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结局 第一节;
啸月从李宠和小方的嘴里知道了公子白家被毁的经过后,浑身的水气依旧灭不了他的火气,在公子白的妖力空间大发雷霆:“这么简单的办法就可以弄醒我,你们为什么没用?小方这个伤受得冤枉!”啸月说得不错,若公子白和李宠不是好奇心太重为了买药跑遍全城,用暴力一点儿手段弄桶冷水直接给啸月来个透心凉,就不会发生以后那么多的故事了。
面对发火的啸月、受伤的方怡心,李宠默然无语,公子白低头认错:“这事情实怨我,有点儿玩过头了,只想拿你做试验,买药走得太远了,不然不会出这么严重的事。
” 啸月嫌身上的湿衣服碍事,索性放弃了人类形象,变成遍体长毛的高大狼人,张牙舞爪的对公子白说:“小白,我发现你最近不在状态,今天下午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我注意安全,到了晚上怎么就只有好奇心,没有警惕性了呢?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你到底怎么回事?”“是呀!我也觉得老大心神没有一刻安宁的,以往不管出了多大的事,老大都能泰然处之,可这几天不管是办案子还是查事情都没了章法。
” 在啸月之后,李宠说出存在心里很久的疑问:“老大,你心里到底有什么放不开的?说出来,让我们帮你分担,我们可是兄弟呀!”了然、商瓷连接失踪,今夜啸月又险遭毒手,公子白的噩梦正在变成现实。
沉重的心理压国和现实冲击,加上啸月和李宠的追问,公子白忍不住把心中所忧之事和盘托出,一切从公子白的恐怖的梦境开始,在公子白对梦境充满疑惑和不安时又有奇怪的和尚与神秘的道士出现,每次都做出了关于公子白将有祸及朋友劫难的预言。
随之而来的是,了然、商瓷先后失踪,随后轮到啸月,这一切都和公子白梦境中的顺序一样,事到如今,公子白原来在噩梦后被了然一番开异后坚定的心志开始动摇了,他已经有些相信和尚与道士的话,自已真有祸及朋友的劫难,危机正因为他而步步逼近他的朋友们。
“我觉得自已好像无意中勾引了衰神的女朋友,导致了衰神的疯狂报复,为了避免被误伤,你们还是离我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的好。
” 公子白说完后故作潇洒的吐了一个烟圈,来掩饰心中的无奈和歉意。
李宠对公子白的话非常不爽,第一个反对:“老大,你要是真的信一个重复了两次的噩梦和不知哪儿跑出来的藏头露尾的和尚、道士的话,你第一个就应该把我这个坑埋了。
和尚道士明里暗里不都是说,只要把我甩掉,你的厄运就结束了吗?”“我也不会全信他们的话,我只是觉得这个噩梦确实预兆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希望你们不要受到连累和伤害。
我可没打算撵你走啊!就算我相信自已有劫难,也不会相信劫难是你带给我的。
” 公子白对李宠解释道:“那你是想撵我走啊!”啸月在这个时候吃起李宠的醋来,一把捏住公子白的脖子嘶着狼牙说:“就算那个梦是真的,那些和尚道士说的是实话,哥哥我倒要领教一下是什么样的劫难想来动我的兄弟!我不管是神仙,还是魔鬼,只要让我逮到,肯定扒他一层皮。
就算你真的勾引了衰神的女朋友,哥哥我也要帮你把衰神搞定,打得他满地找牙!让我抛下兄弟去躲清闲,你想都不要想。
有这个工夫,你还是想点儿办法尽快把了然大师、商瓷老大拽回来才是正经。
” 公子白从啸月的“魔爪”下挣脱出来后,方怡心对他说:“你不要太担心了。
我看事情跟噩梦里的不完全相同,起码这次啸月大哥就没有被掳失踪。
我虽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关健,但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道理还懂,只要我们处处留心,发现其中的奥妙应该不难。
” 啸月的脾气发完了,恢复了帅哥形象,做心有妙计状发方:“小方说的才是道理。
我们哥三个以后二十四小时在一起,倒要看看哪个小长眼的自投罗网!”“我同意啸月老大的意见。
了然大师、商瓷,还有小玄子都是落了单才出事的,我们就时刻在一块儿,就看事态如何发展,见识一下老大的劫难到底长什么样!”公子白说出担忧后,李宠明白了他心神不宁的原因,作为他的护法灵鬼自然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为了这个,李宠不憾以身犯险。
“也许你们说得对。
可我还是不太放心,毕竟了然和商瓷失踪的很奇怪,而且到现在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如果不是道法生成的劫难而是有人暗中计,那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也未免太可怕了。
” 公子白狠狠掐灭了烟头,依旧满腹顾虑。
啸月见公子白垂头丧气的样子非常不爽,走到他身旁后,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公子白立刻跟皮球一样蹿起老高。
“你小子给我打起精神来,以前别人有难的时候,你都神谉叨叨的出风头,怎么这回轮到自已有事反倒没气魄了?伟出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别忘了,你可是阎王爷亲自援勋、妖冥两界家喻户晓的鬼律师!妖、鬼都吓不倒你,怕一个噩梦和和尚道士的信口胡諊,天真糼稚得说不过去了吧?而且了然、商瓷还等着咱们解救,佛、仙两界的嘱托还要你完成,你这样太叫各位观众失望了吧?”啸月的这一脚和一顿数落,还真把公子白的豪气给激起来了,他的身子在空中一折转回到啸月面前,起手一掌轰在啸月的肚子上,报了一脚之仇后,一面揉着屁股一面说道:“你激励我也不用踢我的屁股吧,商瓷那个没良心的已经在我的屁股上留下一个脚印了,你这会儿在另一面又添一个,你的脚那么大,两个脚印不对称,太影响美观了!”“啸月老大,内销这一脚真好使!把我的老大又踢出回来了,你用了什么咒语,教教我好不好?”李宠对啸月的超级大脚非常感兴趣。
“小李,啸月的大臭脚能有什么奥妙?主要是你老大及时战胜自我。
摆脱负面情绪才重新奋起的,你别往他脸上贴金了。
” 公子白赶走了凑趣的李宠,撵在啸月的后面,非要在他的屁股上添个脚印不可。
啸月左躲右闪展开了屁股保卫战,就在要被赶上的时候,他想到一招儿来转移公子白的视线,对着公子白大喊道:“你别栽这跟我扯了,你的家被烧了,你再不回去看看,藏在夹壁墙里的存折一定让水给泡烂了。
还有,你弄回来做装饰用的镶仔墙上“装灯’的大宝石要是容那个人发现了拿去申请世界纪录,你可哭都来不及!”这招儿果然有效,公子白闻言立即停下脚步,大叫道:“你说的不错,那个混蛋烧了我的家具和地板,还有墙上的壁画。
消防队的一定要进屋勘察现场,有些东西确实不能让他们看到。
比如头两天弄到的九头魔鸟标本,其中的一个脑袋就是标准的人头,如果让他们看见了,非说我是变态杀人狂,报到警察局不可。
我得赶快回去!”方怡心见公子白一脸焦急,出言安慰:“你不用那么急,这个大楼随我控制,若不是被逼得急了,我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作和影响来。
