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结局 第三节;
这一段超级马拉松跑下来,司徒焱焱的脾气又变坏了。
她理了理稍微散乱的头发,手上冒着炽热的火苗,脸上却罩着一层寒霜,竖着眉毛对面前的妖气喝道:“赶快现出原向,说明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跟在啸月的身后,上次袭击他的是不是你?”妖气猛然一震,发出一股墨绿色的液体射向司徒焱焱作为对她的回答。
司徒焱焱早有准备,眉毛一动一道火墙挡在面前,妖气发出的液体碰到火墙后立即蒸发成了带着一股腥味的气体。
“既然你不愿讲,只好把你擒下慢慢问了。
” 不等妖气再有动作,司徒焱焱双手一圈,面前的火墙急速推进,顷刻间将妖气围在一个火圈之中。
等妖气反应过来意图升空逃走时,他上方的火墙已经闭合在一起,他被一个半圆形的火罩给罩在里面了。
“我慢慢的烤你,如果不想被烘成干尸就快点儿现出本相求饶。
” 确定困住了妖气之后,司徒焱焱小心的控制着火势,她的意图是生擒活捉,可不是吃爆烤妖怪。
被困的妖气显然是不服,又不想露出本相,从越来越浓的妖气中可以看出他在拼命的抵抗。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道行,试过了我的三昧真火,再试试地火如何?”司徒焱焱见妖气在她的三昧真火笼罩下犹有余力,就多加了一把火进去。
司徒焱焱话音过后,火罩之下方圆三丈的地面有了变化。
松软的黄沙上放出了红光,接着沙层融化成了翻滚的熔浆,在翻腾的岩浆上更是升起丈许高近乎透明的火苗。
司徒焱焱的这把火可是要了妖气的命了,妖气里面的是一个木妖,依据五行生克的属性,木妖并不是十分畏惧火焰,而且可以从土地中吸收地气作为法力补充。
在司徒焱焱的三昧真火中木妖还可以应付,但当司徒焱焱使出熔岩地火之后他就受不了,因为他下方的土地上布满了比三昧真火强上百倍的火气,他既得不到地气的补充,又要接受地火的煎熬,不到五分钟就坚持不住了。
一声低沉的吼声从妖气中传出,绿色的妖气由浓转淡,木妖终于现出了他的原身。
墨绿色的松针为毛发、灰褐色满是裂纹的枝干为身躯、树枝盘根为手足,这位做了半天火浴的木妖的真身赫然是一株高达三丈的古松。
松妖显形后再无顾忌,战斗力增长了一倍有余,双臂一振带起一阵狂风,强行分开火墙,身带火苗冲了出来。
脱出火罩的松妖身体上流出了粘稠的液体将身上的火焰浇熄,再晚出来一会儿就成烧火锅用的木炭了。
司徒焱焱收了火焰,上下打量了一下松妖,说道:“看你的道行不过三百年,以你的道行不可能是上次偷袭啸月的那个。
你不是南方的妖族,偏偏在南方的山林跟踪啸月,显然是受了指使的。
用木妖在山林上跟踪目标在树木的掩护下的确很难被察觉,指使你的家伙真是肯花心思呀!只要你说出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我就放过你。
” 司徒焱焱出身妖族,所以对所有的妖都会格外照顾,可松妖却不领她的情。
松妖双足一震,面前的黄沙如潮水般接天而起,滚滚黄尘直扑向司徒焱焱。
借黄沙的尘暴遮挡司徒焱焱视线之机,松妖隐身在沙尘里面挥起一双巨臂冲司徒焱焱当头砸下。
一声巨响,沙尘四散,松妖双臂在沙地上击出了一丈深、五丈宽的圆形沙坑,松妖自己正处在沙坑的中心位置。
以为得计的松妖抽回双臂准备欣赏一下司徒焱焱血肉模糊的样子,却发现双臂上除了沙子以外什么都没有,沙坑底部也没有他想像中的断肢碎肉,依然是清一色的沙子。
“你是在找我吗?”司徒焱焱的声音从松妖背后传来,松妖转身观看?发现司徒焱焱正站在沙坑的边上,身上连一粒沙子都没沾到:“告诉过你凭三百年的道行斗不过我你为什么不相信呢?如果你见识过我二弟重雾的玄黄沙雾,就知道你这点沙子太小儿科了。
说出指使你的家伙是谁,然后跟我回去,我保证你的安全,还可以给你好的修练环境。
” 松妖黑褐色的眼珠转了一下,站在沙坑中心做低头沉思状,似乎对司徒焱焱的提议很感兴趣。
司徒焱焱以为松被她说动,站在原地等松妖的答覆。
然而事实并非她所要的理想状态,几十条树根从司徒焱焱脚下的沙地中蛇一般飞迹而起,瞬间就把司徒焱焱捆了个结实,松妖根据不考虑司徒焱焱的提议,只是为了偷袭而故作姿态。
松妖见偷袭得手,两步跨过五丈空间。
两只巨臂一左一右拍向司徒焱焱。
在松妖的偷袭和双臂合击之下,司徒焱焱仍旧保持着笑意。
在松妖的双臂没有击下之前,被他的根须缠绕的司徒焱焱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焰,他的根须在眨眼间就被烧成了灰烬。
松妖负痛攻势不由得缓了一缓,在这一瞬间,一条火蛇由司徒焱焱所化的那团火焰中飙射而出。
火蛇昂道吐信,几个盘旋就将松妖巨大的身体缠了个结实,松妖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态,带着一身火焰轰然倒在沙地上。
司徒焱焱恢复了身形,走到倒在地上的松妖面前,随手熄灭了松妖身上的火焰,指着拼命挣扎的松妖身上缠绕着的黑色蛇形长索说:“这是我三弟的一条蛇蜕,以你的道行不可能挣脱。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可以放过你,不然就把你烧成木炭!”因为松妖的偷袭减少了他在司徒焱焱心中的印象分,司徒焱焱取消了招供后提供保护和指导修练的优惠。
松妖的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好一会儿才闷声闷气的回答:“我不能说,说出来我马上就会死。
我是被追的,在我身上有禁制。
” “禁制在哪?我可以帮你。
到现在你还不清楚我的实力吗?” 知道了松妖身上有禁制后,司徒焱焱理解发松妖为什么明知打不过她还要拼死抵抗。
听司徒焱焱如此说,松妖似乎看到希望,艰难的扭动脖子看了看四周后,小声的说:“禁制在……”毫无徵兆的情况下,一丝丝黑气就从松妖满是裂纹的皮肤中蹿了出来,一声炸响代替了松妖未讲完的话,松妖巨大的身体在司徒焱焱眼前爆裂成燃烧着的漫天木屑。
木层飙飞,而且每段木屑上都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急于解求松妖的司徒焱焱毫无防范,全身暴露在这些要命的火焰之下。
危急关头,一道火影在司徒焱焱面前爆开,挡住了木屑不说,还吞噬了所有的黑色的火焰。
为司徒焱焱挡住了爆炸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忠实的仆人火魔焱,吸收周围所有的火焰之后,焱现出身形恭敬地问道:“主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
要不是你,我还真要吃点亏!天上地下所有的火中,也就是你们魔界的“噬神黑焰’能伤得了我,也就是你这种生于魔界的火焰精灵才能吃得下去。
” 司徒炎炎理了理有点儿散乱的头发称赞了焱两句,随即吩咐道:“你仔细查看一下松、妖的遗物,看看能有什么发现?我去四下看看。
” 松妖刚被制服就成了炸弹,很有可能遥控者就在附近,司徒炎炎留下火魔焱勘查现场,自己飞到空中留心察看。
观察半响,只见万里无云、黄沙接天,没见到任何可疑的情况,排除了在追踪松妖时被反追踪的可能后,司徒炎炎只好回到了松妖解体的现场去看火魔焱的发现。
火魔焱的办事效率挺高,司徒炎炎刚一落脚,立即对勘查结果作了详细汇报。
火魔焱把几片烧焦的羊皮纸捧给司徒炎炎,这着羊皮纸上残存的血色图文解说到:“这是在现场找到的。
从上面的图文和松妖解体使得情形看,松妖体内一定被打入了魔界的黑焰锁心契。
黑焰锁心契是一种强力的禁制,通常是高位魔族用来控制其它族类的,种了黑烟锁心契必须要永远臣服于下此契约的魔族,心中稍有异动就会立刻被噬神黑焰爆体而亡,形神俱灭。
” 听了火魔焱的报告,司徒炎炎问道:“这么说,逼迫松妖追踪啸月是魔族所为了?” “主人,别的我可以看错,魔族的东西绝对错不了!”火魔焱非常肯定地回答。
“了然、商瓷失踪跟茅山道法有关,啸月两次过袭又跟魔族有关,公子白躲劫跟天鬼有关,完全没有关联的事情掺合到一起,到底是为什么呢?”司徒炎炎思考了一会儿未得要领却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一个被魔族控制的松妖把她引到这里?那边的啸月会怎么样,这会不会是一个调虎离山的诡计呢?想到这一层,司徒炎炎不敢怠慢,急忙回身去寻啸月。
啸月布置到司徒炎炎和松妖的故事,司徒炎炎被松妖引开后,他继续藉着酒劲在山林里急驰。
跑出了一段路,啸月突然停下不动了,因为他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他开始跑的时候很肯定离茅山只有百十里的路程,按照他的脚力就算再多喝十斤酒也早该跑到了,可如今还是没有看到茅山派的一角屋檐。
啸月眼中绿光熠熠,扫视片刻后有所发现,他正处于一个小型的五行迷阵中。
啸月憋闷好些日子了,心里的火正没处发呢,在这时候算计他根本就是吊着烟头进火库——自寻死路!七窍生烟的啸月一下子收起巨狼本相,化成了身高近两米的情面獠牙的狼人,狼人发出了一声不满的长嚎后,对着森林里大声说道:“这年头连国家都立法保护野生动物了,居然有不要命的设陷阱来挡狼大爷的路!如果不在十秒钟之内把这枚意思的迷阵给撤了,我就出去把你找出来烤着吃了!”狂怒和嚣张的啸月很讲信用的用作十秒钟倒计时的时候,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样的表现正是设阵者处心积虑要到达到的目的。
这种没有空间封锁效果的五行阵根本困不住啸月,他只要愿意,随时可以开了妖力空间闪腿走人。
可就是因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迷阵迷惑了啸月,火头上的啸月感觉不到迷阵的威胁,不但不会用妖力空间逃走,反而一心想着找设阵者出来海扁一顿。
