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骄娇二气。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证实了我的想法。那天我蹬着三轮车去进货,被一辆皮卡给刮了,我被自己的三轮车压在马路上,沈小姐刚好路过,她竟然还认得我,让司机开车横在路上,还下来扶起我送我去医院。我对她感谢的时候,她问起我付仲年和涂璃的关系。沈小姐身上气场多强啊,我立刻就全部说了。她听了之后默然不语,回去就听说她要求退婚。”
“啊?退婚?!”
老板点点头:“唔,是啊。所以我才说她不是坏人,听说自己未婚夫有心上人了不愿意强人所难,也不要委屈自己,她就是一支竹子,宁折不弯的性格啊。”
沈永珍……确实很符合裴飞烟对她的认识。
老板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到底也没有退婚成功。反正最后还是结婚了,那段时间我很少见他们三个。听到有些校友说,涂璃主动申请外派出国了。在付仲年新婚之夜那天,涂璃回了国,在机场高速遇到了车祸。当消息传出去的时候,刚刚从婚礼现场回到洞房的付仲年立刻抛下沈永珍开车冲了出去。后来涂璃昏迷了半个月,付仲年足足半个月没有回家,昼夜守在病床上,还来我的店里买串串去给涂璃,说让她闻到香味她就会醒过来了……只可惜,涂璃并没有醒来。昏迷了半个月之后她就去世了。那时候付仲年才回家,而沈永珍已经沦为整个海城的笑柄。”
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开始,才有了现在这个尖酸刻薄、手段果断的沈永珍。
裴飞烟沉默半晌,心里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什么职位。出了一会儿神,又问:“那,你为什么说她不喜欢任何人当她的儿媳呢?”
“呵呵,那句话可能我说得严重了,不说严重一点,你会愿意留下来听我说故事吗?”
裴飞烟:“……”
起身就走:“再见。”
“哎哎哎别别别!”大叔一把扯住她,把她重新按回座位上,“别人还不好说,你的话,她一定不喜欢你。因为你的性格太像涂璃了!”
裴飞烟:“呸呸呸,大叔你还能再晦气一点吗?竟然说我和一个死人很像!”
“都三十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好晦气的。小姑娘家家的怎么那么迷信呢!”
裴飞烟挽起袖子要揍大叔:“那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我哪里像涂璃!”
“别别别,别打脸!”大叔抱着脑袋求饶,“姑娘,就冲你刚才大庭广众主动强吻付家家主那气势,别说你像涂璃了,你的性格比涂璃还要强十倍啊!你婆婆可是受过重伤的人,她怎么可能忘记三十年前留给她那么大屈辱的女人。她必然是看不惯这种性格的女孩子啊!”
裴飞烟的粉拳在半空中生生凝住了。
不能不说,大叔说话不中听,却很有道理。
难怪沈永珍那么不待见她。
难怪付仲年对自己无可不可的……
只是,还有一个人,态度却值得玩味了。沈家老太太,当年拆散付仲年和涂璃的主要责任者,为什么又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
靠,那她冤不冤啊,竟然受了一个死了三十年的女人拖累,平白无故地受这口倒霉气?!
裴飞烟真是气也不是叹也不是,连自己怎么离开撸串店都不知。
出了门,付战寒那没义气的家伙竟然自己走掉了。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想回家,便索性独自沿着河边散心。
……
海城比清城要冷,河边有风,就更加寒入骨髓。走着走着,她不知不觉捂紧自己身上的大衣,远处传来海城大学生们的欢声笑语,似乎隔得很遥远。
一团黑影突然在路边长椅上滚下来,跌在裴飞烟面前,裴飞烟一开始以为是麻袋,后来一看不对,麻袋怎么还会散开呢,走上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是个人!
裴飞烟吓得一退三尺远:“喂,喂,你还好吧!”
那人咕咕哝哝地说:“走……走……”
声音很熟悉,这城市她认识的人可没几个啊?裴飞烟打开手机电筒一照,竟是付仲年!
他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又醉醺醺的躺在这里了?!白酒的味道冲鼻而入,她心想坏了,这是他又跑到别的地方喝了。这混酒喝最容易喝醉,硬生生把自己搞成一团烂泥!
“爸爸,爸爸!”裴飞烟拍着付仲年脸颊,然而付仲年只发出一长串含义不明的呓语,她咬咬牙,打通付战寒手机。
手机秒通,传来付战寒低沉沙哑的声音:“你怎么不跟上我?”
声音隐含怒意,听起来还有种“你终于打电话来了”的孩子气?!
裴飞烟冲着电话那头大喊:“付战寒,你赶快到河边……”
环视一周,刚好在个亲水平台上,有三个很科幻的体育雕像:“……到河边三个雕像的亲水平台接我,爸爸喝醉酒倒在这儿了!”
付战寒动作果然迅速,不到十分钟,黑色豪华轿车黑幽灵般停在路边。裴飞烟拖着付仲年上半身,气喘吁吁地 往马路边走,真是该死,地上躺着的好歹是他的老爹,这男人就不知道下车来搭把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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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我来帮你你嫌我,我倒是放下你看看
付战寒还不至于那么没良心,车门打开,他领着邹云琦和付九下了车,见裴飞烟狼狈不堪地蹲在路边,裙子边缘都沾满了泥巴,付战寒吩咐付九和邹云琦:“把老爷领上你们的车。”
付九和邹云琦答应着一左一右的就上来了。
付战寒自己来到裴飞烟身边,把手伸给她:“还能站起来吗?”
裴飞烟白了他一眼,两边肩膀拉付仲年拉的脱了力,简单的举手动作都做不来,撅着小嘴说:“不行了,爸爸可真重啊!”
付战寒墨眸微微一弯,俯身打横抱起她。
毫无征兆地腾云驾雾,裴飞烟惊叫起来:“啊!放我下来!”
声音之高,只惊得付九险些一趔趄摔倒。邹云琦咬牙切齿在他耳边道:“想死的话你就回头吧!”
付九生生忍住……
“付战寒,放我下来!”裴飞烟只觉得自己在向前飞,小腿乱蹬小拳头乱捶,“放我下来,好丢脸!
“这儿又没有别人,你再叫的话可就不保证没有人了。”
裴飞烟听了,顿时不敢叫了。可在大马路边被人打横抱着走,旁边还不住有车子呼呼开过,她耳根子火辣辣的在燃烧。
“你、你个坏人……”
“我来帮你你嫌我,我倒是放你在马路边,看看会不会被人捡尸。”
“呸!我哪个角度像尸了?有人敢来捡我,我一脚踹得他人吊分离!”
“你有本事就踹我啊!”
裴飞烟挣扎起来,还真想要倒挂金钩用脚尖踢付战寒脑袋。付战寒轻轻一侧,躲过她一脚,皱眉:“你最近是不是吃太多了?怎么重了那么多?”
顺手在她腰上的痒痒肉狠狠掐一把。
裴飞烟全身上下最不吃力的就是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