你放心,屋里不该让人看的东西,我已经隐藏到墙壁里面去了,为了不引起怀疑,你这个业主只要回去应付一下就可以了。
” 听方怡心一说,公子白心里有了底,冲着啸月狞笑道:“要不是小方提醒,险些被你混了过去,既然不急就先兆你报了一脚之仇再出去。
小李,你过来一起帮忙,今天非踢够啸月老大的屁股,过足瘾不可!”对于一起和公子白欺负啸月,李宠一定是蹦着高儿的参与,在他俩的夹击下啸月很快就发出一连串的惨叫。
当公子白和李宠心满意足的离开妖力空间的时候,啸月捂着壮大的屁股艰难的蹭到方怡心面前,很无奈的说道:“小方,你就不能晚说一会儿吗?我被你的善良给害惨了。
他俩欺负我,也不见你帮忙劝阻,你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 “啸月大哥,我可不是故意的。
我不耽误你了,我到三仙庙找司徒姐姐去了。
” 公子白他们这种规模的笑闹,方怡心见得多了。
她身体还没恢复,知道自已一旦掉到公子白、啸月式的争论中,想脱身出来就是难了,所以简单交代一下就按照先前的决定,起身到三仙庙去疗伤修炼了。
“这年头儿,好人难做呀!”啸月感悟了一下,认为穿着充满呕吐物和水淋淋的衣服对不起他的光辉形象,转身到自已的空间里去找干净衣服去了。
啸月不过是想失了几件放在公子白衣柜里的衣服,发几下感叹,公子白的麻烦和损失可比他大多了。
为了避免嫌疑,公子白在离家较远的街口出了妖力空间,然后坐了一辆计程车,装成夜归人的姿态往自已的住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家里赶去。
在故作惊讶的应付了消防、警察和记者们的盘问后,家里的火也被灭了。
当膛着地上的混水走进家门,以正常的视角重新审视自已劫后家园的时候,公子白真的差一点儿哭出来,雪白的墙壁变得焦黑,苦心布置的家俱和布艺装饰荡然无存,平时用来撑场面的十几套行头和衣柜一起同归于尽,这次公子白纯粹是被人连窝端了。
李宠适时跑出来赞扬啸月老大的藏物室,理由是如果把值钱的东西都放到妖力空间里,而不是弄出来显摆,就不会被烧得那么干净,最后还得出了一条结:虚荣心是魔鬼,早晚会吝人呐!接受了残酷现实后,到何处安身成了摆在眼前的问题房子被烧,若每天住妖力空间,一方面每天的失踪会给公子白正常的律师工作带来不便,另一方面一些来找公子白报告情况的妖鬼也会园不得其门而入,耽误了找寻了然、商瓷的大事。
若是装修房子,以方怡心的力量,完量可以在三五天内把屋子重新的化成干净整洁的清水房,以啸月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两天之内把屋子用奇珍异宝装饰一新,如果那样的话这间房子又会被猎奇的记者、搞科研的学者挤破门。
为此,公子白只能够的选择了雇请工人重新装修的传统方法。
随之而来的是,在不少于一个月的专修的时间里,公子白将成为无家归者。
在关键时刻,同事们的阶级感情彰现出来。
包括师姐、师兄在内的六七个同事,在电视上看到播放的新闻后,都打来了电话,在确认了失火的确实是公子白的房子后,一致要求公子白到自已那里暂住。
公子白考虑到目前自身的赙濁楞能会给他们带来危险后,只得将同事们的好意一一绝拒。
在被公子婉拒后,同事们又表示要设宴为公子白压惊,这个请求公子白当然毫不客气的答应了,这样一来他就有一个星期不用自已准备晚饭了。
午夜时分,勘察完现场的消防队走了,见无奇可猎的记者走了,前来维持秩序的警察也走了,邻居们的灯灭了,屋子里只剩下满脚泥水的公子白和在黑暗中扑闪着大眼睛的李宠,这种气氛正适合公子白用诗一般的语言来抒发一下愤怒的情怀。
公子白的诗意刚自肚里冒出了个尖,词句还没酝酿好,啸月幽灵一般的很是时机的出现在门口,突然大叫了一声:“发什么神经呢?这么夜了,不找住的地方也要找个饭馆喝两标压惊酒,在这里装落地台灯,,你也发不出亮来,吃饱喝走了找人报仇才是正经。
” 啸月抽冷子喊这一嗓子,把公子白吓了一大跳。
酝酿了一半的诗意立刻烟消云散,随之转化成了“湿意”,“你还提喝酒,要不是你喝成死狗形,我家能弄成这样吗?”公子白回转头,脚下用力,地下的赃水化成十几道水箭,往换好了衣服正在自恋的啸月身上射去。
啸月见公子白来势汹汹,更不敢拿一身新衣服去拼公子白泼过来的脏水,当即转身而走,公子白则拽着一鞋就脚的泥水在后面下去,李宠飘在天上,不紧不慢的跟着公子白和啸月,看着他们在午夜狂奔的姿态不算,还在一旁敲边鼓摇大旗:“啸月老大,你现在还撩拨我老大,不是等着挨揍吗?天常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是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啸月躲躲闪闪一路逃亡,最后找到一间门外立着“衣管不整者谢绝入内”的牌子的酒店一头钻了进去。
啸月这招还真管用,公子白的裤腿和鞋上沾满脏水,作为一个“讲究人”还真不好意思便往酒店里面闯。
公子白在酒店门外徘佪,眼看着啸月在大厅的一张桌子边坐下来慢条斯里的点菜要酒,正琢磨让李宠进去把桌子掀翻让啸月当众出丑的工夫,酒店门里出来一个男服务生向他走过来。
男服务生把手里拎的一个大包装放到公子白面前说:“这位先生,这是面那位先生给你的,让你看过后进去和他一起吃饭。
” 说完,服务生很有礼貌的点头致意,然后回身而去。
不用说,一定是啸月搞的鬼,公子白拿起包装袋撕开了包装,里面赫然是一套“七匹狼”的男装和一双同样品牌的皮鞋。
在皮鞋盒上贴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还是新的,应该是刚刚写好,并且用口水之类的液体粘到上面的,纸条上写着一行字,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看你今天这个狼狈相,只好提前拿出来给你压惊请罪,赶快换上进来喝酒,喝了没有“啸月大哥是粗线条,难得记得我的生日,提前买了衣服更是难得。
我穿一下看看,要是合身,就放过他这一马。
” 啸月对自已还有三个月才到的生日如此上心,公子白心里热乎乎的,赶紧找了一个僻静之处换上了衣裤和皮鞋,穿上衣裤和皮鞋,公子白更是感动,这套男装和皮鞋穿在身上出奇的合身配套,可见啸月在买他们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
看着衣着光鲜,心情大好的公子白,满怀感动的往酒店门口走过来,啸月心里偷笑。
他记得公子白生日不假,给公子白买礼物的情意也不假,可他如果早就买这套衣服和皮些作礼物的另一个原因是,商场促销,这套衣服和皮鞋打特价,可以节省他好多银子。
另外,啸月今天请公子白这顿的钱,是他趁火打劫,在公子白被消防员和记者围困的时候偷偷在夹壁墙里顺手牵羊拿来的,没办法,谁让自已不挣钱,公子白给的零花钱又少,只好趁此机会“共产”一下了。
看见公子白进了门,往自已这边走过来,啸月急忙收起了内容丰富的笑容,如果让公子白看出情况有异,觉察了他是拿公子白的钱来请公子白,没准公子白的感动变成冲动。
俗话说,冲动是魔鬼,难保自已不被狠扁,啸月为自已暗自捏着冷汗。