倒计时很快结束了,设阵者没有撤掉迷阵,啸月被斗起来的火气也爆发了。
既然设阵者不主动出来,啸月决定先拿困住他的迷阵撒气:“小小迷阵,踏出去不过三五步,大爷不是不懂这技术,就是要跟你玩暴力的。
妖风乱五行!”一阵和煦如春风的妖风由啸月身上刮起,轻轻地在迷阵的范围内飘来荡去。
经妖风一吹,迷阵内的景色有了变化,在方圆十丈内的山地上盘踞着绿、白、红、黑、黄五行气,五行之气在东南西北中不停运转变换构成迷阵的内在动力。
“一阵微风就露了底,水平实在低劣!给你个大风起兮云飞扬吧!”啸月很不过瘾的撇了撇嘴,发动了暴力破阵的第二步。
飘荡的微风一下子变了脸,徐徐清风变成了啸月最常用的风刃,以啸月为中心旋转着向四外平摊出去。
迷阵里的互为支援的五行之气在啸月的大风之下瞬间四分五裂,片刻工夫就飞扬得无影无踪了。
破了迷阵,啸月没有移动脚步,而是用他全身的感官将方圆十里内的山林全部笼罩在感知当中,全力施为下山林内的风吹草动甚或树干里蛀虫的蠕动都有如亲见。
经过全方位遥感,他觉察出一股比迷阵强大十几倍的法力波动在西北方时隐时现,偏又觉察不出散发法力的是什么东西。
刚破去的迷阵和新发现的法力波动,在啸月看来对他均构不成威胁。
在没有任何意识的思想状态下,啸月压根没想用妖力空间离开是非之地,而是带着火气和好奇心去惹事生非。
确定了方位,啸月几个起落就到了发现异常的树林边。
立足在一株大树顶上,啸月看得清楚,眼前是一个平常的小山坡。
沿着山坡生长着稀落的树木和灌木野草,几块大一点儿的乱石没有规律的散布在树木和杂草之间,山坡下是一个小池塘。
眼神扫过,啸月确定所见的景物都是真实自然的,没有一处是法术形成的幻像。
沉寂了一会儿后,法力波动再次出现,这次啸月准确的捕捉到法力产生的源泉,他那双赛过高倍军事望远镜的眼睛紧紧锁定了一块掩藏在野草丛中乱石缝隙里的八卦铁牌。
跳下树梢,推开乱石,拨开杂车,啸月伸手捡起地上的八卦铁牌。
铁牌的正面是太极八卦的图案,背面刻着几个古篆。
人类的文字里面,啸月认识最多的就是简体中文,繁体中文也可以应付,另外还精通几种别国的语言,可古篆认识的不多。
八卦铁牌后面的古篆,他只认得开头的两个字——茅山,后面的就一概不认得了。
“这里离茅山派不远,这东西没准是茅山制造,或者是茅山某某人的法器,还可能是摆迷阵的家伙落下的。
拿着这个东西上茅山,看看是哪个老道在林子里乱摆阵:以小白在茅山的辈份,给他弄个纪律处分应该没问题。
” 捡到这个铁牌,啸月以为找到了摆阵挡他道的正主儿,既然摆阵的是茅山弟子,他不能真的弄来烤着吃,就只好让公子白替他出气了。
做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后,啸月把铁牌往怀里塞去,打算揣着铁牌上茅山上去会公子白。
啸月的手刚有将铁牌往怀里放的动作,铁牌忽然变得滚烫,熟到了啸月强悍的肉体无法承受的程度:“哎呀!”啸月的手上冒烟,嘴里发出一声痛叫,一甩手把铁牌摔向不远处的池塘。
铁牌在空中划着抛物线飞向池塘,在铁牌的飞行过程中,一个飘忽不定,难以捉摸的声音在空中震响:“五行精气充塞天地,众散无常变化随意;能者用之,庸者惑之;唯我尊大,摄其精魂而役之!”话音落处,铁牌正好落入池塘之中,紧接着一池塘中的水如同开锅一样翻腾起来,白光闪过后一黑一白两个一丈多高的巨人从水中走了出来。
黑色的巨人走起路来像一块新鲜的果冻,晃晃悠悠的不说,还不时有粘稠的液体从他身上流下来,所过之处地面上的岩石成了烂泥,周遭的草木一片枯黄。
白色的巨人闪着金属光泽,头顶,手肘,肩头,脚踝生着三五尺长的尖刺,两条手臂长过膝盖,小臂和手掌生在一起形成两把锋利的砍刀,很有些江湖传说中肥螳螂的风范。
刚开始的时候,啸月还分清突然出现的旁白是法决还是经文,看到这两个巨人之后,啸月立刻就明白了,刚才的这段是高级傀儡术的法决。
这两个从水里出来的巨人,分别是水傀儡和金傀儡。
看到两个这么大个头的傀儡,啸月知道这次碰到的对手不是一般战士。
一般的傀儡术都是法师在驱使炼制好的傀儡进行战斗或其他活动,傀儡的形体不会很大,攻击力不会太强,而且因为傀儡需要施展法术的人进行操纵,在施法者做出指令和傀儡执行指令的环节上有时间差,所以傀儡在对战上的缺乏灵活性很难胜过有经验的对手。
基于这两点原因使傀儡术在法术界的使用率很低。
啸月面对的水傀儡和金傀儡和一般傀儡术中的傀儡不同。
它们不是炼制出来能力有限的傀儡,而是利用强大的法力凝结五行中的水金之气生成的。
这种傀儡可以随时召唤出来,也可以随时遣散,形体视施法者法力大小而定,而且具有生来的灵性,只要接受了施法者的指令,就可以自动执行,不需要亦步亦趋的操纵。
因为五行属性的关系,这种傀儡具有特殊的攻击力和攻击方式,在多个傀儡联合行动的时候,更是威力巨大。
能施展出这种傀儡术,而且一次就可以召唤出两个属性不同的傀儡的施法者,单从法力道行上讲已经和啸月不相上下了。
最近连续发生的事情,让啸月变得非常敏感,很自然地联想自己上一次的酒醉过袭事件,稳定了一下震撼的心情后,对着看不见的敌人说道:“不不是招两个傀儡出来吗?干嘛要用吃奶的劲嘟嘟这么长的法决呀?上次我喝醉了就有个无耻的家伙出来袭击,这次喝了点儿酒后又撞上你这个不敢露脸的,该不会两次都是你干的吧?” 两个傀儡继续逼近,那个隐藏着的袭击者也给了啸白回应:“狼小子,你说得没错,上次是你的命好,有个鬼仙在身边,公子白和李宠回来的又太陕了。
这次剩下你一个,绝对是在劫难逃了!”袭击者毫不隐瞒的给了啸月答案,啸月眼睛立刻就发了红,现在就算是上他走他也不会走了,一想到方怡心因他而受伤,公子白因为他被烧了房子,好战的啸月就一心想着报仇雪耻了。
袭击者似乎对啸月的性格非常了解,趁热打铁地给啸月又烧了一把火,无比奸诈的冷笑了一声,说道:“对了,你不是一直在找了然和商瓷吗?你要是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证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
” 啸月有联想能力有限,本来没把自己的事和了然、商瓷的失踪扯上关系,袭击者这么一说,可不得了。
如果袭击者没提了然和商瓷之前,啸月意识到危险就算要找袭击者报仇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如果危险系数过大,他一样会跳进妖力空间逃跑。
当啸月从袭击者的话里听出了然和商瓷都在他手里后,就算现在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险,他也不会退缩一步,不把袭击者找出来绝不会罢休。
袭击者显然是把啸月震惊和愤怒的表情看得真切,继续火上浇油:“是不是害怕了?现在你想跑还来得及,我给你十秒种的时间。
” 袭击者这番话不但表明了刚才的迷阵是他所为,更是把啸月骨子里的傲气和战斗精神全激发出来。
“少废话!让你的傀儡过来,看看够不够我塞牙缝的!等你打爆了你的傀儡,就是你的死期,我会把你烤了,叫上哥们儿一起吃!”啸月很清楚,傀儡术的施法者都会把自己藏得很秘密,在傀儡未灭之前找到他们是非常困难的事,所以运足了气力,准备一鼓作气先将逼过来的两个傀儡消灭掉。
“如果你有足够锋利的牙,足够大的胃口,我倒不在乎被你吃。
就怕你没这个本事,今天是你的劫难日,我一定会带你走的!”袭击者的每句话都在刺激啸月的神经。
进入战斗状态的啸月已经没了斗嘴的兴趣,全身毛发倒竖,紧盯着已经开始加速前进的两个傀儡,啸月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冲近的水傀儡和金傀儡身上的时候,他脚下的地面忽然动了起来。
冷不防之下,他的双腿突然下陷了半尺多深,一股强大的吸力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双脚,凭他一身神力竟然跃不起来。
随即他周围的地面拔地而起,厚重的泥土瞬间将他包裹其中,山坡上的乱石纷纷飞起如陨石般撞击到他身体周围的泥土上。
身在上的啸月眼前一黑,接着泥土包裹而来的窒息、巨石撞击压迫带来的剧痛和眩晕接踵而至。
“破山刺!”伴随着一声低吼,啸月如同刺蛔一般全身生出骨刺,骨刺疯狂的伸长,直到刺穿了包裹在他身上的上层后才停了下来。
一个马铃薯被泥巴糊满了表面,当它发芽的时候,表面的泥巴就会被嫩芽涨裂,此时的啸月就和泥巴裹住的马铃薯一样,用骨刺强行破开了厚土的包围。
骨刺造成的缝隙给啸月提供了新鲜空气,他换了一口气后,猛然舒展四肢,硬生生破开泥土和巨石掠上半空。
半空中的啸月并没有脱离危险,他刚刚跃起的时候,一团乌云一样的树叶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当头落下。
单从音响效果上判断,啸月宁愿被重机枪扫射也不想挨上两片树叶,赶紧一拧腰闪向另一侧。
闪过落叶,啸月没有能力再进行空中变化了,只有做自由落体向下飞落。
在离地面还有一丈高的时候,半丈大小的一朵水花和一朵火花一前一后同时包夹过来,啸月立刻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躲不过,只有挡,啸月当即立断把身上还没受回去的骨刺都射了出去,射出去的骨刺在空中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两堵不满尖刺的墙硬伤了水花和火花。
啸月身上一痛,所有骨刺一半被火烧光,另一半被水花腐蚀,好在水花和火花也被他骨刺上的法力抵消在空中消失了。
啸月的脚刚沾地面,两丈高的金傀儡就迎面冲到。
两米左右的啸月在两丈高的金傀儡面前是个小个子,金傀儡的两把臂刀当头剁下,啸月只有幻出一面与自己身体几乎等高的兽面巨盾硬接了金傀儡的全力一击。
火花和巨响同时发出,金傀儡的手臂高高荡起,啸月则带着他的盾牌翻着跟头飞退了十多丈才化解了金傀儡刀上的巨力。
拉开了安全距离,啸月定睛观瞧,才弄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打得如此狼狈。
