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的火车从北京回到天津。
我在候车大厅打电话的时候陈识刚刚结束演出,他很意外我会在这个时间找他。
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充满了温柔宠溺,“怎么不睡觉?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我摇头,然后说,“没有,就是忽然很想你。”
陈识还是那个样子,忍不住的笑,但又不想让我听见,就说了一句傻,然后又问要不要唱歌给我听。
我说好。
陈识唱的是那首准备发的单曲,说真的,很好听,特别好听。
在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就觉得如果能顺利发行,他们真的可能会少走好多弯路。
陈识唱完了,他问我,“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吸吸鼻子,忍住了眼泪,“嗯,有点困。”
陈识让我快睡觉,挂断电话前他说,“我也很想你,还有半个月我就回去了,要到北京准备单曲发行的事情。”
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了。
一月三十一号,SLAM的单曲还是发行了,比之前计划的提前半个月,陈识他们也在我从北京回来后的第二天就接到通知马上赶回北京做最后的准备了,公司给定的机票,一般来说他们这样的新人是不会有这种待遇的。
我去机场接他,两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见面,我觉得他又瘦了些。
他也说我瘦了,然后两个人抱在一起傻笑。
那是我们第一次如此真切的体会到思念的重量。我想还好,还好当陈识不在的时候我很好的保护了自己,那样的错误我真的犯不起,即使在未来,无论我走错了任何一步,我想我都不会有勇气再站在他身边了。
单曲首发的场面还是很大的,许易没去,但是公司里安排了两个一线歌手去捧场,采访的记者也是唱片公司安排好的,甚至已经预定了版面。
后续的宣传也安排了很多,从行程单上来看,从二月初到六月底回到十几个城市办签售会,也会参加地方电视台的节目录制。
这一切,都比我们能想象到的要好很多很多。
我知道,还是因为许易。他说不会帮我们,最后还是帮了。
首发会的时候我一直在找许易,我以为他一定会来的,可是一直到结束他还是没来。陈识下台后过来看我,问我找什么呢。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那天晚上还是有庆功宴,我和陈湘先回到了天津,第二天我要两份家教要做。
陈识他们还要配合宣传在北京呆一个礼拜。
回去后,我给许易打了电话,正式道谢,之前,我确实误会过他,在知道单曲能发行之前,我甚至一直把他当做一个坏人来看。
许易接了我的电话,说在忙,然后我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好像在问他谁的电话。
我说了谢谢之后就挂断了。
二月初,这张单曲的成绩平平。
二月底,所有的宣传活动终止。那个我曾经只当做普通流感的**在全国范围内爆发,所有娱乐通稿都不足以吸收人气,每天报纸上能让人关注的只有不断刷新的确诊病例和死亡人数。
也许,这就是命运。
在命运面前,我们都是一只只小小的蜉蝣,那么的无能为力。
这张被我们所有人都看好的单曲,最终败给了一场天灾**,然而在那样人人自危的日子里,我们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悲伤什么。
没有任何演出,江湖里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在新闻里看到许易住的那个公寓有人被确诊后打电话问他的情况,他轻描淡写的告诉我被暂时隔离了之后就没再说什么。
三月底,我们经过音像店的时候看到SLAM的海报已经被撤了下来。单曲发行时准备开始制作的专辑也被无限期的延后。
陈识说没什么,我看得出,他笑的很勉强。
四月,陈湘高烧不退,司辰送她到医院之后两个人都被隔离起来。后来陈湘被确诊,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怀孕三个月了。
陈湘是旁听生,如果她和司辰想要这个孩子的话他们是可以马上登记结婚生下来的。
可是想要保住孩子就不能用药,那时候她已经是昏迷状态了。
那个孩子,最终没能保住。我第一次见到司辰哭,然后许尼亚也哭,最后我和陈识都哭了。曾经我们已经自己都是坚强的,可后来我们发觉自己什么都不是。
那么拼命想要抓住的东西,拼命想要保护的人,最后,还是什么都办不到。
这是一个小小的生命,也是我们这些人,一起送走的第一条生命。
二零零三年六月,**结束。
那是一场浩劫,也是我们的浩劫。
【微博: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关注自动收到私信推送最快最全更新地址)】
【公众微信号: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关注每天收到手机版更新推送)】
大家想看完结文的,可以在磨铁里搜这几个《情深不候(第一次给了艺校的校草)》《我的用情至深(好友婚礼上遇见初恋男神,他拉着我去开房)》《致深爱的你(睡了未成年的小鲜肉,还是个职业电竞明星)》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手机请访问: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m.
------------
086 十二支装的?
_id="u1749455";
从前我们都是不信命的,却在那之后对生活有了新的感触。
陈湘刚出院的时候身体不好,我把她接回家拜托我妈帮忙照顾。我妈在照顾陈湘的时候就会想起我,我们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陈湘的遭遇让我妈心疼也担心。
我从来没和我妈坦白过已经和陈识住在一起的事,她也不问,但不问又不代表不明白。
我妈的意思是,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我和陈识可以先结婚再考虑事业方面的事情,她对陈识还不是特别满意,但万一我们也有了孩子呢,有了就一定要生下来,在我和陈识之间还没有什么能高于一条生命的障碍。
其实我也觉得,我这辈子一定会嫁给陈识的。我会感觉除了他我再也遇不到那么好的人了。
我和陈识都一样,我们并不喜欢在自己的生活里安排一个叫备胎的角色,于学谦都回他的美国了好不好,陈识也把在广州认识的那个小明星拖进了黑名单。
我问他可不可惜,遗不遗憾,心不心疼,陈识笑着捏我的鼻子,“你不喜欢我的都不喜欢。”
虽然那几个月里我们依然有小争吵,有一个星期左右的冷战,但我们最后都能和好。
有时是他低头,有时是我认错。
我觉得只要两个人还是彼此相爱的,那么无论多艰难还是能走到一起。
要是不爱了,那散了也并不可惜。
结婚这件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