可能最近几天,公子白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坐下后给啸月一个感激的微笑,然后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啸月聊了些当晚发生的事情,大部份时间他都在使劲喝酒吃菜,似乎想把一切不如意都就着酒茶吃到肚子里,再消化得无影无踪。
这顿酒一直喝到凌晨三点钟,连一逞儿闻味的李宠都飘飘忽忽的上了劲儿。
结帐以后,他们三个一起唱着“兄弟团结紧紧地,看谁能把咱们地”,晃荡着回到公子白家所在的七号楼,在酒精作用下把家被烧的事给忘了。
公子白在家在五楼,到了门前掏钥匙的时候,公子白才反应过来,对啸月说道:“这不是傻吗?咱们家都烧糊吧了,哪有能睡觉的地方啊?” “对呀!我那张可爱的床,用了还不到半年呢!他母亲这床之仇我一定要报!”啸月嘴里嘟囔着,靠着墙歪着脑袋马上就要睡着了。
“找地方睡觉要紧,你们两位老大想办法吧,我是无所谓的。
” 李宠钻到法像里,把问题留给公子白和啸月来思考了。
“我的妖力空间里面太嘈杂,你的妖力空间太荒凉,到哪睡好啊?”公子白推醒了已经开始打呼噜的啸月问道。
“说到睡觉,还是在人类做出来的床上舒服。
” 啸月抓了抓脑袋,还真让他抓出个创意来:“刘意守住在这五号楼,这两天他出门谈买卖去了,作为我的崇拜者,不会介意我们到他的房子和床用几天的。
咱们去他家吧!”啸月对刘意守这个超级“粉丝”的行踪了如指掌,此语一出立刻得对公子白的赞成。
在家门上用法力写了一个留言,把刘意守家的门牌号码和自已怕手机号码留给了来找他的妖鬼后,公子白和啸月互相挟持着去了刘意守的家。
刘意守的家安着高级防盗门,可惜公子白和啸月不是“盗”,在一个小小的“落锁术”后,刘意守家就成了公子白和啸月的别墅。
当然,我们的主人公是个讲究人,出于兄弟情意,在第二天早上还是打了电话给远方的刘意守,摆脱了擅入他人住宪的嫌疑。
“居民楼突发火灾,不明地震就是元凶”,经过一个晚上,方怡心发威弄出的楼体震动和公子白家里的神秘火灾成了S市日报的头条新闻。
公子白刚进公司的大门,手拿着报纸的同事立刻将他包围起来。
在表示慰问的同时,还提出一些昨晚在哪里鬼混才得逃天难的八卦问题。
一番寒和解释过后,公子白提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昨天晚上的电话我至少接了七个,都是要摆酒给我压惊的,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挨着个的请,谁来打响第一炮,请主动举手报名。
” 公子白话音刚落,忽然发现自已五步之内已经没有人迹,同事们正作抱头鼠窜状逃回自已的办公室,更在甚者嘴里还嘟嚷着:“可不得了,小白来了,赶紧关门呐!”“你们想赖帐可不那么容易,我的手机里有电话记录的,我挨个对电话号还找不出来你们?准备挨个放血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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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掏出手机作狰狞状,开始按着电话逐个敲同事的竹杠。
公子白像个军阀一样在所里大肆抓了拉夫,把答应请他吃饭故意作态装成不想兑现的同事从办公室里拉出来,很快就为自已一个星期的晚饭找到了着落。
“你们按大小个站成一排,再围成一圈,猜拳决定请吃饭的顺序。
” 大多数同事手头都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都凑过来祝贺公子白搜捕行动圆满成功,因为他们知道这以后一星期的饭局都不会落下他们。
“小白,上班时间破坏所里的气氛,侓师不像律师的样子,搞得像群孩子,要是让外面的客户看见了,谁放心把案子交到你们手上办啊?”钱主任突然出现在办公大厅,板着脸提出严正警告,主任一说话,律师们不好意思恶搞,围观者散开,当中正兴高采烈玩“石头、剪子、布”的几位也匆忙收手。
“你们不要停,过一会儿把排好的次序告诉我,今天晚上我设宴给小白压惊,接下来你们按次序请,谁要是不请,我就扣他的提成!请客这种事,我当主任的一定要先出风头,然后再轮到你们,懂了没有?”钱主任扔下一句话,跑回自已的办公室偷着笑去了。
“到底是上级,英明,真英明!我相信在主任的邻导下,我们一定会招财进宝多多赚钱的!”公子白带头对钱主任的“英明”决策鼓起掌来。
公子白高兴得不得了,那几位猜拳的律师可发愁了。
这请客吃饭,尤其是连着请客,只要第一个开了头,后面接着请客的宴这样淮就不能低于前一个,否则一定会被鄙视。
钱主任老奸巨滑,他在头里第一个请客,不但相对减轻了资金压力,而且还给排在后面的律师们制造了一个高起点的请客标准,领导人物的思维果不一般的高度。
公子白占据了刘意守的家,每天晚上还有同事们高档次的压惊宴席,啸月借公子白的客作为特约佳宾跟着蹭饭,他们俩着实过上了好日子,这天晚上就轮到公子白的刘师兄请客,在啸月第三次蝉联“酒王”称号后,余兴未尽的律师们决定到KTV去一展歌喉。
在同事们持续不官断的招待下,公子白的“惊”早被压到地心深处和沿江练拥抱去了,作为答谢,公子白很大方的宣称KTV之旅由他来买单。
连日被剥削的同事哪会放过这个“报复”他的机会,当即选了一家条件最好的KTV全场挺进,酒喝到位了的律师们都把不好意思四个字撇到九霄云外去了,无论唱得好坏,到了KTV里面全都放下面子,抢起麦克风来。
在以体力决定胜负的麦克风争夺战中,啸月和公子白稳稳占住了冠亚军的宝座。
麦克风捡得多,歌唱得也就多,到大家全都尽兴的时候,本次歌咏会的评选结果也报晓了。
凭着优秀的唱功,刘师兄和丁师姐公别获得了实力深力派超级男声和超级女声的光荣称号,而公子白和啸月则被推为可以把原版歌碟带跑调,唱歌的时候满嘴跑到舌头、句句不着调,一曲唱罢人仰马翻,半句未成鼠突狼奔,此由只是天上有、凡间闻之皆断魂的“超级烂声”!最后,KTV歌舞会在公子白和啸月的鸣冤叫屈与众同事的疯狂呼啃中落下惟幕。
第二天,带着头天晚上被评为“超级烂声”的殊荣。
公子白憋着劲推开律师事务所的大门,打算和众位同事继续理论,心想最低限底也要让同事们换一个诸如“另类歌手”之类委婉一点儿的称号来“吹棒”自已,“超级烂声”这么露骨的称号实在是拿不出手说不出口。
堆开门后,公子白意外发现本应门庭若市的公司里面冷冷清清,没有来谈事的当事人不说,连一个律师的影子都没有,宽大的接待大厅里面只有位台接待员和现金出纳在闲聊。
公司整体搬迁是三个朋后的事,该不会提前到今天了吧?不对,如果是这样,昨天喝酒的时候主行应该通知呀,再不然就是同事们集体罢工,那也不对,今年以司的效益好,大家个个腰包鼓鼓,这几天请客吃饭的档次就是最好的证明。
公子白越看越不对劲,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好走过去问前台漂亮的接入待员:“小董,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接入地无门员的回答非常干脆:“我不知道啊。
” “马姐,你知道吗?”公子白从接待员那里得不到答案,转而去问现金出纳员马姐。
马姐的回答和接待员小董一样干脆:“不知道。
从早晨开门,一直到现在,你是到公司来的第三个律师。
其间来了几个想咨询的,见所里没有律师,都走了。
给主任和其他几个律师打电话,他们的电话都关机了。
