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1 章(1 / 1)

太后万安 九月轻歌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意思,他们就会将那些画散播到各处,我连最下等的欢场女子都不如。”

  “收买陆成的人,是晋阳还是付云桥、廖云奇?”

  “晋阳,他说是晋阳。”陆雁临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晋阳,那么晋阳在死之前,就算是为了打击恶心她一下,也会提一提这件事。所以,陆成是付云桥或廖云奇收买的人。自然,那种事,陆成是不会主动提及的,说出来也只是将任何人惹得对他平添几分嫌恶。

  “我从不知道,你看重名声到了这地步。”裴行昭平静地说道,“令尊何时知情的?”

  “案发后,我想自尽,被他救下之后如实相告,他打了我,随后,你都知道了。”

  “倒真是父女情深。原来亲情也有人走茶凉一说。”

  “……你给他个痛快的了结吧,不论如何,他是被我连累,我不能害了两位兄长之后,又害得他不人不鬼。”

  “看着我。”裴行昭吩咐道。

  陆雁临抬眼对上她视线。

  “你与付云桥有无往来,可曾谋面?”

  “……有。”

  “何时?”

  “两年前,有过数面之缘。”

  “听闻他口才了得,你是否被他说服了?”

  “算是吧,起码找到了苟延残喘下去的理由,或许,是钻进了另一个牛角尖而不自知。”

  “明白了。”裴行昭淡淡的,“瑟瑟再来问你的时候,就这样老老实实的,仔细交待,不要再恶心她。”

  “是。”

  裴行昭回了正殿,唤来许彻:“明日将陆子春收监,详细盘问他杀害康郡王的经过。不出一半日,杨郡主会把陆雁临交给你,问问陆麒、杨楚成一案与她的牵系。”

  许彻呆了片刻,“她怎么会跟冤案有关?”

  “是或不是,你应该甄别的出。”

  “但、但是,”许彻有些磕巴了,“这种事,不好昭告天下吧?”

  “为何不能?”裴行昭扬了扬唇角,“再就是廖云奇,与陆雁临有些渊源,也要留心。”

  “是。”许彻梦游似的走了。

  裴行昭这样安排,还有一层考量:边知语提及陆雁临的时候,没提冤案的事。她本来也想秘而不宣,现在想想全无必要。别人做过的事,她费心费力地隐瞒又是何苦来?保不齐还会留下隐患。边知语说她寿数不长,被这些烂糟事儿气死的也未可知,能多活几年就多活几年,她到底不是来混吃等死的人,多活一个时辰兴许都有用。

  她沐浴歇下,抛开眼前事,只回想在山中过的那几年。

  和沈居墨真正领会兵法,是老爷子带他们远远观望狼群围猎野山羊群、野马群,那种震撼,很多天才能消化掉,才能反思狼这种生灵骁悍残酷的性子、运用的作战招数。

  随后也看过虎、豹狩猎,便比较平静也很偏心了:兄妹两个喜欢虎豹,当大猫,看到它们失利总会很惋惜,浑忘了分析它们失误时是为何故。把老爷子气的。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睡意渐渐袭来,连裴行昭都没想到,一觉到天明。

  陆志春被关进刑部大牢。他是不是招供并不重要,刑部和锦衣卫仅凭目前掌握到的证据,便可以给他定罪。

  裴行昭让阿蛮、阿妩帮着抓紧处理了案上一大半的奏折,刚要传话给裴显,安排元琦进宫来,在朝天观服侍皇帝的冯琛回宫了,用呈献宝物的意态,呈上一个樟木匣子。

  “什么?”裴行昭问道。

  “回太后娘娘,是皇上请朝天观的道长为您绘的清心符。”

  “……”裴行昭想说,你们可该死哪儿就死哪儿去吧,谁要这种玩意儿?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1章

  “太后娘娘, 您就收下吧。”跪在地上的冯琛将匣子举高一些,“虽说您不信佛教道教, 但这道符是皇上诚心诚意为您求来的, 道长也希望您心绪平和、康泰安乐,如此,诸位神君定会保佑您的。”

  裴行昭无法, 起身亲手接了,“替哀家向皇上和道长道谢。”

  冯琛喜笑颜开。

  阿妩要捧自家小太后的场, 给了冯琛两个银元宝。

  “皇上一切都好?”裴行昭问道。

  “都好。”冯琛答道,“这道符是皇上闭关之前为您求的, 近日皇上一直闭关,潜心修行, 道观那边一切如常,很是太平。”

  张阁老安排的人已经进了朝天观, 裴行昭知道这些, 只是不得不走这种过场罢了,又叮嘱几句,便命冯琛退下。

  她打开樟木匣子, 看了看那道符,交给李江海, “找个地儿给哀家供起来。”

  李江海忍着笑,奉命而去。

  裴行昭交代了见元琦的事,起身去了慈宁宫。

  康郡王的事,她总要给太皇太后一个交代。

  太皇太后听闻与陆子春佚?有关,着实的惊讶了, “怎么会是陆家的人?之前听说把人抓起来了, 哀家却没往这上面想过, 这样说来,是有证据?”

  裴行昭颔首,“刑部和锦衣卫已经查了这些日子,若无铁证,不会贸然抓人。”

  “那么……”太皇太后沉思片刻,忽地凝住裴行昭,“这件事,有必要声张么?那到底是陆麒将军的至亲,对他对你都不好吧?”

  裴行昭很意外。她从没想过,对方会为自己着想。

  “我说真的,”太皇太后神色诚恳,“这件事,不如就做做文章,人该治罪便治罪,但对外面就另外推个人出去吧?

  “陆子春总会有些亲信爪牙什么的吧?那种人替他顶罪,一定是到死都会守口如瓶。至于说法,你让刑部和锦衣卫酌情改一改便是了。

  “即便是你能割舍与陆将军的袍泽情分,可别忘了,还有杨家、林家这种门第,他们要是多思多虑,总归不好。

  “我那个侄女那边,你不用放在心里,横竖是个糊涂的人,那脑子里早就全是泥浆水了,不要管她。”

  裴行昭感激地一笑,“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案子还牵扯到了别的事,不用瞒。况且,锦衣卫和刑部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让哪一个都闭紧嘴?

  “上位者有这种顾忌,便少不得杀人灭口——即便我们没有这种心,他们却不能不这样想,闹得人人自危便不好了。

  “也怪我思量不周全,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就该只让可信之人查案,可已经如此,便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是啊,那就顺其自然吧。”太皇太后若有所思,“兴许是陆麒将军泉下有知,看不得至亲这等给你脸上抹黑的行径呢,倘若纵容,他怕是会魂魄不安。”

  “……”名义上的婆婆、儿子都神神叨叨的,裴行昭这叫一个无语。得亏她两边都不沾,要不然,早晚被他们两头带的掉沟里去。

  太皇太后很快打起精神来,打量着裴行昭,见她面色有点儿苍白,人也清减了些,嘘寒问暖了一阵,又说起给康郡王在宫里做法事的事。

  裴行昭开始把她当一个不用太亲近但也不用冷待的长辈了,耐心地答着话,法事的事她不懂,就全让老人家做主。

  如此有来有往的,裴行昭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