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乾？”
“呀，你怎么知道？那小老头身上好臭的，也挺惨的，当时他在进攻大如来寺时发狂成仙了，整个人都傻了。”娲梨花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果子，边吃边道。
“疯了？具体是怎么回事？”顾修云关心道，张道乾对他还是不错的，而且他拜了胡雷为师后，惠玲成了他的师娘，惠玲可是张道乾的后辈弟子。
“我也不是很清楚，”娲梨花将一个果子吞下，“当时小老头喊着‘道坤、道坤’就成仙了，然后整个人就疯了，离开了大如来寺，前段时间我还在九曲府见过他，小老头傻傻地躺在街上要饭，笑死我了。”
听了娲梨花的话，顾修云大致明白张道乾为何疯了，估计是他得知张道坤的死讯而疯的。
九曲府……
顾修云算了下，九曲府离这并不远，这龟元一下也未必寻得到，决定先去九曲府看下张道乾。
张道坤死了，他会说死的好；张道乾受难了，他还是要帮一把的。
换个方向，顾修云和娲梨花几步之下，便出现在九曲府内。
九曲府是一个和华金府差不多的府城。
之前一直在大山之处飞，来到九曲府后，也算见到了人烟。
顾修云有些奇怪地看着过往的人群，不解道：“现在的人这是怎么了，我这两年没进城，怎么城里的人都开始拜佛了，我记得之前没这么多人信佛的？”
街上的人流群，人人手上带着佛珠，不少人还持续念着佛经。
“你不知道啊，”娲梨花一边道，“这是南边沿海的黑潮之祸引起的，那些从海里来的恶灵，如今已经席卷南方十多个洲，连不少道场都被恶灵灭门，这十多个洲的人口百不存一。
幸好有一个金山寺，出动了十八个秃驴，这十八个秃驴个个法力高超，阻挡了恶灵的推进，否则恶灵早就攻到北方了。
这时有一个传言传出，说是信仰这十八个秃驴，会给十八秃驴增加力量，助秃驴们击退恶灵，这便有大量人信佛了。”
信和尚，得永生？
“那大元朝呢？顾修军呢？”顾修云又问。
“大元朝自然派兵抵御恶灵，不过这些士兵都是纸糊的，根本挡不住恶灵。对了，你叫顾修云， 那个什么破军神元帅叫顾修军，他是你爸爸吗？”
“你说什么呢，他是我哥。”顾修云给了娲梨花一榔头，这小姑娘明显故意的。
“嘻嘻，这个顾修军倒是个人物，他一直守在咸洲的咸洲城，即便周围几个洲都陷落了，他还是在那，因而现在大元朝中的百姓，一大半信仰十八个秃驴，另一小半就信仰这个破军神了。”
听这话，顾修云又感识了一番，发现确实有不少念着破军神的名号。
一大半信仰十八罗汉，一小半信仰顾修军……
情况好像有点不对。
不知怎么，顾修云突然想起白素贞曾说话的一句话，他说灭世之祸是一场大机缘（152章）……
黑潮之祸大概率是灭世之祸的一个过程。
十八罗汉与白素贞是一伙的，信仰、十八罗汉……
“难道‘信仰’就是白素贞所说的机缘？”
“你说什么？什么机缘？”娲梨花不解道。
“没什么。”
顾修云边走边想着信仰之事。
信仰，会不会就是为了得到愿力？
白素贞说灭世之祸就是个笑话，说明以白素贞背后伽罗的实力，完全不把灭世之祸当回事。
那么，放任恶灵屠杀生灵，只为了信仰，只为了愿力？
顾修云心中有很多不解。
十八罗汉代表的是伽罗的势力，那么，顾修军应该也代表了一个与伽罗差不多的势力。
顾修军的背后，有仙人存在！
顾修云通过一些信息推到顾修军的信息时，自己都有点呆了。
他的大哥，或许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顾修军，他，太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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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脚踏桃花的女子
“对了，现在那些恶灵的实力如何了？那些道场都参战了吗？”
“嗯……恶灵的实力，很强吧，出现了不少相当于合道九重实力的恶灵，反正我是挡不住的，至于那些道场，我只知道参战过的道场都被灭门了。你不知道吧，现在世间的道场不足原来半数了。”
娲梨花虽没有明说，但语言中明显怀疑不少道场不是被恶灵灭门的，是被其他势力灭的门，似乎有势力阻扰各大道场的参战。
“那天下第一道场崂山呢？”
“崂山封山了，没有任何动静。”
古怪！
崂山的实力极强，可以说比其他一百零七个道场加起来的实力都要强。若崂山参战，恶灵扩张的势力不可能这么快。
“唉，”娲梨花又道，“我看呀，就是崂山出手，也挡不住恶灵，我们还是找个隐秘的地方躲一阵子吧。恶灵一般都带黑甲的，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恶灵中出现了一个有着血肉之躯的绝美女子，这女子实力恐怖，一人独战八个金山寺秃驴，还将秃驴们打跑了，那些秃驴们的实力，可是个个都超过合道五重的。”
“等等，女子？”顾修云大惊，不会是小岁吧！
“嗯，听说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女子踏桃花而来，击败了八个秃驴后，又连灭了五座人类城市。”
不是，这个女子不会是小岁。
听到娲梨花说女子踏桃花而来时，顾修云想到了小岁额中的桃花印记，觉得女子是小岁，不过听到这女子连灭五城后，他直接否定了。
小岁的性子他了解，虽然小岁某些时候有点是非不分，但绝不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小岁的杀心往往只在美食上体现。
顾修云和娲梨花边走边谈，很快就来到一个乞丐处。
乞丐邋遢没个样子，双目无神，也不说话，正是虚仙境的张道乾。
由于如今信佛的人多，张道乾即便没有讨饭，其身前也摆满了路人施舍的食物。
“祖师伯。”顾修云轻轻喊了句。
张道乾看了顾修云，回了句，“道坤死了。”然后便继续发呆。
“祖师伯好像没有完全疯，他还认得我。”
“祖师伯，我是修云啊……”
顾修云又问候了几句，可张道乾没有再说话。
顾修云有些感慨，张道乾现在这个样子，可以想象其和张道坤的感情非常深厚。
顾修云伸出手，准备查探一下张道乾的身体状况，不过，他的手刚碰到张道乾，就被张道乾身上的仙力震开。
“要是咸洲现在没有恶灵为祸，我倒是可以把祖师伯送回龙虎山，现在只能让他呆在这了，将来遇到师娘，让师娘来看看。”
顾修云看向娲梨花，“他呆在这里，一直没有离开过吗？”
“没有吧，我之前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在这个位置。”
“那行，我们走吧。”
顾修云离开了九曲府，他只要确认张道乾的状况就好，以张道乾的修为，几乎没人伤得到他。
一路往北飞，顾修云顺路看