” 正说话间,门外来了另一位律师老陈。
老陈进来后露出和公子白刚进来时一样的表情,走过来问道:“小白,怎么就你一个,所里其他人呢?”“我不知道啊。
正在这问呢,马姐和小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 公子白与马姐和小董一样干脆的回答了老陈的问题。
诺大个律师事务所唱起了空城计,宽敞的接待大厅里只有公子白和老陈加上马姐、小董四个满腹疑问的人,他们叨咕着要是再没人来的话就要打麻将了。
过了不到半小时,又来了三个律师,他们来了之后跟公子白和老陈一样吃惊,而且不知道没来的同事们干什么去了。
到这时候,公子白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公子白从钱主任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给同事打电话,连打了三个同事的电话,手机里得到的都是关机或者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老大,据我观察,今天出现的这几位都是昨天晚上吃饭有事没去的。
昨天吃饭时候在场的可一个也没出现呢。
该不会又和你有关吧?” 有了公子白关于祸及友人的自述,李宠给了他一个不太乐观的预测。
“别乌鸦嘴,就算真有这个劫难,也不可能连公司的同事都遭殃。
那样的话,打击面也太大了,我岂不成了扫把星转世,衰神二代了吗?”尽管被啸月和李宠一再激励,公子白的心里还是有点儿自己是祸事端的阴影。
如果李宠说的属实的话,同事们的遭遇就真的难以预料了,公子白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头上的冷汗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小白,你的脸色很差,不舒服吗?喝杯水,休息一下吧!估计是你们连着喝酒,他们都没你的身体好,都挺不住,集体休假了。
” 为了照顾孩子,从来没参与众餐的马姐递给公子白一杯热水,对律师集体不在岗的怪事做着善意的猜测。
公子白擦了擦头上的汗,喝了一口热水,坐到接待大厅的沙发上,掏出手机继续拨打同事们的电话。
公子白刚按了两个数字,李宠的声音又出现在他耳边:“老大,先别忙,你看你的刘师兄不是出现了吗?”公子白听说刘师兄出现了,立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快步走到大厅的落地窗前往上楼的楼梯上看去。
想进入公子白所在的律师事务所需要经过一段奇妙的旅程。
首先要进入大厦,然后进入大厦天井的共享大厅,在大厅中后部有一个小型的金鱼池,一座装饰性的小桥横跨鱼池,一段楼梯与小桥的中部相接,上了小桥走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才能到达公子白所在的卧虎藏龙的律师事务所。
如今公子白的刘师兄刚刚越过了小桥,正沿着楼梯往上走呢。
见到刘师兄的身影,公子白的心里一阵激动。
刘师兄一直都是压惊宴的忠实推动和参与者,这几天他可是场场酒都没落下,而且今天晚上轮到他请客。
刘师兄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否定了公子白和李宠心中不好的猜测,这样一个连续参与众餐而且跟公子白的私人关系非常好的同事都没出问题,其他人也应该没有问题吧?就在公子白暗自松了一口气,走出门外,准备以最热烈的拥抱欢迎刘师兄的到来的时候,已经上到楼梯顶端面前一片坦途的刘师兄,突然脚步一顿,接着像迎面挨了一拳一样,猛然摔倒在楼梯上,随后顺着楼梯滚了下去,重重的撞在小桥的围栏上。
与此同时,一道淡淡的黑影从刘师兄的身上溢出,沿着大厅天井的玻璃天棚转了一圈后,从一道缝隙中挤了出去。
“老大,你救人,我去追!”李宠扔下一句话,尾随着黑影追了下去。
公子白和老陈等人都目睹了刘师兄离奇的滚楼梯,在第一时间跑过去查看情况。
公子白跑在最前面,把头破血流的刘师兄抱起来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刘师兄身上最严重的伤是两边的小腿骨骨折,只有皮肉之苦,没有性命之忧后,他松了一口气。
为了让刘师兄少受些痛苦,公子白施展了一个轻型的治疗术在他身上,在法术的作用下,刘师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看到公子白,刘师兄没提自己的伤势,反而冒出了一句让公子白浑身冰冷的话:“小白,事情很邪门,昨天晚上去吃饭唱歌的哥们姐们都出事住院了,你要小心一点儿!”刘师兄一句话足以表明,一直纠缠公子白的厄运先生再次光临了。
在急救车赶来之前,刘师兄在公子白的法力作用下没觉得如何疼痛,思路清晰的讲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刘师兄自己有车子,在头天晚上唱完歌后,顺路送了几个同事回家,同时也接受了对他颇有情意的美女同事小吕的神圣任务——第二天早上出车出人陪同她去看守所会见犯罪嫌疑人。
小吕的家住在城郊,离刘师兄的住地有不近的一段距离。
佳人有命,刘师兄可不敢怠慢,起了个大早准时到小吕的家门口去接人。
等了半天不见人后,刘师兄只好冒着被未来老丈人扫地出门的危险硬着头皮去敲门。
刘师兄举起的手还没落下,门就从里面推开了,而且险些就撞扁了他英俊的鼻子。
门里面冲出的是刘师兄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他的心上人小吕正被冲出来的两位扶着,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一看就知道发了急病。
刘师兄当下用了半分钟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背起小吕一口气跑到自己的车上,再用骨灰级玩家开“极品飞车”的速度向医院冲去。
说来也怪,刘师兄在玩“极品飞车”的时候从来都是四处碰壁,在开他自己汽车的时候时速从来都没超过五十公里,可是在“英雄救美”的时候却如有神助,居然脸不变色心不跳的以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打着双闪灯在十分钟内狂奔至二十公里外的医院。
在医院里忙乱了一气,当小吕被医生初步诊断为轻微中毒无生命危险后,刘师兄交待好了一切,准备离开医院。
在医院的停车场里,刘师兄意外的发现了钱主任、丁师姐的座驾,出于职业的敏感性,刘师兄特意转回头到医院里找了几个医生护士查问,一问之下才知道包括钱主任、丁师姐的十几个律师,在一个早上的时间,都前后被送进了这个全市最好的急救医院。
震惊之余,刘师兄按照护士给的病房按个求证,经过他的调查,昨日一起去K歌的同事十有八九都在医院里面碰面了,他们有上床扭了腰的;有吃早餐让热粥呛着的,有踩到香蕉皮滑到的,有被门挤了手的,无论理由如何五花八门,结果都是受了不轻不重需要在医院里过几天的伤。
再通过手头掌握的其他同事的住宅电话一一询问后,刘师兄简直吃惊得要爆头了,剩下的几个K歌者并没有逃脱荒诞的厄运,唯一不同的是住进了别的医院。