在他面前出了金水两个傀儡之外,还多了一身火焰的火傀儡、竹竿一样青翠的木傀儡以及由泥土和巨石混合而成的土傀儡。
先出现的金、水两个傀儡不过是吸引他注意力的幌子,实际上袭击者召唤了全部的五行傀儡,对他实施了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偷袭。
啸月被五个傀儡轮番算计,心情十分恶劣,尽管看不见袭击者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他母亲的!这太卑鄙了吧?无形傀儡全部上已经很欺负人了,居然搞偷袭!你的人品太有问题了!”袭击者的声音传了过来,比开战之前更令人生厌:“我可没说我是人,需要人品者东西。
我更没说要跟你公平决斗。
你还是赶快逃跑吧,捉住一个战斗中的妖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只有抓到一个逃跑中的妖才能给我点儿成就感。
别说我没提醒你,待会儿被我的傀儡类的脚软没力气跑可怨不得我。
” “你别在那里臭美了。
五行傀儡这东西,我在一百年前就见识过了。
就算你跟我玩阴的,这五个笨家伙一样不够看。
” 啸月说的不假,虽人能召唤出全套的五行傀儡表明袭击者的法力道行在他之上,但他对五行傀儡的了解确实在一百年前就很充分了,所以啸月并不怕五行傀儡,而且从心里藐视这个法力高但胆子小的袭击者。
“那我就看你的表演了!” 袭击者扔下一句话不再言语,五行傀儡似乎接到了他的指令,排骨一个五行相生的阵势压向啸月。
“如果你就这点儿本事,就准备好手帕?等着擦鼻涕和眼泪吧!”啸月把质牌交到左右,右手一晃弄出一把砍刀,接着提刀持盾迎着傀儡们冲了过去。
五行傀儡每一个都有特性,单一的攻击力都比寻常苦修多年的人类法师高出许多。
寻常法师能召唤出其十一个来就足以横行一时,若能招出金,木。
水。
火。
土全套五个傀儡,再让五个傀儡依属性相生的原理形成联击的阵势。
虽不至于所向无敌,但对任何敌手来说都是不好解决的麻烦。
不一百岁的时候,啸月就在一个妖界前辈的五行傀儡手上吃过亏,但也因此知道了五行傀儡的特性。
对付单个的傀儡必须以自身的实力强行消灭,当五行傀儡联击时威力比单个傀儡要增加十倍以上。
但破掉五行傀儡术的办法却比实力取胜要省力些。
五行非但相生,而且相克相冲,任意的两种特质掺合到一起都产生本质的变化,相生时威力倍增,相克时一方覆灭或者同归于尽,相冲时混合难分。
五行傀儡联击时候,只要能够创造条件,扰乱它们的阵势运行,利用他们相克相冲的特性,就可以使他们互相为敌,自取灭亡。
若是只有金水两个傀儡,啸月想获胜定然要苦战。
如今五行齐出反到给啸月多出一种获胜的机会。
啸月的想法很简单,就算是袭击者的法力道行高出自己,可为了了解和尚商瓷已经没有不战而退的可能,五行傀儡齐出又让他了一成胜算,不管袭击者后面还有什么花样。
必须先破了五行傀儡。
才可以想办法见到他的真面目。
无论如何他都要奋战到底。
在五行傀儡形成完美组合之前,速度占优势的啸月冲入其中。
几次接触后,啸月对五行傀儡有了认识。
五行傀儡之中最好对付的就是土傀儡和木傀儡,它们的速度一般。
攻击方式显而易见;不好对付的是水傀儡和火傀儡,它们的速度飞快,行动飘忽,火傀儡的灼热火焰和水傀儡的毒水射程远助防不胜防;然而给啸月最大压力的却不是它们,而是金傀儡。
金傀儡没有土傀儡的地震攻击。
没有木傀儡的落叶飞花,没有水傀儡,火傀儡的变化无常,只是一板一眼的将双臂舞成一片刀光,再把刀光丝毫不剩的倾泻在啸月身上。
盾牌上挨了金傀儡几百万。
后背的长毛被火傀儡燎糊了一片后,啸月一改在五行阵中的定位规则,冒着极大的危险逆行走位迎上了木傀儡的全力一击。
木傀儡身材高大,啸月工资趁它挥臂下击之时腾身而起,从它的双臂间穿了过去。
越过木傀儡的双臂,身体悬空的啸月巨盾护身长刀前指,继续旋身而进。
随着一声电锯据木桩的声音响过,木傀儡两个合抱的腰身上被啸月硬钻出了一个巨大缺口。
木傀儡受创极重,脚步立刻迟缓,五行阵出现了一丝缝隙。
又斗了一阵,啸月故技重施。
逆走五行,这次他选择了土傀儡下手。
土傀儡身体厚重。
行动迟缓,但每次动作都会让周围的土地和空气产生强烈的震动,着实是一个令人发抖的坦克型怪物。
啸月强忍着脚下的震荡波,几乎是跳跃着突进到土傀儡的身侧,用尽全力把自己手中的巨盾插到了土傀儡的腿弯上。
啸月的巨盾属于金属,与土傀儡纯土的属性不上不合。
土傀儡突然被异物侵入身体,一条腿立即失灵。
当啷像小山一样倒了下去。
险些把追在啸月身后的金傀儡压倒。
这样一来,五行阵的缺口更大了。
木傀儡和土傀儡连连失利后,一直没有作声的金傀儡忽然低吼了一声。
这似乎是一个命令,吼声过后,水傀儡和火傀儡放弃了五行阵的攻击章法。
利用行动迅速的优势缠上啸月穿追猛打。
在水火两个傀儡的夹击之下,啸月手忙脚乱,最后连法术防御都放弃了,只是一味的靠自身的速度拼命闪躲。
这样一来,试用合围啸月的水火两傀儡也不得不跟着他做着高速无规律的运动。
,结果虽然是五行傀儡都在场。
但五行阵已经不存在了,其他三个傀儡成了旁观者,山坡上只看见青戏,红,黑三团飞弛着的傀儡影像,啸月并非表面上看来的拼命躲闪,他带着水火两个傀儡兜风的同时,一直留着其他三个傀儡的行动。
几十圈跑下来。
不过是几秒钟的光景,在这几秒钟内跟着他跑圈的水,火傀儡简单的灵性都变成了追逐奔跑的惯性了。
并且金水土三个傀儡都做了简单的动作。
它们的位置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金傀儡摆着架势戒备,木傀儡在拼命吸收水气补充伤口。
土傀儡则费力的从地上挑起身子将腿弯里的巨盾往外拔。
在第八十六圈的时候,啸月苦等的机会出现了,此时被啸领跑带出惯性的水,火傀儡在他的身侧后方五丈处直扑过来。
而金,土。
木。
三傀儡在他的正前方三十丈处平均两丈的间隔排成了一条直线。
这下爽了。
让你们来一个超友谊的亲密接触吧!啸月在心中狂喊一句。
刻意保持着与水,火两傀儡的距离。
闷着头冲着挥舞着臂刀冒充肥螳螂的金傀儡撞了过去。
五行傀儡虽然具有灵性。
但说到底是法术召唤出来的傀儡,不可能有完整的智商。
啸月利用水,火傀儡追逐他形成的惯性打算导演一出火车对撞的超震撼好戏。
傀儡最多只能在危险到来时凭借本能进行躲闪,绝不会预知危险洞悉他的作战意图。
可让啸月惊掉下巴的情景出现了。
排在最前面的金傀儡似乎洞察了他的企图,他刚往这边跑金傀儡就立刻挪动脚步闪到了他的攻击线以外去了。
金傀儡闪了,但土傀儡木傀儡还在。
啸月更是没时间改变计划了,只得脚下加速带着身后的水。
火傀儡奔向了还在一条直线上的土傀儡和木傀儡。
闪到一边的金傀儡,在啸月冲过身前的时候扬了一下臂刀,但不知什么原因又放弃了可以阻止啸月进一步行动的攻击。
啸月看在眼里却没时间思考金傀儡刀下留情的动机。
迳直在金傀儡侧冲过去撞向土傀儡。
对于速度,啸月有天生的领悟力,经过一阵子周旋后,啸月对水火傀儡的速度有了了解。
他可以肯定的在经过三十丈的加速飞弛后,没有五丈的缓冲距离,水,火傀儡很难减速度变向。
有了这个算计,在离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土傀儡一丈远的地方,啸月突然奋力一跃,冲天飞起五丈多高。
避过了土傀儡的迎面一拳。
木傀儡本能的击出一拳后,发现啸月突然不见了。
迎面而来的居然是水傀儡。
三十丈的距离在啸月和水火傀儡脚下只是眨眼之间完成的。
木傀儡行动迟缓意识到危险也没有足够的速度躲闪。
而水傀儡在直线冲刺后没有足够的距离用来变向。
于是水傀儡结结实实的撞上了土傀儡。
水傀儡撞上土傀儡后,并没有惊天的巨响,只发出了一声闷响后,水傀儡就在土傀儡身上消失了。
而土傀儡则立足不稳摇摇欲坠。
稍微落后于水傀儡身后的火傀儡紧接着到来,一头撞上了要倒掉的土傀儡,结果土傀儡仰面倒在了山坡上,而火傀儡继续撞向土傀儡身后的木傀儡。
有了土傀儡的缓冲,火傀儡努力改变了一下行进方向,而且木傀儡发现了危险正向一旁闪开,如果它们的规避动作成功的话,刚好可以互相错过。
身在空中的啸月当然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当即加速下坠,飞起超级大脚狠劲蹬在木傀儡的头上。
这一脚没把木傀儡踢倒,只是让它往火傀儡这一侧打了一个趔趄。
这个趔趄把木傀儡送回了原来站立的位置,。
在千钧一发之际让火傀儡的右半边身子和木傀儡的左半边身子紧贴在一起。
藉着木傀儡身上的反作用力,啸月落到十丈之外欣赏自己的作战成果。
火傀儡和木傀儡撞到一起的反应最为强烈,几丈高的火焰吞没了木傀儡,而木傀儡燃烧的同时也消耗着火傀儡的能量,火、木两种元素互相吸引一下一发不可收拾。
“当真是干柴烈火。
看你们反应这么热烈,我再给你们提供点儿氧气,这样才能充分燃烧嘛!”啸月眼见火傀儡和木傀儡互相抵消,心中痛快,非常恶意地放了一阵妖风过去助燃,希望它们死得更快些。
看过了火傀儡和木傀儡的笑话,啸月又砍刀倒在地上的土傀儡。
自从水傀儡小时在土傀儡身上后,土傀儡就像得了软骨病一样躺在地上,方才威猛的土石力土如今成了湿乎乎软绵绵的泥人。
砍刀此情此景啸月又有了新词儿:“你们俩的接触太亲密太深层次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土和水的混合物叫泥。
公子白小的时候喜欢捏泥人,我今天就送他一个大号的!” 啸月别出心裁的托着土傀儡仍到了火傀儡和木傀儡烧成的大火里,片刻功夫大火熄灭,木傀儡和火傀儡释放了所有的能量消失无形,而土傀儡和水傀儡变成的泥人则被烧制成了硬梆梆的陶制塑像,失去了所有的灵性。
日后,这尊巨型的塑像真的被啸月送给了公子白,公子白把它捐给了住宅小区作园林装饰。
谁知塑像立起后不久就有无数画家、雕塑家蜂拥而至,他们先是惊叹于塑像极高的艺术性,随后对塑像人物的造型和表情进行了多种猜想,但纵使想破头他们也想不出为什么这尊充满力与美、表情显出万般惆怅的雕像被命名为“亲密接触”!五行傀儡中唯一幸存的金傀儡直到啸月恶搞完了,才迈着铿锵的步伐走了过来。
