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死样还硬说要庆祝我们认识两个月。
我想留下来照顾他一会儿,至少等他睡着了,但这大爷喝多了很不配合,我给他擦脸他就捉着我的手亲,我走了,他就特可怜的窝在那儿哼哼。好不容易躺下了,他喊热,我就帮他脱衣服,其实就是脱掉外面一层,可偏偏把陈识招惹过来了。
陈识推开门,“折腾什么呢?”
他以为我早就走了,结果看到我正在给面色绯红的许浪浪同学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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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忽悠,接着忽悠!
我真的是被陈识拽出去的,一直到把我送回家他都没松开手。我闹过,也挣扎过,完全没用。
谁说陈识没喝醉,我觉得他这酒疯才是剑走偏锋,他指尖上的茧把我的手腕刮的好疼。
到了家,他放开手,一边开灯还很嫌弃的嘀咕了一句,“住的什么破地方。”
“破也没让你住,陈湘住的时候你怎么不嫌破呢?”
陈识瞪我,“陈湘像你这样天天在外面疯?好女孩子有你这样的?”
“我就是不好我用你管了吗?反正你从来都看我不顺眼,那就不要看,以后有你的地方我都退避三舍你满意了吗?反正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我不爱和陈识吵架,因为我明白和他吵八成都是要输的,大概我也是喝多了,跟他顶了两句嘴竟然完全不心虚。
陈识可能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了,他开开口想道歉,我在他没防备的时候把他推出去,反锁上门。
关门的声音太大,Dong叫了两声跑到我身边,我蹲下,它乖巧的在我手指上舔啊舔啊,好像在安慰,好乖好乖的。
“比他可爱多了。”
那个他,当然是指的陈识。
这样,我和陈识再一次不欢而散。
又过了几天,我把五大道的房子打扫好,回自己家去住了,便利店也约定好下学期开学再来上班。
许尼亚在越洋电话里跟我说陈识估计也要回北京过年。哦,他奶奶在天津,但他爸妈早就发财移民到京城了。
这样挺好,在马路上随便溜达都不怕看见他。
我在QQ上看到过陈识几次,但不知道巧合还是什么,每次我上线后两三分钟他就下了,也不是完全让我见不到,就像故意在隔空传话来告诉我:就不想看你就不想看你,就是要你上我就下。
一来二去的,看到他忽明忽灭的小企鹅头像变成一种煎熬,我把陈识拖进了黑名单,一了百了,不是说好了不见面么?
和Dong相依为命的日子有半个多月,这半个月里,我依旧和司辰保持了断断续续的联系,如果不是我无聊时找话题去和他发短信,也许他都忘记我了。
那种淡淡的疏远,其实挺明显的。
再然后,新年到了。
在我还小的时候,其实也很喜欢过年的,能收到好多好多的红包,虽然那钱结局也到不了自己手里,但摸过了就特知足,直到我爸妈离婚,我才发现打折的不止是每年的红包,好多东西都变了。最近几年我都是和我妈在敬老院陪着一些没回家的老人过年,但今年我自己留在家里,那个来了,不愿意动。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晚上才被鞭炮声吵醒,自己煮了饺子开始看春晚。
2002年,赵本山不卖拐改卖车了。忽悠,接着忽悠!
十二点一过,我开始收到好多好多的短信,这其中也有许尼亚的。我在里面找了一条比较喜欢的,然后把落款编辑成自己的名字开始很没诚意的群发,选名字的时候意外看到陈识的。
手一抖,选中。手再一抖,发出去了。连撤回的时间都没有。
我想说陈识只是把自己手机号硬给了我,但是没让我把自己的给他,但是那天群发短信里,我倒是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事儿,挺尴尬啊。
正尴尬着,电话响了,陈识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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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你陪陪我好不好?
一通电话从拨出到忙音的时间刚好是铃声的一个半循环。
在那一个半的循环里,我犹豫了。铃声再一次想起的时候,屏幕上的名字已经换成了许尼亚。
我们聊了一会儿,越洋电话,许大款一点儿都不在乎钱,又要弹新写的歌给我听,乐声悠扬。大款就是大款,出国度假都不忘带把吉他。我跟他吐槽春晚毫无新意,他拿夏威夷的阳光海滩和我炫耀。
这通电话大概打了半个小时,互道了晚安,刚挂断就又响了,我没看屏幕,直接接了。
“怎么又……”
我话没说完就被陈识打断了。
“和司辰打电话呢?”
一个月不见,陈识的声音让我感觉有点陌生了,但能听出来,那声音的情绪不高。
陈识说,“下楼来。”
“啊?”
“我在你楼下呢。”他又催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从窗子往外看了看,下面没人啊。刚躺回床上电话又来了。
“磨蹭什么呢?”
“我没看见你。”
陈识问,“你没在家?”
我说,“我在啊。”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在我自己家呢,过年就回来了。”
“那算了。”
“哦。”
我以为这事儿就作罢,正打算挂电话,陈识又说,“你家地址给我。”
“你干嘛啊。”
陈识说,“我一个人过年。”
“那关我什么事?”
“我说找你了?我要Dong陪我,它是我的,地址给我我去接它。”
陈识那么说着,Dong就摇摇尾巴凑了过来,还很配合的叫了几声。
“你不是在北京吗?”
他轻笑,“想我了?到处打听?我也可以顺便见见你。”
地址还是给了他,从五大道到我家大概二十分钟的车程,晚上不堵车会更快一点。我在睡衣外面套了件羽绒服就抱着Dong下楼了,头发还是前一天凌乱的样子,脸上也显得有点儿憔悴。
陈识一见到我就随口问了句,“病了?”
我说没有,他就不再理我,把Dong接过去,笑眯眯的样子,“小Dong,有没有想爸爸?姐姐有没有欺负你?我帮你教训她。”
我急了,“陈识你几个意思啊。”
陈识笑笑,“上楼。”
“家里有人。”
“你妈在陪着我奶奶呢,快点儿,我感冒了。”
我仔细看看陈识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实话,一爱撒娇的病人真的挺让人头疼,我带着陈识上楼,又去找感冒药给他。
回到客厅里,那大爷竟然从他自己带过来的塑料袋里拿出了好几听啤酒。
陈识招呼我,“过来陪我喝。”
我没搭理他,谁知道陈识竟然把Dong抱过去,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人要给狗灌酒,他真病的不轻。
“你今天怎么了?”
陈识笑笑,落落大方的对着我伸出右手,“你过来,我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你就陪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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