟有开口的想法才?行动的,因为他当的“祝令舟”是不?会助祝玄知。

  他只会冷眼旁观,

  换作以前,祝玄知肯定不?会对云中家主妥协,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在成亲前不?能被?木兮枝察觉自己曾跟祝令舟互换过?身份。

  不?到片刻,祝玄知走到他们?面前,接过?酒杯,慢慢抬眸,轻声道:“大哥,我敬你一杯。”

  周围人都看着?他们?。

  祝令舟正要举起酒杯喝一口被?烫过?的酒,木兮枝不?由得问:“以你的身体,能不?能喝酒?”

  祝玄知听?着?木兮枝关心祝令舟,握住酒杯的指尖微微泛白,神情却没明显变化,注视着?他们?。

  “可以。”祝令舟刚说完便仰头喝下一杯热酒,倒也?爽快。

  祝玄知将酒杯往木兮枝方向抬了抬,烛火下,他的表情模糊:“我敬你一杯……嫂嫂。”

  不?知道为什么,木兮枝听?着?嫂嫂这个称呼,感觉瘆得慌,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她扯出一抹笑,一干而尽:“二公子有礼了。”

  敬完酒,祝玄知回去了,而木兮枝得以喘口气。

  晚宴估摸着?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束,大殿内有些?闷,木兮枝想到外面散散酒气再回来。

  祝令舟问要不?要陪她一起去,恰逢陶长老?来找他有事,木兮枝便说不?用:“我待会就回来。”

  她起身走出去。

  该不?该说,殿内的空气比不?上外面,虽说大雪纷飞,雪花能糊脸上,但?木兮枝还是找了个地方坐下,她刚喝过?热酒,不?怎么冷。

  云中似是四?季如冬,整年?下雪,木兮枝伸手出去接了点雪花,用指腹捻了捻,雪融化成水。

  随后,她靠着?秋千闭目休息,心道过?一刻钟再进殿内。

  闭着?眼的木兮枝忽地感受到有一道影子投落到自己身上,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了祝玄知:“二公子?你怎么也?出来了?”

  今晚祝令舟穿了红衣,祝玄知也?穿了红衣,如烈火一般,他的眼角没泪痣,头发不?是白的,腰间没玉令牌,身形倒是同样高挑。

  木兮枝多看几眼。

  祝玄知回道:“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

  她坐的是一张放在殿外大树底下的长椅,挪了下位置,不?好意思霸占整张长椅:“你坐。”

  后面想想,觉得该回去了,她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木兮枝离开长椅:“我先回去了。”

  刚走一步,她垂下来的手腕就被?人从旁握住了。

  木兮枝一副惊讶的样子,转头看祝玄知,想推开他,却怎么都推不?开:“二公子你这是?”

  祝玄知狐狸眼微眨,眼底有几不?可见的怨与阴郁,但?藏得很好,笑得温和无害:“怎么我一来,嫂嫂就要走了,是不?待见我?”

  “怎么会呢。”木兮枝暗暗地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

  失败了。

  他握人的手看似不?用力,却难以挣脱。祝玄知怎么一回到云中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难不?成他以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她打量着?祝玄知。

  不?对,祝玄知现在的样子更像她认识的祝令舟,可怎么可能呢,木兮枝愈发仔细地端详他。

  祝玄知毫无征兆地用力一拉,木兮枝朝他倾斜,只见他吻了过?来,她本能反抗,却在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后停住了。

  云中常年?严寒,大雪不?断,能掩盖掉一些?气息。

  但?接吻这种距离太近了,木兮枝能隐约闻到那股属于他的淡淡香气,两唇相贴,她不?由自主地喊道:“祝谢之?你是祝谢之?”

  祝玄知不?发一言,一手托着?木兮枝下巴,一手握住她后颈,唇齿相依,将她的声音咽了下去,他如今无比渴望她的触碰。

  木兮枝脑袋下意识地往后仰,被?祝玄知按回去,舌尖探入。

  舌尖相缠的那一刻,木兮枝彻底断定了眼前之人就是跟她相处过?的“祝令舟”,她感觉荒谬:“你怎么会……我这是在做梦?”