啸月间金傀儡走了过来,并不急于开战,反而坐到捡回来的巨盾上面拂拭着手中的长刀对看不见的袭击者说:“我说,你也看到了,五个傀儡就剩下一个聪明一点儿的金傀儡了我实在不忍心让它也牺牲了,如果没有别的手段,你还是省下一个傀儡自动出来投降认输算了。
只要你把了然和商瓷交出来,我肯定不会虐待你。
” “你也不想想,了然、商瓷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一个小小的妖狼能奈我何?若不是有所顾忌,你也早被我拿下了。
想让我认输,你爸爸也未必敢说这种话。
小子,看你笑话讲得这么好,就照顾你一次,只要你能再破了我的金傀儡后毫发不伤,就算你赢。
你赢了的话,了然和商瓷我都还给你。
” 袭击者虽然损失了四个傀儡,但语气中没有一丝怒意,反而有种胜券在握的意思。
“你这么卑鄙,我哪知道你说话会不会算数!”啸月领教了袭击者港才的傀儡偷袭事件后,对袭击者没有任何信任,对他的话表示鄙视。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你要想救朋友,金傀儡这关就必须过,干嘛不相信我一次呢?”大概是为了激怒啸月,袭击者的声音里除了洋洋得意之外,加了好些嘲讽作为调料。
啸月对袭击者早就不爽,对他的话更是不感冒。
抬头看了看在阳光下显得耀眼的金傀儡,啸月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将刀和盾都拿在手里,接着双脚在地上一跺,身形猛增,瞬间长成了和金傀儡一般高大,“先搞定五个傀儡再劈了你正好是六个整,我就当一回现代关羽,来个过五关斩六将!”啸月一边说,一边闪身后退,这一退足足退出了五十丈。
见啸月突然后退,金傀儡身形移动想要追击,这时啸月又开腔了:“你别急,我不是想逃跑,既然就剩这一个傀儡,我也没必要玩花活了。
咱们来个武将单挑。
用一个回合结束战斗怎么样?”“很好,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全力冲刺,一战而决,来吧!”袭击者的话音一落,金傀儡就挺起两把臂刀迈开脚步向啸月猛冲过去。
在金傀儡发动的同时,啸月略微矮了一下身子,一手反握着长刀掩藏在身后,一手高举着巨盾发起了冲锋。
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在这样一个好天气里,任谁也想不到,在绿野青山之下两个巨人正在进行一场殊死的较量。
啸月和金傀儡在五十丈的中点相遇,金傀儡双刀并举,藉着奔跑带来的强大动力当头劈下,啸月持盾的左臂猛然涨大了一倍。
盾牌迎着刀光挺了上去。
金属交击的刺耳声音响彻旷野,几只倒霉的飞鸟和池塘里的野鱼成了第一拨牺牲者。
不幸在巨大的噪音下跌落的跌落,翻白的翻白。
金傀儡和啸月的动作在瞬间停止,他们脚步不动保持着劈砍和招架的姿势,巨大的冲击力通过他们的身体传导至地面,一阵尘土升腾,两条十丈长的笔直土沟在他们身后延伸出去,地表的花花草草和下面勤劳的蚯蚓成了第二拨牺牲者。
啸月持盾的手上加力,将金傀儡的双臂向上荡开,随即扭腰旋身,反挥的长刀在腰身和手臂的带动下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度由身后挥出横斩金傀儡的腰际。
没有金铁交鸣的巨响,只有咔嚓一声很细微的声响,长刀似乎毫无阻碍的横过金傀儡的腰际,啸月嘘了一口气,收刀撤盾,金傀儡保持着举刀的姿势两秒钟后,从腰际断为两截在啸月面前缓缓倒下。
金傀儡倒下后并未消失,啸月收了高大的法身,用脚踹着金傀儡的上半身躯干做出胜利者的姿态说:“五关已过,你这要被斩的第六将应该出来了!而且,现在我破了金傀儡没有受伤,应该是我赢了吧?出来被斩,还是承认我赢,把了然和商瓷交出来,你选择一下吧!”“我刚才说的是,你要是在破了我的金傀儡后毫发不伤就算你赢。
现在正是你破了我的金傀儡之后,游戏从现在开始一直玩下去,就算是我不动手,你也难保不会受其他的伤。
所以说,你是不是毫发不伤还不一定呢!”袭击者给了啸月一个狡猾的回应。
“哇操!跟我玩文字游戏!你要是这么说,从现在开始我就不能受伤了,随便受了什么伤都是我输,那岂不是我永远都赢不了?你这不是卑鄙,简直是无赖了!”啸月心里气得不行,骂了几句娘后,大叫道:“现在你的傀儡没了,有种就出来面对面的干!在这里耍我算什么能耐。
面都不敢露,还大言不惭的要捉我去应劫,我看你除了舌头和脸够大之外也没什么本事。
” 连番被戏弄和刺激的啸月忍无可忍,用脚使劲跺着金傀儡的身躯来泄愤。
正当啸月踢金傀儡的躯干踢得起劲时,金傀儡下半身躯干内悄然无声的飘出一道人影。
“小子,你不要着急,你的愿望马上就会实现的!”一个阴冷无比的声音突然在啸月的耳边炸响,啸月的耳朵感觉到了发话者嘴里吐出的凉气,紧接着背心上挨了一记电击。
先是锐器刺进肉里的疼痛,接着疼痛发展为麻痒,随后浓浓的睡意疯狂的袭击着睡神经,啸月奋力向前冲出几步,回身观看时视力已经有些模糊,袭击者正站在金傀儡的躯干上,隐约看出是一个道装老者。
“小子,你对朋友太有义气,太喜欢生气,太喜欢胜利的感觉了,所以才会让我用一个迷阵,五个傀儡给牢牢的吸引住,打开妖力空间逃跑的本事忘得一干二净。
你已中了我的“入梦钉’,体内睡魔入侵,还是放弃抵抗好好的睡一觉吧!等你醒了,不但能看见了然和商瓷,连公子白和李宠都会去陪你” 老道偷袭得手后得意洋洋的下了金傀儡的残躯,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谨慎的逼近啸月,准备收取他的猎物。
啸月顾不上拨除背上的长钉,调动体内的法力拼命抵抗阗狂涌的睡意。
在听说自己被抓后,公子白和李宠将成为老道的目标后,啸月的心里就更急了。
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还有妖力空间可以躲避,慌忙开启妖力空间逃了进去。
见啸月遁入妖力空间,老道并不焦急,收了符咒,从怀中又掏出一件东西。
这东西啸月不陌生,就是引诱他来到山坡上,随后又烫了他的手,被他丢进池塘里的八卦铁牌。
铁牌在手,老道自言自语说:“在这些牺牲里面,就是妖狼难捉。
这狼小子的实力强得的有些意外,如果事先没有准备这一手,还真让他给溜了!”老道嘟嚷完了,伸手在八卦铁牌中间的太极图上按了一下,铁牌中间的太极图在按过后自动旋转了进来,。
老道手捧八卦铁牌,对着旋转的太极图念动了法决:“秘宝锁妖气,法牌寻妖踪,任尔他世界,令到难容身!疾疾中律令!”法决过后,八卦铁牌中间的太极图停止转动:整个铁牌发出耀目的蓝光震动起来。
老道的额头冒汗,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了手中的铁牌。
当铁牌恢复平静后,老道急忙仰头观天,见西北方闪过与铁牌发出的蓝光相同的光芒后急忙飞掠过去。
啸月逃进了自己的妖力空间,强睁着眼睛喘了一口气,就觉得手上发痒,低头一看,那只被铁牌烫过的手正发着蓝光。
这是为什么?啸月刚产生疑问的念头,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被发光的手掌带动着往空间之外拉扯,头脑发昏之下啸月难以对这样怪异的情形做出决断,迳直被手掌带着撞向了身后刚刚闭合的空间入口。
啸月怎么也不相信,刚刚闭合的空间入口竟然在他手掌的触及之下重新张开,入口一下变成出口,而他则一头从出口中栽了下去。
再好的法术也有误差,何况隔着空间壁障发出的法术,啸月虽然是从刚刚打开的入口栽了出去,却没有落回袭击他的老道的身边,而是落在了离茅山派正殿不到十里的山林里。
啸月巨大的身躯,从十来丈的高空跌落,在松软的山地上脸朝下摔成了一个大字形。
撞击地面产生的疼痛略微减轻了啸月的睡意,当他从泥土里抬起头的时候,正看见一个道装身影向他飞驰而来。
啸月以为是老道追来,再次开启妖力空间准备逃起,可妖力空间是打开了,但入口处如同布置了电网般,硬是把他这个评价弄得全身酸麻死活进不到里面去。
转眼间,道装身影来到啸月面前,啸月这才发现来者不是袭击他的老道,而是被他用公子白砸中掉下屋檐的茅山弟子一心。
明天就是公子白进入秘境的第三周,一心采买了公子白和清灵子需要的物品从山下赶回正殿,行至附近时突然发现空中降下一道蓝光在树林里,接着又听到异响,感受到了妖气,出于守护山门正殿的职责?一心急忙往蓝光落下的方向奔来,结果遇见了背后插着半尺长的黑色钢丁,弄得一身血满脸泥的啸月。
一心从未见过啸月,只当他是一头道行颇深的妖狼,当下抽出法剑喝道:“哪里来的妖狼,这里是茅山圣地,不得侵扰,速速离去!否则莫怪贫道剑下无情。
” 啸月与一心正相反,他对一心的印象非常深刻。
因为上次的屋顶事件,啸月认得一心的容貌,又因为一心帮助公子白收发电子邮件的关系,啸月在公子白邮件里知道了一心的名字。
见到一心后,啸月在公子白邮件里知道了一心的名字,见到一心后,啸月稍微安了心,他吐干净了嘴里的土之后,翻身靠在一块石头上虚弱的说:“我不是来捣乱的。
“公子白你应该知道吧?上次是我把他送到茅山去的,我叫啸月,你是不是帮公子白收发邮件采购物品的一心?”啸月的名字和身份在公子白的嘴里听了N遍,而且最近收发啸月的邮件有事很机密的事情,啸月表明身份后一心的疑心尽去,更发觉啸月有伤在身,赶紧收起法剑从身上掏出两粒丹药,走上前说道:“啸月前辈,你为何这副模样?弟子这里有疗伤的丹药,还有什么需要弟子帮忙的尽管吩咐!”啸月对于治疗外伤的丹药不感兴趣,对一心的心意却非常感动,禁止的望了一下四周后,对一心说:“你的丹药帮不了我,我碰上了极厉害的对手,这里不宜久留。
“在我没睡过去之前,能不能带我到安全的地方去,顺便招呼你的师父和公子白来帮忙?”“这里离茅山派正殿不愿,那里还有两位留守的师弟可以帮忙,而且必须到正殿才能和秘境里的师父和师叔取得联系。
我们赶快走吧。
”一心说完就过来搀扶啸月,可啸月身体沉重,费了他好大劲都扶不起来。
