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团聚 第十五节 擅闯民宅;
李宠这一等,等得可够长的了,一直到天色见黑仍不见啸月的踪影。
公子白整个下午都在用手机、QQ和符咒在收集鬼呀妖呀的反馈回来的关于寻找了然和商瓷的报告,没觉得时间的流逝。
在李宠的提醒下才发觉啸月已经整天末归,情急之下又掏出了电话。
正在拨打的时候,客厅中间忽然开了一个空间出口,公子白一看就知道是啸月的妖力空间。
等了半天不见啸月出来,只闻见一股刺鼻的酒味从空间出口飘了出来。
李宠奇怪说:“这是怎么了,难道啸月老大的空间改成酒窖了?” 公子白用最快的速度推开了所有的窗子,转回到空间出口前对里面喊道:“我的啸月老大,你干什么呢?”我这个屋子让你弄得快成酒厂了,而且是白酒厂联合啤酒厂。
” “你等一会儿,我下在呕吐。
如果我出去的话,你的客厅就保不住了。
”啸月的声音打着颤从空间里面传了出来。
“什么?你呕吐了?”公子白和李宠瞪着包子大的眼睛冲着空间里面大喊,他们都怀疑自已听错了。
“你们喊什么?别那么大声好吗?让诚里别的妖怪听到了会笑话我的。
堂堂的月夜之狼啸月大侠居然让人给喝趴下了,传出去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哪!”啸月大概是呕吐干净了,摇晃着从空间里跳出来,光着膀子躺到了沙发上。
公子白捂着鼻子递给啸月一杯浓茶后,坐到对面问道:“啸月大哥,你号称餐饮无限量,今天怎么喝成这样?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呀?” 公子白一说这话,啸月立刻就坐直了身子,大声叫屈:“你还问,还不是你那个宝贝兄弟搞的!” “不可能,我兄弟是挺能喝的,可他绝对喝不过你。
我让他赶快把你撵回来,一半是怕你出危险,另一半是怕你把他给灌醉了。
”公子白使劲的摇着脑袋表示不相信。
“本来我也是像你这么想的,以英少的体能和法力跟我拼酒没可能会赢的。
可你家英少实在是很有量,我和他先喝啤酒的,后喝白的,中间再加点红的,三中(盅)全会型的喝了一下午,直到我脱光了磅子跟他血战才把他的舌头喝汀横儿了。
眼看我就要赢了,他突然向饭店要了一瓶自家酿的士酒出来,结果我喝完士酒就醉得昏天暗地,为了不当场丢人才跑回空间里呕吐的。
肯定是英少在酒里给我下药了,等我清醒了就去找他重新比过!”啸月说完了又躺倒在沙发上。
“我家老二酒品一流,喝不过也不会乱给人下药的,我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公子白觉得自已的弟弟就算喝不过啸月,也不会故意在酒里下药。
再说,不但寻常的蒙汗药对啸月不起作用,就连摇头丸、迷幻药、大麻、海洛因等超级麻醉口掺和在一起,啸月来上一斤半斤也不会有问题。
一瓶自酿士酒就可以上啸月醉到走不成直线、大口呕吐,情况确实有些异常,公子白既惊又好奇,立刻给公子英打了电话。
“老二,你在哪里?”接通电话后,公子白问道。
“我还在和小饭馆等啸月大哥回来结帐呢!咱俩定好了谁喝多了谁买单,他说出去一下,这半天了还不见回来,不是跑回你那里躲帐去了吧?”公子英的吐字发音非常清晰,不像啸月说得那样舌头打横儿。
“你不用等他买单了,他确实跑回我这里了。
而且醉得定路腿打晃,还在没人的地方吐了一场。
他正向我投诉,说你在酒里下药,他还说你舌头打横儿,我听着也没事呀,不是你真的在酒里下药了吧?你们最后喝的是什么洒?”公子白先告诉公子英啸月的现壮,然后提了一堆问题来。
“哥,我喝酒一向是凭实力的,什么时候见我给别人下药了。
别说给别人下药,现在我知道好几种解酒丹药的配方,我自已都从来没在喝洒的时候吃过解酒药。
”公子英对啸月的指控非常不满?控制了一下情绪后继续说道:“咱俩把饭馆里和周围儿家饭馆的酒都给喝了,我的舌头确实打横儿了。
最后饭馆里实在没有酒了,老板不得已把自已酿造的藏了好几年没舍得喝的药酒都拿了出来,酒里虽有人参、鹿茸、首乌、蝎子等等好多的药材,这边的气候湿热,喝这种酒可以防病强身,好多人家都是自已泡制的。