  祝玄知喉结滚动,吞咽着?木兮枝的津液,呼吸乱了起来,身子因吻轻轻颤栗,他们?这两天都没什么肢体接触,一碰上就失控了。

  他将木兮枝放在长椅上,俯身含吻她,像是要证明些?什么。

  他们?的体温很快升高。

  二人的红色衣摆交叠,雪花飘落在他们?身上,又滑落下来。

  木兮枝想推开祝玄知问清楚,但?那股酒劲上来了,有一瞬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做梦,也?不?知云中喝的是什么酒,后劲这么大。

  祝玄知唇角摩挲过?木兮枝的唇角,呼吸交错,鼻梁抵过?她白皙的皮肤,跟交/媾似抵过?再离开,复而又抵上,难耐又渴望。

  “木兮枝……”他微不?可闻地喊了声她的名字,吻仍不?断。

  木兮枝呼吸不?过?来,祝玄知稍微跟她分?开一下,又重新贴了回去,慢慢的,他们?的唇泛起摩擦过?久才?会产生的绯红,水光潋滟。

  雪花落在他们?身上,风一阵阵地吹来,木兮枝不?觉得冷,反而觉得热得慌,身上仿佛贴了一只热炉,不?断地传递着?热量给她。

  正迷糊间,木兮枝忽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少主。”

  少主?

  声音听?着?熟,是陶长老?:“少主,天这么冷,您还是先回殿内吧,我来找木姑娘就行,您要是还不?放心,我再多叫几个人找。”

  陶长老?在叫谁少主呢,木兮枝晃了晃被?酒劲侵蚀的脑袋,努力想聚焦视线。祝令舟在陶长老?身边,那正在跟她接吻的是谁?

  好像是祝玄知。

  疯了。

  可他身上的气息分?明是“祝令舟”的……木兮枝眼皮变重。

  醒过?来时,木兮枝只看见祝令舟和陶长老?,根本不?见祝玄知的身影,她捂住有点疼的头,从落了不?少雪的长椅上坐起来。

  祝令舟背光而立。

  陶长老?道:“木姑娘,我们?正想找人送你回去休息呢。你瞧你,累了就该回去,怎么一个人躺在这里睡着?了,着?凉了该如何?是好。”

  木兮枝缓了会,抬手揉太阳穴:“就我一个人?你们?就没看见、就没看见附近有别人?”

  祝令舟:“没有。”

  陶长老?给出同样的答案:“怎么了,木姑娘见到别人了?”

  木兮枝揉太阳穴的手下滑,落到唇上,有些?麻,但?喝酒过?量也?会导致嘴巴麻,她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木姑娘您做噩梦?”陶长老?对木兮枝这个未来的少主夫人还挺担心,追问道。

  是噩梦,但?更像春/梦。

  噩梦——跟祝令舟的弟弟祝玄知亲上了,还是深吻。

  春/梦——跟祝令舟的弟弟祝玄知亲上了,闻着?对方身上有熟悉的气息,她不?自觉回吻了,因为木兮枝把他当成了“祝令舟”。

  没来云中之前,她早就和“祝令舟”做过?一些?亲密的事了。

  又因为木兮枝清楚“祝令舟”不?喜欢她躲开他的亲吻,所以她刚在梦里是习惯性地回吻他。

  谁知道梦里的是祝玄知?不?是她说,这梦也?太莫名其妙了。

  木兮枝在扶风时还做过?她抱着?祝令舟,然后祝玄知将他一剑封喉的梦,她今晚更倾向于是做梦了,听?到他们?的声音才?醒来。

  不?过?木兮枝为了谨慎起见,走向祝令舟,凑过?去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是熟悉的那股淡香。

  陶长老?却误会了,笑着?提醒:“木姑娘,我还在这里呢。”

  木兮枝:“……”

  祝令舟看得清清楚楚,她不?是想亲近他,而是想闻他身上的味道,为什么想闻他身上的味道,应该是对一些?事有了怀疑。

  但?木兮枝注定不?能通过?味道来确认他是不?是以前的那个“祝令舟”,祝令舟怀里揣了一只祝玄知给他的香囊,内含独特的香气。

  木兮枝转而直起身子,不?再跟狗一样嗅闻味道。

  她找了个借口:“哈哈哈,我刚闻到一阵梅花香,还以为是你身上的呢,原来不?是啊。”