“不能到茅山的正殿去,这个对手太厉害,我去了反而会连累你们跟着受害。
不如……”啸月想让一心一个人回去球员,自己在这里等待;可话说出口就感应到袭击他的那个老道的气息正在急速迫近。
认清了远水解不了近渴的形式后,啸月放弃了逃走的想法,而是想到了一心的安全和老道关于下一步要捉拿公子白的说法。
于是一个大胆的决定在啸月心里产生了。
“身如清风过山林,意似利刃断海天!”随着豪气冲天的法决,啸月全身妖力狂涌,大片的青色雾气以他为中心卷向四周的山林,雾气带着刀刃交击的声响在树林中游荡,一切企图接近他的移动物体都成了攻击的目标。
利刃撕裂物体的声音此起彼伏。
“啸月前辈,如此霸道的法术会伤及许多无辜生灵的!”一心对啸月突然使用无差别级的杀伤法术很有意见。
啸月不理会一心的已经,目光紧缩着眼前半尺的虚空,片刻后,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凭空浮现出一辆寸许长青光四射的短剑。
短剑现行后,啸月一把抓住随即塞到了一心的手里,声音交击的说道:“袭击我的对手很快就会来了,我是跑不掉了,只能送你走,你回去后把这个交给工作不,这是我精气凝结的妖刃,让他随身带着,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再有就是妖让他特别注意老道,抓我的是个老道,而且了然和商瓷都是在他的手上,抓了我之后,老道还有抓他,让他在秘境里能不出来就不用出来。
” 说完,不待一心反应,强提妖力,再次打开妖力空间,将一心用力丢了进去。
啸月预想的不错,他的妖力空间拒绝他的进入却不排斥一心的进入。
施展强力的法术,又快速的开合空间,啸月对体内睡魔的抵抗力自然降低,送走一心后他立刻没了精神,只能勉强的半睁着眼睛维持着法术的运转。
一个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内,尽管处在半睡魔状态的啸月依然察觉,猛的转头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正好迎上了追来的老道愤怒的目光,老道没了偷袭得手的张狂,脸上多了几道血痕,身上的道装成了一丝一缕的蝙蝠衫,显然是在啸月的无差别攻击下挂了彩。
看到老道的衰样,啸月发出了打呼噜一样的笑声(睡魔的影响实在太大,啸月此时已经睁着眼睛打起呼噜来了。
)你不但卑鄙,而且够狡猾。
居然事先给我下了套子,把我的退路都给断了。
不过,兔子死了蹦三蹦,我在被抓之前多少也要碰破你一块皮儿!“老道毫无防备的走到啸月身边,伸手把啸月耷拉下去的脑袋扶正了,气乎乎的说道:”小子,不管怎么说,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是真的!若不是顾着我的大事,对付你何须费这许多手脚,不用硬撑了,睡醒了你就知道我是谁,要干什么了。
“ 老道手上黑光一闪,一根钢钉钉进了啸月的顶门,啸月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老道受到了雾气的干扰,并不知道啸月遇到了一心,而且对于他的存在做了交代,在制住了啸月后挥了挥袖子平地弄出一股黑烟将他和啸月笼罩起来,等黑烟算去原地不见了他和啸月的踪影。
司徒炎炎飞驰千里,返回到与啸月分开的那片山林,早已不见了啸月的踪迹。
新知啸月欲去茅山派,司徒炎炎向着通往茅山派的方向搜索下去。
一路行进,首先发现了啸月破去五行阵留下的痕迹,接着被金傀儡残躯反射的阳光所吸引找到了啸月苦战的战场。
司徒炎炎仔细的检查了这个充满火痕沟渠、横躺竖卧着巨大傀儡躯体的山坡,在金傀儡的附近发现了一滩血迹。
凭着对鲜血的气味和凝固的程度,司徒炎炎有了推断“啸月一定在这里跟五行傀儡大战了一场,凭一己之力把五行傀儡都收拾了,可是他自己也受了伤,这里没有见到五行傀儡以外的尸体,显然是傀儡的控制者并未将他消灭,能让他受伤的很可能就是傀儡的控制者。
可以控制如此巨型的五行傀儡,绝非是等闲之辈,啸月可能有危险。
做完了推测后,司徒炎炎对跟在身边的火魔说:“炎,我们两个分头搜索,务必尽快找到啸月。
”“是,主人。
”火魔痛快的回答,旋即说道:“啸月有妖力空间护身,就算受伤也可以及时脱身,很有可能已经通过妖力空间到茅山派躯了,你先到那里找他,我到附近躯搜索。
” 司徒炎炎觉得火魔说的有道理,点头同意后径直往茅山派而去。
同样是因为电子邮件的关系,司徒炎炎知道一心的存在,所以上了茅山他就径直前往正殿找一心。
可是他没有见过一心的样貌,正想现出身形找一个道士打听一下,突然发现茅山正殿上闪出了一个空间入口,一个身形正从入口里掉下来。
司徒炎炎一眼就认出,出现的空间入口正是啸月的空间,赶紧飞掠过去。
到了正殿上方,他却发现入口里掉下来的不是啸月,而是一个神情慌张的道士,这个从啸月妖力空间里掉出来的道士正是一心。
啸月来过茅山派正殿,所以在他的妖力空间里有通往茅山派正殿的接点。
本来一心被啸月丢进去后,会按照啸月的意愿立即被送到茅山派的正殿,但是啸月把体内大部分精气都凝结成了妖刃导致了妖力大减,再加上睡魔的困扰,他的妖力空间如同CPU降频的电脑一样减慢了响应的速度,到司徒炎炎找上茅山派才把一心吐了出来。
一心突然从空中落了下来,自然要引起周围道士的注意,在道士们对他的称呼中,司徒炎炎确定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一心道长。
一心简单的和道士们交代了几句,收拾了采买回来的物品,急匆匆的往茅山秘境的入口赶去。
今天不是他进入秘境的日子,但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逼得他必须进去向师父和公子白报告。
司徒炎炎见一心净捡小路密林行走,猜想他一定是去找重要的人物。
就一直隐身暗处跟在他的身侧。
一心很快来到茅山秘境的入口,站在山崖边念起了繁杂的咒语,显然是在通知他的师父清灵子为他打开秘境的大门。
悬崖下的云雾翻腾如沸,片刻后清灵子破开云雾出现在悬崖边。
清灵子现身后略显不悦,沉声责问一心道:“一心,时间没到,为何擅自道秘境前要求进入?” “师父,弟子为师叔采买物品回山途中遇到了一个妖狼,这个妖狼自称是师叔的朋友啸月,还给了这个东西让弟子带给师叔。
” 一心见师父责怪赶紧简单讲了遭遇,并且拿出啸月的妖刀呈给清灵子看,一见一心手中的妖刀,清灵子和暗中的司徒焱焱俱是全身一震,他们都清楚的很,妖刀是一只妖大部分精气所化,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妖是绝对不会把自身精气凝成妖刀让人带走的。
清灵子到底是茅山掌门,立刻发觉司徒焱焱在暗处的震动,随手收起一心手上的妖刀,对着司徒焱焱隐身的喝道:“何方神圣,请现身一见!”司徒焱焱见清灵子有所知觉,亦不再隐藏,现出身形来到清灵子面前,点首为礼后说道:“道长莫怪,我是为找寻啸月而来,正碰上你的弟子从啸月的妖力空间里掉出来,所以才跟到这里的,绝非有意窥探贵派的秘境。
” 清灵子见来者是司徒焱焱急忙还礼,然后指着手中的妖刀问道:“司徒道友既是为啸月而来,想必知道其中的缘故,可否告知贫道,啸月到底出了何事?” 司徒焱焱无奈答道:“不瞒道长,啸月的妖刀我是刚刚得见,其中缘由不得而知,唯今只有将所历事件从头说起,供道长参详了。
” 于是司徒焱焱将她如何跟踪啸月企图找出偷袭者得计划,和方才经历的事件分毫不差的讲给了清灵子听。
司徒焱焱讲过后,一心也将如何遇到啸月以及啸月对公子白的交代一字不漏的讲了出来。
一心讲完的时候,在山林里查探的火魔焱也回来了。
火魔焱在一心遇到啸月的树林里发现了啸月遗留的妖气,而且根据一心的形容确定啸月中了魔族的入梦钉。
火魔焱给了他们一个沮丧的推断,根据啸月最后出现的现场情况分析,他在中了入梦钉后又凝结了妖刀给公子白防身,在送走一心后已经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最好的可能是被袭击者捉走,糟糕一点的话就是被毁尸灭迹了。
在火魔焱做出最坏的推测后,司徒焱焱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失落的神色。
但很快被她借举手理发的动作掩饰和深呼吸所掩饰。
恢复了平静的司徒焱焱冷静的分析起来:“啸月的情况跟了然和商瓷的一样,神秘失踪,而且留下了大部分的精气和法力给了公子白。
最后失踪的啸月特别指出袭击他的敌人还要捉公子白。
而偏偏在最需要公子白处理这些难题的时候,出来了一个天鬼,指明公子白是应劫的人,想要保命必须躲劫。
看来公子白这次的劫难不但是天地灵气运转使然,更有人为的可能。
” 清灵子点头附和道:“司徒道友说得有理。
暗中之辈专挑师弟好友下手,就算没有其他的企图,也是想引师弟出头,让其入将至的劫难。
如果他在这个天地气运转的时候还有其他阴谋的话那必将是一个惊天的阴谋,其后果更是堪忧。
而他实现阴谋的契机必定是劫难所至的关键时刻,所以决不可让师弟离开秘境。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避过劫难,还可逼得暗中之辈情急现身。
” 清灵子的一番话与司徒焱焱让公子白躲劫的初衷不谋而合,司徒焱焱点头赞同,同时说出了下一步的打算:“我继续在外找寻这个神秘袭击者,随时准备支援道长。
劳烦道长在秘境之内对公子白多加照顾。
” “师弟只要不出秘境,自然一切安好。
司徒道友请放心,倒是司徒焱焱道友要多加小心。
” 清灵子对茅山秘境颇有信心,拍着胸脯保证公子白的安全,司徒焱焱得到清灵子的保证后想就此告辞,在离去前又想起一事,特别提醒道:“道长,啸月遇袭一事,还是要对公子白有所隐瞒。
他最近一直心绪不宁,总认为是他把劫难带给朋友们的,知道以后不但乱了心志,更会吵闹着从秘境中出来查探。
这样一来,事情就更难以控制和预料了。
” “司徒道友真是细心。
贫道是出家人,本不说谎,但事有从权,就说上一次谎吧!”清灵子觉得司徒焱焱对啸月一事所做的安排合情合理,答应破例说谎。