一直对公子白充满好奇,并且很受他“灵异理论”影响的刘师兄面对这么“奇幻”的事件,第一反应就是找到满脑子奇怪东西的师弟好好研究一下,可是无论他怎么打公子白的手机都接不通,情急之下只好回公司去碰碰运气。
谁知在公司的门口他不但碰上了公子白,还紧赶慢赶的把追了他半天的厄运也碰上了。
“我给他们打手机,他们都关机。
我的手机明明开着,你怎么就打不通呢?”公子白问道。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可能他们晚上关了机,早上突然生病都忘了开机吧!有几个人像你那么变态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刘师兄同往常一样和师弟耍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奇的问半蹲在地上扶着他的公子白:“按照我法医学的知识,我这双腿应该是摔断了,可我怎么不感觉疼呢?不是我的神经中枢也出问题了吧?我还没结婚呢,可不想有什么闪失呀!”刘师兄这个问题还真让公子白不好回答,只好随口说了个牵强的理由:“大概是你的神经反射太慢了,或者是摔得严重把腿部神经一起摔折了。
还是等到了医院问医生吧。
看你这么清醒,神经中枢肯定没问题。
” “你当我摔昏头了吗?编谎话来骗我也得专业一点儿。
该不是我要玩完了吧?听说要死的人特别清醒,我现在就感觉特别清醒,而且我感觉你的手特别热,反过来证明我的身体特别冷,看来我是真的要不行了!”刘师兄不知道公子白一直通过双手在他身上施展止痛凝神的治疗法术,聪明的头脑想得太多,误以为自己正处在弥留边缘,禁不住有些激动。
“我保证你没事,急救车来了,你放心到医院里去回合钱主任吧。
我处理手头的事后马上去看你们。
” 公子白松开手,同老陈一起帮着急救员把刘师兄弄上担架,抬上了急救车。
老陈不放心,跟着急救车走了,结果是在开车不久后被刘师兄的超级大嗓门给震得耳鸣了一个星期。
治疗术中断后痛苦会加倍,公子白低估了刘师兄的忍痛能力,结果害苦了老陈和急救员,最后急救员不堪忍受,给了刘师兄一针强力镇静,才算保住了刘师兄的嗓子和他们自己的耳朵,不然救护车到了医院下车的就都成残疾人了。
目送救护车离开后,公子白转身走回大厦,还没进门就看见李宠从大厦的顶上像块石头一样笔直的扎了下来。
公子白心中一惊,以为李宠遭了什么毒手,出于人类的本能,忘记了李宠是重量几乎为零的灵体,向前猛跑两步伸开双臂准备和李宠来个结实热烈的拥抱。
公子白这个突然的举动,立刻引来路人的侧目,而眼看要栽进他怀里的李宠忽然一个凌空转折稳稳的停在他面前。
一见李宠这副模样,公子白就知道自己又被耍弄了,只好一脸苦笑的放下双手,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和众多“神经病”的标准口型之下灰溜溜的捂着脸走进了大厦门。
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门,公子白有点儿生气地对李宠说:“小李,你今天可玩过头了,大庭广众之下耍你的老大,到底是何居心?”李宠一看公子白的脸色就知道他真的生气了,赶紧解释:“老大,这你可误会了。
我从楼顶上栽下来可不是故意耍你,我是被扔下来的,如果不装得像一点儿把你都骗过去,我的麻烦可大了。
” “这就怪了,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你有麻烦呢。
赶紧说出来,让老大给你作主!能把我的护法灵鬼从楼上扔下来,到底是何人也?他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大不了叫上啸月一起上,咱跟他没完!”听说自己的跟班小弟吃了亏,公子白的气就更大了:“这几天憋气憋得太苦,我正想找个出气筒呢,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若放在以前,李宠一定会拍手叫好,可今时不同往日,这次唯恐天下不乱的他居然主动劝起公子白来了:“老大,我看你这个气还得继续憋,这不是天赐良机,而是祸从天降啊!”公子白让李宠的话给弄懵了,急忙问道:“让我忍气,这话是你说的,是我听错了,还是这里面有内容?你小子给我讲清楚。
” “老大,你没听错,而是这里面有内容,这个内容是这样的……”李宠见公子白急得瞪眼睛,慢慢的把原由讲给公子白听。
刘师兄身上飘出的黑影乍一看很像一般的鬼魂,李宠并没有特别在意,一心想跟在他的后面看个清楚通透后再出手将其生擒活捉。
可一到大厦的外面,李宠就感觉到不对了。
时近正午,大厦外面阳光强烈,正是一天中最不适合鬼类出行的时间。
在这个时段,普通的鬼类都会在暗处躲避太阳发出的纯粹的阳性能量灼伤,即便是恢复了实力的李宠也要分出部分法力来防护身体才敢安心行动。
那个被李宠认为是普通鬼类没放在心上的黑影,在阳光下立刻显出与普通鬼类和李宠这样的灵鬼的不同来了。
普通的鬼类在阳光下的身影根据灵力的不同是深浅不同的黑色或者灰色,灵力越高的颜色越深。
李宠这样经过法力加持又常年修炼的灵鬼,因为具有一定的仙道基础,无论在黑夜中还是阳光下都是闪着银灰色的光。
那个从刘师兄身上飘出来的黑影,在烈日强光下,既不是黑色、灰色,也不是银灰色的,而是在迎上阳光的瞬间变成了金黄色的。
凭着鬼类间特有的感应,李宠发觉变成金黄色的鬼,不但没有因为阳光减弱了灵力,相反却在瞬间灵力暴涨,让李宠第一次对同类生出畏惧之意。
不受阳光的影响,在阳光下显出金黄色灵体的鬼只有一种,那就是天鬼。
天鬼并不是肉体死亡后剩下的魂魄所化的普通鬼类,也不是李宠这般经过法力加持又自行不断修炼的灵鬼,而是天地间的灵力自行孕育生成的灵体,虽然名为鬼,形似鬼,但并不是真正意义的鬼魂。
天鬼承天地灵力所生,自然要受天地之命,大凡大劫产生之时天鬼即出,专司为应劫之人制造劫难,所以在灵异界中有“见天鬼,难脱劫”之说。
望着在阳光下灵力不断增强,形体逐渐凝聚的天鬼,李宠嚣张不起来了,停在空中瞧着天鬼,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工夫,天鬼完全展露了形体,一张天真无邪的娃娃脸,比李宠高出一头的身高,全身赤裸长着一块块岩石般的肌肉,整个一小力王的形象。
幸亏这个天鬼是个男性,否则李宠还真不好意思正视。
天鬼打量了李宠一阵后,身形一晃来到脸色发白的李宠面前,冲他咧嘴一笑说起话来:“小朋友,看你的样子一定是看出我的来历才吓成这样的。
你先不用紧张,我不会吃你的。
看你的样子是个上档次的灵鬼,跟着我出来,是不是以为我是一般的鬼,想用泥灵鬼的实力来欺负我一下过过瘾啊?”对着这个大白天裸奔的天鬼前辈,李宠不敢胡说!只有据实回答:“开始的时候是以为前辈是个调皮捣蛋的小鬼,跟出来是想看看前辈是否是受人指使,查清楚之后才是一顿痛扁呢!现在知道了前辈的来历,自然是不敢再有大胆的想法了。
” “光看你古灵精怪的样子,还以为你会说谎,没想到你还是很诚实的嘛!”听了李宠的回答,天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当着真人不说假话,这是我老大对我的教诲。
