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回北京的飞机上,我和陈识最终也没坐在一起,我和瑞瑞在一排,陈识和许尼亚的位置在我们前两排。这一次又是阴雨天气,到了北京上空的时候飞机盘旋了好久,有一次气流比较大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一天我们一起从北京出发去参加司辰婚礼时的样子。
那一次,陈识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而这时我抬起头甚至看不到他的背影。
下飞机后我们也是各走各路,瑞瑞送我回宿舍,陈识那边有点点来接。我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远远望了一眼,瑞瑞提醒,“你真不怕手一松,他就真的跑丢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其实我已经抓不住他了,既然这样,我只希望自己能潇洒一点。”
如果没有司辰的事,陈识千里迢迢到四川去找我也许我们就会和好了,但是既然发生了,我们也暂时没有了再去谈论感情的心思。
也因为终于体会到生命的短促,我更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可以离开这个小圈子到外面去走一走看一看,不要再留下遗憾。
回北京后没多久我接到台里的通知,我之前申请东京驻地记者的初试已经合格了,之后还有一个面试,不出意外的话我可以开始准备去日本了,最快七月就可以出发。
这件事我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毕竟一走就是两年,我和我妈说了,也和瑞瑞还有许尼亚他们说了。不过初试通过也未必就能去,而且最后要不要去我也还有选择和后悔的余地。
在我决定之前陈识来找我了。
他回来,也是我意料之中的,这件事瑞瑞不可能不告诉他。
那天我下班回家看到陈识站在我住的宿舍门口等我,不知道他来了有多久,楼道里的感应灯早就灭了,他就倚着墙站着,抽烟。
所以我从远处看到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火星。
走近之后灯亮了,陈识把头歪过来看我,笑了一下说,“回来啦。”
我点头,开门让他进去。
陈识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住在这里。”
我没说话。
他继续说,“你是要走了吗?向西,你要去日本了对不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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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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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的。
陈识在听到我这句话之后彻底不管不顾了,于是我们滚了一会很豪爽的床单,具体有多爽我就不说了,反正就是很爽很爽就对了,只记得陈识一边运动着一边呼吸急促的说,“向西你叫小一点声音。”
我被他那么一说,彻底不敢出声音了,一直扯着枕头咬着被角。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角换成了陈识的手,他手腕上都被我咬破了一块儿。
是不是这样才能彼此感受的更加深刻呢?
我享受着这一次的放纵,我想陈识也和我一样的。
后来,我们拥抱了很久,一切结束后,我懒懒的趴在陈识的怀里,六月的天气北京已经开始闷热了,我们两个身上细密的汗水似乎也融合到了一起。
然后陈识去洗了个澡,回来之后重新抱住我。
我不想说话,感觉好累。
陈识也不说话,他闭着眼睛又捉住我的嘴巴亲了亲。
休息够了,我从他怀里离开,背对着他蜷缩着躺着,陈识把手臂后我身后绕过来轻轻搂着我。他的脸贴在我背上,留下湿湿的一片。
我也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很想哭了。
我转身,头顶靠在他的下巴上。陈识低下头,拖着我的腰把我往上挪了一点,变成我们面对面的样子。
像是考虑了好久,他还是叹息着说,“向西。”
“嗯,我在听。”
“向西。”
我微笑,等待着他即将说的话。
他说,“我们分手吧。”
愣一下,我看着他点点头。
我们分手吧,也许是分手一天,也许是分手一年,也许是分手一辈子。而那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差别。
我看着他,看着他的脸,也看着他依然年轻着的,**着的身体。这副身体很好看,而我幸福的是在过去的七年之中,它只属于我,它只有我的味道,只有我留下的痕迹。
可惜在今天之后,一切都只能是说不定了。
我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大大方方的走进了浴室,也许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那么多的遮掩了。我用了三十分钟洗澡,把自己彻彻底底的冲洗干净,也让眼泪干干净净的流完。
我明白这一天过后,我恐怕都不应该这样出现在陈识面前了。
我们又做了一次,到后来我已经忍不住了,终于窝在他的怀里一直哭一直哭。然后我睡着了,好像听到他在耳边唱歌。
好像听到他说,“我答应你要给你唱歌的。”
也许,我们真的过不了一辈子了吧。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转过头,身后空荡荡的一边。床单上似乎还有一点点陈识留下的褶皱和凹陷。用手摸一下,好像还是有一点点温度在的。
可是他的人已经不再了。
我用了好长的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之后我的几天我努力的调整自己,积极工作,第二次面试也很顺利,我开始着手准备去日本的事了,这一走要两年,离开前最后的一个月我还是回去陪我妈了。
关于我这个决定,我妈也没说什么,她只是说还记得我大三那年也是风风火火的准备着要去日本,结果折腾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要去了。
我说是啊,折腾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回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里走我早就应该走的路了。过去的那些年我为了陈识折腾为了陈识成长也为了陈识改变,我要趁着自己还年轻的时候好好的为自己活一场。
我要走了,虽说不是走很久,但是身边一些朋友还是在最后这段日子要聚一聚,和许尼亚当然少不了了,还有瑞瑞。我也去看了老毕,甚至特地飞去上海见了陈识,当然,还有司辰。
站在司辰的墓前,我想起当初许尼亚决定不去广州时说的一句话,他对陈识说,“SLAM只是暂时分开了,我们没有解散,五年之后我们再一起开演唱会。”
那个五年,实际上只剩下最后一年了。只剩下最后一年,为什么就不行了呢。
我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对着司辰哭成一个傻逼。
我说,“司辰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七年前你不为了陈湘来招惹我,那我也不会走进你们这群人的生活。你不和陈湘和好,她也不会为了你吃了那么多苦。你和陈识和许尼亚也不会分开,SLAM会一直在。可是最后,你和陈湘也没有在一起,我和陈识也没有在一起,也再不会有SLAM了。”
我哭着看着墓碑上司辰被定格在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