有了清灵子的允诺,司徒焱焱才放心的离去。
司徒焱焱走后,清灵子嘱咐一心道:“一心,这次你就不要进入秘境了,你心地单纯,不擅言辞,你师叔心思敏捷善于察言观色,你去了必定会露出破绽。
啸月小友的妖刀和交代我会带给他,你放下师叔要的物品回山去吧。
回去后小心戒备,下次来时按这次准备的东西采买即可。
” 一心对清灵子的吩咐不敢违抗,放下了公子白要的物品,转身回去看守正殿。
清灵子则小心的对秘境的入口多加了三层禁制后,才拿上公子白需要的物品返回了秘境。
清灵子百年岁月不是白活的,为了使公子白没有疑心,等到第二天才把一心采买来的物品交给公子白。
在把妖刀交公子白的时候,清灵子只对公子白说那是啸月给他的护身符让他贴身收好,还说啸月发现的可疑人物是个老年道士,为了配合啸月和司徒焱焱的行动让他尽量在秘境里多呆些日子。
公子白对茅山派第三十二代传人人际关系图的研究正在紧要关头,收下了清灵子带来的东西和口信没有疑心,把妖刀栓了根绳子挂在脖子上就转身投入到废寝忘食的科研工作中去了。
经过三个多星期的翻找,公子白不但看到了茅山派第三十二代传人的传记,还找到了几乎所有三十二代传人的飞升或死亡前留下的日记或是修行心得,惟独不见绝尘和绝世两位当时最负盛名的茅山道士的任何自书文字。
唯一可以作为解释的就是:绝尘和绝世是在预料不到的情况下神秘失踪的,他们没有时间留下自己的日记和心得。
反正是在查绝尘失踪,虽然时间有所不同,但同样是失踪了,公子白就顺便把绝世的失踪也纳入了自己的侦察范围。
进入茅山秘境后的第四周的第三天,公子白的茅山派第三十二代传人人际关系图在门板和电脑上相继完成。
接下来的两天,公子白把手提电脑中记载的概要从头归纳了一便,又利用电脑的强大统计功能分析了绝尘和绝世的人际关系,最终得出了一个奇怪的结论;绝尘是东北人,是娶妻后才入山学道的,而且学道途中还时常回乡探看亲人,后来还有了亲生儿子。
尽管天资聪慧,为人正直,但茅山派内众多弟子都是自幼学道的南方人,对绝尘不免心存成见,甚至有所鄙视。
这一点,在众多门人的传记中都有所提及,对绝尘最普遍的评语就是“道基不固,贪恋红尘”,特别是在绝尘召唤李宠作为灵鬼后,更多的门人私下都以为他是“修法为私,借寄控徇私成名,非修道者所为。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公子白万万没想到这位名满天下的绝尘道长,居然会因为一点儿难舍的亲情在教内遭到了如此多的非议,不禁大叹古来英雄皆寂寞。
绝世是典型的南方人,是被师父从山下捡回去抚养的孤儿,比绝尘年长十岁,是许多三十二代弟子的师兄。
绝尘上山学道时,绝世已经是在茅山生活了三十多年,精通各种法术尤其擅长镇法设置的中年道士了。
比起绝尘来,绝世在茅山派内的人缘最好,几乎所有的弟子给他的评价都是“道法精深,助人无私,亦师亦友。
“在绝尘学道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绝世在指导他,直到绝尘用秘法招回李宠的魂魄修炼役鬼术后,绝世才像其他弟子一样逐渐疏远绝尘。
在绝尘出事后,绝世参与了茅山秘境的修建,其后也像绝尘一样,不知所踪,直到如今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经过电脑的统计,绝世与包括绝尘在内所有的师兄弟的人际关系全都是亲密或者友善,而绝尘与绝世正好相反,他除了和绝世私人关系较好外,与其他师兄弟都是冷淡或者疏远。
这样一来,如果真是绝尘的同门害了他。
除了绝世以外的每个师兄弟都有可能。
忙了一溜十三遭,在搞清茅山派三十二代弟子的名讳和了解他们的个人隐私后,得出一个失败的结论,公子白合上手提电脑把戒了二十多天的烟又点起来了。
公子白吐了两口烟,把合上的电脑又打开了,在绝尘和绝世之间表示亲密的红色关系线下面又多加了一条表示疏远的蓝色线条。
然后对着这条线,皱起了眉头。
在众多师兄弟都疏远绝尘的时候,绝世可以毫无成见的指导他修炼道法,可见绝世不是一个心胸狭窄之辈,并不在乎绝尘是否“贪恋红尘”以他们这样深厚的交情,绝世不可能因为对绝尘修炼的役鬼术有看法,突然来一个脑筋急转弯,把他们二十来年的交情抛到九霄云外去。
出于对一切非正常情况都不放过的专业精神,公子白决定找现存唯一可能知情的当事人——李宠来调查一下。
“小李,你过来一下,有话问你。
” 公子白推开窗户扯着嗓子喊在秘境里四处乱跑的李宠,他这一嗓子不但喊来了李宠,把清灵子也一块儿招来了。
李宠扒着窗户对公子白说:“老大,人家玩的好好的,叫我来什么事啊?” “绝尘这个人你有印象吧?”公子白问道。
“刚进来的时候,你不是问过了吗?他是我爸的师兄,听我爸说他们以前的关系不错。
自从我到了老爸身边后,他们就很少往来,我只记得老爸向他请教过几次阵法知识,还有就是他在当时人缘非常好,同辈的师兄弟都很尊重他。
其他的我就不了解了。
”关于绝世的情况,李宠对公子白的问话没有刚进秘境的时候答的多。
公子白拍了拍脑门,想了想又问道:“绝世和你老爸比起来到底谁的本事大?”“不知道,我没见他们比试过。
” 李宠回答的很干脆。
公子白重重的吐了一口烟气说:“这就奇怪了!你老爸在的时候绝世只是一个仁厚的长者,等你们爷俩出事后,绝世跟着就名满天下,这以前的几十年他干嘛不出头?”“听师弟的意思,是在怀疑绝世师祖与绝尘师祖的遇害有关吗?”清灵子在旁边听了一阵,多少听出了公子白话里的意思。
“这我也不肯定。
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当时和绝尘前辈唯一交好的人为什么也疏远了他,弄明白本来可以是双雄纵横的茅山派,为什么总出寂寞英雄?” 公子白把电脑推到清灵子面前,把画好的人际关系图给他看。
清灵子看了一阵后,抬头说道:“绝尘师祖的处境我可以理解。
茅山派虽有役鬼术,但很少让门人修炼,原因是怕修习者心志不坚役使灵鬼作奸犯科,或者反被灵鬼迷了心志坠入魔道。
绝尘师祖尘缘未断,又以亲生骨肉魂魄为灵鬼,必然会引发其他同门的猜忌。
绝世师祖为人仁厚,定然是认为绝尘师祖用骨肉魂魄为灵鬼有违天道和慈悲,必然会强烈反对,而绝尘师祖爱子心切自然是什么都顾不得,他二人只怕是因此才疏远的。
至于绝世师祖为何在绝尘师祖失踪后才声名鹊起展露才华,恐怕只有绝世师祖知己知道了。
也许他们俩惺惺相惜,知识表面冷淡,谁又会知道呢?”听了清灵子的解释,公子白拍案而起,语调激昂的说:“其实所有的同门都错了。
绝尘前辈并不是单纯为了私欲招亲子的魂魄为灵鬼的。
以骨肉为灵鬼、以亲情人道,人鬼想亲,正可以避免役鬼术的缺点,绝尘前辈正是有此觉悟才将役鬼术发挥到前人未有的水平。
他的境界可比那些自认正统的同门高得太多了。
”公子白情绪激昂的赞叹完了,突然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说道:“师兄,我不得不承认我失败了。
本以为可以理出头绪来,结果依然是一团乱麻。
看来我这二十多天是白费了,这些东西只能给师兄你留着作茅山派内部资料了。
历史一去不复返,当时的事只有当时的人才清楚。
看来只有想办法让绝尘前辈彻底恢复元神,才能知道害他的到底是哪一个。
”清灵子微微一笑说道:“师弟,虽然没找出谋害绝尘师祖的元凶,但这份没人画过的人际关系图却开了茅山派的先河,而且翻阅典籍所作的摘要中还要许多是前人未反县的宝贵修炼心得,若非你的独特思路和见解也不会让茅山派有这样大的收获。
你对绝尘前辈的理解和对役鬼术的见地也更是精彩绝伦,我决定将你这些话加入役鬼术的法典中,既为绝尘前辈平反,也为你扬名。
你不是失败了,而是收获颇多呀!”公子白给清灵子说得不好意思,打趣道:“师兄,你的宽心丸我吃着舒服,不知道后悔药你这里有没有得卖呀?” “我哪敢卖药啊!碰上你这吃药不给钱,瞧见好药还明抢去送人的主儿,我可赔不起呀!”清灵子对公子白强要了他两颗丹药的事念念不忘,公子白一题他又心疼起来了。
“行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的丹药最后不是让你的徒弟享受了吗?不用看不开了!”李宠安慰完了清灵子,冲着屋里的公子白喊:“老大,你的科研工作结束了,就不要再闷在里面了。
这个环境虽然不大,景色却挺美,出来活动活动吧!”公子白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出来,深吸了两口气,做欢欣愉悦状大呼:“啊!天空是多么蓝啊!空气是多么清新啊!生活是多么美好啊!”这里的天空是白的,空气是暖的,你来了这些天一直闷在自己的黑房里,哪来的生活?严重的驴唇不对马嘴!看书看傻了吧?我不跟精神病一起玩!”李宠找了给借口甩开公子白和灵儿玩去了。
“师弟,我还有一本法典没有校对完,这里的地方不大,不用我来做导游,你自便吧!”清灵子知道公子白憋了很多天才出来,害怕他在里面憋出了鬼注意,有对茅山派或者自己的某件东西产生了兴趣,为了茅山派和自己的财产安全清灵子跑得比李宠还要快。
“是你们让我出来的,怎么都不理我?我一个人玩什么呀?” 公子白郁闷的在秘境里转了一圈,在没找到适合他的户外活动后,回到房间重新打开手提电脑,就着画好的人际关系图开始写一篇题为“人际关系与道法修炼内在联系之我见”的论文,在电脑的提示下,公子白知道进入茅山秘境已是第二十八天早上了,是一心该来报到的时候了。
合上电脑后,公子白出了房间去了清灵子的房间,他打算见识一下清灵子是怎么把一心放进秘境来的。
见到清灵子后,公子白才知道他来得太早,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一心才会来报到。
于是,这师兄弟两个就在道观门外的空地上一面闲谈一面等着一心的到来。
公子白和清灵子正聊的高兴,一阵低沉的咒语忽然在秘境里响起,在秘境边缘白亮的天空上跟着出现了涌动的云气,公子白见清灵子的表情不大对头,忍不住问::“这是咋回事?前两次一心进来我都没有感觉,这次怎么搞这么大动静?”清灵子面色凝重,摇了摇头,眼睛紧盯着空中的云气回答道:“这不是一心要进来时念的咒语,一定是有人没有令牌却想开启秘镜才有这个结果。
