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起来，自嘲似的笑了起来：“呵呵，真是的……为什么明明是来找你道歉的……我却不自觉的想要扑到你的怀里呢……真不像我……”

“所以说你到底怎么了……那时候也是，说什么让我快点走——”索恩的话就这么戛然而止，他愣了愣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是想说……那时候的事情吗？我觉得留下来照顾你没有什么不应该的……因为——”

“恋爱中的女孩呢，通常是不讲理性的呢……”伊瑟莉尔轻轻地坐在了沙发上，刻意的和索恩保持了一段距离，她低着头说道：“就像刚刚啊，扑进你的怀里，对玛莉萨而言应该是更大的伤害，而我正是为了伤害了玛莉萨，才来向你道歉……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忍不住的想依靠你的胸膛，向你倾诉些什么……”

一边说着，伊瑟莉尔一边**着自己的手指，脸上的笑容之中也混入了一丝落寞。面对这样的伊瑟莉尔，索恩发现，自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想要伸出手去，握住伊瑟莉尔的手，却被她灵巧的避开。房间里就这样陷入了沉默之中。

“……抱歉，是我不好。”最终，还是伊瑟莉尔开了口，打破了沉默，她严肃的抬起头，开口说道：“其实……除了道歉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还有一件事情是指……”

“索恩，还记得我晕倒的时候吗？”伊瑟莉尔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道：“你该不会认为，我真的是感冒了吧？”

“不管是不是感冒，但是你的确是病倒了啊……”索恩被伊瑟莉尔的问题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立刻就反映了过来：“等等，你是说……这是圣堂教会在——”

“是恶魔，”伊瑟莉尔认真的说道：“我们面对的事情，可能没有绝大多数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错觉吗？索恩不敢肯定自己刚刚的感觉——似乎，伊瑟莉尔在说刚刚那句话的时候……她，在害怕？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猛然袭上的不祥预感，让索恩瞬间从桃色的困扰之中脱离了出来，转换成了指挥官的身份问道：“伊莉，你到底想告诉我些什么？”

18 去海的另一边（2）

“恶魔？”忽视了心中的疑惑，索恩提出了另一个更加本质的问题：“等下，伊莉，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恶魔和圣堂教会——我是说，这两股势力，不是应该，呃，势不两立的吗？他们怎么会混在一起？”

“很抱歉呢，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恶魔并不是由教会指定的，他们是客观的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存在，莉菈琪也这么说过，没错吧？”伊瑟莉尔轻轻摇了摇手指，否定了索恩的看法：“所以，不要被脑子里的固有观念所束缚哦，所谓光明和黑暗势不两立的想法。（pm）”

“抱歉，是我太天真了……”索恩诚恳的道了歉，没错，他心想，这个世界超出自己预想但又无比合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而自己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这么说来，是不是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恶魔的阴谋？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还有，战争和恶魔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这也是我感到疑惑的地方……”伊瑟莉尔的脸上浮现出了苦恼的表情，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说，斯比基克和洛克法兰之间旷日持久的常规战争，或者相互毁灭的核大战，那样大规模的战争之中，大量的死者引起的奥术场剧烈变动能够起到为恶魔打开通道的作用……但是如果斯比基克和洛克法兰联合起来对斐亚拉开战，这场战争的结果将——”

“将会是单方面，不对称的战争……这样说起来的确很奇怪。”索恩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而且，碍于圣堂教会的影响力，两个国家都不可能完全摧毁斐亚拉……的确是一个越想越奇怪的情况啊……”

但是，光凭两个人在这里想，也得不出任何结论，两人很快便放弃了思索，索恩轻轻的拍了拍手，说道：“总之，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想到时候一定有办法的——时间不早了，伊莉，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如果你再病倒的话——”

“不可以这么关心我哦，索恩，这样的话……我会有负罪感的。”伊瑟莉尔强硬的打断了索恩的话，她避开了索恩诧异的视线，低下头去。索恩刚准备解释，但是伊瑟莉尔已经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去。不明所以的索恩想要出声叫住伊瑟莉尔：“伊莉，你——”

“做个好梦哟，索恩，明天见。”伊瑟莉尔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轻轻的关上了车厢的拉门，只留下索恩一个人看着门口出神——那脸上笑容掩盖不住的伤感，负罪感，和寂寞，不知为何，让索恩一阵阵的心痛——为什么？

我有那么贪心吗？索恩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不禁苦笑起来，我的身边已经有了玛莉萨，已经有了那么好的女孩子陪伴我……可是，这心痛，难道是说明了我现在正在逐步走向脚踏两条船的……真的吗？

“和我结婚的话，你是可以有花心的权利的……”伊瑟莉尔诱惑般的话语，至今似乎还在索恩的耳边回荡，伴随着这样的话语的，伊瑟莉尔绯红的脸颊，是那么的不真实……索恩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要把脑海中不道德的想法赶走，但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这些想法似乎根植于索恩的基因，根植于他身为男性的X染色体之中一样，难以驱除……

真是可悲啊……所谓的男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很早之前在某个论坛上看到这句话的索恩，这时候才体会到了这句话真正的意味，他摇了摇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算了吧，索恩，忘了这事情吧，还得打仗呢。

事实上，横贯洛克法兰全境南北的高速铁路的运输速度并不比飞机慢多少，两天两夜的旅程之后，彗星部队回到了洛克法兰首都特别区。让索恩很是有些郁闷的是，自从第一晚之后，他和伊瑟莉尔之间就仿佛筑起了一堵无形的墙壁——虽然伊瑟莉尔依然会对他露出亲切的笑容，有的时候也会聊聊天，但是索恩很明显能感觉出来，那只是一般的战友之间的关系，和那天晚上那略带粉红色的气氛完全不同的关系。

不过，当索恩，樱仪，卡茜莉斯和由香里，还有伊瑟莉尔步入俗称蓝方宫（这是由于总统府的垂直的外立面全都被淡钴蓝色的玻璃所覆盖的缘故）的总统府的时候，这一切全都被索恩抛在了脑后，作为彗星部队的主官们，他们来到总统府，受到总统的接见。在此之后，毫无疑问的，彗星部队将再次开拔，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