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1 / 1)

太后万安 九月轻歌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亲力亲为的是你,我们商量着来。”她又交给乔尔凡一个信封,“开书院必须要依照的一些章程,要铺平的一些路,我曾听两位山长说过,也派人去打听过,日后你肯定要用到的那些,闲来无事我就写下来了。这样也好,你没事就看一眼。”

  乔尔凡接到手里,不可控制地孩子气了一下,“真是您亲笔写的?”

  “是啊,怎么?”

  乔尔凡赧然笑道:“太后娘娘的墨宝,臣女做梦都想要,这下好了。”

  裴行昭轻笑出声,“这容易。”说着,将手边一尺多宽二尺多长的红色描金匣子推到她面前,“瞧瞧,选出你喜欢的。”

  乔尔凡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见里面竟然是十二把湘妃竹扇。她按捺不住惊喜之情,逐一拿起来鉴赏,扇面或是栩栩如生的工笔画,或是行云流水、龙飞凤舞的字画,一概出自太后之手。她如获至宝,一时间哪里分得出伯仲。

  “这是我送给入主书院的前十二位先生的薄礼,你自然是第一位。”裴行昭道,“你也可以把这当做我的名帖来用,去请适合执教的人,大可以说这是我的意思,不认同我们这心思的,也便不需再理会。”

  乔尔凡喜不自胜,“臣女明白!”

  “等到书院开起来,站稳了脚跟,我自会推波助澜,让女孩子读书、举荐人才,甚至女子参加科考、入仕成为顺理成章的事儿。只是万事开头难,最辛苦的这一节,要你促成。”

  “太后娘娘,这也是臣女的心愿。”乔尔凡心潮澎湃,“日后,书院便是臣女毕生都会倾注心力的要事,只求您能时时点拨臣女几句。”

  “遇到棘手的事儿便来宫里,跟我倒倒苦水,商量商量法子。”裴行昭笑道,“天色还早,你不妨去看看书院,虽说留了人手照看,也该有些需要重新修缮的地方,往后全是这等琐碎的事儿,有你辛苦的。”

  “还有什么比致力于志向更好的事儿?再琐碎也乐在其中。臣女多谢太后娘娘,真是无以为报。”乔尔凡起身行礼,带上太后交给自己的一应东西,翩然而去。

  裴行昭心情也很好。乔尔凡秉承了乔景和的傲骨,有股子倔劲儿、韧劲儿,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另一面则又是饱学之人,加之成婚休夫这一段她可称为磨折的磨练,往后为人处世会在一定程度上懂得变通,也能看淡看开诸多人情世故,成事的几率兴许比几十岁的男子还高。

  尔凡年岁不大又怎么了?很多人就是应运而生,既然遇见,便绝不错过。

  成为传奇没什么意思,有意思的是缔造传奇。女子与男子百花齐放,才是最好的光景,这尘世方能旧貌换新颜。

  她相信,已有的、得遇的人才,会帮她实现所有心愿。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林策提早忙完了今日手头的事, 来找裴行昭下棋、扯闲篇儿。到清凉殿报道,已经成了她每日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往后, 她还打算每日在裴行昭的地盘儿留宿——过来的时候,已吩咐两名亲卫把自己惯用的一些家当送到寿康宫的西配殿。

  裴行昭听她说了,笑道:“你那些男孩子不是已经赶过来了么?好意思一直冷落他们?”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策十足十的负心汉德行,“好吃好喝地供着, 有什么喜好我也都成全,何必总黏着我?”

  裴行昭哈哈地笑。

  “对了, 我想在帕子上写字,可是墨总会晕染开。早上才瞧见一个手下带着条帕子, 他媳妇儿在上面写了首叮嘱他尽心当差照顾好自己的诗,他的就没事。什么布料能写字儿不晕开?”

  “你跟料子较什么劲?用姜汁磨墨就行了。”

  “原来有这种妙招啊。”林策笑了, “先前一点儿也不知道。”

  “你爹就很懂这些, 没教过你?”

  林策扯了扯嘴角,“我才懒得理他。”

  “瞧把你惯的。”这么别扭的父女,裴行昭以往从无见闻, 颇觉有趣。

  “对了,”林策贼兮兮地望着裴行昭, “您手里有没有防虫防蛀防潮的纸张?我爹手里有,叫什么我忘了,他当稀世珍宝似的,一张都不肯给我,您要是有, 赏我两张?我也好跟他显摆。”

  “我所知的只有狼毒纸可以防这防那的, 用西域的狼毒草做成, 很是珍贵。要是别人也就罢了,你么,给你一刀。”

  林策大喜过望,“诶呀,您要是个男的,我一准儿以身相许。”

  裴行昭笑得不轻,“滚。用的时候当心,最早那可是贼只敢惦记不敢偷的纸张。”

  “嗯,我了解清楚之后再碰。”

  裴行昭闲闲地岔开话题,与林策说了见元琦的事。这件事里,林策参与了开头,理应让她知晓后文,不然总会惦记着。

  林策细问了元琦说了些什么,裴行昭又是如何处置她,得知人被全须全尾地放了回去,不免担心:“不妥吧?她可哪儿散播谣言可怎么好?”

  裴行昭耐心地道:“她就算有胆子说,也得有人相信。元家待她并不好,她能安生度日已经不易,不会惹祸上身。当真有那一日,就是也被逼急了,那就足以证明,有人在背后控制她,也是好事。”

  林策想通了,点了点头,却还是有隐忧:“怕只怕,有很多这样的人,有的人胆子大一些,敢跳出来,有的人根本就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暗中行事,惑乱人心。”

  “有这种事的朝代,本朝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总不至于那样的人成了气候才察觉。”

  “怎么不至于?”林策睁大眼睛,“您在宫里,我和杨郡主、马老将军这些人在官场,要是有人在民间蛊惑人心,根本没法儿知道啊。”

  “我可以知道。”裴行昭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沈居墨背后是数万漕帮弟兄,老爷子手握着徒子徒孙给他各路消息,爷儿俩不接地气儿没关系,手下的人都常年与百姓打交道,譬如谁要成立了蛊惑人心的魔教,他们第一时间便能获悉,所以,这一点来讲,裴行昭是最不需要担心的。

  林策听她这么说,也便相信且心安了,抛下这一节,又开始找补元琦那一茬,“有这么个人摆着,总少不得派人盯着,浪费人力和时间。”语毕,没辙地叹了口气。

  “到底才十岁,也被长辈祸害得不轻,真不能把她怎么着。”

  “也是。”林策点了点头,“听说乔小姐进宫了,您找她有事?”

  裴行昭颔首,也没瞒她。

  “这可真是好事,”林策笑道,“咱们也不求女孩子个个都想进官场,可起码该懂的都要懂,比如妻妾争宠全是一个混帐男人惹的祸,女子自相残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把坐享齐人之福的男的整治得半死不活。”

  裴行昭会心一笑。

  “还有那些不识数的长辈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