  祝令舟没拆穿她。

  陶长老?低头闻了闻自己,纳闷道:“哪来的梅花香,我怎么没闻到?云中是种了梅花,但?这里没有,要去后山才?能看到。”

  木兮枝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可能是我闻错了吧。”

  陶长老?较真道:“肯定是您闻错了,后山的梅花再香也?飘不?到这里,您要是喜欢,可以跟少主去后山摘一些?梅花回来。”

  “不?用了,谢谢。”木兮枝不?想再提这件事,“我在外面待得也?够久的了,先回殿内吧。”

  祝令舟趁木兮枝不?注意,回头看了眼大树底下的那张长椅。

  他和陶长老?出来寻许久未归的木兮枝时,无意看到了祝玄知俯身吻着?躺在长椅上的她,但?只有祝令舟一个人看见了这一幕。

  陶长老?本来想去长椅那里看木兮枝在不?在的,祝令舟当时阻止了他,说先到另一边找找。

  最后他们?才?回长椅找。

  找到木兮枝在长椅的时候,陶长老?还说:“少主,您看,人不?就在这?我一开始就说要来这里找,您不?听?,还到别处找。”

  祝令舟脑海里回放着?祝玄知弯腰,专心地吻木兮枝的画面。

  看来他这个弟弟非常喜欢她,祝令舟还从未见过?祝玄知露出那样的神色,近乎贪恋,夹带几分?不?正常的病态,势在必得的神色。

  “你在想什么?看路啊。”木兮枝摇了下祝令舟的手。

  前面是台阶,还在想事情的祝令舟差一点就被?台阶绊倒了,他抬起腿,拾阶而上,回大殿。

  木兮枝回到大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祝玄知还在不?在,即使她更偏向于喝酒后做了个奇怪的梦,但?还是习惯进行多重验证。

  祝玄知还在。

  杯觥交错间,祝玄知半张脸落在阴影中,另外半张脸被?烛火映照着?,姣好的面容被?光线分?割。

  木兮枝回来后不?久,云中家主有事找祝令舟过?去了,她转身问坐在自己身后的云中弟子:“二公子一直坐在那里?没出去过??”

  云中弟子面面相觑。

  他们?不?理解木兮枝为什么会突然问起祝玄知,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回答了:“抱歉,少主夫人,我们?不?曾留意过?二公子那一边。”

  好吧,木兮枝总算知道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有多忽视祝玄知了,他就坐在他们?对面也?不?知道。

  “没事了。”木兮枝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坐直身子。

  云中弟子没敢多问。

  木兮枝找人要了一碗醒酒汤,喝酒果然挺误事的,这下子弄得她都分?不?清现实和做梦了。

  不?行,她决定亲自去试探一下,以忘了回敬祝玄知酒之名,走到他面前,说明来意,再举起左手的酒杯:“二公子,我敬你。”

  他道:“嫂嫂有礼了。”

  “应该的。”

  木兮枝先干为敬。

  祝玄知的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木兮枝被?酒水染过?的唇瓣,想起刚才?她张嘴迎合他的吻了,可她是不?是将他当成了祝令舟?

  她喝完了,轮到祝玄知。

  祝玄知不?拖泥带水,喝下她敬过?来的那杯酒,掀起眼帘看她,低笑道:“谢谢嫂嫂的酒。”

  他比她大,喊她嫂子怪别扭的。木兮枝咳嗽几声缓解尴尬:“你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不?闷?殿外不?远处的大树底下有一张长椅,你可以去那里透透气。”

  “嫂嫂这是在关心我?”

  木兮枝:“……”

  “我不?觉得闷,也?不?需要透气,嫂嫂要是觉得闷,可以自己去,难道嫂嫂想和我一起去?”

  “我……”

  祝玄知摩挲着?她递过?来的酒杯:“嫂嫂难道不?知道大哥很不?喜欢你和我走到一起?你这般,大哥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木兮枝:“…………”

  她有种想将手中的空酒杯砸到他脸上的冲动,以前怎么不?觉得祝玄知的绿茶味那么重呢。

  这阴阳怪气劲儿?真不?是“祝令舟”?她喉咙像被?棉花塞住。

  祝玄知好整以暇地看着?木兮枝,又道:“不?过?嫂嫂若是实在想我和你一起出去,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可以瞒着?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