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倔强气质愈发对比强烈。
“我要拜祭我妈妈。”
只一句,付战寒薄唇抿成直线,再无二话。
回到裴家,自然得到热烈接待。
裴明道没想到付战寒会大驾光临,原本穿着家居服的匆匆忙忙换衣,领结都歪了跑出来迎客。蒋月梅看到帅气十足的付战寒,眼睛都花了,笑得合不拢嘴:“付先生,大驾光临。快请坐!”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围着付战寒转,裴飞烟这个亲生女儿反而成了陪衬似的。
付战寒坐下之后,蒋月梅暗地里不住打量他,真是越看越爱。要不是外界疯传付战寒家境复杂,为人又绝情冷漠,她才舍不得把那么个宝贝疙瘩让给裴飞烟呢!
如今,见付战寒斯斯文文地坐着小口啜茶,那俊美飞扬的侧脸,颜值爆表,心里又不甘心。啧啧嘴套近乎:“付先生,你今天怎么有空和小烟一起来啊?我家的这个调皮女儿可没有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付战寒淡然:“没有。小烟很好。”
蒋月梅见他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这可很少人敢这样对她,一怔,不自在地说:“大家很快就一家人了,不用客气。小烟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一定要跟我们说,让我们好好教育她。”
她要把裴飞烟往沟里带,裴飞烟太熟悉这套把戏了,忍不住插嘴:“梅姨,怎么你觉得我一定会闯祸呢?战寒都说了,我很好呢。”
“你懂什么,人家客套而已!”蒋月梅用长辈责怪小辈的口吻“教育”着裴飞烟,“人家付家可不像我们家,让你随便野。”
还没怎么开口就把裴飞烟贴了标签,裴飞烟气了。付战寒却抢在她前面,依然云淡风轻地说:“梅姨的苦心我懂。只是我也不会客气,小烟是很好。我会好好对她的。”
蒋月梅没想到自己节奏没带成,还被塞了一口狗粮,有些气闷。而且付战寒谈吐温和,除了语气冷漠一点之外,几乎无可挑剔,让她更加不甘心了,说:“什么梅姨不梅姨的,叫得那么生分。你马上就是我家女婿了,叫我一声妈咪也可以的。”
裴飞烟眨眨眼睛,觉得好笑,自己都从来不叫她妈咪,如今蒋月梅倒想要讨付战寒便宜?
蒋月梅笑眯眯地,盯着付战寒。
真是一表人才,可惜名声不好听,不然的话就帮裴纯拿到手了。
“谢谢阿姨关爱,只是小烟怎么叫,我就怎么叫而已。”
蒋月梅一听,笑容顿时僵硬,语气冷下来:“之前听说付先生你杀伐决断,人人都说你说一不二很是佩服。没想到竟然那么听小烟的话?”
“呵,听老婆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蒋月梅还想要说什么奚落付战寒,冷不防对上他澄澈如冰的眼神,不自禁打了个冷战:这男人眼神好可怕,怕不是我已经得罪他了?
这个念头一起,不敢再造次。
裴飞烟见她吃瘪,很开心:“梅姨,这就是我们的缘分了。对了,我们已经结婚了,快恭喜我们吧!”
“什么?!”蒋月梅和裴明道都大吃一惊。
裴明道变了脸色:“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反应之大,出乎意料,裴飞烟眨眨眼睛不解:“我们不早就订婚了,如今提前登记而已。有什么。”
裴明道气得翻白眼。
有件心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打算把那三亿债务了却之后,顺便考察清楚付战寒为人。如果人品好,就让裴飞烟解除婚约,换上裴纯的!
所以,他才一直拖着让裴飞烟鼎了个未婚妻的名分,而不急着给她办婚礼!
可是这丫头片子才跑出去一个月不到,竟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付战寒诓得成婚了!
“小烟,你也太儿戏了!”裴明道心里苦啊,只是不好说,满嘴恨铁不成钢,不由分说迁怒到女儿身上,“我就是太宠你了,竟然让你这么任性!”
蒋月梅拉着他:“老爷,还有人在呢!”
裴飞烟没想到父亲反应那么大,她摇头说:“爸爸,反正都已经订婚了。怎么就不能结婚啦?”
她是不明白,毕竟裴明道反应太反常。
“你!”裴明道指着她鼻尖,“有你这样结了婚再回来跟爸爸说的吗?啊?!”
付战寒拧眉,虽然不知道裴明道为什么发火,可这火气也确实太没有理由了。他站起来,挡在裴飞烟身边,说:“伯父,这事不能怪小烟,是我自作主张认为先登记了比较好。”
付战寒一开口,裴明道不好发火了。
毕竟,辈分上虽然他是长辈,实际上付战寒各方面实力都足可以十倍碾压他不止。
“战寒……女婿,你怎么可以这样帮小烟说话!”
付战寒说:“她是我妻子,我不帮她,谁帮她呢?”
这句话好像一记耳光打在裴明道和蒋月梅而脸上,火辣辣的。付战寒指的不帮裴飞烟说话,可不就是指作为父母的他们么!
蒋月梅尴尬道:“老爷也是因为小烟隐瞒着他,才一时失态。小烟,来给你爸道个歉,我们赶紧吃饭吧!”
裴飞烟只好来到裴明道面前:“爸,我错了。我应该先知会你。”
裴明道别过脸,重重地用鼻孔喷气。
“我还要告诉妈妈一声。”裴飞烟说,“让我去祭拜妈妈吧。”
原来,裴飞烟母亲叶茹心的灵位设置在二楼的神龛处。一个高高的神龛,供奉着裴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还有一个孤零零的,就是叶茹心的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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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也许出于内心那一点愧疚
为什么裴明道要把被他自己气死的妻子牌位设置在这里?
谁都不知道,也许,是出于内心那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愧疚吧。
裴飞烟拒绝了付战寒陪她来的好意,独自来到灵堂里,见到叶茹心的牌位,顿时跪倒,泪如雨下:“妈咪,我好久没有回来见你了!我结婚了!因为爸爸欠了钱还不上,所以把我嫁给了那个男人!妈咪,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但是……我再也不想回来看着那些贱人了!”
她跪在冰冷的蒲团上,哭了很久很久……
从灵堂里出来,付战寒只是看了一眼她红红的眼圈,没有说什么。
快到晚饭的时候,裴纯回来了。
“我回来了。咦,今天什么风把姐姐也给吹回来了?平时可是很少见的哦,今晚一定要加菜了!”
裴纯还是那样漂亮、高贵、充满活力,而且,见面就像她妈妈蒋月梅那样,开口就把裴飞烟往沟里带。
裴飞烟暗地里翻翻白眼,什么“平时很少见”“今晚要加菜”怕不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不经常回家?
我呸!
她摆出姐姐架子,挺胸收腹,坐得笔直:“平时忙嘛,林劼的公司可不是混日子就行的。而且我今天新婚,以后你见到我的日子会更少了。”
裴纯一怔:“新婚?”
下死眼看了又看她身边骑士似的付战寒,那天在全系大会的时候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