前辈的身分自然比真人高多了,在您的面前当然要说真话了,说假话除了骗自己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 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是公子白对李宠的教诲,另外公子白还教了李宠另一招令人得意致使其忘形,现在李宠就是把这两招一起用在天鬼身上了。
对于李宠无形之中简单而实在的吹捧天鬼很是受用,脸上立刻现出陶醉的神情,李宠一见天鬼得意忘形赶紧趁热打铁,紧接着说道:“以前辈的身分是不会和凡人一般见识的,可我刚才看见前辈让下面的那名男子摔断了双腿,是不是他和前辈有什么死人恩怨,如果这样不劳前辈出手,让我去教训他,保证让他不死也脱层皮!”天鬼摇了摇手打断了李宠的激情表演:“我能和一个凡人有什么死人恩怨?你用不着再去折磨他了。
”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听说前辈现世必有劫难,下面那个男的应当是应劫的人了。
” 李宠装作发现了天大的秘密的模样努力把一张小嘴张得很大。
李宠的诡计奏效,天鬼听了他的话立即有了强烈的反应,摆出一副老前辈的样子对李宠说:“你少胡说!就凭下面那个小子也配谈什么应劫?你真是个小鬼,少见识,少见识得很呐!”李宠绕来绕去的目的就是想从天鬼嘴里套话,不但嘴里渗油抹蜜,而且不惜拿出方怡心给他做的他一直珍藏没舍得吃的“鬼粮”——一枚鬼类可以直接享用的苹果作为感情投资,一边说一边递给了天鬼:“这是我从一个鬼仙手里得到的,一直没舍得吃,今天送给前辈,请前辈笑纳!我的年纪太小,没经过什么大事件,对于劫难什么的没有概念。
今天有幸见到前辈就是很大的缘分,希望前辈能指点两句,让我长长见识。
” 天鬼接过李宠递过去的苹果,端详了一阵说道:“鬼仙我见得多了,这东西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尝一尝,看有什么不同。
” 天鬼把苹果扔到嘴里仔细咀嚼了起来,随后他吃惊得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肌肉都跟着抖动起来,接着一把揪住李宠的衣领大声说道:“真是太感动了,这么多年,我终于体会到用嘴和牙齿吃东西的感觉了!真是不虚此行啊!小子,这样的东西你还有没有?都拿出来!”“前辈,您轻一点儿,我的灵体要散掉了。
” 李宠奋力从天鬼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很为难地说:“前辈,这东西可是鬼仙的杰作,而且天下间只有一位鬼仙会做。
我手上只有这一个了。
不过如果前辈喜欢,我再见到她要一些留给您就是了。
现在是一个也没有了。
”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下次再弄到的话一定要给我留下。
这是能找到我的法诀,你记好了。
” 天鬼把一段召唤他的法诀印在李宠的脑子里,接着叮嘱道:“你可一定要多收集些再传呼我,我不像你们灵鬼,出来一次恨不容易,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就要回去了,最好你能在这段时间里找几个给我,不然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 “前辈放心,我一定多弄一些再招您过来取。
” 有方怡心作为后盾,李宠想要多少鬼粮豆不成问题,但他可不能把这层窗户纸给天鬼捅破了,不然刚才贡献出去的苹果就不值钱了。
对天鬼后半段“可能没机会”的论调没有多加分析,李宠武断地认为,既然天鬼对自己有祈求,自然就不会把自己如何之,答应了天鬼的要求后,觉得自己的安全算是买了不用缴费的保险了。
心中大定后,李宠继续围绕着他关心的问题发问:“前辈,看在我要为您辛苦收集果品的份上,就指点我两句让我长长见识吧?都说见天鬼,难脱劫,我看您和蔼可亲,豪爽威武,怎么也不能和劫难扯到一块儿。
该不会是传言有误吧?关于劫难的事您可得多指点几句,这对我以后的修行大有好处,对为您收集果品也是有帮助的。
” 天鬼被李宠一顶接一顶的高帽戴过去后,已经飘飘然不知身为何物了,看见天鬼用与公子白一般无二的自恋无比的眼光打量自己的裸体,李宠就知道他的无形拍马神功已经彻底摧毁了天鬼的薄弱意志,在自鸣得意忘乎所以的状态下,天鬼很快就会吐露秘密的。
尽管你神功盖世,只要是不谙世事,一定会栽在老江湖老油条的手上,现在的天鬼和李宠就是这个规律的最直观具体的表现。
好半天天鬼才从自己身上收回目光,显然是确认了自己真的如李宠说的那么英明神武,接着眉飞色舞地对李宠说:“你说对了,如果不是没得选择,谁愿意跟谈之色变的劫难而且是大劫难扯在一起,搞成自己形象好名声臭的局面。
这事说起来全是眼泪呀……”在李宠崇拜的目光下,天鬼讲述了自己的血泪史。
天鬼由天地灵气孕育而成,因为其强大,所以出生后就受到天赋的禁锢,只能在出生地——天地灵气交汇形成的独特洞天内活动,没法到大千世界去享受自由。
因为他们是灵气所生的纯灵体,又不属于鬼类,所以不能饮食物质食品,更不能接受祭祀享受供果,空有口腹肠胃只能靠吸收单调的灵气为食为生。
与天地同寿却生活得毫无滋味的天鬼,最希望的就是到大千世界去游玩、寻找新鲜滋味的食物。
天地灵气运行到一定阶段和程度进而需要转换成另一种运转方式,在原有的和新生的运转方式转换衔接的过渡时期,天地各界都会因灵气的变换产生连锁反应,从而在各界引发重大变故。
这种变故就是常说的劫难。
劫难往往会集中于某些或某一件,某个人或事上面,而这些人和事的行动和结果就成为了决定下一阶段天地灵气运转模式的关键。
于是这些事便成了大劫难,某些或某个人就成了应劫的人。
对于应劫的人和世间万物来说,劫难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对于天鬼来说,劫难时期是他们千年难过的快乐时光。
只有在大劫难中天地灵气变化强烈的时刻,他们才可以趁着灵气运转失衡的时机到大千世界中游览一番,待劫难过后天地灵气形成新的完美的运转规律时,他们就又要接受天地的禁锢,不知到何时才可重获自由了。
所以才有“大劫成、天鬼出”的警世之句。
天鬼趁着劫难而出,依其神通游历各界,但依旧不能摆脱无法享用美食只可吸食灵气的先天缺陷。
大凡天地灵气都是一个味儿,天鬼成年累世的吃一种单一食品,你说他们能不闹心吗?为了调剂口味,天鬼尝试了无数种天地灵气的食用方法,可全都是味同嚼蜡。
最后终于有一个天鬼中的奇才发现应劫的人因为是天地灵气运转的焦点的原因,天地灵气在他身上会产生微妙的变化,以应劫之人的魂魄或者血肉拌合着灵气一起食用有特别的滋味。
自此后,凡是能从禁锢中出来的天鬼都有了一个目标——寻找应劫的人作为美味大吃一顿。
这就是“见天鬼,难脱劫”的原因。
“前辈,我太同情你了。
失去自由倒也罢了,连用牙齿和舌头享受食物的权利都没有,实在是太悲哀了。
这样的生活真是一点儿滋味都没有啊!”借方怡心的光,刚刚脱离了“苦难生活”的李宠同情起天鬼来了,刚同情了一半立即又发现了问题,慌忙问道:“前辈刚才明明从下面的男子身上出来,他又不是应劫的人,您跟他开什么玩笑啊?”天鬼看了一眼大厦下面被运上救护车的刘师兄后对李宠说:“他不是应劫的人,可是他们一大帮人跟那个应劫的混得时间长了,身上沾了点儿灵气,没到我开饭的时候,怪无聊的,就逗他们玩玩呗!”“跟应劫的人混得时间长,难不成……”李宠想到刘师兄他们最近一直跟公子白混在一起,联想到天鬼口中说的应劫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公子白,忍不住看了一下正送走了救护车转身往大厦里面走的公子白。
