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感有限。而奶奶本身就很宠爱付战寒,加上裴飞烟表现正气,自然很轻易博取到好感。
晚饭后,裴飞烟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奶奶的花园是她亲自精心打理,十步一景,非常养眼。
裴飞烟在园林里散步,指点江山,也十分惬意。
“啊,那边的柿子长得真好!”
十一月的柿子已经全熟透了,火红火红的压弯了指头。裴飞烟不缺吃的,忍不住嘴馋,跑到柿子树下去够那沉甸甸的柿子。
付战寒走到她身边,就那么伸手已经轻松摘到,丢给她一个:“这么馋。”
裴飞烟宝贝地抱着柿子,弯弯眼睛一笑。
她剥好柿子皮,递到付战寒嘴边:“要不要来一口?”
松鼠又献宝了,付战寒低头,轻轻要一小口:“还行。”
“还行?那就是很甜啰。”裴飞烟开开心心地吃起来,果然,清甜从牙齿里散开,比蜜还甜。
……
付老太太站在楼顶,远远看着院子里的这一切,擦擦眼睛,几乎以为自己眼花。
“潘婶、潘婶。”她小声急促地召唤着潘婶。
潘婶来了,付老太太一指:“你看。”
潘婶戴起老花镜,看清楚,喜滋滋地对付老太太行礼:“恭喜老太太。”
“战寒是不是吃下去了?”
“是的。”
少爷天性多疑,心细如发,从十五岁起从不直接在他人手中直接吃掉任何食物。没想到……
付老太太目光凝固在裴飞烟身上。
这个女孩,却可以办得到……
……
逛了一圈回来,裴飞烟觉得自己反而更抱了。潘婶迎出来,“孙少爷,孙太太,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你们二位远道而来,快安歇吧。”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潘婶的笑容比刚才暖和热情了好多。
身为夫妻,付老太太理所当然只给他们准备了一个房间。
裴飞烟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付战寒已经睡着了。
他一定很累了吧,工作了一天,在飞机上也没有好好歇息……
睡着的付战寒看起来心事很重,好看的眉毛微微锁起,长睫低垂,掩盖住他那深邃星眸。他衣衫单薄,裴飞烟担心他受凉,拿起一床薄毯子要给他盖好。
电光石火间,付战寒猛地一睁眼,整个人暴跳而起翻身掐住裴飞烟脖子!他死死盯着她,手指收紧,星眸瞬间爆发出残忍嗜血的暴戾狠绝!
“呃,是我!”裴飞烟无力地抓了两把,惊骇莫名!
看清了是她,付战寒猛地松开手。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裴飞烟拼命咳嗽,脖子上胀痛无比!
“咳咳咳咳……”
好可怕,这男人到底怎么啦!
睡着了警觉性还这么高?!
想起一起共眠的每个晚上,裴飞烟不由得后怕起来!
“对不起……”付战寒歉意地说,“以后不要这样。”
裴飞烟很委屈:“人家怕你着凉……”
那张可怜的毯子无辜地躺在地上。
付战寒见状,更感歉意。他并不愿意伤害裴飞烟,只是有些防备意识早就深达骨髓。他把她扶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我不是拒绝你的关心,只是不想伤害你。要杀我的人很多,若非在自己放心的地盘上,我就连梦中都能打人。”
裴飞烟嘟起小嘴,不乐意:“这么说,这儿不是你地盘?”
不料,付战寒沉默了。
她暗暗后悔,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奶奶对我自然极好的。但这里毕竟人多耳杂。”
只这么淡淡一句,此后,再也别无解释。
这一晚,谁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裴飞烟和付战寒两个眼底下都带了明显乌青,甚至吃早餐的时候她还很没仪态地一啄一啄打起瞌睡。
煮好的麦片粥端上来时,付战寒不动声色的在桌子底下戳她膝盖,裴飞烟如梦方醒:“啊!对不起!”
自己失礼了,她很惭愧,脸蛋红得好像火烧。
付老太太笑容可掬,非常非常慈祥地说:“没关系,没关系,呵呵。”
老太太笑得满脸褶子开花,裴飞烟呆了一呆,忽然明白了笑容底下的深意,顿时脸蛋噗噗的成了熟茄子。
想要解释,又怕越抹越黑,更加不好意思了。
……
熬过了早饭时间,去找中医复诊。
付战寒手机响,接听,拧眉:“复诊?我没有时间。”
裴飞烟心念一动,放慢脚步。
“莳萝,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现在有事。”
原来是蓝莳萝在关心付战寒的伤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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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不知是医生,还是青梅竹马
听着那边的电话聊天,一时半会儿还收不了线。
心里涌上一阵淡淡酸涩,明知道他结婚了还来电关心,也不知道是以医生的立场,还是以青梅竹马的立场……
无论哪种立场,裴飞烟的心口都堵上了一块大石头,郁闷得无法呼吸。
她甩甩脑袋,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抛开:小烟,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能在意这个男人的!他不属于你!
她站在那里,表情变来变去,落入付战寒眼中,勾起莫名邪火。知道她胡思乱想,自己又不愿意解释,偏偏现在还不能办她,这段日子付战寒觉得自己都不正常了。
他不知道,他还能忍多久。
快速挂掉电话,来到她身边,独属于她的清淡甜香传来。
对了,裴飞烟身上常年带着一股独特的味道,像果子又不是果子,像花香又不是花香,付战寒断定,那是属于她身上的香味。
那味道安抚神魂,令人心绪宁静。
28年来,只有她而已……
“又在发什么呆?”他点点她的额头,不管这小动作看在旁边的佣人们眼内多么的暖昧燎人。
裴飞烟没有回答他,过了半分钟,才突然说:“你应该听她的话的。”
男人墨眸一凝:“什么?”
“我说,你应该听蓝医生的话,去她那边检查伤口。”
付战寒勾唇,挑眉:“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么健忘,难道你已经不记得,上次我伤口被放了腐烂药的事?”
裴飞烟怎么会不记得,还是她帮付战寒打掩护的呢,她脸红红,握紧小拳头,说:“可也不能证明是蓝医生放的。说不定,只是另有其人呢?”
付战寒脸色渐渐严厉:“你不用多说,这事我自有分寸。”
见女孩被吓到,鼓着腮帮子闭嘴缩到旁边,突然心生怜悯,自己不应该责怪什么都不懂的她。勾起她下巴,轻轻一吻:“再胡说,就要这样令你闭嘴。”
他的吻很轻,霸道的气势却分毫不减。裴飞烟被吓得瞪大眼睛,身后跟着的佣人和保镖们割稻草似的刷刷低头不敢多看。
二十多年不近女人的孙少爷一旦找到了伴,那叫一个不分场合的虐狗啊。
大家都被刺瞎眼。
付战寒固执地要亲自陪裴飞烟去复诊,是因为要第一时间掌握裴飞烟的身体状况。
还是那个童颜鹤发的古医生为裴飞烟请脉,这一次他脸上的表情和缓很多,证明裴飞烟这块瘦地正在变得越来越肥沃,适合为付家生继承人。
老实说,这种感觉不好,仿佛一块猪肉被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