我喝这酒后神清气爽,精神好了不少,谁知道啸月大哥喝了就没影儿了,你不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去了厕所,在这里等他呢!” 一样的酒,公子英喝了精神百倍,啸月喝了酩叮大醉,本来公子白觉得奇怪,听公子英说那酒是当地人常喝的药酒,接公子白找到了其中的原因,笑着对公子英说:“我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样也好,省得你撵他,他还不愿意走,这回自已回来了,还落下一个被你喝跑的话柄,够我和小李笑他半个月的。
我没事了,自已保重,有空我搭啸月的便车去看你,不过再不能给他喝你那里的药酒了。
我估计,他是对洒里的药材有过敏反应才会这样的,自他点子背好了。
” “老大,你说的有道理,堂堂啸月大侠,居然被一瓶药酒拿下,这可是爆炸性新闻,我一定要广为传播!刚才英少说的药名你都记下了吧,我要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哪些药材可以让啸月老大有过敏反应,找出来后又多了一件整治他的法宝!李宠拍着手在空中狂笑,此时沙发上的啸月已经鼾声如雷,口水直流鼻涕乱飞,其状只可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公子白比李宠可“阴险”多了,提出一个十分法西斯的主意:“不用研究,把上面的药买齐了,直接拿啸月做人体实验不就行了。
” “老大英明!趁啸月老大还没醒,我们赶快出去买购药材吧!”李宠看着沙发上烂醉如泥的啸月催促公子白赶紧动手。
“出去买药是真的,不过先得买点儿醒酒的药,把啸月大哥弄醒,他要是不醒一直醉着,再怎么实验他都没反应,不是浪费药材吗?”公子白把啸月的鞋子脱了,又给他盖上一条毛毯,然后对着客厅里的一面墙说道:“小方,你在吗?麻烦你出来照顾一下这头醉狼,我和小李出去一下,买些东西就回来。
” 方怡心的身影从客厅墙上逐渐显现出来,见到沙发上醉态可掬的啸月大大的吃了一惊,问道:“啸月喝醉了!我没有看错?” “你没有吃错,我们的啸月大侠喝醉了,而且是我家老二给拿下的。
”公子白十分自豪的向方怡心说道。
“英少有那么大酒量吗?”方怡心对啸月的酒量有所了解怀疑公子白言语的真实性,但从李宠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过后,方怡心走向了厨房,边走边回头对要出门的公子白和李宠说:“你们赶快去吧!看啸月大哥的样子挺不舒服的,我先给弄点儿醒酒汤,让他好受一点儿,你们出去把醒酒药买回来就行了,其他的药就不用买了,等他醒了自已就会想出来就哪种药让他过敏的,用不着挨个在他身上试药。
” “小方姐姐,你就是善良。
你不想想,啸月老大是什么个件,他哪会不知道自已栽在哪种药上,可等他清醒了以后,就算打死也不会告诉我们的。
为了防止他以后在酒桌上欺负老大和商老大,我是非把这种药找出来不可!”说完以后,李宠和公子白一脸坏笑的冲到街上找中药铺去了。
且不说公子白和李宠如何在城里大小的中药铺之间寻找在单子上的刁钻古怪的中药是如何辛苦,单说被他们留在家里睡觉的啸月和在厨房里忙碌的方怡心。
因为药物的过敏反应,让酒精取得了啸月神经系统的控制权,沙发上的啸月唯一的感觉就是云里雾里一样的晕乎。
看着铁打的啸月变成了超级大堆的棉花糖,方怡心心里不是滋味,在厨房里把备好了材籵的醒酒汤放到火上煮后,又沏了一壶浓茶飘到啸月的跟前。
方怡心想在醒酒汤做好之前先让啸月喝些浓茶缓解一下,可这个简单的想法实施起来对她来说有一定的困难。
即便有了鬼仙的根基,方怡心在没达到凝聚众体之前没法用身体直接碰啸月这种具有法力的生物的,所以她控制这壶茶杯容易,想摆弄啸月就很难了。
“啸月大哥,你醒醒好吗?喝口茶会舒服一点儿的,起来喝口茶吧......任凭方怡心如何召唤,啸月在沙发上依旧一副开水都烫不起来的死后模样。
见叫不醒啸月,方怡心眨了眨眼睛又想了一个主意,对着啸月便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搬运术。