李宠的猜测立即得到了证实,因为他回头看天鬼时,发现天鬼正用馋嘴猫欣赏油煎鱼的眼光瞄着公子白,而且嘴角和喉结正在有节奏的做无意识运动。
天鬼艰难的从公子白身上收回目光,发现李宠正表情复杂的盯着他,随即笑道:“小子,你先别紧张,你跟下面的这个人是啥关系我清楚得很,暂时我还不会去动他。
看在你贡献的果品的份上就给你个面子,多让你知道些事情。
这次是一个很大很奇怪的劫难,说它大是因为灵气的变换幅度够大,对禁锢产生的影响够强烈;说它奇怪是因为这么大劫难偏偏能跑出来的天鬼就我一个,其他的不是太老了不愿动弹,就是太小了力量不够。
另外,天鬼的本能告诉我,这次应劫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难以确定谁才是真正关键所在的一堆人,在这堆人里你的老大和你都有份儿。
我本打算找齐了其他几个,自己享用一个,其他的收起来带回家乡去大伙一块儿品尝。
谁知道,有人在我之前把其余的几个给藏起来了。
到现在,我只找到了你俩,而且劫难的时辰还没到,你们都属于没熟透的果子,我还不能往下摘。
不过吃你们也是早晚的事。
” 说了一圈,您不是还得吃我,而且连我的老大也要吃。
我可不是等着别人吃的包子,就算死也得拉个垫背的!”窗户纸不捅不破,话不说不明,讲到这份上天鬼已经表明了来意,李宠不能坐以待毙,说话间他不顾和天鬼间悬殊的实力差距摆出了决一死战的架势,准备和天鬼拼老命了。
“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面对凝聚了全部法力的李宠,天鬼不以为然的说:“凭前两次吃应劫者的经验,我觉得他们还没有你贡献的这个果品美味,所以决定给你们两个一个机会。
如果你们能利用这个机会,我就可以不吃掉你们,只把其他的应劫者带回去给其他天鬼解馋就行了。
” “怪不得先前您让我收集果品,说只有个把月的时间,不然就没机会了,原来是到时候就要把我吃掉。
我还天真的以为找到靠山了,哪知道是主动送货上门还是买一赠一收不上来钱的赔本买卖。
我的命可真苦啊!”李宠先前的乐观想法破灭了,忍不住先发了一顿牢骚。
看着李宠故意夸张的苦瓜脸,天鬼有些不耐烦,沉下脸问道:“我现在不是给你和你老大机会了吗?因为你一个破果子,我要舍掉两个份额,我才不干呢!这个机会你到底要还是不要?”李宠见天鬼语气坚决没有转圜的余地,如果连这个机会都放弃了,刚才那份鬼粮可就白给了,赶紧答应:“要!不要白不要。
您划下道儿来吧!”天鬼用难以割舍的眼神再次打量了一下李宠和公子白,仿佛一头饥饿的狼硬是忍着不吃到口的肥肉一样叹了口气说道:“事关生死,由不得你小子!遇到劫难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应劫,二是躲劫。
所谓应劫就是凭自己的实力和运气在天地灵气转换的关键阶段抵抗因此产生的着落在自己身上的好事或者坏事;所谓躲劫就是寻找福地洞天隐藏自己的气息,用躲避的方式让自身关系的气运发挥不了作用,因此造成劫难的再变化,将自己置身事外。
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应劫的人碰到的都是坏事,就算能顶过坏事,最后在天鬼的作用下就算不死也得落下伴随一生的毛病。
所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找个好地方躲起来,只要你们在一个月内不被搅合到劫难里面去,你们就不会有事,如果被搅合进去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 李宠做恍然大悟状说:“说一千道一万,只要我俩躲起来就万事大吉了。
这个好办,就算不偷渡到其他各界去,在人界就有不少躲进去不愁过日子的洞天福地,躲三五十年老大可能受不了,躲个三五十天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 李宠还想多提点儿问题,多跟天鬼讲点儿条件,哪知天鬼忽然一挑眉毛伸手抓过李宠,倒提着他的小腿儿像胶皮娃娃一样在头顶抡了两圈,一松手把他投向正在往大厦里走去的公子白:“跟你小子说得够多了!别看我是天鬼,就以为我知道天机,我靠的只是找美食的急切心情和觅食的本能,天机那个东西我不理解,想知道找别人吧。
我又发现一个有应劫气息的,急着赶过去,你自求多福吧!平白给你个机会,不摔你一下怎么能过瘾呢!哈、哈、哈……”天鬼的声音逐渐远去,李宠的身躯像块石头一样往公子白砸过去。
经过了两支烟的时间,李宠把和天鬼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转达给了公子白。
公子白听过之后皱起了眉头,这虽然跟和尚和老道版的劫难论有所不同,但却在根本上使他本人有劫难一说成了不争的事实。
李宠从天鬼那里套出来的情报是宝贵的,天鬼关于劫难应在一堆人身上的说法与了然失踪留下的偈语相互吻合,再想想困扰自己的噩梦,公子白得出了一个推论:搞不好劫难就应在自己这伙奇怪组合的身上。
有了这个想法,到底要不要按天鬼说的去躲劫,一时间还真是不好决定了。
见公子白有所犹豫,李宠凑过去开导说:“老大,这可不是跟谁单挑的问题,这是天地运势转变产生的劫难,不是凭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
应劫的人都是被所谓的不知道有没有的天意给挑出来的倒霉蛋儿,弄好了能逃得一命,享受一点儿不实在的荣华富贵,弄不好就是天地转运的牺牲品,死了都不知道为啥死的。
何况还有个就是单挑也挑不过的天鬼在一边打着主意。
咱们还是想想往哪里闪是正经的,时间不长,只要躲一个月就OK了,就当出去度假观光了。
” “真的要这样吗?如果了然和商瓷也是应劫的人,我这一躲不是要把厄运让他们担当吗?这可不行!”在没找到了然和商瓷的情况下,公子白不想单独躲起来避祸。
一看公子白的态度,李宠有点儿急了,他不是害怕鸡蛋碰石头的胆小鬼,而是另有考虑:“老大,那是货真价实的天鬼,他可不是为了开玩笑才能在人世出现的。
你要是不躲劫,一条小命肯定交代了!我陪着你搭上更小的命也无所谓,可你还有父母兄弟要照顾,我还有一个爹没救回来,咱俩都是有牵挂的,活着累还死不起呀!”李宠的话不无道理,公子白听在耳里脸上动容,每个人的命运都和其他人的命运连在一起,入世越深牵挂就越多,光棍一根烂命一条、一腔血随时可以喷出来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闷了半响后,公子白的语气不那么坚决了:“难道就没有一个既可以躲劫又不妨碍寻找了然和商瓷的办法?”李宠听见公子白说了活动话,心中高兴,说道:“老大,我相信凭你的智慧,一定可以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我和天鬼转了半天的脑筋比较累,这种高脑力劳动还是你来负责比较合适。
” 说罢打了个哈欠,躲进法像里去偷笑了。
“凡是需要动脑筋的事情就都要我来做,有你这个小鬼当小弟,我的头发想不白都难。
” 公子白悲哀的挠着一根儿白头发都找不出来的脑袋开始想办法。
