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船吗?裴飞烟脑子里勾起某些不好的回忆,她的第一次就在船上……看出了她心底的恐惧,付战寒用力捏了捏她的掌心:“不是那条。只是同款罢了。我不喜欢换款式,看上的就多买几艘停着。”
裴飞烟:“……”
这也是钱多了烧的,同一款式的游艇买好几艘放在全世界各地随时候命?
呵呵哒……
仔细看,这游艇和刀国那条还是不一样,显得更新一些,船头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浪花号”三个字。登上船,船里的装饰也更加奢华舒适。
一路乘风破浪,海风习习,十分舒适。开了十来分钟之后,船头正前方出现影影绰绰的黑影。裴飞烟在船头享受了一杯特调果汁之后,有些头晕耳赤:“咦?前面有海市蜃楼?”
听老人家说过,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清城的海域可以见到海市蜃楼。有时候是高楼大厦,有时候是孤船帆影,形迹神秘、图像瑰丽,使清城因此名声在外。
“不是,那是我们要到的地方。”
这时候船又开近一段了,裴飞烟才看清楚,那不是海市蜃楼,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海岛。她惊讶:“这不是那个无人开发的白沙岛吗?”
“以前无人开发,现在是属于战神集团的了。”
付战寒淡淡一句话,让裴飞烟吃一大惊。她霍地从沙滩椅上坐起,差异莫名瞪着付战寒。付战寒耸耸肩,仿佛刚从市场买了棵白菜那么稀松平常:“价钱合适,地理位置也不错,我就把它买下来了。原来的名字太土,我想重新给它起个名字,你觉得它叫什么名字好呢?”
裴飞烟犯了难:“呃……一时半刻的,我想不出来诶。”
“呵……那不着急。”
他们肩并肩一同欣赏着海天一色的美景,只感到世间俗事全都抛诸脑后,身心无比舒畅。
随着船慢慢驶近白沙岛,裴飞烟看到了一条无比美丽的长滩。此时天色已近黄昏,一轮血色残阳握在海平面上,天上层层叠叠的鱼鳞云尽数染得金黄。长滩上的沙子雪白细腻,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闪闪发光。就像天上的星河倒在了地上。
裴飞烟情不自禁跑到船头,扶栏远眺,看直了眼:“好漂亮……”
这种会发光的沙滩她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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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有些窃喜,又有些不安……
付战寒说:“这里沙滩的沙子含有特别高比例的石英,还有一部分的磷,所以到了夜晚会闪闪发光。地质勘探队早就做出了详细的报告,政府那边有眼不识宝珠,一直搁置着没开发。我看着可惜,就买了过来。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了。”
我们……
付战寒刚才在说“我们”吗?
只有彼此相爱的人才会用“我们”吧?他算什么意思?
裴飞烟的心狂跳起来,遐想十足。有些窃喜,又有些不安……
夜色掩去女孩滚烫的脸,心跳又开始不听使唤地加速。她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动心,千万不能动心啊!
可是,此情此景,不动心的话除非是石头人吧……
肩头一暖,付战寒把她圈住:“准备靠岸了有些颠簸,进船舱吧。”
码头已经修好了,上了岸,就有沙滩车来迎接。一路跨过长滩,看着身后翻起的沙子也会闪闪发光,那感觉更加如梦似幻。裴飞烟觉得自己好像堕入了《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那个多彩瑰丽的世界里,又好像身处阿凡达的潘多拉星球中,周围一切都不像真实的。
长滩尽头背山面海之处,一栋别墅静静伫立着。辛伯已经安排了打头阵的佣人来这里洒扫干净。别墅是地中海风格的,墨蓝的瓦面,白墙白柱,典雅雍容,裴飞烟一看到就爱上了:“我们今晚住在这里吗?”
在得到付战寒肯定的回答后,她欢呼一声,跑进别墅里。只急得后面的佣人跟着喊:“太太,先把鞋子换上!小心沙子滑脚!”
付战寒标准一向高得到吹毛求疵的地步,据辛伯介绍,这地方年头就买回来了,由于用来自己度假,付战寒预算给得极高,又由邹云琦亲自把关,别墅建造得又快又好。里面的装修陈设更加穷奢极侈,已经不是“奢华”二字能够形容。
裴飞烟脱了鞋子,光脚踩在地上,地砖不知采用了什么工艺,大冬天的也半点不冷。头顶的风管被海风一吹,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她跟着跑起来,那风管被她扬起的风吹起,响得更加欢快了。
进了客厅,又是另外一种风格,英伦式的大火炉,炉火烧得极旺。顶天立地的书架全都是书。另一角是酒柜,装了几瓶付战寒习惯喝的酒。
“楼下还有酒窖。不过新建成,没有什么存酒。”
屋子里暖得过分,直让人猛脱衣服。
裴飞烟在屋子里跑过来又跑过去,欣喜不已,雀跃得像只小兔子。
辛伯笑眯眯地说:“太太很喜欢这里。”
付战寒目光片刻不离那小人儿,“嗯。之前在本家可把她拘束坏了。”
所以,他才特意安排了这么个地方,来过一个完全属于他们二人的情人节。
说起来……现在还面临一个新的问题……
“辛伯。”
“在。”
“情人节一般要怎么过的?”
老人家辛伯,被这个问题卡住了。
“……”
沉默良久,才说:“很抱歉,我没有过过这种洋人节日,不大了解……”
付战寒只好发信息给撩妹高手成辰同学:“成辰,情人节,已约妹子,不知下一步如何。在线等急付战寒。”
幸好成辰秒回信息:“靠,妹都约好了还要哥教?”
付战寒:“少废话速回。”
大概他的杀气随着手机信号传过去了,成辰再度秒回:“标配流程:烛光晚餐、电影玫瑰、房大床软,蓝色药丸……”
智商超300的付先生秒懂,了然地把手机屏幕一关,忽略掉成辰后半段,开始着手准备。
“辛伯,厨房在哪里?我要做饭。”
他这句话声音大了一点,别说辛伯差点儿闪了腰,还在屋子里转圈圈的裴飞烟听了,脚步一滑,差点儿摔跤。
做饭?!
——付战寒亲自下厨做饭?!
整个别墅上上下下顿时全员出动起来,最后全都被付战寒赶走。只留下裴飞烟一个,期期艾艾的跟在后面:“你、你真不需要搭把手什么的吗?”
老天爷,阿弥陀佛,付先生重度洁癖不说,平时一脸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他要做饭啊,会不会把厨房给烧了……
付战寒优雅地戴上料理手套,翻来覆去的检查已经解冻排酸好的雪花和牛,神情专注得好像个准备上手术台的外科医生:“不必。你撸两把排位等吃就行。”
裴飞烟坚持了三分钟,不遂,只得由得付战寒去了。
也不知道付战寒在厨房里鼓捣了什么,一个小时不到,当他叫裴飞烟进餐厅时,裴飞烟看着面前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震惊无比。
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