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她手上一摸,脸色微沉:“怎么那么冰?你洗了冷水?”
这丫头为了压抑自己的谷欠望,10℃的天气里洗冷水?!
“嗯……”裴飞烟咬紧牙关,寒意入侵不受控地咯咯作响,微微点头。
“啧。”
付战寒不由分说把她扯到自己怀里,圈住她,好冰!女孩乱挣:“别乱来!”
“我不会动你!”男人带着怒气低沉地咆哮,“你别乱动!”
他的体温传过来,渐渐温暖冻僵得手脚,回春活血般舒适。裴飞烟警惕十足,付战寒低头看她一眼,“别孩子气。”
她看着他,表示怀疑,明明他的眼神很想把她拆骨吞吃入腹。
只是,她真的太冷了。低估了冷水澡的力量,她现在连内脏都冷得几乎冻结,而他身上会传来的温暖让她本能地依恋起来……
付战寒等她不那么冷了,才横抱起她走到床边,拉开被褥把她放进去,给她盖上被子。
“等我一下。”
裴飞烟听不出他语气喜怒,又忐忑起来。
原来付战寒是去拿吹风筒帮她吹头发,热风打开,女孩海藻般的长发湿漉漉地四散,光泽油亮如同黑色缎子。付战寒细心地帮她一点一点地吹干,她也在被窝里暖过来了。
他这才去自己洗澡,回来安歇。
……
第二天一早,付战寒上班之后,裴飞烟才有时间仔细研读自己的体检报告。
昨天只看到关键的那五个字了,如今仔细看,发现这家医院的体检报告果然与别不同,各个指标清晰细致,还附上了一大批的调理建议。当然,这些建议只是给裴飞烟看而已,另外还原样拷贝一份交到辛伯处,交代厨房和家庭医生来调理。
“调理疗程是一个月……”
太好了,这么说来,一个月内她还是安全的。
避免对那个大怪兽的恐惧,如今成为裴飞烟最开心的事。
至于一个月之后……该来的总会来,按照合约,一年之内还得生孩子呢。她倒是希望可以一次中,这样就不用那么尴尬了。
想想,两个人什么都不穿地相对,真的很尴尬。
看完了体检报告,裴飞烟到楼下吃早饭。现在的早饭除了平时的品种之外,还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
“这是什么?”
“这是海城老中医给太太开的中药。”
裴飞烟听罢,也没说什么,端起碗来一喝:“哇——”
又酸又苦又咸,什么鬼!
“好难喝!我不喝了!!”
辛伯急了:“太太,这是医生叮嘱过,必须要喝的!”
“咳咳咳咳!”
见裴飞烟被那中药呛得满脸通红,咳嗽不止,辛伯又不忍心,放缓了语气说:“反正一天也就喝一次。”
“一天一次?那还好。”裴飞烟稍稍感到安慰,一转念,又问,“那要喝多久?”
“喝一个月。”
“……”
裴飞烟二话不说,丢下药碗就走。辛伯急了,追上去:“我的小姑奶奶,这可是先生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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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裴飞烟:我不喝药,死也不喝!
“我不喝,这种药喝一个月会死的!”裴飞烟斩钉截铁的拒绝。
辛伯苦劝不止,裴飞烟只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直到付战寒走进来,还见到他们拉拉扯扯,可怜辛伯上了年纪,死命拉了裴飞烟十分钟,老脸都涨红了。
“怎么?”
男人身上穿着运动衣,身上微见汗珠,还带着晨露的气息,应该是晨跑回来。
辛伯见付战寒,连忙垂手恭敬而立:“先生,太太她不愿意吃药。”
老人家还学会告状,裴飞烟想含糊过去的路被彻底堵死,瞪着辛伯哀怨不已。
付战寒严厉的眼光转投到她身上,带着责问。
“太难喝了嘛。”
做错事般低头,右脚脚尖有一脚没一脚地踢着地毯。
“药呢?”
辛伯打个眼色,女佣双手托着托盘,把那大半碗药恭恭敬敬的送上付战寒面前。黑褐色的药汤,泛着柔和的光泽,散发出淡淡苦味。
付战寒拿给裴飞烟:“来,喝。”
他亲自下令,裴飞烟不敢不听,双手接过,看着那浓浓药汁,想起刚才那一口,禁不住恶心。
“这是送口的蜜饯。”辛伯送上一小碟精致蜜饯,拉着女佣识趣地消失。
裴飞烟把药递到嘴边,始终没勇气喝下,她抬眼,可怜兮兮地盯着付战寒:“能不能不喝?”
“不喝,你连孩子都生不出。必须喝。”
难得地很多话,没有硬邦邦的下命令,对于付战寒来说算是破例。
他也是考虑到药太苦太难喝,小丫头受不了。
裴飞烟可没有想到付战寒的苦心,她小脸拧巴得快要出水了,屏住呼吸呷了一小口。顿时那种咸辣苦涩自从脑门,她手一松,差点摔了药,拼命咳嗽起来。
付战寒浓眉拧得愈深……
“我、我真的不行……”
裴飞烟很少有软弱的时候,这次真快要被这碗东西折磨哭了。
付战寒接过药,扬手衔了一大口,勾起女孩下巴让她抬头,低头印上去。裴飞烟鼻子被封,嘴巴下意识张开,顿时药汁灌下。
男人的唇绵软中带着香甜,她魂飞天外,竟然不知不觉地把药汁全数咽下。
“唔……”
裴飞烟吞下药汁,只觉得滋味很奇怪。食道到胃是苦的,嘴巴却是甜的,麻酥酥带电流的感觉传遍全身,轻飘飘地。
趁她没反应过来,付战寒又喂第二口……
两个人都站着,不是很舒服。他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让裴飞烟坐在他腿上。
一碗药全部渡完,女孩脸红红地,眼睛亮晶晶地,呼吸急促。
小巧如鸽的胸脯一起一伏,动人地颤抖着……
男人眼神滑过,带着深邃。
“这样喝呢?”
裴飞烟捂着自己嘴唇,低头,慌乱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付战寒。
“太暧MEI了……”
他勾唇,大手勾上女孩绵软纤细的腰肢,扣紧。
“我是你老公,难道这点福利都不能有?”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认真,认真到裴飞烟心跳加速,脸蛋愈发滚烫……
小烟,争气点,稳住!
你和他只是协议夫妻,这个可怕的活阎王,你可不能动心啊!
反反复复提醒自己好几遍,那狂跳的心才定下,见付战寒还抱着她不放,裴飞烟红着脸说:“可是辛伯说每天一碗呢。你……你总不能……”
你总不能每次都这样用嘴巴喂我吧?
太羞人,说不出口。
而且,怎么还有种隐约的期待?
女孩纠结着,耳边一热,付战寒附过来,暗哑低沉地道:“我倒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很介意啊!
他的技巧那么好,昨晚她已经失态了一次,要是她忍不住……
那该怎么办?!
“现在开发好,迟早你要面对的。”
一句话,又把她从独自风中凌乱中带回残酷现实,裴飞烟石化了……
确实,既然要生孩子,那就要那啥;既然要那啥,那么……被吻一吻什么的,都不算什么事儿了。
这么一想,裴飞烟心理负担很沉重。
一整天上课,也无精打采。下午没课,她和古古约了一起去自习室复习,对着一套四级卷子长吁短叹。
古古等她第N次发呆到手里的笔掉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