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去永源市,他一眼就看出了她要买货的事儿。(1 / 1)

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陈财主 2058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回 去永源市,他一眼就看出了她要买货的事儿。

  许杏林嗤笑一声,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天马行空地问她:“小金姐,你怎么有钱也不赚?”他就没见过把钱往外推的人。

  江心想,我不是不想赚,我是不能,看着你们袋里入钱,我心里也发酸,但是江淮为了个临时编的工作都要做出舍弃了,她为了自己的家庭肯定要做更大的让步,当然重要的是这个年代并不支持这件事,她手头有一笔钱了,可以让她顺利过渡到那个开放的年份,可她不能讲。

  “总之我有自己的理由,而且这回被人半道上打主意,也把我吓破了胆。”这个理由,不算也算。

  小常哥又转头看看她:“有吃的吗?”往日里江心都会给他带点儿,这回也不例外,江心给了他两个肉包子,许杏林边吃边说,“这批手表我帮你出掉,一分钱不赚你的。但是后头两三回,你得做中人,帮我建立那个杜国宾的信任,如果他始终不信任我,你就要一直做中人。”

  他才不信小金姐会被这些事吓破胆,真正要钱要富贵的人,哪会跟她一样,只身一人跑到永源市去找货源,中间还转手过那么多回的货运,他就没看出她哪儿胆小了,定然不是真实的理由。

  一开始的话还好,后头的话让江心差点被口水噎住:“这么说你讹上我了呗?”还想让她永久做中间人。

  许杏林倒是老老实实地点头:“我也认为你说的有道理,一块巧克力的卖价怎么和一块手表相比,我也不能一辈子在火车站卖货啊。”想得还挺远,江心忍住白眼,过两年说不定你就能当个快乐的小倒爷了。

  “事不过三,我只做三回,而且我做中人,赚的钱要五五开。”江心也不怕虱子多了,她最多就写写信和拍拍电报,不参与收货和接货,让他们自己折腾前头和后头的事去。

  “小金姐,你这人真奇怪,以前为了一块巧克力的钱和我争,现在有赚更多银子的机会送到你眼前你都不要。”小常哥总觉得有诈,这事儿必须把这女的给牵扯上,不然到时候万一把他供出来,爷爷可怎么办,许昌林现在连养活自己都有问题,信不过。

  江心就知道小常哥肯定有自己私心了,可她也有,大家就开始有些不诚恳起来,她叹口气,没有说话。

  “也别叹气了,当是重新开始了呗。”小常哥让她把手表全过来,自己戴上一支,臭美道,“要放十年前,哥哥我非得让你瞧瞧什么是翩翩公子。”却只惹来江心一记实实在在的白眼,十年前他嘴角都没长毛。

  “我先出货,到时候再把钱拿回给你。你也赶紧和那杜国宾联系,看他愿不愿换上我来吧。”小常哥好像也有几分无奈,他已经习惯了动荡,对变化这件事接受度也还算快,至少比侯三快多了,“头三回是五五分,如果后面他还是不相信我,那就我七你三,至于合不合理,小金姐,你心里也明白。”

  江心这回被将了一军,也不能怪小常哥的强势,确实是她先提的退出,但也不是什么丧权辱国的条件她都得答应,开口道:“就三回,过了这三回,你没接住这条线,那咱们的缘分该断就断了。”

  小常哥看她一下,也点头,就算说成了,其实小金姐也不是那么没良心,她要是真没心肝,就不会给他寄剩下的货款,也不会还特意给他牵下一条线,但是他也好奇:“你老家原来那个合作的呢?”

  还是避不开这个话题,江心就把自己上回是怎么合作和运货的细节跟他讲,隐瞒了一些真实的人物姓名:“...那个在车上替我接货的水哥动了歪心,我原本是想把你直接介绍给那个叫猴子的哥儿们,可他到了后头也不那么靠谱。你别不信我,你要是真和水哥接上头,就等于是和你们市里那个雕哥穿同一条裤子。”

  许杏林也呆住,过了会儿才回过神来,把手表在自己身上藏好,说:“小金姐,我信你,咱们就改一条道试试,一月后你再给我发电报。”再坏也不能比几年前他吃不饱肚子要坏了。

  “不过——”许杏林又恢复了那个混不吝的样子,“小金姐,你不是知青吧?”他又想起那天那个穿军装的男人,他旁边好像还有两个孩子,小金姐生没生过孩子,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江心笑吟吟的:“是不是知青,也不影响你赚钱啊,常委员。”她把“常委员”三个字咬得特备重。

  得,又绕回来了,他许杏林也不是什么信息都往外给,她江心凭什么要和盘托出呢?

  两人把事儿都商量得差不多了,这回江心陪着他等火车,上车前,许杏林不死心,又问了她一遍:“小金姐,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太好奇了!

  “我?”江心看着小常哥那张清秀白净的男人脸,笑笑,有点落寞,“我是天外来客。”这是真的,她没骗人,甚至只告诉了他一人。

  什么天外来客,《天山来客》的电影他许杏林倒是看了两回,还挺有意思的,这小金姐,尽是糊弄他,不过算了,他能相信的人本来就不多,小金姐目前勉强就算一个吧。

  许杏林回去后,江心也没有在火车站多待,赶紧往镇上回去了,炊事班的车大概两点多就要回家属村,不等人的,身上没有了十几块表的负担,走路都松快了。

  坐了一个半小时回到家,霍一忠这个种点还在上班,没办法来接她,有个小士兵帮着她把包裹搬回家。

  到了晚上霍一忠回来,两个孩子爬上床,江心才让他拿着起子把木头箱子打开,都是她一个月前是申城买的东西,寄回来的,今天才到。

  霍一忠打开,都是给家里买的,连小电扇都有一台,他当场就插电摁下按钮,一阵凉风送来,吹散了九月的炎热,里头还用十几层旧报纸包了两瓶酒,江心让他拿过来,拿出提前写好的“状元红”红纸贴上去,说是给霍明霍岩考上大学再喝的。

  霍一忠愣住:“这是不是也想得太远了?”那两颗小豆芽,现在才上学前班,还不知道读书怎么样呢,就想着上大学的事儿。

  “反正得备着。”江心很有信心,那时候大学不好考,但又不是没办法考上。

  “那我的呢?”霍一忠偶尔自家也爱喝两口,见只有两瓶,不禁有些气闷,心心现在就只惦记着两个孩子。

  江心拍拍脑袋,歉意地看着他,忘记了,当时就听到人家说什么女儿红状元红,给孩子买了,赶着去邮局寄东西,一下忘了给丈夫买酒。

  反正那晚霍一忠对江心没客气,把她折腾得要哭不哭的,还轻轻咬了她的胸口一下,眼里带笑威胁她:还不敢不敢忘记我?”

  “不敢了。”江心困得眼睛睁不开,把脸蛋靠在他的大掌上,沉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