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1 / 1)

我来听你的演唱会 中2病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很深,拆线换药后医生还是嘱咐了很多事,最重要的是,他短时间内手都不可能恢复到以前那么灵活。

意思就是,弹吉他,比较困难。也不是不行,但强行练习的话这伤影响的就是一辈子,而且即使去弹,也弹不好。

普通人伤这一下没什么,但他们用乐器的人,手指都是做很细致的动作,再不好好休养就和废了没太大差别了。

从医院出来,陈识就闷声不语,我知道他不开心了。和以前我们吵架时候的那种不开心不一样,是我安慰不了的那一种。

晚上我们约了许尼亚他们一起吃饭,这算是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五个人第一次聚在一起了,夏天最热的时候,许尼亚开着家里的车带我们去河边BBQ,陈识手上有伤,我时刻关注着让他不要动手,可这样他反而不太开心,嘴上没说什么,却一直闷着头。

陈识想喝酒,我记着医生的嘱咐,坚持让他一滴都不能沾,于是他不说话。陈识这个人,偶尔会比较闷,他不开心的时候并不会大吵大闹,就是一个人找个角落窝着,置身于繁华之外。

只是那样一个落寞的身影,我看在眼里,也会跟着开心不起来。

后来陈识抽烟,烟头扔了一地。最后一支的时候,他用手指去摸。

其实那真不是什么自残的行为,只不过人在精神恍惚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做一些极端的事儿,或者想让自己清醒一下,或者只想证实自己的存在。

所以陈识抽烟的时候我没管,但他用手指去碰烟头这个动作我看不下去了。

我过去拦住他,然后陈识看着我,也是一愣,他摇摇头说抱歉,刚刚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几个商量,最近还是让陈识好好休息,什么签约什么出道的事情都不要提了,只要人好好的,以后还能有很多机会。

陈识自己也能把这些看通透,但当事人的心里总会更多一层坎儿,比如那个手真的好不了了怎么办?又比如他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了,他不想拖累我。

陈识说自己从小也不是特别喜欢音乐,高中时候才抱着玩儿玩儿的心态跟人去学吉他,后来去参加联考学唱歌都是临时的,所以只考上一个普通学校。

但这几年他确实对乐队走心了。

唱歌,乐队,这两件事算是对他整个少年时代的总结,现在他成人了走入社会,能够当做本领的似乎也只有这两件事。

可我们都记得,曾经的陈识是一个自信到有点儿拽的人。

又过了些日子,陈识的伤渐渐恢复,能碰水了,用用筷子和笔也都不成问题,他试着去弹吉他,按弦的时候还是有些吃力,动作不能特别快。

但我们明白,这是个好征兆,他的手早晚会好的。

九月一天,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陈识的妈妈要生了。

对于那个未出生的弟弟,陈识嘴上说着没有感情,但接到他后爸的电话时,他脸色还是一下子就白了。

陈识他妈四十几岁,虽然包养的好看起来年轻,但始终是高龄产妇,这几天快生了情况不是特别好,已经住院一星期了。

那个后爸没提他妈是怎么说的,大概是他妈也没提起过陈识,但他还是希望陈识能过去看一看。

陈识犹豫,也不是不想去那样,就是碍着面子,上次他伤的那么重,他妈只是过来兴师问罪都没有走近来看看他。可尽管那样,陈识还是担心他妈。

他现在,就需要有一两个人劝一下,给他一个台阶,也是一个理由,然后他表面上是被动着去的,其实心里根本不是那个样子。

于是我劝陈识,开始他直接拒绝,在我说了不到十分钟的时候,他看了下时间就急着和我出门了。

那时候京津城际还没开通,我们要去北京还是开车最快,但没有车,陈识咬咬牙,决定打车去。

打车去,也是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

在路上陈识就问我家里的事。他在敬老院的时候就知道我妈也是单身的,陈识问我对爸爸的印象怎么样。

我摇摇头,“我记不清了,我能记起来的时候,还是特别小的时候,他会把我放在肩膀上,去水上公园,再去动物园。但也感觉不到他疼不疼我,太小了,对那些。”

陈识问,“那后来呢?”

“后来,他就去做生意了,开始就在这边做,做大了就去广州了。那两年下海的人不都往那跑么。”说着,我看看陈识,“其实之前你去广州我挺不开心的,我会想起我爸,我怕你去了那里也不回来了。”

我对广州那个地方,确实没什么好感。

陈识笑着拍拍我的头,“不会的。”

“真的?”

“嗯。”

陈识还问我提起我爸我会不会不开心,我说也不会。虽然小时候不懂,但长大了也明白其实我爸还是爱我的。

那也是前几年我妈才和我提起的,从小我和奶奶住的时间比较长,我奶奶是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太,但是对我特别好。

别的小孩子没有的玩具我都有,去了商场从来都是我指着什么老太太就直接过去结账,还变这样做菜给我吃。后来我爸妈离婚了,奶奶还是对我很好。

长大之后我妈才告诉我,其实我奶奶对我好也是因为我爸。

老太太喜欢玩儿牌,经常一个星期输掉的钱就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那几年我爸做生意有钱,就经常给她塞钱,但只有一点要求,就是要她对我好。

表面上我爸真没有特别宠着我或者疼过我,可他换了种方式来爱护。可毕竟他选择放弃我们这个家也是事实,所以我对他,既爱不起来,更不会记恨。

这些年,我只是心疼我妈。

陈识安慰我,“我们不会那样的。”

我相信他。

后来赶到医院,北京的大医院人都特别多,陈识等不及直接爬楼梯上去,我也跟在后面,很担心他的手。

他之前嘴上说不关心,却把医院和病房号都记得特别清楚。

到了病房那里,根本就没有人,护士告诉我们陈识他妈依旧进了手术室了,情况确实不太乐观。

我们两个又匆匆忙忙的赶到手术室。

那个年轻的后爸是在产房里陪产的,但他毕竟年轻,遇到事情自己也决断不了,这一点上他甚至比不上陈识。

陈识在大事上,其实很果断,在这种时候他一方面担心但还是保持着冷静。到了产房外我们才知道陈识他妈要顺产,这些事我们两个当然不能特别明白,但都知道顺产危险很大的,尤其是高龄产妇。

陈识的后爸也出来了,确实是个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