办法没想出来,头发却被揪下来一堆,正在郁闷的时候,公子白的手机就响了,看电话号码就知道是跟刘师兄一起去医院的老陈。
老陈把刘师兄送进了手术室后在医院的住院处进行了一次全面搜索,结果发现了好几位同事都抱恙在床,按照也在这里住院的钱主任的意思打电话给公子白,让他这个有为青年代表律师事务所组织一次集体探视活动。
无论是主任的最高指示,还是出于对同事的私人感情,公子白都要去探病,于是他到财会室打了招呼,带着办公室的一干美少女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团购,接着拉着成车的鲜花和营养品按照各个同事的住院地点开始疯狂派送。
在送礼送到手抽筋之后,公子白终于完成了探病壮举,内心带着对同事们无法说出来的歉意回到了被他霸占的刘意守的家。
一进门,公子白就发现啸月正把刘意守家超大冰箱里的存货都搬了出来,正在挨个比较选择,一副不知道吃什么好的痛苦表情。
一看公子白回来,啸月把手里拿的熟食冷餐都扔到一边去了,对公子白大叫道:“小白,你可回来了!从中午到现在,我还没选出吃什么呢。
替我拿个主意,或者告诉我今天晚上又有饭局的好消息吧!”公子白望着桌上地下一大堆的食品,从里面随手挑了两只真空包装的北京烤鸭和一大桶香草冰淇凌给啸月:“吃这个就好,油水大又败火。
”啸月看了看公子白给他的两样东西,嗓门立刻高了八度:“小白,你太不敬业了,连小孩子都知道,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吃会拉肚子拉到天亮的!不会是晚上还有人请客,你不想带我去,故意整我的吧?”不等公子白回答,李宠跳出来对啸月说:“这些天,你跟着吃蹭饭,吃得脑满肠肥的,又缺乏运动,吃这两样正好减肥!”取笑完啸月后,李宠又说:“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前些天一直请我们吃饭的那几个律师都躺到医院里去了,从今天起至少有一个月都不会有饭局,而且我老大很可能要跑路,出去避风头。
这些食品你可要省着吃呢。
” 听了李宠的话,啸月不乐意了,扯着脖子用更大的嗓门喊道:“兄弟团结紧紧地,看谁能把咱怎么的!这可是我们的口号,才喊了不到半个月,你们就打算把我弄拉稀了然后跑路,到底安得什么心啊?”公子白伸出两只手才把啸月张大的嘴给捂严实了:“啸月大哥,你不要大嗓门喊了,没看见墙皮都让你震掉了吗?过一会儿邻居该投诉扰民了。
” “你不把话跟我说明白,我就用狮子吼来对付你!”啸月掰开公子白的双手,张大了嘴巴作势,旋即被李宠丢过来的一个苹果和两块大年糕给堵得满满的。
偷袭得手后的李宠故意气啸月道:“狮子吼,你哪里懂这么高深的功夫,充其量会野狼嚎罢了,不要在这里装大办蒜了!”公子白帮啸月从嘴里掏出了苹果和年糕,阻止了啸月下一步的“寻仇”行动,很正经的对啸月说了同事蒙难和李宠巧遇天鬼的前后始末。
啸月听说后,不顾他未到口的晚饭和同李宠的“仇恨”,拧起眉毛发起愁来。
天鬼的出现,是一个难以推测的预兆,真的有大劫即将出现了。
不管了然和商瓷是否真是应劫的人,公子白和李宠肯定是和劫难拉上了关系,如果让他们应劫,且不说能不能安然度过未知的劫难,劫难之后来索命的天鬼便是啸月的老爸碰上了也讨不得好的硬角色,在屋子里转了N圈之后,啸月憋出了一句话:“动脑筋的事,如果跟打仗挨边我还可以应付,其他的事就不灵光了。
我们都是当局者迷,不如去找一个智商够高的旁观者来指点一下。
”“有道理,老大他的智商很高,可是一心挂着了然和商瓷,难以提升到超脱局外的高度去。
”李宠对啸月半天才憋出的这句话含有的建设性表示高度肯定。
“看你俩的表情,一定是想让我去找方圆五百里内最有智慧的那位大仙去挨雷劈对吗?” 一看李宠和啸月的嘴脸,公子白就知道这二位想要把他送到关键时刻可以救他的命,美丽和智慧并重,温柔和火爆还不确定的司徒焱焱大仙那里去受教。
“老大果然智慧过人!”“小自觉悟甚高!”李宠和啸月齐齐点头露出心有灵犀的表情,公子白的下一步行动就这样被民主的敲定了。
三仙庙前的秘密空间里,司徒焱焱面对这一脸愁容的公子白,关切的问道:“以前谈笑生死的公子白,为什么会愁眉苦脸呢?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以前和这次不一样,这次完全是没有头绪的一团乱麻。
先是无端的噩梦,接着发生的现实与噩梦的预兆几乎一致,中间穿插着和尚道士的神秘语言,本来我都当成了耳边风,一心寻找了然和商瓷的下落。
谁知半途又出了天鬼,天鬼出,大劫现,一下子把我不相信的事件变成了事实。
现在,我的心非常乱,对任何事都难以有个冷静的判断。
”公子白说出了自己的苦恼,又把发噩梦开始直到眼下的境况详细讲给司徒焱焱听。
“天鬼现世必有大劫,天鬼只会跟上应劫的人。
天鬼说这次劫难跟多人有关,然而了然和商瓷的失踪与天鬼无关,了然留下的佛泪,商瓷留下的神迹又都印证他们遭受了劫难。
事情真的是扑朔迷离呀!”司徒焱焱的脑子转了几圈,得出了跟公子白一样的结论。
啸月的性子急话语直,最见不得闷葫芦,不等司徒焱焱说完就抢着说:“司徒大仙,九因为事情复杂,小白的心绪不宁,想不出好办法来,我们才来找你指路的。
你只得出这个结论来显不出高明,还是提点儿建设性的意见吧!”换作刚转世成功的司徒焱焱,不等啸月把话说完,早已几个雷把他轰成卷毛狗了。
所幸司徒焱焱的修行今非昔比,对啸月的抢话行为没有发火,笑了一下说道:“啸月,你还说公子白,你不是也一样吗?一牵扯到公子白的安危,你也沉不住气了。
了然和商瓷的失踪,天鬼的出现,种种迹象都共同指向气运转变的劫难。
既然你们找到我,我就给你们个建议,这个劫公子白一定要躲!”公子白对司徒焱焱的智慧充满自信,一直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可以突破闷局的指引,可司徒焱焱给出的建议乍听起来与李宠提出的出走避难的建议没有两样,他的脸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叹了口气问道:“司徒大仙也让我去躲劫,难道就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吗?”司徒焱焱看穿了公子白的心事,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我知道你不想逃避,可这次你必须要逃避。
妖仙五百年一次的天劫你是见识过的,那只是天地灵气正常运行引发的劫难,其威力难以和天地气运转变产生的劫难相提并论。
以你和李宠的实力,抵挡天劫尚且不支,面对威力巨大又不知何时何地是何形状的启运大劫实在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你们出事。
”“可是了然大师和商瓷都已经出事了,我把他们撂一边不管,自己出去躲灾,这种没义气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 公子白把脑袋一晃做出奋战到底绝不退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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