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怎么办,也不能上网查一查。
要去医院是肯定的,但我自己不敢去,有一种抵触的情绪在。就像我之前自己去看妇科一样,那还好,但是怀孕这样的事,我开始胡思乱想,要是医生问我有没有结婚呢,要是别人看见了问我男朋友呢。
回北京一个礼拜后,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落,陈识的电话也始终没有打通。
我只知道,这孩子不管是不是要生下来,至少他在我身体里的时候我都要好好的对待他,我不能饿自己,就算再难受,我也爬起来去给自己熬粥,煮鸡蛋。
许易给我打电话来,可能就是有空了随便问候问候,但我一直在等陈识的电话,所以连号码都没看就接了。
听到许易声音的时候,我默默的失望着。
他直接和我说正事,就是之前我实习的那个HB杂志社的主编打算回国,趁着她还有点权利在,要不要给我安排一份工作。
我听着,说好,心思完全没在那上面。
然后突然墙边窜出来一只小强,我大叫了一声就把手机丢一边儿了。怕这些,也是女孩子的天性,我确实没自己想的那么的勇敢。
我砰砰跳了半天之后我觉得我得把这东西东走,但它一直跳啊,特恶心,我又开始难受了,想吐。
我去吐,折腾了快二十分钟,出来时它还在。我去翻柜子,我记得之前在这里面看见杀虫剂了,找到那个瓶子之后我就对着地面喷,知道小强一动不动了。
我怕不干净,又在其他地面墙角都喷了不少。
然后门铃响了,我捂着鼻子嘴巴忍着呛人的味道出去开门。
我没想到,找上门来的人会是许易。他看我,皱眉,“你折腾什么呢?”
我松开手咳嗽了几下,忍着恶心说,“有虫子。”
许易走进来,把我手里的瓶子拿过去就瞪我,“你作死呢?”
他拎着我的胳膊把我弄到了阳台上,打开窗子通风,又回去厨房。我看到他自己出来的时候也是捂着鼻子捂着嘴的。
手上还拿着我刚刚因为害怕扔在一边的手机。
原来许易过来找我,是以为我出事儿了。
我解释我没什么。
许易说,“你还没什么?你见过哪个孕妇把自己当虫子喷的吗?”
这句话,他说的太急了,倒不是语气不好什么的,关键是直接把我怀孕这事儿说穿了。我鼻子一酸,差点儿又要哭。
没哭出来,只是又恶心想吐。
我吐够了,洗把脸出来。
许易还没走,他好心提我收拾了厨房,门窗还是全部敞开通风,房间里已经没什么味道了。我之前熬的粥,也被他倒掉了。
我走过去,我说谢谢。
许易烧了壶水,看到我,突然抬了抬眼皮,他说,“你该不会还没去医院吧?”
被他说中了。估计去了医院肯定知道什么能做,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我心虚,没出声。
许易又问,“陈识也没来?”
这一次,我是真真正正的颓了。
许易也有点儿急了,他盯着我看,似乎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二话不说的把衣服裹在我身上就拽着我往外走。
我推他,我说你干什么啊。
许易说,“去医院,你说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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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陈识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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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摸不清许易的脾气,也一直看不透他这个人。
许易,他在我心里是偶像,是前辈,但也一直有着距离感。他关心过我,但多数还是那种不冷不热的小关怀。
我知道,他对我一直不走心,他对谁也不走心。
不过他这次的态度确实是我意料之外的,当然,我这时候的心思也完全不在这问题上。
我就是紧张,也怕。
另一方面,我一直不敢去医院,是因为不敢自己一个人去,许易带我去,我竟然觉得心里踏实了。
到了医院,许易还是老样子带了个墨镜稍微伪装下,其实他可以不跟着我下车就让我自己进去的,可能他看出来我怂了,就一路拎着我的胳膊往里走。
排队,挂号,做了一堆大大小小的检查。
最后,他陪我一起去见医生。
我是真的怀孕了,六十一天,就是在广州的时候怀上的。
医生看我模样挺年轻的,就循例问这孩子要不要。我知道,要还是不要都应该早做决定,但我确实拿不准。
我看许易,许易也没办法,这不是他的孩子。
不过许易也没在医生面前撇清关系,倒是把我刚才喷杀虫剂那事儿说了一嘴。
医生很嫌弃的看我,“你们这些小年轻是真能胡来。”
虽说是胡来,但实际上也没那么娇气,主要是现在的小孩子都太宝贝了所以家里才会那么看重这样也不让做那个也不让做的,医生说以后一注意点儿也没什么,又给我开了一堆药,说我身子太绕,孩子不管要不要也得先调理好了。
这个身子绕,其实是上次住院的后遗症。
我突然想起来,我跟医生说,“我一个多月以前住过院。”
医生撂下笔,抬眼看我,“怎么回事?”
我说,“甲醛中毒。”
这一次真的不是小事了,医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许易,说了一句,“你们还年轻。”
意思就是,不建议要。
我心里好像轰的一声一样,特难受。
没考虑清楚要不要这个孩子,和因为自己的失误失去一个孩子是不一样的。那种自责的感觉翻江倒海的。
许易让我等着,他去拿药。
我等,又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思考了一会儿。
我又想陈识了。虽然想,但并不意味着我后悔和他分手,分手的决定是我考虑过的,在独自一人的旅行中也经历了深思熟虑。只不过,现在这个孩子的到来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想陈识,大约是因为在我的身体中存在着一个和他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小生命,那是属于他的延续,根本不可能忽略。
而现在,我可能保护不了这一份延续了。
其实,还是很难过的。
许易回来了,和以前一样不会特别避嫌的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让我和他一起往外走。上了车,他把药交给我。
“先养着,别多想。”
我点头,我说谢谢。
“陈识呢?你该不会想瞒着他吧?”
我笑了一下,笑的挺勉强。就算我和陈识分手的场面再激烈点儿,这种事我也不会瞒着他,现在是我找不到陈识,他就跟失踪了一样。其实这几天我也想了些办法去打听,不过都没结果,只知道他也在情人节那天就离开天津了。
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