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一首歌的出场费是五百万美元。
现在——免费。
裴飞烟弯弯眼睛:“当然可以。非常感谢。”
忙前忙后,忽然发现忽略了某人。
付战寒已经悄悄退到幕后去了,他那样的人太引人注目,长期留在外面得把所有人的风头抢尽。新特助徐天阳带出话来说:“总裁让您不必理会他,他晚上再来。”
好吧……既然他这么说……
到了晚上,走秀的时候,付战寒果然出来了。
一出来就知道他的威力,丢在人群中简直核弹爆炸,记者的镜头全都冲着他去了。付战寒毫不忌讳地把裴飞烟拉到身边:“这是我太太的品牌,请大家多多支持。”
呃,付先生,你还可以更高调一点!
只是,心里甜丝丝的感觉,怎么算呢?
忙着忙着,裴飞烟感觉不好了。
底下热热的,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大姨妈吗?”
这两天,肚子总是钝钝的疼。她太忙了,也没怎么在意。一开始她也没理会的,打算撑到送完嘉宾再找助理要姨妈巾。
谁知那东西越来越汹涌,最后竟然势不可挡起来。蒋琉璃站她身边,见她脸色突然苍白,关心地问:“小烟,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裴飞烟摇摇头,咬牙竭力忍耐小腹中那小刀乱砍般的疼痛,笑道:“没什么,是大姨妈……”
身子一晃,整个人软倒下来!
“小烟!”
在不远处应酬的付战寒第一时间冲过来!
人群陷入混乱……
……
YAN品牌开业当天,创始人累至晕倒,敬业之心天地可鉴……各种正面新闻铺天盖地,抢占各种大头条。
在这个只愁没话题的时代,YAN品牌越炒越火,红的发紫。
……
只是,这一切裴飞烟都不关心、也不知道了。
……
被送到医院的时候,鲜血已浸透她和付战寒的衣服,浓重的腥味令人作呕。女孩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流产?”付战寒霍然站起,冷厉气场席卷,压迫无比!
医生战战兢兢地说:“是……是的。太太之前一直月事不准,本来就很难怀孕,又过度疲劳,之前还病了一场。身体尚未恢复元气就怀孕,孩子先天不足,保不住……”
“怎么会这样!”
失去理智的男人如同野兽出笼,恨不得把在场所有一切撕成碎片来发泄心头之恨!
没有人敢说话,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等付战寒把东西砸得差不多,他才问:“那她的身体怎样?影响大吗?”
“太太年纪还小,只要以后好好调理,应该不会有大碍。只是她的宫寒太严重,像是慢性中毒。这次没有了,以后再想怀孕就更难了。”
“我不关心这个!我就问,对她的身体有没有影响!”
付战寒两眼血红,情绪完全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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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她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那么可怕的男人,似乎要把周围一切撕成齑粉!
可怕的黑色旋风压在屋子里,低沉得恐怖……医生瑟瑟发抖,小心斟酌半晌才说:“必须要好好调理,不能累着,也不能生气、伤心。这样养个一年半载,就完全恢复了。”
男人薄唇紧抿,斩钉截铁:“好,那就给她好好调理。我要你用最昂贵的药材,最好的方子,只要能够让她身体痊愈,你尽管用!”
外面的对话传入房间,传入裴飞烟耳中。
女孩转过身,把鼻子和嘴巴埋进枕头里。
泪水无声滑落,沾湿一大片枕头。
小手,无意识地捂上小腹。
那里曾经存在过一个小生命,然而在她来不及知道它存在时,它就离开她了……
她伤心欲绝,泣不成声。
……
门外传来付战寒的声音:“太太知道了吗?”
辛伯说:“还没有告诉她。”
“不要再提这件事,这件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付战寒吩咐。
“是。”辛伯和徐天阳低下头。
付战寒刚准备进去,手机响起。他本要屏蔽,看到来电显示是越洋电话,竟是刀国总统办公室打过来的?
接通:“我是付战寒。”
“付先生,不好了。肖恩总统被刺杀了!”
男人墨眸骤然紧缩!
刺杀发生在肖恩星期一的国情演讲上,那时候他站在白宫草坪,狙击手早有准备,在一公里外一枪把肖恩半个脑壳打飞。等到警察们去抓他的时候,只剩下一把被抹消指纹的***M82A1。
“现在局势很乱,付先生,艾米丽夫人说希望见到您,让您来助她一臂之力!”
那边的人快要哭出来,总统当众遇刺,那是影响国家大运的大事啊!
搞不好,整个刀国都会陷入四分五裂中!
付战寒知道他们抓住救命稻草的心情。
只是如今……别说遇刺的是一个总统,就算是天王老子,都要靠边站。不管那边中文英文夹杂连珠炮的声音,付战寒毫不犹豫拒绝:“对不起,我现在抽不出空过来。贵国的事情……请你们自己处理吧!”
挂掉电话,他刚垂下眸,房间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一片区已经被付战寒屏蔽,他注重隐私,不喜欢有外人来影响自己,所以不会让别人靠近这里。
而且,那是裴飞烟的病房!
听到那声音,付战寒猛然抬眸,寒光一闪!
辛伯和徐天阳马上回过头!
里面传来护士的声音:“太太,你怎么起来了。小心点,我来扶你。”
裴飞烟没有说话,执拗地蹲下去捡被自己碰跌在地的杯子,她的刘海垂下,看不清她的表情,然而那只伸在半空中白得犹如透明的小手在发抖。
杯子被摔得粉碎,尖锐的玻璃轻轻一割,割破了她的手。
“对不起……”她喃喃的道。
“没关系,我来打扫就好。”护士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善解人意地扶起她在床边坐好,“你丈夫走开了吗?怎么不见在身边?”
“可能在忙吧……他很忙的。”裴飞烟目光发直,轻轻地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这话几乎就是说给她自己听,在欺骗着什么似的。
护士见状,也不好过问,安心收拾地上的碎片。
门突然打开,付战寒走进来了。看到地上流淌的水和瓷片,他墨黑的瞳孔一点点放大。
“付先生。”护士认得他,慌乱地站起来行礼,“您来了。”
付战寒缓缓拧眉。
辛伯和徐天阳走进来,也吃惊道:“太太,您怎么下地来了?”
“对呀,你不能沾到凉气的!我姐姐说过,女人小月子……”
付战寒一记眼刀飞过,徐天阳咬住自己舌头,说不下去。
“我怎么不能下地了?”裴飞烟揣着明白装糊涂,眨着眼睛。
辛伯一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头:“没什么……”
护士见他们脸色都变了,气氛也怪怪的,想到刚才看到的资料,猜到了什么。她乖巧地退出去,把房间让给他们。
裴飞烟看着他们,等他们亲口告诉自己。
付战寒只看到那双澄澈的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合上眼睛:“辛伯,徐天阳,你们出去吧。刚才我的吩咐就当没说过,我亲口告诉她。”
纸包不住火,有些事,是瞒不过的。
那冥冥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