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蚂蚁还要难受!
幸好没有什么异味……
四姐苦口婆心毫不让步:“不行。月子里不能洗头。不然老了的话会得头风病的!”
“哎呀,四姐。”裴飞烟身子扭得都快成麻花了,“一点科学根据都没有。难受死了。就让我洗一洗啦……”
无论她怎么哀求,四姐出奇地立场坚定,而且还拉来了陈佳英做挡箭牌:“陈老太太可是千叮万嘱过让我好好看着你,不许你偷偷洗头的!”
裴飞烟没办法,又去求付战寒:“老公,帮我说句话嘛!”
付战寒抱过她,也是奇怪,她的头发一点异味都没有,反而多了一股馥郁的香气。那香气撩人心脾。
他淡淡地说:“今天也晚了,明天一早再洗吧。”
付先生一锤定音,裴飞烟和四姐都再无二话。
回到房间里,裴飞烟还在郁闷。付战寒却跟进来了,一进来就迫不及待的抱住她。
“干嘛……”
刚才被香味撩拨得不要不要的男人如今浑身上下有火烧,抱着小妻子挨挨擦擦:“听说出了月子就可以……了。”
天晓得,这几个月他怎么一天一天数着日子过来的。
裴飞烟确实这几天身上已经方便了,然而并不怎么想:“不要。”
男人从后面抱着她,大手已经探进浴袍里。
薄唇凑到妻子耳边,喷洒出的呼吸热度惊人:“给我。”
但没能够洗头让她很暴躁,她亮出爪子,粗暴推开付战寒:“不要!人家很脏啦!”
男人一声闷哼,被她锤中心口,顿时向后退了几步。
裴飞烟没想到这么重手,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慌了神:“你、你没事吧。”
付先生满脸受伤地看着她:“小烟,这是有了孩子不要老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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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家里的保险丝坏了
“呃,不是这样啦。”付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裴飞烟心软,主动上去抱了抱他,又软绵绵地说:“人家确实不方便啊,我现在的头发自己都没办法接受自己,你再忍忍。”
她戴着帽子,所以付战寒看不到她的头发脏乱到什么地步,帽檐下露出亮闪闪的大眼睛,里面如星空浩瀚。
那股撩人的香味……更浓烈了。
像小猫的爪子,一挠一挠的,撩拨得男人心里狂痒难耐。他无意中发现了妻子的另一样天赋:她的体味是香香的!
以前不怎么觉得,生了孩子之后也许激素变化,这种味道变得浓烈起来,比香水还要好闻十倍。
这丫头,怕不是妖精变的哦。
原本有些生气的,现在闻到那股香味,付先生的气恼消失到九霄云外,他伸出指头刮刮妻子小小翘翘的鼻尖:“举起手肘就锤我,还好我身手好,不然你就谋杀亲夫。”
“讨厌啦。”
温存了一会儿,裴飞烟赶在付先生再次点燃之前推开他,撵他去睡觉:“好了,你要去睡了。”
付战寒还抱着她不舍得放手:“真的不行?”
什么嘛,原来他根本就不死心呢。
“真的不行。”
“嗷!”
男人发出一声类似小狗般的悲鸣,最后被裴飞烟狠心赶到书房去了。
……
“少爷还没睡吗?”
“忙吧。”
四姐和辛伯看着书房里的灯光,在嘀嘀咕咕。
有一个星期过去了,裴飞烟当然已经成功洗白白。月子出来第一次洗头,她用护发素搓啊搓,再用发泡网把洗发水打出丰富泡沫揉啊揉,一直把一头秀发洗得丝缎般黑亮稠滑才罢休。
尽管如此,她还是提不起什么兴致,一直躲着付战寒。
算起来,就连四姐都觉得先生好可怜,年富力强的年纪竟然不知道第几晚睡书房了。
辛伯说:“他们这样会不会感情破裂啊?”
四姐瞥他一眼:“该不会吧。”
“四姐,你太不了解男人了。有时候急起来真的用小头来思考的。”辛伯实事求是地说,“不过我们先生不是一般人,应该忍得住。”
“就是啊,这么多年了,你见先生对哪个女人动过心?一直都只有太太而已啊。”
书房门打开,脚步声响起,两人触电地噤了声。付战寒穿着外出的衣服,手里捏着车钥匙,出现在楼梯口。和辛伯四姐打了个照面,两人吓得垂手站在身边:“先生。”
“我出去一下。”
辛伯吃一惊,脱口问:“这么晚?”
付战寒丝毫没有减慢脚步:“嗯,所以不必惊动太太了。”
他是接到安迪的电话才外出的,电话里的安迪害怕得要死。她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无依无靠地在外面租房子住,出于监护人也好,出于人道主义也好,付战寒无论如何都没法坐视不理。
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自己开车到安迪住的地方。
来到安迪的公寓,摁门铃,没人。
叮咚!
再摁门铃,门开了。
安迪躲在门角落里,瑟瑟发抖,小脸苍白地看着付战寒。
屋子里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也难怪安迪那么害怕。
“怎么了?”
安迪抖抖索索地说:“坏、坏了……”
付战寒见她已经吓坏了,不多说,拉着她进了房子。打开手机电筒找到保险闸一看:“保险丝烧了,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大负荷电闸?”
“我不知道(英文)”安迪哭了起来,“我刚才在给我的吹发棒充电。”
付战寒找到那个吹发棒,马上搞明白了:吹发棒是安迪从刀国带过来的,电压不符。
他说:“我们这里用220伏的电压,记得以后用转换插座。”
他拉着安迪,把她安置在沙发上:“你坐着,我去修保险丝。”
安迪死命抓着他:“我怕黑啊!”
她的妆都哭花了,脸上两道黑1道道,小女孩瑟瑟发抖,可怜得不得了。
“别怕。你不放开我我没法过去干活。”付战寒看到沙发上有好些抱枕,拿起一个塞在她怀里,“你抱着这个抱枕吧。”
安迪眨着眼睛怯生生地问:“我可以把它当成你吗?”
付战寒也没多想,随口说:“可以。”
他把抱枕往安迪怀里塞塞,走去保险闸的位置,三两下就换好保险丝。最后一按开关,黑暗一片的屋子里顿时灯火通明。
“好了。”
他来到安迪身边,见她还软在沙发上一动不能动,转身给她倒了杯白兰地:“能喝酒吗?”
安迪接过酒杯,沙哑着嗓子说:“谢谢……”
喝了一口酒之后,安迪看起来好了很多。
付战寒陪她坐了一会,说:“你为什么一个人搬出来住?在学校里互相照应不好吗?”
“她们孤立我。”安迪低声说,“我的肤色头发和她们都不同。”
聪明人说话听音,付战寒一下子明白了。
以安迪的身份,她在国外的名校能够得到更好的优待。可是小姑娘却选择了留在国内。无论她多么竭力想要融入这个环境都好,她身上洗不掉的肤色发色,始终成为一道迈步过去的屏障。
他轻声说:“没关系,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开口。”
停了一停,想起之前对她诸多冷淡,颇为过意不去,又加了一句:“之前是我工作太忙了,忽略了你。你以后有什么需要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