”“居然有人摸清了茅山派秘镜的所在,还在当代掌门的头上来撒野!师兄,不是我说你,现在外面道观里有能耐的弟子太少了,外面保卫上做不到们,让人直插门派重地传出去可太没面子了!”眼前的情况让公子白对茅山派的现状产生了忧虑。
清灵子答道:“师弟说得是。
虽然外面留守的弟子素质都很高,但实在是缺少人手。
不过就算有人能找到这里,也只是对外面入口的阵法产生怀疑,用几个开门的咒语试探一下,不成功多半都会离开的。
以前有过几次这样的情况,只不过这次试图开启秘镜的人法力高一点儿罢了。
没有掌门令牌是绝对开不了秘镜的。
我现在是担心,一会儿来送东西的一心遇妻他会有危险,从秘镜的反应上看,外面来人的法力比你我要高出许多。
” 即然来人对入口有兴趣,就让他尽管试验,法术无效后他自然会离开。
如果现在出去,且不说能不能把法力高深的来人赶走,公明就是自动曝光明告诉人家:这个下面是茅山秘镜,你可一定要想法下来看看哪!清灵子和公子白都深知这一点,所以清灵子只紧张一心的安危,公子白也只能安慰他:“时间还早,一心不会这么早来、只要不让人家打开秘镜的大门进来参观,坏了茅山秘镜的名头就成了。
”公子白的话音刚落,清灵子的断言就被打破了。
一直涌动的云气在白亮的天空中旋转成一个黑洞,然后黑洞中闪现出一道人影:竟然是有人通过黑洞进入了秘镜。
来人在空中略一停顿:随即辨清了方位,凌空御风直奔秘镜中心的道观而来。
清灵子见到此情此景,脸都绿了。
很明显,秘镜在没有掌门令牌和正确法决的情况下被人从外界开启了,对笃信没有掌门令牌连大罗金仙都无法开启茅山秘镜的清灵子来说,这个打击实在有够大,比茅山派被灭门都大,比他所有的宝贝和现金都被公子白收刮都大!公子白见来人毫不停留,直奔道而来,赶紧用胳膊碰了一下清灵子说道:“师兄,发愣了!人家都冲着咱们来了,赶紧把这个坏了茅山派名头的杀了灭口,不然茅山派就没法混了。
” 清灵子被公子白一碰,立刻回过神来。
他仔细想了一下,强行侵入秘镜的必然有所企图,绝不会是因为路过来打个招呼的。
有了这个想法,他很自然的就接受了公子白的意思,抽出从不离身的法剑引动鸣雷闪电往来人身上招呼。
清灵子一开打,公子白才发现因为没了存取物品文快捷的妖力空间,自己除了体内的长刀以外斗法打仗用的家伙一件也没带在身上,赶紧喊不知在哪玩的李宠:“小李,别玩了!快点儿出来,把我的放在层里跟人打架用的东西都搬过来。
”“老大,你的东西都翻乱了,坚持一下,我正在一件一件找呢。
” 李宠的回答差点儿让公子白昏过去,无奈之下只好先劈出几道刀气从气势上支援清灵子一下。
在清灵子法剑引动下,灵气充盈的秘镜里的鸣雷闪电的威力比在外面施法要强上几倍。
来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在雷电近身后轻松地扔出一道符纸。
威势巨大的雷电在来人的符纸面前立刻变成了哑火的炮弹,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倒是公子白劈出的几道技术含量极低的刀气对来人起了作用,逼得来人转了几次身形才堪堪避过。
清灵子挥剑迎敌的同时,他的灵鬼灵儿就有所接应。
灵儿不像李宠那样需要为公子白取东西,看准了方位直接冲入了战圈。
公子白的刀气刚过,灵儿已经颠到了来人的身后,一双小手间飘出了七朵红梅无声的射向来人的背心要害。
这是灵儿轻易不用的歹毒鬼术--“落梅暗香”,只要梅花在对身身侧三尺内爆炸,即使不会击中对手,爆炸产生的鬼毒一样会侵蚀对手的肌体,对至对手骨肉干枯爆体而亡。
“现在小辈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难道真的要向公子白说的那样把我杀了灭口吗?”来人依旧是往身后丢了一张符纸,就不再理会灵儿的攻击,反而用一副长辈对小辈的口气教训起人来。
灵儿的攻击在符纸下冰消瓦解,清灵子和公子白掐决的掐决,蓄势的蓄势,打算发起第二轮攻势。
这时候,李宠用法力带着一大堆夹杂在光盘和袜子之中的符纸,符牌急匆匆的从道观里飞了出来。
李宠往对面来人处望了一眼,立刻把手中的东西全丢到地上,跑到公子白和清灵子面前大叫:“停!赶快停止攻击!”李宠喊过后,在公子白和清灵子有所反应前,第一响应的居然是正在遭受攻击的神秘来客。
听见李宠的叫喊后,来人猛然止隹身形停在空中。
见来人停止接近,公子白才转过头问李宠:“干什么要停?听他刚才器张的口气我就不爽,都欺负到咱门口了,不打他还留着他尖大爷呀?”说完,从地上抓起两道符牌,也不看是什么符就要丢过去。
清灵子对李宠的举动也很疑惑,不过他没公子白那么冲动,掐着法决瞅着李宠等他的解释。
李宠没有直接回答,只给公子白和清灵子提了个醒:“你们没看到他扔的是茅山派传人才会使的“解符”吗?这种专门解除茅山派本门法术的符咒,别家门派是绝对不会用的。
再仔细看看他长得什么样,你们还不知道他是谁吗?” 受到李宠提醒后,清灵子仔细看了看还在空中飘舞的几张符纸,点了点头说:“确实是解符,来人理因是本门中人。
可一时想不出本门中人还有谁不用令牌能开启秘镜的能力。
”公子白见清灵子没有灵感,马上出言道:“师兄,我眼神比你好,我形容一下他的样子给你听,你仔细想是派里的哪位高人。
”“很好!你的视力可以望远,看清他的面貌不是问题。
形容得仔细些,茅山弟子虽然不是很多,但有的已经几十年来不见了,我怕一时记不起来。
” 来人一直身处远处的高空之上,在逆光的条件下,清灵子的眼神实在比不上公子白,公子白的提议正合他的意。
公子白调整了一下眼睛的焦距,锁定了来人后,用准确的言语描述起来:“身高一米七五,体形偏瘦,背微驼,穿着茅山派的衣服,背木*(看不清这个字)法剑;表面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白头发,白胡子,方脸,直眉,眼形捆长,左眼角有一个很小的红痣。
”清灵子突然打断公子白的描述,神情激动地问道:“师弟,你看仔细些?来人脸上是不是有很多皱纹,额头上的皱纹有五道,**(看不清)是波浪形的皱纹。
”按照清灵子的提示,公子白把来人的脸部放大了五倍,果然看见了来人脸上很多皱纹和额头上的波浪形皱纹,赶紧又据实人:“师兄,你说的没错,来人有这些特徵。
法力高的都可以减缓衰老,对自己的皮肤,特别是脸部皮肤都保养得很好,哪有他这样的,这么高的法力却要把自已弄得老态龙钟,太不注意形象了。
对了,师兄你问这个干啥?你跟他很熟吗?”公子白问完了问题,没听见回答,回头一看才发现清灵子已经流着眼泪跪倒在地上了。
这下,公子白就更奇怪了,赶问李宠:“小李,师兄他这是干什么?打不过我们可以逃跑,不至于立刻投降吧?”“老大,你不习惯下跪的礼节就不用跪了,反正你这个茅山弟子不太正宗。
告诉你,上面的这位就是你前两天还念叨的绝世,因为我爸的关系,我还得管他叫师伯呢。
” 李宠说完就起身往来人飞了过去,公子白仰头瞧着李宠过去和绝世打了招呼,然后陪着绝世飞了过来;嘴里不停着念叨着:“真是经不住念叨,说了两回绝世,绝世就出现了,我咕财神都N的N次方遍了,财神为什么不来?”绝世落地,清灵子跪行几步叩头拜见,绝世简单的问候了几句便直奔公子白而来。
公子白以为这个茅山派的前辈挑理了,赶紧鞠了一躬,招呼道:“公子白见过师伯,弟子不习惯古礼,请师伯不要见怪!”绝世点头示意后突然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见了你两次,再想找就找不到了,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公子白被绝世的一番话给说懵了,不解问道:“师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听您的话,似乎早就见到我了。
我有点儿不明白。
”公子白的问话惹来绝世一阵哈哈大笑:“这不怪你,你再看看就认得我了。
”绝世止住笑声,身形在瞬息间变化出两个形象。
这两个形象公子白和李宠都有印象,一个是在路边招摇撞骗的和尚,另一个是在饭馆里用菜名做文章的道士。
“原来是你!”公子白和李宠齐声惊呼。
李宠更是不依不饶的说:“师伯,虽然以前我不爱理你,你也不能变着法的整我和我的老大呀!你唱这两出戏到底是什么意思?”绝捋着胡子瞪了李宠一眼,拿出长辈的语气教训到:“小子,你们大难临头犹不自知,我那是在点化你们。
虽说我不是仙人,但总可以给你们指条明路,谁知你们不听劝告,终于导致亲友受累了吧?”公子白和李宠是同一战线,自然要帮李宠说话,接口道:“师伯,只要你亮出真面目,我们自然会听从你的指点,为啥非要变化形象故弄玄虚呢?”“这件事说来话长,还是坐下来谈的好。
这秘境我多年没来不晓得还认不认得路。
” 绝世嘴上说不认得路,却不是老马识途般当先往道观里走去。
在道观内一间宽敞的屋子里坐下后,绝世向公子白一众简述了他以往的经历。
茅山秘镜建成后,绝世的修为随之精深,甚至达到了可以飞升仙界的限度,但却放弃了飞升的机会,继续留在人界。
令他留在人界并离开茅山派的主要原就是为了寻找失踪已久的师弟绝尘。
绝世一百多年来寻名山深段境,过荒野,覆不毛,始终没有找到绝尘的踪迹。
直到最近,才从一个妖界朋友的口中得知李宠尚在人间,于是他即刻来寻李宠。
见到公子白和李宠的组合后,绝世发现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即将发生,所以变化形象来点化公子白和李宠。
绝世讲到这里,公子白和李宠均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们对到底是什么令绝世担心大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充满了好奇。
绝世显然知道他们的心思,叹了口气后说道:“事情要从绝尘师弟招李宠的魂魄做为灵鬼开始。
当时观内的诸多兄弟都很反对,这其中也包括我。
