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心里冷透了,也伤透了,世界一点一点灰暗下去。血淋淋的现实就在眼前,她竟然无力反驳四姐的歪理,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想听这个……对了,我要上班,安排车子给我吧。”
四姐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再不多说了,低头答应:“是。”
没两天,付战寒和林诗曼绯闻的事,就传遍了清城。
这时裴飞烟该庆幸一开始自己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婚事,而只是冠以恋爱之名。大家似乎默认她和付战寒分了手,懂她的例如白鹤宁和古古,没有过多追问,反而小心翼翼地陪着她、安慰她;不懂的,除了冷嘲热讽几句之外,也说不出什么难听话来。
她这时候暗自庆幸的想,幸亏没结婚,否则,婚内出轨,自己头顶一片绿草原,处境可比现在难堪一百倍。
自从那天之后,她还住在付家,却已经没有再和付战寒说话。
事实上也没有什么机会和他说话,他总是应酬到很晚,两个人根本碰不上面。
……
“小烟,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古古陪裴飞烟逛街散心。
他长得秀气,清俊的五官完美演绎了“花美男”这三个字,秀气的眉毛蹙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担心。这么漂亮的男孩子走在路上,很吸引眼球。
裴飞烟硬扯出两分微笑:“我有不开心吗?”
“当然了,你的眼睛、鼻子、额头上都写着‘不开心’!”古古伸手,去抚平裴飞烟紧皱的眉头,“这样子很快就会长皱纹的!”
裴飞烟毫不介意自己正在变丑,叹气:“古古,你说,付战寒那个绯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之前还是绯闻绝缘体的付先生,如今不到半年时间就换了两个女朋友,媒体好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兴奋得要中风。天天长枪短跑守着战神集团楼下,看样子很希望能够拍到第三任。
裴飞烟抚上心口,闷闷地。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情绪那么低落,看什么都不顺眼。
古古说:“按道理付战寒那样的男人,泡到什么样的女人都不奇怪——可是,小烟,你也要相信他,不是吗?”
“相信他?”恋爱小白裴飞烟可爱地眨眨眼睛。
古古心里暗暗好笑,小丫头分明已经动心了吧,只是自己都还后知后觉不知道……这可尴尬了,他不能把话题说得太白啊。只好竭力浅显地说:“你和他相处那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比那些一娱记清楚吗?”
裴飞烟迷迷糊糊地,觉得头脑中什么东西点开了,嘀咕道:“那倒是……”
想起有可能是那些记者瞎写,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开开心心地和古古买了一堆东西,又喝饱了饮料,这才提着战利品回家。
“我回来了。”
辛伯迎上来,脸色不大好看:“小姐,你回来了……”
裴飞烟心情很好,完全没有留意到辛伯那阴云密布的脸:“嗯。我买了很好吃的猕猴桃哦!辛伯,你交代厨房去清理一下,我们晚饭后一起吃吧!”
“看来你挺浪的嘛。”阴森男声在头顶响起,冷得掉渣。
裴飞烟一怔,看到付战寒竟然提早回来了,米色POLO休闲衫,修长的卡其色裤子,赤着脚,如果不看他那黑沉如水的脸的话,那就是悠闲美男子一枚。
被他澄澈如冰的眼神一盯,裴飞烟浑身上下针扎似的,支支吾吾道:“怎么那么早回来?”
“不想我早回?”
付战寒盯着裴飞烟,那一见到他就消失的笑容,让他很不高兴。
裴飞烟莫名其妙,“那倒不是。就是觉得奇怪,平时你不是很晚回的吗?”
付战寒冷冷打断她:“和谁出去了?”
“呃……”裴飞烟终于品出来了,他的质问,顿时反感,“付战寒,你这是审问我吗?”
“我的审问可没那么简单——告诉我,和谁出去了?”
裴飞烟赌气地撅长嘴巴:“不告诉你!”
这两人一言不合,在玄关处就吵起来,可把旁边的辛伯急坏了。他看看付先生,又看看裴小姐,想要告诉小烟,付先生今天可是特意提早了三个小时下班回家,准备她爱吃的食物想要和好。
可现在……怎么又吵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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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辛伯很烦恼:他希望小烟和先生和和美美的
先生已经孤单了三十年,辛伯自从被老太爷留给付战寒之后,一直兢兢业业的服侍着他,暗中担心他太孤高寂寞了。好容易遇到一个能够改变先生的人,辛伯不希望小烟和先生吵架,只想他们和和美美的结婚、生孩子。
“先生……小烟小姐,别吵了……”
辛伯大着胆子插了一句,付战寒果然不吵了。他直接伸手扣住裴飞烟手腕,硬拖她进门!
“啊!付战寒!你想要干什么!!”
裴飞烟身不由己地向前猛冲,付战寒脸色好可怕,裴飞烟看着他的表情,越发委屈和生气:“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和林诗曼都能够去酒店了,就不许我和男生逛街?”
付战寒回身,冷声说:“大胆!谁允许你这样对我说话?!”
“谁不允许啦!你又不是皇帝!”裴飞烟的脾气,就是谁和她比硬她比谁更硬,连日来的委屈瞬间火山爆发,“你是不是心虚了,为什么不看着我,嗯?”
看得出,付战寒也很生气,然而他的神色反而舒缓下来,语气也放缓,带着愈来愈烈的刻骨冷意:“裴飞烟,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我的私生活都敢过问?”
裴飞烟怒极冷笑:“我不敢,我怎么敢过问付先生的绯闻呢!只是咱们是不是要公平一点,你一个,我一个?”
反正也是交易婚姻,反正也不爱,她豁出去了!
毫无征兆地,她身子一悬空,整个被付战寒提起。小软腰宛如落入铁箍中,付战寒把裴飞烟轻松抱在半空,强迫她和自己视线对望:“裴飞烟,你再说一遍?”
与其说抱,不如说是用尽力气的勒,裴飞烟肺里的空气都快被勒光了,她腿在半空中乱蹬,双手拼命去掰付战寒的胳膊,然而全都是徒劳,他压根纹风不动。裴飞烟觉得自己的腰一定断了,小脸憋红:“放开我!”
奇异果掉落地上,摔得成了泥巴,果汁崩裂得到处都是……
“翅膀硬了,一个白昊谦还不够,还去勾搭别的男人?”付战寒说。
他一边说话,一边不断收紧自己手臂圈,裴飞烟听到自己腰嘎拉拉的直响,“好痛!放开我!”
小拳头雨点般落在付战寒的肩膀上、胸口上、背上,反而硌得她自己手疼。
尼玛,他是怪物吗!!
肌肉怎么那么硬!力气怎么那么大!
她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样下去,她会被杀死的啊!!
裴飞烟害怕了,泪水一下滑落下来:“呜呜,付战寒,你打我,付战寒,你坏!”
如果是平时,自己这么撒娇,付战寒一定会软化。然而今天付战寒却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压低声音,阴沉沉地:“裴飞烟,到底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