一团青光衬托之下,啸月健壮的身体从沙发上轻轻的飘了起来,方怡心小心的操纵着法术,让啸月在离沙发半尺的高度上停住,并且慢慢转动他的身体。
片刻后,啸月悬浮在沙发上摆出了一个如同缺水缺氧的鱼一样仰头张嘴的傻傻造型。
一把大肚长着容积有一点二五升的茶壶来到啸月的头顶,随后茶壶一面壶嘴对上了啸月的大嘴,一阵咕噜咕噜声过后,整个茶壶浓茶点滴不剩的溜进了啸月的肚子里。
如果公子白和李宠在场的话,一定会被方怡心对啸月这种灌水耗子似的关怀感动得鼓掌、喝彩。
一壶浓茶下肚,啸月除了吧唧了几下嘴外,没有其他的反应。
方怡心见这招无效,只好把啸月放回沙发上,继续到厨房里料理醒酒汤。
公子白的房子宽敞,虽然妖、鬼、仙往来不断,却是纯粹的人居设计,无论是房间的门户还是墙壁天棚都没有灌注法力或者是粘贴符咒,原因是灌注了法力、粘贴符咒的房间即不环保又不美观,除了浪费以外还会影响邻居的风水。
即便是这样,公子白依然很放心的居住在这里,不怕被他得罪的魔族,也不怕遇到不长眼爱捣乱的鬼类。
能让公子白如此放心,除了有啸月和李宠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外,还有心怡心的功劳。
方怡心的身体血肉被封在大楼的基础里面,已经和公子白居住的楼房融为一体,楼内楼外的风吹草动半点都逃不过她的感应,如果有对公子白不利的家伙想打公子白的主意,那真是他的不幸,有方怡心在他不但要碰壁,而且铁定要把脸碰得跟踩扁的窝头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公子白会把喝醉的啸月交到方怡心手里就放心离去的原因。
就在醒酒汤煮好的时候,方怡心突然感到有种奇怪的力量穿过了虚体围墙,直冲着公子白的客厅而来。
客厅里除了家俱之外,还有一个昏睡不醒的啸月,为了啸月的安全,方怡心来不及放下手中的汤锅,闪身在啸月的身前,她的感觉没有错,刚在啸月身前站定,一个模糊的血红色身影就从天花板上直冲而下,目标直指沙发上的啸月。
面对不怀好意的攻击,在不能攻击的情况下就只好防守,有了鬼仙基础在三仙庙受过特训的方怡心身手不同往日,当即施法防守。
“奈何桥下,孟婆碗中,点滴隔阴阳。
汪洋海上,英雄眼内,分毫定生死,癸冥水幕!”法诀之下,方怡心手中那刚刚煮好的醒酒汤激射而起,在她和啸月的身外形成了一道碧绿色热气升腾的水幕护罩。
这癸冥水幕本应是以纯净之水为煤介通过法力形成的无色透明的水幕,而方怡心情急之下随手用了滚热的醒酒汤为煤介,因为醒酒汤中含有丰富的绿豆成分和巨大的热量,施展出来后竟然变成热辣辣的碧绿色。
癸冥水幕对付一般的鬼魂妖怪绰绰有作,但在偷袭者眼里却不足为虑。
可这偷袭者千算万午就是没有算到方怡心会用滚热的醒酒汤作法术媒介,先是被水幕奇怪的颜色弄得一愣,在接触到水幕可又在没有思想准备下被经过法术加强后的剧热烫了一下,当即怪叫一声在空中打了个转折,降落到了客厅里的另一端。
“你是谁?竟敢闯私人民宅,意图杀人!”方怡心丢掉手里的铲子,在癸冥水幕后掐着法诀喝问来者。
血红色的雾气在客厅的一端凝结成了一个獐头鼠目、满脸猥琐、衣衫的中年道士。
这个看起来就让人反胃的道士瞪着贼兮兮的眼睛看着方怡心说:“你这个丫头真会说笑,我进的不是民宅,想杀的也不是人,这个屋里住的都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识相的就站一边去,让我把这个妖狼带走,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就算你是真正的鬼仙我也不在乎,你那变了形的癸冥水幕可以骗我一时,却不堪我的一击。
”看来这个道士是专为带走啸月而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看出了方怡心的底细和癸冥水幕的异常,更证明了他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1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