其他兄弟反对他的原因多是认为绝尘师弟心中有私情,修炼役鬼术会坠入魔道,以致影响茅山派的清誉,更会遗祸苍生。
而我反对绝尘师弟的原因不在于此,因为我了解绝尘的为人,更知他的心意,也坚信他这样做会使茅山派的役鬼术得到正解的发挥更上一层楼,但我还是坚决反对。
” 绝世说到这里,清灵子赞许地看了公子白一眼,对他对绝尘的评价表示佩服。
公子白并不在意清灵子的赞许,他在意的是绝世反对绝尘修练役鬼术的原因,见绝世在关键处停顿,明知是他故意卖关子,依然非常配合的发问道:“师伯,即然您能理解绝尘前辈修练役鬼术的真实心意,那你反对他的原因一定非同寻常,那到底是什么呢?”公子白一问之下,绝世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用哀痛的语气说道:“当时我担心的只有一件事。
绝尘是招自己的骨肉为灵鬼,灵鬼现世后没有凶戾之气,且与他心意相通。
一般修练役鬼术的修行者在得道飞升后,只要将灵鬼带入仙界或者安排转世重生即可。
绝尘父子却不可以,因为绝尘与李宠的魂掀元神是同源的,李宠的灵体会随着绝尘道法的精进而增加道行;当绝尘可以飞升的时候,李宠同样会成就鬼仙金身一样要随着飞升。
绝尘身为人类在飞升只会经历一般的仙劫考验,而李宠身为灵鬼在飞升成仙时会经受巨大的天劫,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天劫一起发作,两种天劫会叠加在一起产生从未有过的几乎是难以阻挡的天劫,不但他们难以渡劫,连整个人界都会因此而遭殃。
”李宠显然是头一回听说,瞪着小眼睛问绝世:“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我爸跟我说过?”“他本来就觉得对不住你,拼着折损阳寿把你变成灵鬼,这种事他怎么能告诉你呢?”绝世做出了一个让李宠很伤心的回答国“事态能有这样严重?”公子白对绝世的说法不太相信,问旁边的清灵子。
清灵子沉思了一下后回答:“自古以为,修行役鬼术的前辈成仙之时都是带着灵鬼入仙界或者安排灵鬼超升,没有与灵鬼一起成仙的主民录。
不过成仙必须渡劫,人类成仙难成仙易,异类修仙易成仙难确是铁律,理论上有师伯说的可能。
”公子白听了人,转了转眼珠说道:“其实反过来想就不那么可怕了,只要绝尘前辈自我控制一下,在修行的时候偷点儿懒,让自已永远达不到飞升的水准不就行了吗?”绝世对公子白的话未置可否,接着他的话头讲了下去:“也许当时他也是这么想的,他还说就算是自已死,也不会让劫难出现,甚至不惜和我翻脸带回了李宠的魂魄做灵鬼,可事实并不如他所想,此时时局动荡,风烟四起,内忧外患,正是各种妖邪活动的大好时机。
绝尘嫉恶如仇自然是拼命的伏魔降妖,各种善行让他的道行在无形中猛增,让他一步快过一步的向飞升靠近,但当我想出山制止他时,他却失踪了,等到茅山派秘境建成后,我放心不下就出山去寻他。
” 公子白插言道:“现在您可以放心了,绝尘前辈遭了暗算只剩下内丹和虚弱的元神,不会有大劫出现了。
”绝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公子白说:“绝尘师弟遇害的事我已经从李宠那里听说了。
不过劫难还是出现了,只不过换到了你的身上。
”“换到了我身上?我连成仙的理想都没有,干嘛换到了我的身上?”公子白知道身背大劫,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背上的。
绝世这一说他能不着急问吗?谈及此事,绝世面色凝重,显难以掩饰的担忧之色。
半时后,他才娓娓道来:“这是我寻到李宠后才发现的。
绝尘遇害后,李宠本来撑不过太久,可他撑着遇上了对灵异界非常感兴趣的你。
因为你不知道道法,单凭只言片语就大胆的唤醒了李宠。
你虽然救了他,但却被他的鬼气侵入了魂魄和经脉,之后又逢奇遇令体内多妖族血脉、佛家念力。
跟李宠在一起的时候间越长,你体内的异类气息就会因为他的灵气激发越加澎湃显著。
现在你是六界中唯一一个身具人、鬼、妖、佛四种灵气的奇人。
这对你来说原本是件好事,只要你善加利用,勤奋修行,将来必定成就非凡。
可现在正值天地气运交转的时候机,越是灵气充盈的人越容易被变化的气机锁定成为应劫之人。
而他周围的人也会因此受到牵累,以你的条件最容易成为应劫的人。
我两次变化见你,就是想在劫难到来之前让你与李宠暂时公开,避免劫难临身。
见你未听我的劝告,想第三次点化你,机会还没找到,你就失踪了。
今日我忽然思念茅山派返回秘镜才发现你躲在这里,如今你也劫难临身躲在这里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到现在才知道我是因为啥倒的霉。
以前我还为自已的奇遇拉风呢,现在看来是塞翁失马,福祸互易了!”公子白牢骚了一句接着问道:“我能不能躲得过去先不谈,我倒想知道了然和商瓷他们怎么样了?您既然预知了我的灾祸,也应该知道他们的境遇吧?”在公子白看来,绝世应该知道了然和商瓷的下落,如果那样的话,就算他没希望了,至少也可以想办法救一下了角和商瓷。
绝世摇了摇头彻底粉碎公子白的梦想,很坚定的说:“劫难一发,劫外之人只可探知微变,难以尽查天机。
我这劫外之人得悉先兆已然不易,更不知他们哪个会被卷入劫中,除了对你提点防止劫难发生之外,无暇顾及其它。
他们的境遇,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只要你躲过这一劫,他们这些被牵累的劫中之人便可保得平安。
”公子白听了绝世之言先是绝望,之后听说只要自已保住命,了然,商瓷还有救,多少又生出些希望来。
这时候,半天不说话的李宠出声了:“师伯,我还是不懂,你为啥非要变了形象来提醒我们,直接现身跟我们说,不就没以后这些事了吗?”“所谓天机不可汇露,就是讲即使知道天机也不可以直接说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妄自泄露天机影响气运转变的人属于逆天行事,会因此折损寿元和道行。
师伯这一把老骨头在没见到你爹之前,还不想断掉。
今天要不是秘镜与外界隔逢里面,我也不会跟你们说得这么详细,搞不好还是要变成别的模样来跟你们打哑迷。
” 绝世给了李宠一个非常理论性的答案。
“原来是这样。
”李宠理解了绝世的做法和用意后,突然转了转眼睛,冲着绝世耍起赖皮来:“都怪师伯你装得太像,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是别有用心的骗子,一点儿没往仙人指路这上面想,不然,凭我老大的智商不会想不到,更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你在这里是有责任的,而且我老大现在是茅山弟子,你又是茅山派的长辈,怎么说你也要想个办法再帮帮我的老大!”“早听说你这小鬼难缠,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没说两句就赖上我了。
”绝世板起脸来,但在李宠可怜的目光之下没多久就软化了:“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而且还要用到你,你愿意吗?”“什么治标治本的,只要对老大有好处,我就同意!”李宠想都没想就回答。
“问都不问就答应,让你死你去吗?” 公子白瞪了李宠一眼说,他实在不想再让别人为他去冒险了。
“我早就死过了,无所谓的。
我要是真的不行了,你连买公墓埋我的钱都不用掏,立碑也可以省略,只要替我将老爸救醒就行了。
” 李宠说出了差点儿让公子白掉眼泪的豪言壮语。
绝世看不下去,打断了公子白和李宠让人神经错乱的对话说:“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把李宠和你分开一段时间,没有了他的刺激,你体内的灵气会安定下来,这样就加强了秘镜对你气息的阻挡作用,增加一分躲过劫难的把握。
”“那要怎么做呢?不是要把我关在黑匣子里?我在法像里闷了一百多年,最怕的就是这个了。
”李宠听说要把他和公子白公开,担心会过以前那种黑暗的日子。
“不用那样。
只要把你的本尊法像放在一个阵法里就可以了,你一样可以出来找人聊天。
”绝世解释说。
听说要把李宠的法像从身边拿走,公子白更不能同意了,再次出言反对:“没有必要这样吧?在秘境里不是已经足够安全了吗?”“秘镜倾注了我无数心血,按理说可以阻隔外界灵气,扰盖你的气息,但秘镜从来没有被用来躲避这样的劫难,在未经事实证明前,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准备万全。
另外,你不单纯要躲避天地气运在你身上的作用,还要躲避搜索你的天鬼。
天鬼不是无意识的天地灵地灵气,他有智慧更善于追踪,他一定会记得李宠的气息想办法追踪的。
我的阵法不但可以阻止李宠法像对你体内灵气的激发作用,还可以利用阵法运转影响李宠残留在外界的气息,让天鬼无从寻找。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你若不用,我也没其它的办法可想了。
” 绝世作为秘镜的设计者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动摇了公子白一众的信心。
清灵子第一个紧张起来:“如此说来,还是要多加小心,要知道如今行错一步就是名副其实的万劫不复啊!李师步的法像放在秘镜中,又有师祖的阵法保护,安全绝对不会有问题,师弟就不要犹豫了。
”“清灵子说得对,这里全是自己人,不用把我的法像看得那么紧。
辛苦我一个,有可能会造福了然、商瓷两个人啊!老大,就这么定了吧!”李宠知道不用受憋屈,又没有危险性,为了公子白和了然、决瓷,态度坚决的要为公子白躲劫贡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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